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目不斜視驕傲地向前走着……
見他們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芮瀾一下子着了急,趕忙跑了上去,拉住那個男人的胳膊,遲疑了老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先生,你,你能不能給我籤個名哦?”
讓她這麼一拉扯,那名男子摘下了眼鏡,眼裡射出了驚疑的目光,雖然也是極力地想回避她的視線,張皇地似乎要破窗而出,但是最終還是迎上了她崇拜的目光。
“你說什嘛?找我簽字,你有病吧!”摘下眼鏡的男子立刻露出了他的真實面孔。那一雙似閉微分的小眼睛,層層的麻子遍佈眼角,說出話來的一股惡臭能把你頂到三裡開外,看一眼他的模樣就能讓你噁心半天。
媽呀!魔鏡的威力怎麼這麼大喲!
喲!這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歐陽利袞嗎?芮瀾一下子就把他認了出來,差點禁不住叫出聲來。那麼戴眼鏡的女子肯定就是陽丞瑚啦?對比一下照片,還真是像啊!
“喲!先生,真是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請你原諒我的冒失!”芮瀾一看是他,心裡樂開了花,但是嘴裡還是不住地向他賠着不是。
“真是個神經病!咱們走!”旁邊挎着歐陽利袞胳膊的少婦粗俗的罵了一句,催促着他往前走去。
芮瀾看這對野鴛鴦走遠了,朝他們噥了噥嘴,扮了個鬼臉,然後一臉的燦爛笑容,對着劉方禹說道:“還等什麼呢?趕快跟上去啊!”
等他們兩個確定了歐陽利袞和陽丞瑚住在那個房間之後,芮瀾立刻撥通了龍嘯天的電話。
“龍總!你好!我有個事情要向你報告一下!”芮瀾在電話裡笑聲笑語地說道。
“你,你是誰?找我什麼事?”龍嘯天看着手機上的這個陌生號碼,一時摸不着頭腦,一時吃驚地問道。
“龍總,你先別管我是誰,但是我打給你的這個電話,是要告訴你一件重要事情。你的妻子和你的摯交好友歐陽利袞正在半生浪漫酒店開房呢!”芮瀾語氣極爲平靜地說道。
“不可能!你胡說!”龍嘯天咆哮着吼道。
“龍總,你別激動!這件事情信不信由你。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去看看,不就什麼事情都明白了嗎?而且……”又是極爲平和的答語。
“啪”的一聲,還沒等芮瀾再說下去,只把龍嘯天氣得握着電話的手不住地顫抖,雙眼充滿通紅的血絲,一下子掛上了電話。
接着龍嘯天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好久才平復下了激動的心情。
回過頭來,想想這段時間妻子的一些異常舉動,以及歐陽利袞在陽丞瑚面前的一些不自然的表情,再聯繫電話裡說的事情,他也不由得起了疑心。這個賤女人,針對就這麼飢渴難忍了嗎?得了功夫就出去跟別的男人開房?
說實在話,龍嘯天到現在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因爲他猶豫了,如果陽丞瑚真得出了軌,那自己是不是要離開她,自己真捨得離開她嗎?十幾年的感情,即使她放得下,自己又能放得下嗎?不行!我不能光聽電話裡的一面之詞,一定要親眼所見才能確定。不然的話,我的一顆活動的心永遠也死不了,只有我親眼看見他們狼狽的一幕,我才能徹徹底底地離開這個骯髒的女人。而且我也必須知道那個和她纏在一起的相好是誰,。
王八羔子,敢搶老子的女人,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龍嘯天心裡狠狠地想道。想畢這些事,他立刻撥通了保安部的電話。
半生浪漫酒店808總統套房。
歐陽利袞還沒走進房間,身上的西服就脫了下來,拿在手裡,上前一把摟過陽丞瑚那不堪一握的柳腰,就吻了起來,而陽丞瑚也是異常的激動,回吻着他的臉,他的嘴和他的脖子,並且將自己的指甲深深地插進了他堅實的肌肉裡,感覺着那份男人的雄性和韌性。
推開了門,兩個人就在沙發上翻騰着,尋找着彼此的渴望,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矜持和溫情。也不知折騰了多久,二人沉沉地睡去。更不知睡了多久,就在他們兩個從溫柔鄉里醒來,又要雲朝雨暮的時候,幾下門鈴聲急促地響起。
“誰啊?”因爲被打攪了好夢,歐陽利袞心情極是不爽地出聲問道。
“我是房管人員!”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
“好,你等等!”歐陽利袞沒好氣地應道。
他剛要起身穿衣服,去打開門,忽聽得“咣噹”一聲劇響,就見房間的門轟然大開。
接着就見一名男子像根木頭一般定在了門外,眼睛裡充滿了憤怒的血絲,緊緊有力地握着拳頭,臉上的青筋暴起,肌肉也突起了棱角,半晌也不說出一個字。
就這樣歐陽利袞和陽丞瑚原本兩團熱情的火球,就要天雷勾動地火了,可是被這一嚇,他們的慾火熄滅得一點火星也沒有了。
緊跟着下一秒鐘,剛纔還如木頭樁子一般的龍嘯天就似塵煙般朦朧的鬼影一般衝了過去,一把掀起蓋在他們身上的薄毯,頓時他們兩個一絲不掛的身體顯現出來。
歐陽利袞讓眼前發生的事驚呆了,以致就象受了電擊一般,整個人處於半癡半傻的狀態中。而陽丞瑚嘴脣閉得緊緊的,使勁地抑止住正要發出的驚叫。
