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如果你鼻子上的汗不要滴到木頭上的話你鑽木取火的成功性會大那麼百分之十。”凱拉爾搖了搖頭看着一頭大汗想要鑽木取火的名爲“十分有經驗的遊俠”拉斐爾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火石:“而且,我們有引火裝備。”說實話,這位拉斐爾的野外生存訓練極度不堪,以遊俠的眼睛來看這傢伙絕對是菜鳥中的菜鳥,但是以凱拉爾從精靈那裡看到的身手來看,這傢伙是難得一見的好手。
這傢伙是誰?他有什麼目的?他爲什麼而來?他的身手爲什麼那麼好?這些都是迷霧。
但是凱拉爾絲毫不着急,他如同在散步一般走在森林之間,他對於森林的理解讓赫蘿驚訝。
凱拉爾能夠輕而易舉的分辨哪種蘑菇能吃,哪種不能,在這種慢慢接近北方的旅途的路上,凱拉爾輕而易舉的在山上挖到了大量的松茸,切片的松茸用牛油烤制,那種味道就算是肉食動物的狼都無法拒絕。
大口大口吃着石板烤松茸,不用放任何作料·因爲石板本身是鹽巖,這種岩石本身就帶着最好的調味料:岩鹽。
所以稍微撒一點凝固的牛油,再配上切得薄薄的松茸,真是人間天堂。
赫蘿和拉斐爾都吃的不亦樂乎,凱拉爾微笑着用銀刀將松茸輕輕地切成片然後在貼上去。
銀刀是這個時代野外生存最需要的東西,再碰到有毒的東西的時候銀刀會示警,至少他不會讓你陷入危險和毒。
凱拉爾手中的刀帶着精美的花紋打磨的十分鋒利·如果是經常行走在大地之上的遊俠就會立刻對凱拉爾的真實身份產生疑惑,因爲普通的吟遊詩人,就算是落魄的貴族也是用不起如此好的餐刀的。
但是看凱拉爾的樣子卻閒庭信步一般完全不放在心上,這說明這把貴重的金屬對於凱拉爾來說並不重要,換句話說凱拉爾的富裕甚至能夠直接無視財富的程度。
但是拉斐爾卻沒有任何懷疑,他表現得像一個菜鳥。
凱拉爾顯露出不止一處的破綻·他卻沒有任何發覺。
凱拉爾開始對這位能夠將五百米外的兔子射在樹樁上的少年產生興
他彷彿一個涉世未深卻又竭力僞裝的森林精靈一般。
如果神話故事裡說的那樣。
凱拉爾開始覺得拐一個弓箭教官回去卡美洛也不錯的想法。
“終於·從森林裡出來了呢。”經過三天在森林裡的生活,三人都顯得比較狼狽,畢竟不是渡假,也沒有現代那麼超神的科技,只能說沒有水·的確很狼狽。
赫蘿倒是不在意這些,但是拉斐爾卻是狼狽十足,顯然是第一次在森林裡待那麼久。
這個小鬼,實在是太有趣了。
凱拉爾充滿了惡作劇的快感……
“前面就是旅館了呢。”凱拉爾看着羅馬尼亞的道路,只不過是普通的土路,但是卻經過太多太多的人的走過·上面或許有皇帝的腳印,或許有騎士的碾壓,經過如此歲月的路本身已經超過了“土”這個概念,或許說凝固了的石頭不如更加恰當,
凱拉爾彷彿想到了什麼他用手指扣了扣自己的臉,一直以來他都忘記了水泥這種東西呢……
果然,有些東西越大越會忽略的啊。
水泥這種只需要碎石·石灰,石膏加以水攪拌就可以迅速變成堅固的道路或者建築的在現代發揮了巨大的用處的東西,反而因爲太過簡單而被凱拉爾忽略了過去。
果然,因爲時代的限制麼?凱拉爾失笑,因爲太過重視石匠反而忘記了石灰的用處呢。
“旅館啊。”凱拉爾沉吟道·羅馬人的旅館並沒有漢朝時期驛站的用處,所謂的落腳點只不過是因爲來往的行商太過多·有利可圖或者附近村莊的居民聚集起來的旅館,換句話說,沒有任何法律效應,又沒有稅收,很明顯是一片自由地,或者說打悶棍做黑店的最好場所。
但是如果人多的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麻煩吧?凱拉爾如此想到。
他的外出經驗是零,雖然雖然以前憑藉着探索頻道拍攝的荒(tun)野(ahi)求(tian)生(di)在貝爾格里爾斯這位野外求生大師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求生知識,但是所請在野外和普通人的應對的話,果然還是對人與人之間平等的應對的經驗缺乏呢。
凱拉爾摸着鼻子苦笑起來,他一直以來的身份和睿智讓人無法應對,對於普通人來說一直都是領袖的他完全無法掩蓋自己的光芒,但是當他光芒內斂的時候和普通人平等相對的經驗還是不夠,凱拉爾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和普通人對話。
果然,親民是一種高位對低位的對應,而凱拉爾······
凱拉爾搖頭苦笑,帶着拉斐爾和赫蘿走進了旅館。
然後立刻就贏得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凱拉爾的絕代風華,赫蘿的美貌,還有拉斐爾的瀟灑。
