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傳染病相比較於目前激烈的世界大戰來說,無疑是可以克服的障礙。不論是聯邦政府還是謝菲爾德本人,都不希望耽誤目前的戰爭進程。
現在合衆國的主要目的是幫助英國贏得世界大戰,除此之外什麼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就算是內心當中再討厭英國,真到了英國出事的時候,合衆國還是會出手幫助英國人的。
就如同幾十年前下令幫助英國進攻大沽口的美軍將領說的那樣,血濃於水!
就算是後世已經反智已經非常嚴重的合衆國公民,可能對除了國內的事情,都想不出來其他國家到底在哪,但是每每進行民意調查的時候,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都是提及最多的國家,至於日韓麼?對不起不認識,誰知道他們在哪?
其實五眼聯盟是合衆國不可能放棄的國家,敢動其中任何一個,任何規模的戰爭合衆國都會在所不惜,現在的問題是,五眼聯盟誰是老大的問題,英國人認爲是他自己,顯然合衆國這邊並不這麼認爲,但現在可以在德國人的威脅下擱置爭議,等到戰後在談這個問題。
最近謝菲爾德去小洛克菲勒那的次數明顯更多了,主要是詢問,伍連德如何撲滅鼠疫的過程,到了真正用到的時刻,奴隸主才發覺需要做的還很多。
在詢問了一般的抗疫過程之後,謝菲爾德發揮了沒人比我更懂的精神,制定了一份抗疫計劃,簡單來說就是中國人做的事情我們都不做。以羣體免疫爲基礎,以定向爆破爲準繩。
爲了合衆國的長治久安,一定要豁得出去,任何事情都必須要付出代價,謝菲爾德寄希望於引導大流感殺傷需要清除的人羣,但從來沒想過毫髮無傷。因爲人口比例的原因,白人族羣是不可能安然無恙的,但這都已經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謝菲爾德覺得,就算是一比一的病死,最終受益的仍然是白人族羣。這都是爲了國家以後的發展,一些白人必須不可避免的要犧牲,反正犧牲的不是他自己。
“爲什麼爆發的不是黃熱病呢?”奴隸主對目前的流感威力其實並不滿意,只希望能夠通過各地監獄托拉斯的封閉環境,起到病毒培養皿的效果。
如果真的能夠通過監獄托拉斯的環境,培養出來超級病毒的話,下一步的操作他已經想好了,等到大流感從全球轉一圈之後,有意識的把感染的黑人抓到監獄當中,在從監獄系統完成一次內循環,通過各地監獄觀察是否有超級病毒的出現,一旦出現就將這個監獄的黑人罪犯釋放,讓他們回到自己的社區。
當然這是最爲理想的結果,如果不是很理想的話,只能使用歷史上的普通大流感湊合着用了。
處在歷史的十字路口,謝菲爾德面臨着一個選擇,拯救世界,或者一腳油門衝過去,現在他選擇了後者。相信不會有人指責他的,大流感的出現是出於對歷史的尊重,雖然這一個大流感會在全世界製造無數人的死亡,但這都是上帝的安排,身爲奴隸主不能阻止必然發生的事情,哪怕他有阻止的條件。
“傑斯拉,安排國內黑金公司挑人空降各地監獄,現在我們必須對整個監獄系統瞭如指掌才行,長期以來我們對這個穩定的贏利點有所忽視,實際上我們虧欠了這些免費勞動力太多!”謝菲爾德將這幾天制定的計劃書封好,世界大戰已經與他無關了,現在他要解決涉及到南方公民的心中最爲關注的問題。
德國人在東線的戰鬥耽誤了太長時間,在從佈列斯特和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德國總參謀部才匆忙調集大軍回到西線,在美利堅合衆國參戰的前提下,之前浪費的時間堪稱奢侈,結束了東線戰爭的德國軍隊,會同奧匈軍隊、甚至一個保加利亞集團軍,浩浩蕩蕩的從東線撤離。
而在東線德軍還沒有回到西線之前,德國在西線的軍隊已經開始進行反攻。在經受了數次協約國軍隊進攻之後,解決東線戰爭的德軍,開始考慮徹底結束戰爭的問題了。
在給威廉二世的信當中,剛剛直接指揮東線德軍打垮帝俄,大放異彩的魯登道夫在給威廉二世的信中表示,“不得不考慮新成立的美國遠征軍在今年春季參戰的問題,究竟他們能來多少,不得而知;或許他們能填補俄國人留下的缺口;進一步看,我們在春季的優勢要大於夏季和秋季,不過,如果我們能取得一次偉大的勝利,情況有可能會不同。”