龍嘯天看着眼前這不堪入目的齷齪,兩耳是嗡嗡作響不止,裡面發出尖音和幽靈之音,讓他的腦子翻轉昏旋。
“豪叔,把這兩個恬不知恥的傢伙給我拖出去!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他們!”龍嘯天咆哮着,因爲太過生氣那銅鐘般的嗓子變得好似打雷一般,而且沙啞不斷。
這時,就見旁邊幾位彪形大漢狀的保安在風雍豪的指揮下,幾步就走了過去,就像提拎着小雞一般把幾乎身無寸縷的兩個人抓下了牀。
這一下子把歐陽利袞和陽丞瑚兩個嚇得是大氣不敢出一口,全身瑟瑟發抖,不住地向龍嘯天求饒。
“龍哥!你就看在小弟和你這份過命交情的份上,饒了我吧!我保證再沒有第二次!”歐陽利袞拿出他們之間這份刀尖舔血恩情的殺手鐗來施壓於龍嘯天。
“老龍!你就看在我們夫妻以往的情分上,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陽丞瑚也再一旁不住地哀求着。
“歐陽利袞!你給我聽着!人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呢!你是朋友妻,我必欺。我現在就告訴你,咱倆的交情從今天開始一刀兩斷,再無往來。而且我要特別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以前爲你墊付的五千萬資金,就當是我虧欠你的感情投資了,我也不要了。至於以後追加的那五千萬,我看我們之間也沒有再合作的必要了,我也就不會爲你墊付了!”
龍嘯天說完了歐陽利袞,又轉過頭來,向着陽丞瑚說道:“丞瑚!我們老夫少妻這些年在一起搭伴過日子,可能有些地方對不起你。但是今天我看見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很替你高興,我也不會阻擋你追求幸福的腳步!明天我們兩個就把婚離了,我徹底地還給你自由!”語氣極其地平淡,好似平靜的湖水沒有一絲的波瀾。
歐陽利袞一看龍嘯天真下了恨手,立馬嚇破了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用膝蓋一下一下地挪到了龍嘯天跟前,不停地哭喊着:“龍哥!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我不該和嫂子發生關係!你就饒了我這次吧!”爲了表示悔意,他跪在那裡,不停地扇起了自己的嘴巴子來。
歐陽利袞心裡明白得很,如果龍嘯天不再追加那剩餘五千萬的投資的話,那自己前期投入的五千萬就如泥牛入海一般,全白投了。到時候他這個空有其殼的公司真的是和他的名字一樣,夾着鋪蓋卷,立馬滾出江湖了。所以他現在就得如一隻哈巴狗般的死乞白賴乞求着龍嘯天,把那剩餘的五千萬給墊付上。
陽丞瑚倒還算硬氣,在牀上順手抄過毯子包裹住白皙如玉的身子,朝着龍嘯天說道:“好!龍嘯天,真有你的啊!就這麼急着把我趕出龍家大門啊!你不讓我待了,我還不想待了呢!”
接着又沒好氣地朝着跪在地上的歐陽利袞喊道:“利袞,你還跪在那裡幹嘛呢?我就不相信了,咱離開了他,還活不成了呢?”說着話,就要拖起歐陽利袞跪在地上的身子。
說實話,歐陽利袞和陽丞瑚這個慾求不滿的半老徐娘待在一起風流快活,只不過是圖着她能在龍嘯天這座大山面前給自己多加美言幾句,幫自己週轉些錢財而已。而對她的感情投入那就是寥寥無幾。現在她既然鐵了心離龍嘯天而去,那隻不過是一隻脫了毛的鳳凰,對自己是再無用處可言了。
想到這裡,歐陽利袞立馬變了臉色,朝着她吼道:“丞瑚,你都說了些什麼呢?我怎麼能離開龍哥而去呢?要不是因爲你三番兩次地來gouyin我,我還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此時他變被動爲主動,來了個倒打一耙,把一切的罪責都強加到陽丞瑚的頭上。
陽丞瑚一看歐陽利袞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奴顏無恥的神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俏臉漲得通紅,真如蒸熟的陽澄湖大閘蟹一般,朝他喊道:“歐陽利袞!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我看你真是揹着牛頭不認賬啊!既然你說是我gouyin你,那就是說我犯賤了,我是個淫賤少婦啦!那我還活着有什麼意思啊?哎呀,你這個挨千刀的歐陽利袞啊”說着話,就抱着歐陽利袞的大腿撒起潑來了。
而此時的龍嘯天也是懶得看這對野鴛鴦的勾心鬥角,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裡。
歐陽利袞看她這副潑婦樣子,更生厭惡之心,上去一腳踹開她,惡狠狠地罵道:“都是你壞的事!要不是你,我還會有今天的下場嗎?”
見他對自己這番模樣,徹底打消了陽丞瑚的幻想之心,於是她站起身來,極其仇視地盯着他的雙眼說道:“歐陽利袞!你長了一個蛇蠍心腸!你活該有這樣的下場!哈哈”就見她說着狠話,發出令人怵心的笑聲,臉上滿是癡癡傻傻的表情,慢慢地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