當然,如果掩蓋三人的一臉風塵的話或許會跟好。
但是就算是這樣三人在普通人之中也仍然算是出類拔萃的,許多人將注意力投入到這邊來。
“您好請問您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旅店第一層是酒吧,一桌桌圓形的桌子也可以充當餐桌,主要是爲了成羣結隊過往的商人或者旅行者們提供食物。
而二樓則是旅店。
主要負責住宿。
以這個時代來說,這裡還算是不錯了。
凱拉爾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暗自點了點頭,微笑着溫和說道:“請給我們準備好兩間房間,一間單人房一間雙人房,謝謝。”
“然後請給我們準備好三桶熱水,我們吃過飯就上去。”
“另外請給我們來三分牛扒套餐,謝謝。”凱拉爾應對十分得體,沒有任何人看不出他是第一次出門在外。
“明白了。”那侍從更加的恭敬,做這一行的雖然難免會因爲衣着有些輕視但是大致還是能夠通過敏銳的觀察看出一些端異的。
這位年輕的少年手上白嫩而細膩,沒有老繭,換句話說他並不從事體力勞動。
這年頭除了吟遊詩人之外不從事體力勞動的就只有有知識的高級知識分子,然後加上漂亮的妻子和金髮的十分有氣質的護衛,這少年的身份幾乎可以呼之欲出。
非富即貴!
他可不是什麼有權有事的人沒事找事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只是更加恭敬地退了下去對廚房叫了一聲之後就開始準備起凱拉爾說的東西來。
而這一邊凱拉爾的形式卻有些嚴峻,大家都知道會跑單幫或者行商的雖然對數字或者商業貿易十分敏感,但是總是在路上跑難免會有江湖氣息,再加上和冒險者或者遊俠們混得多了,那風塵氣息就更濃了別說凱拉爾長得細皮嫩肉,而赫蘿又美麗無比,在他們看來,這些毫無戰鬥力的公子哥就是用來調戲的。
“喂,兔哥,難道你們等下想喜鴛鴦浴麼?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腰也不怎麼粗壯要不要大哥我幫你一把?”鬨笑聲猛然傳來,這是必然的,因爲尼祿的原因,羅馬尼亞上行下效,喜歡同性的也多了起來。
這羣本來就性放得很開的遊俠兒們更是潮流的弄潮兒他們並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只是覺得這麼做很酷而已……雖然聽上去有些腦殘但是很多人就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
鬨堂大笑在人羣中蔓延,他們對自己調戲了凱拉爾覺得很滿意。
凱拉爾十分內斂的搖了搖頭拉住了一臉怒氣的赫蘿,在他看來讓他們嘲笑兩句又不會死,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們說的也不是事實,他和赫蘿,說到底都不是夫妻關係而已。
他們再笑還能將他們嘴裡的話變成現實不成?
或許凱拉爾並不在意,但是這羣遊俠們卻惹怒了一個人。
一個將自己看做保鏢,已經完全代入角色的拉斐爾瞬間暴起,如同一根筆直的利箭的他猛地站了起來將自己身後的弓箭摸了下來,在腰間刷的唰了一下,然後啪啪啪啪……四根利箭就如同釘子一般將對方握着木酒杯的手牢牢地釘在了木質圓桌上,
“啊啊啊啊······”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發起了攻擊的他們慘嚎起來,伴隨着的是木桌被掀翻,一桌酒菜全部倒掉的背景。
被攻擊的人牢牢地抱着木桌不敢放手,因爲太過疼痛,而他們的友人則憤怒的拔出了長刀長劍,當真是拔劍相向了。
但是他們無腦的舉動惹惱了一個人,打翻了三四桌的菜色的湯湯水水一下子在旅館之中飛散四射,很明顯儘管很大的酒吧爲了招待更多的人臺與臺之間的距離絕對不可能太大。
這些飛濺的酒水一下子就打擾了某些坐在角落中的孤零零的遊
一個站起來頗高,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身影,帶着一米九的個頭,還有輕便的鎧甲,他帶着憤怒的叫聲一把長劍就丟了出來。
他出手可比拉斐爾要重得多了,很精準的長劍直接砍斷了一個人的手將另一個人的肩骨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然後他整個人也從陰影之中衝了出來。
“蘭斯洛特?!”凱拉爾驚訝的聲音讓那個身影一蹲,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