大部分的同盟國軍隊還正在趕赴西線路上的時候,德國軍隊的反擊已經開始了。夜色中德軍官兵們的精神開始緊繃起來。這個世界平靜的可怕,連月亮都躲到了雲層裡,車隊所有的燈光都已熄滅,行進的速度也謹慎的慢了下來,道路上只有發動機喘息和坦克履帶隆唧隆唧在地面碾動的聲音。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它們將毫不客氣的轟擊那些不速之客。裝甲車上的士兵大氣不敢喘,槍口和目光都小心翼翼的盯着公路兩旁的曠野和樹林,想到不遠處或許有一大羣法國士兵在看着自己,士兵們不禁握緊了手裡的武器。
這支突擊部隊由經歷了四年戰火的精銳老兵組成,如果謝菲爾德也在協約國的指揮部當中,就會爲英法的將領們科普一下,這支後世被稱爲暴風突擊隊的德軍突擊隊,到底是如何作戰的,但是現在,因爲當世聖人並不在,英法只能在戰場上領教之後,纔會明白自己將要面對的敵人。
比起東線漫長的戰線,西線的陣地突破起來明顯難度要大得多,本地上的法國人警惕心也不能和帝俄士兵相提並論。德軍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陣清脆而響亮的槍聲在炮彈爆炸聲的遮掩下從樹林中傳出。
突擊隊的行動被發現了,直接就被果斷的法國士兵點名。剩餘的德軍步兵很快跳了出來,但他們隨即遭到法軍火力無情的射殺,對於這些德軍士兵來說,空氣彷彿都在呼嘯而來的子彈中沸騰起來,大地隨着他們的快速運動而顫抖起來。
四年戰爭活下來的精銳德國士兵,雖然面對突然的炮擊卻絲毫不亂,馬上針對性的展開了反擊,並且相互掩護進行撤離。這一次西線德軍展開的反攻計劃開局不利,但是馬上大規模的交戰接踵而來。
柏林德軍總參謀部,圍繞着如何終結戰爭的討論還在如火如荼,“必須在美國遠征軍大部隊到達歐洲之前,終結戰爭,爲此集中所有兵力進攻,此次進攻計劃名爲皇帝會戰。”
在戰線上分散兵力,發動火炮襲擊,之後突然全面進攻,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戰果。但是西線並不是如東線一樣由長而寬鬆的戰線組成,後方複雜的坑道和密集的機槍堡壘,觀察哨,臨時指揮所組成了完整的防禦體系。顯然不能直接將勃魯西諾夫攻勢的經驗直接應用,由小規模精銳步兵在短暫的火炮打擊,摧毀了敵軍的火力點,觀察哨,指揮所。之後迅速進攻,衝入敵軍戰壕,然後用手榴彈打擊戰壕內的敵軍之後,立即突入下一道戰壕,之後重複上一個過程繼續突破,直到目的地。
三月中旬,隨着東線的德軍士兵,以及奧匈軍隊、保加利亞軍隊到達戰場,皇帝會戰正式開始,一萬多門大炮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在經過十二個小時的炮擊之後,進入黑夜由老兵組成的突擊隊立刻投入作戰,對協約國陣地展開突襲,在德國士兵的身後,德軍大部隊大步向前,同盟國其他軍隊緊隨其後,突擊隊真的如一團團風暴一樣,席捲着英國第五軍團的陣地。英國方面第一天就有兩萬人戰死沙場,三萬五千人受傷。
皇帝會戰開始第一天,德軍就以暴風一般的氣勢,將英軍一線陣地悉數摧毀。
“我們平均每個月可以講五萬遠征軍士兵送到戰場。”小牛頓在華盛頓謝菲爾德莊園中,對着整個莊園的主人道,“德軍攻勢十分猛烈,英法那邊催促的非常急切。”
“所以我們不能去!”謝菲爾德捏着酒杯道,“簡直是瘋了,現在德軍剛剛結束東線的戰事,想要一鼓作氣結束戰爭,然後英法聯軍做出的抉擇就是讓我們儘快把士兵送到歐洲?我記得剛開始戰爭部的計劃,不是在明年進入全面戰爭模式,英國人和法國人也是同意的麼?那樣更加的穩妥,可以消耗掉同盟國最後一點積累。”
“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整訓出來的士兵和真正戰爭中的士兵是不一樣的。不管英國人哈法國人怎麼想,我們應該按照自己的計劃參戰。而不是他們要求我們什麼,我們就照做,遠征軍又不是澳新軍團,都獨立多久了。”謝菲爾德的話讓戰爭部長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