欠了多少錢?
那人笑了笑道:“也沒有多少錢,對於鄭太太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
“你就說吧,是多少錢?”
“八千萬。”
“多少?八千……萬?”
楊彩驊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老爹怎麼可能會欠下了這麼多錢啊?這筆錢,讓她如何一下子能還的出來?跟鄭玉堂說,非讓他給罵死不可。
那人道:“怎麼,你還不相信?沒事,你可以聽聽你爹是怎麼說的嘛。”
電話轉交了出去,裡面傳來了楊德全的聲音,他扯着嗓子,叫道:“女兒啊,你快救救爹啊,我快要讓他們給打死了……啊,救命啊。”
“你們別亂來,有話好好說。”楊彩驊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不管楊德全怎麼樣,那總歸是自己的父親啊。要是沒有楊德全,省吃儉用,又當爹又當媽的,將她拉扯大,又哪能有今天的她啊。
“告訴你們別亂動粗了,人家鄭太太是有錢人,你們擔心什麼?”
那人呵斥了幾聲,笑道:“鄭太太,你什麼時候能把錢交上來啊?”
“八千萬太多,我一時半會兒弄不到那麼多錢,能不能少點?”
“這也帶討價還價的?行,你說少就少,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八百……萬,你們看怎麼樣?”
“八千講到了八百,鄭太太,我只能說,你真是太有才了。”
那人很是豪爽的道:“行,既然你都說了,我怎麼都要給個面子,是不是?不過,等到那個時候,我可不敢確保楊德全的身上,會不會少什麼零件。”
楊彩驊的心又是一緊,連忙道:“行,行,我給錢行了吧?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想想辦法。”
“三天?行,你說三天就三天。不過,我可提醒鄭太太一聲,別到兩三天後,再跟我耍什麼花樣。我這人脾氣很好的,可我不敢擔保我手下的兄弟會幹出什麼傻事來。”
“你們好好待我父親,我三天後保證把錢給你們。”
楊彩驊掛斷了電話,又氣又急,連眼淚都要下來了。八千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啊,讓她如何去弄這筆錢啊?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傳來了鄭玉堂的聲音,問道:“彩驊,你怎麼了?看你的臉色,有些難看,不會是生病了吧?”
“沒,沒事。”
“真的沒事?要不,我把醫生給叫過來。”
“真沒事。”
楊彩驊不敢再跟鄭玉堂在一起,萬一讓他給看出來什麼破綻怎麼辦?她的心中很愧疚,上前挽住了鄭玉堂的胳膊,小聲道:“玉堂,我想要了。”
這一句話,就像是給鄭玉堂注射了一支興奮劑,他整個人都跟着亢奮、激昂了起來。有些迫不及待地抱着楊彩驊,走進了臥室中。一切,都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可今天不一樣,楊彩驊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熱烈地迎合着鄧玉堂的每一個動作,差點兒將他的汁兒都給榨乾了。
“呼呼,過癮。”
鄭玉堂從楊彩驊的身上爬下來,直接癱倒在了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渾身上下就跟水洗的一樣,都被汗水給浸透了。讓他沒有想到,更是讓他激動不已的是,楊彩驊竟然爬起來,張開嘴,把他身上的污穢給舔了個乾乾淨淨。
這下,惹得鄭玉堂差點兒再次“昂揚”起來,有這樣的一個女人,這一輩子都值了!鄭玉堂摟着楊彩驊,心中說不出的激動,可他又哪裡知道楊彩驊的心思?爲了自己的父親,她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錢,她急需要大筆錢啊。
等到鄭玉堂睡着了,耳邊傳來了呼嚕聲。楊彩驊輕輕地將他摟着自己的胳膊給掀開了,一點點,一點點地挪到了地上。在鄭玉堂的皮包中,她找到了一串兒鑰匙,打開了保險箱,將裡面的存摺、銀行卡什麼的,一股腦兒的都給拿了出來。
她的心怦怦亂跳着,就跟做賊一樣,都快要竄到了嗓子眼兒。一邊拿,她還要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看還在酣睡着的鄭玉堂,真怕他會突然醒過來。其實,沒有多長時間,可對於楊彩驊來說,不亞於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她趕緊小心地將保險箱給重新關好,這才躺回到了牀上。一顆心跳得更是加劇了,好一會兒,纔算是稍微鎮定下來一些。她摸了摸放在枕頭底下的存着和銀行卡,這才倒下來。
很早,鄭欣雪和鄭欣月就起來了,她們砰砰地敲着房門,喊道:“爸爸、媽媽,該起牀了,我們要快點吃完飯,等着賈哥哥過來。”
鄭玉堂笑道:“行,讓你媽媽給你們弄飯去。”
這要是起來了,萬一露餡了怎麼辦?楊彩驊捂着腦袋,搖頭道:“我有些頭疼,玉堂,還是你起來,給她們弄飯吧。”
“行,那你好好休息。”
鄭玉堂哪裡知道楊彩驊的心思,起來,就和鄭欣雪、鄭欣月下樓去了。等到門外的聲音消失,楊彩驊立即跳到地上,跑過去將房門給反鎖上了,立即將銀行卡和存着放到了自己的坤包中。
等到將牀鋪、被褥什麼的都收拾乾淨,她一屁股坐在牀上,這纔算是暗暗舒了口氣,喃喃道:“玉堂,我對不起了,那可是我親爹啊!”
