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的課程裡易凌緣和冬馬和紗簡直組成了睡覺二人組同樣的埋於臂彎之中,同樣的抱着個小抱枕甚至同樣的睡姿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已是仲夏時節
晌午的陽光更是酷烈,伴着燥熱的夏風吹起白色的窗簾驟然舞動,肆意的飄揚於空中,一束束金色的陽光也藉此襲來,落於易凌緣的臉龐之上。
本就俊秀的側臉在這這此情此景的加持之下更是如夢似幻般的美景。
原本一早被易凌緣贈與了一堆輔導書正心情沉重準備好好學習的中野三玖自打看了一眼之後就在也挪不開了。
就這樣直直的坐在座位上原本記筆記的筆也停下,不自覺的放緩了呼吸,長髮下被遮住的眼睛更是專注的目不轉睛,恐怕平日裡聽課連這一般的專注力都不到吧。
睡到一半覺得有些燥熱口渴的冬馬和紗悠悠轉醒,剛剛睜眼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別家女孩子含情脈脈的注視着整個人都不好了。
【夢裡不覺秋已深,餘情豈是爲他人】
隨着平冢靜噠噠的板書於黑板上敲擊,一對漂亮的緋句呈現於班中的衆人面前。
原本因這灼灼夏日搞得昏昏欲睡的班裡人此時也都因這深情緋句打起了精神,一個個的都做的端正起來,瞪大了眼睛等待着平冢靜的解釋。
就連冬馬和紗也不例外,不知爲何原本就不怎麼喜歡學習的她聽到這個緋句之時心中卻有着莫名的觸動。
“夢裡不覺間已經到深秋之時,而我今生剩下的感情都專注於你,不再爲他人分心。”
平冢靜一字一句的將這句話的意思解釋出來之後,班中的小女生們自然是發出羨慕的聲音,同時自覺亦或者不自覺的看向自己喜歡的人。
三浦優美子看向那個金毛葉山,戶部翔偷偷的看向腐女海老名,而由比濱結衣也忍不住的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向易凌緣。
只是發現這個混蛋在睡覺而且還被身旁的兩個女生目光灼灼的注視着果斷的氣呼呼的扭過頭去,用力寫着一些話在書本上,看着穿透十幾頁的筆力就知道此時心情如何了。
“小易,花心鬼,大色狼,風流成性,大混蛋”
而罕見的溫柔的講完這句緋句的平冢靜也隱晦的看向那個熟悉的角落,將這三個小女生的情緒收進眼中的平冢靜面帶微笑的將手中的粉筆捏碎。
(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他只是我的學生,我是他的監護人,所以我一點也不生氣!)
至於這個事件的漩渦的主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舒適的砸了咂嘴,換了一邊繼續熟睡,嘴裡還輕聲嘟噥着別人聽不懂話夢話。
“英梨梨,我把髮帶還你,那句話你就別但當真了,我是不會娶你的。”
幸好易凌緣說夢話是用的華夏大陸的普通話,不然.....怕不是又一個恐怖的修羅場了。
此時
豐之崎高校
澤村英梨梨端正的坐在座位上,強行瞪大眼睛,也不知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兇。只是,卻忍不住的眼皮打架。
“都怪那個天降黨說了那麼奇怪的話,讓我一晚都沒睡好”
隨着言語的落下,英梨梨的小腦袋也頂不住的落入臂彎之中,眨眼間熟睡的呼吸聲悄然響起。
(澤村同學一定是假期熬夜努力學習了才這麼累的吧,真是優秀的人。)
懷着這樣的心思,講臺上的老師繼續寫起了要將的板書。
四個小時過後
總武高的午休鈴聲打野還算悅耳,畢竟聽了兩年易凌緣都沒有聽膩。
補了一覺的易凌緣正神清氣爽的和中野三玖一同前往食堂,手中還有着三分厚厚的教材,正打算給一花、二乃、五月他們一個驚喜(?)
如是想着,易凌緣一挑眉頭,走向食堂的腳步也愈發的輕快。
午休時刻
庭院中的一處涼亭中
冬馬和紗的食盒尚未打開,心神都關注在的關注在易凌緣所給的書籍之中。
正如上次的那本《基礎語法》一樣,書中夾雜着一張有着飄逸精工的瘦金體字跡的紙張,正是易凌緣所留下的書信。
“啊,涼亭就要到了呢”
“那今天也在哪裡吃飯吧,哪裡的風景真好呢”
聽到不遠處飄來的對話,自知是佔了別人常用的位置亦或者自己的這點小秘密不想讓別人看見,冬馬和紗慌忙的收拾起書包,便當,以及易凌緣所給的書籍。急匆匆的將書套進配套的紙袋裡,將這些東西雙手抱進懷裡,低着頭快步的急忙離開。
“咦?那個人是,第二音樂教室那位”
“嗯,好像是她,剛剛那人是在看書?”
“似乎......是呢.......”
也不知懷着怎樣的心情,冬馬和紗直接翹了課,一個人跑到一家咖啡店裡點上一杯咖啡加了大量的白砂糖之後飛快的吃完了便當。
雙手放到桌上,伴隨着這家咖啡店裡的鋼琴師的演奏不自覺的悅動修長有力的十指,敲擊在實木的桌面上也是分外的好聽。
再次的要了一杯咖啡,這次沒有加上大量的白砂糖,只是細飲一口之後顰蹙着細眉嚥下,看着窗外的匆忙人羣,聽着耳邊的鋼琴聲,冬馬和紗卻覺得有些孤獨。
“這裡的鋼琴聲...一點都沒有你彈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