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算是冬天,分宜縣的半夜溫度很低,大廳裡的空調剛剛也被關掉了。蕭辰三人聊了一小會兒,燒了點兒開水洗了個臉洗了個腳,便準備休息睡覺了。
不過睡覺的時候蕭辰是有些鬱悶了,周家是一套兩室兩廳的房子,兩個臥室被佔了之後,蕭辰就只能是睡沙發了。但是老周家的這張沙發很小,寬度明顯不夠,而且是皮的,睡上去沙發上的皮料子還會掉一些碎渣子。
爲了睡個舒服覺,蕭辰只好是厚着臉皮擠進了周紫依與米琪婭的房間,當然不是和她們睡在一起,而是在特異空間裡取了一張超級舒服的沙發出來,和二女的牀鋪排在一起,將就的睡了一晚。
一夜無話,並沒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
第二天一大早,蕭辰就從二女的臥室裡鑽了出來,將東西重新鋪好又睡在了大廳的沙發上,他可不想讓董紹婷看出些什麼來。董紹婷起的也很早,早上五點多一點,就從臥室裡出來洗漱了,還給老頭子周圍建國又煮了一碗醒酒湯。
“這孩子挺好的……”路過大廳沙發的時候,董紹婷看了看在沙發上熟睡的蕭辰,心裡如是想道。
覺得這孩子不做作,也不講究,一個身家幾千萬的小夥子,竟然在這樣的破沙發上睡得這麼瓷實,是個靠譜的小夥子。不像一些有錢人,有幾個臭錢就這也挑那也挑,十分不招人待見。
早上八點多,家裡的人基本上都醒了,洗漱完畢後都坐在了大廳裡,蕭辰也終於和這位老丈人聊上了天。
“蕭辰啊,昨天謝謝你了,把我從那裡給揹回來。”周建國的聲音帶着一絲威嚴,一看以前就是做過大官的人,說話都有一種威壓。
不過蕭辰見過的大官實在是太多了,周建國的氣勢也不可能壓得住他,他微笑道:“伯父您太客氣了,那是我的榮幸。”
“我聽老婆子說了,你這回回來是想和紫依的事情定下來?”周建國扭頭盯着蕭辰。
蕭辰點了點頭道:“是的,伯父,我和紫依談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之前一直沒有和您二老說也是因爲擔心外人說閒話,這回我和她一起回來就是想把這事兒給定下來。我從小便是一個孤兒,家裡也沒有別的人,如果您二老沒有意見的話,我想……”
“結婚這種事情可不是說着玩的……”蕭辰話還沒說完,周建國便打斷了他,不遠處的周紫依也皺起了眉頭,心想這老爸又想玩什麼花樣。
蕭辰沒有急着說話,而是聽周建國繼續說道:“你的條件我也聽老婆子說了一下,按說你的條件不差啊,怎麼就看上我們家紫依了?就因爲她漂亮招人眼喜歡?”
“爸!你說什麼呢你!”周紫依在那邊不樂意了,掘起了小嘴,暗道,老爸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說自己只是一個花瓶嗎?
周建國皺眉道:“你這孩子知道呀你,陪你母親出去買些菜回來吧,我和蕭辰好好聊聊。”
“爸……”周紫依不依了。
蕭辰這時卻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眼神,說道:“紫依姐,你就帶着小婭出去外面走走吧,我和伯父聊聊不會有事的,如果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哼!我看你們能聊出什麼花來!”周紫依氣得索性不管了,朝米琪婭甩了一個眼神,哼道,“小婭,走我帶你去分宜縣逛逛。”
……
見三個女人都出去了,蕭辰正色對周建國說道:“伯父,我知道您可能對我有一些看法,但是我相信如果您與我多接觸的話,一定會喜歡我的。我是真心喜歡紫依的,我和紫依也共患過許多苦難,只是紫依一直沒有和您二老說過,她怕您和伯母擔心。”
“呵呵,你們這些小年輕的能患過什麼難……”周建國輕笑道,話語裡有些不屑,心裡暗道,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去逛什麼三吧一廳,哪裡會有什麼苦難,家裡條件好,從小沒吃過苦,有吃有喝還有得玩,還天天說什麼鬱悶空虛的,就沒見幾個正常的。
哪比得上自己在官場上風裡來雨裡去的,官場比戰場還要殘酷,可能是因爲沒吃到好東西,一起看了個電影,他們就共過難了?
蕭辰淡淡一笑,回憶道:“紫依以前在交警隊實習的時候伯父您可能清楚,那時可能是因爲她太漂亮了吧,後來被幾個壞人給盯上了,還被綁架了,後來是我們一起努力逃出來的。”
“什麼!被綁架?”周建國震驚道,“那是怎麼一回事,紫依怎麼從來沒說過那個事情!”
“可能是她怕您二老擔心吧,再說當時出來的時候也沒受到什麼委屈,只是經歷了這麼一個過程,她可能就沒告訴您二老了。”蕭辰解釋道,“後來紫依又轉調到了重案組,那時重案組正在追查一起毒販子的案件,在馬路上他們與毒販子交起火來了,紫依差點就中了一槍,恰好我當時就在現場,才把她給護下來。”
周建國聽完眉頭皺得老緊,哼道:“這孩子一向都很要強,我勸過她不要學我當什麼警察,可她就是不聽,還一直和我們說當警察是她的夢想。”
“一個人能找到一份自己熱愛的事業並不容易,爲了自己喜歡的事業奮鬥我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雖然紫依從事的這個行業有些危險,但我一直都會努力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蕭辰正色道。
周建國聽完怔了一下,瞟了一眼蕭辰,臉上的冷俊這才消失了,微笑道:“你小子今年年紀也不大啊,怎麼說話搞的好像經歷了很多蒼桑一樣,紫依是重案組的,每次出勤你總沒辦法陪着去吧?”
“呵呵,伯父說的是,一般小案子的話我是不會跟着去的,如果是大案子的話,我一般都會跟着去。”蕭辰微笑道,“我在嶺海警察局還是有一點特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