不管楊彩驊是怎麼樣還錢贖人的,鄭欣雪和鄭欣月吃完飯,就換了一身新衣服,來到了花園小區的門口。她們穿着的是白色夾着紅色條紋的運動套裝,腳上是運動鞋,頭上戴着帽子,這是爲了登山,特意準備的一身行頭。不過,她們的褲子有些偏瘦,緊裹着小屁股,連衣服也是一樣,不像其他的運動裝那樣寬鬆,明顯是找人修改過的。
女人嘛,爲了美,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畢竟是昨天打了陳養浩,這次去寒山寺,賈思邈不能不防備。哥很少欺負人,但也不能讓人給欺負了,是不是?暗中,他已經讓李二狗子和胡和尚、張克瑞,帶了十幾個思羽社的兄弟,潛伏到了寒山寺的周圍,有些事情不能不防。
於純沒有跟着過來,她在陰癸醫派還有兩個姐妹,關係很不錯。眼瞅着就要到陰癸醫派和滋陰醫派的鬥醫大會,她必須要先一步摸清楚相關的情況,知道得越多越好。比如說是在哪兒召開的,都有些什麼人蔘加,說是一月一號,那具體的時間又是什麼時候?這些,都很重要。
離老遠,賈思邈駕駛着車子,就看到了鄭欣雪和鄭欣月,她倆使勁兒揮舞着小手。
賈思邈停下車,唐子瑜透過車窗,笑道:“你們兩個小丫頭,起來得挺早啊?”
“誰是小丫頭啊?我們都成年了。”
“成年?行,行,趕緊上車。”
賈思邈叼着煙,衝着站在鄭欣雪和鄭欣月身邊的鄭玉堂、楊彩驊點點頭,等到兩個小丫頭坐在車上,立即趕往了寒山寺。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其實,這個寒山寺只是取了這個名字,跟姑蘇城外的寒山寺,沒有任何的聯繫。可能真的像賈思邈說的那樣,在船上有一些等待着招攬着顧客的小姐,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在敲鐘等待着客人上船。
這兒比較平靜,空氣潮溼,明顯是比市裡的溫度要低很多。
幸好,大家夥兒都早有準備,沈君傲是一身黑色的風衣,裡面是打底衫,下身的一條牛仔褲。而唐子瑜,是一套休閒的連帽衛衣,兩邊的袖子和底邊都帶着深紅色的條紋。她戴了一副沒有邊框的眼睛,將帽子給罩在了頭上,雙手插着兜,很有幾分時尚範兒。
寒山寺?
賈思邈也是第一次來,車子停在了山腳下,幾個人沿着崎嶇的山路,往山頂進發。山路不是很寬綽,兩邊是茂密的叢林和溝壑,山巒疊起,時不時傳來陣陣鳥啼的聲音,有小松鼠在草叢中穿來穿去的,有一種深遠、幽邃的意境。
鄭欣雪大步地跑在前面,喊道:“賈哥哥、沈姐姐,你們倒是快點走啊?咱們爭取在中午趕到寒山寺,還能吃一頓免費的齋飯。”
沈君傲問道:“哦?寒山寺還真有和尚啊?”
“你錯了。”
鄭欣月道:“在寒山寺居住着的,不是和尚,而是尼姑。”
“啊?”這下,連賈思邈都吃了一驚,幸好,李二狗子跟張克瑞等人潛伏在了暗處,沒有跟在身邊,否則,那傢伙非尖叫着跳起來,非要在寒山寺過夜不可了。自從李家坳出來,他也跟不少的女孩子風流快活過,可尼姑……這個,還真沒試過。
久居深山,就真能做到清心寡慾嗎?
鄭欣雪停下腳步,回頭問道:“賈哥哥,你反應這麼強烈幹什麼?難不成,你還對這些尼姑有興趣?我跟你說啊,在寒山寺出家的這些尼姑,跟別地方的尼姑可不一樣,那都是有學歷,有品位的。你要是真能泡到一兩個,我服你。”
這事兒好像是真挺有難度!
有沈君傲和唐子瑜在身邊,賈思邈就算是再不正經,那也得純潔起來啊。男人可以色,但是不能讓人看出,你就是狼。否則,都提防着你了,你這條狼還想着吃掉小綿羊?那是笑話。
賈思邈是滿臉的浩然正氣:“嗨,你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你們男人都是。”
“咳咳,我就不是。如果我是,你和欣月還能安然地回家來,還能保持着完璧的身子?”
這倒是大實話。
鄭欣雪和鄭欣月連連點頭,賈哥真是好正經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