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此時正襟危坐,半邊身子靠牆壁上,那雙原本挺乾淨純粹的眼睛微微眯着,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祁寶寶,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故意的,故意和祁寶寶對着幹,也難怪祁寶寶會暴走。
不過,讓祁寶寶意外的是,週末這個平時能被她的獅吼功嚇得屁滾尿流的小青年,竟然破天荒地沒有當慫蛋,甚至於祁寶寶撲到他面前揪住他衣領的時候,週末竟然只是微微一笑,挺溫柔地說:“媳婦兒,別鬧,爸媽在呢!”
“……”祁寶寶憋足了的氣有一種沒處撒的感覺,最終,她悻悻然把手縮回來,總算她反應過來周母還在,強裝鎮定的祁寶寶最終衝周母擠出了一個自認爲很淑女很矜持的笑容,錯愕地指了指週末,她解釋說,“他平時就那樣,喝酒讓人生氣呢,幸好我脾氣好,都不和他計較的,呵呵……”爲了展現自己淑女的一面,祁寶寶說這話的時候,不但撫弄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甚至還彎腰幫週末整理了下剛被她抓得凌亂的衣領。
祁寶寶彎腰的時候,衣領裡面的雪白無可避免地暴露在週末面前。而週末,就這麼一直靠着牆壁坐着,一直眯着眼,保持着憨傻的笑容,視線所及,分明就是祁寶寶的胸口。
“連老子的胸你都敢偷看,混蛋!”無可遏制的,祁寶寶好不容易建立的淑女形象被毀了,她張牙舞爪地揪住週末的衣服,都沒顧得上用腦子,埋頭張嘴,惡狠狠地在週末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下一秒,本來靠牆壁坐着的週末一頭歪倒,毫無徵兆地朝地上摔去。
“呃……”直到這一刻,祁寶寶才發現,週末是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後就靠牆壁坐着,人壓根就沒看她祁寶寶領口裡的飽滿一眼。
週末坐的凳子是矮凳,而且摔倒的同時,眼疾手快的祁寶寶忙雙手把他抱住,所以,有驚無險的,週末並沒有摔地上,非但如此,他的腦門還被祁寶寶給攬在了懷裡,臉部直接就貼在了祁寶寶胸口的飽滿中。
估計是聞到了香味,本來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週末毫無徵兆地睜開雙眼,仍然處於迷糊狀態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吃了豆腐,以爲是躺枕頭上的,下意識地在祁寶寶的懷裡蹭了又蹭,就跟在牀上翻身似的,把那雙挺拔都弄得變形了還一個勁地蹭。
可憐的祁寶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很想撒手,扭頭不管了,可又擔心週末會真的摔倒,所以,就這麼由着週末在她懷裡蹭,她咬着牙,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把週末給扶到牆壁上靠着後,才忍無可忍地撒手。
但着周母的面爆了粗口不說,羞人的一幕估計也被身後的周母看到,祁寶寶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一頭撞牆壁上裝死。可,既然事情發生了,總不能逃避不是?所以,祁寶寶雖然臉紅心跳,雖然覺得滿面滾燙,但還是苦着臉回頭,她試圖向周母解釋來着。
可是,讓祁寶寶覺得鬱悶無比的是,周母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站在她身後了,掃了眼四周,這才發現周母竟然安安靜靜地把喝醉了酒的周父給扶隔壁臥室去了。
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祁寶寶又覺得挺遺憾的,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會照顧人,周父喝醉了,周母會任勞任怨地把人家扶回房間睡覺,可祁寶寶卻沒能這麼做。當即,祁寶寶從包包裡掏出了紙和筆,刷刷刷地寫。
“寶寶,你在幹嘛呢?”悠悠醒轉過來的週末看到祁寶寶趴飯桌前,時而奮筆疾書,時而咬筆桿子苦思冥想,不由好奇道。
“要你管老……”“子”字沒能說出口,因爲周母這時候已經從臥室裡出來了,祁寶寶匆匆將紙筆藏起來的同時,換了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一會衝週末傻笑,一會衝周母傻笑。
周父雖然喝得不省人事了,但並不影響晚飯的進行,尤其是周母和祁寶寶,你一筷我一筷地往週末的碗裡夾菜,把週末當成了能生吞一頭豬的吃貨。
“兒子,嚐嚐這個,有營養!”
“週末,吃這個,可香了!”
當然,給週末夾菜的同時,周母和祁寶寶也在互相往對方的碗裡夾菜,尤其是周母,幾乎是祁寶寶吃一口她就夾兩口。
最後的結果就是,祁寶寶和週末的碗越吃就越多,週末反正是喝得迷糊了,可吃可不吃,可祁寶寶就不一樣了,周母親自給夾的菜,可是人老人家的心意,祁寶寶能不吃?
一頓飯吃下來,已經夜深人靜,祁寶寶摸了把自己大了起碼一圈的小肚子,欲哭無淚,而週末則沒心沒肺地衝她傻笑。
祁寶寶本來是準備回寶寶旅行社的,但看週末那狀況,估計站都站不穩,外面黑漆漆的,連路燈都沒有,更別說出租車,要她一個人回去,又不敢,再加上週母在一旁極力勸她留下來住一晚。所以,祁寶寶就這麼被週末母子倆給留宿了,她在周母的幫助下扶搖搖晃晃的週末回房間睡覺時,心裡生出一種上了賊船的錯覺。
她扶着週末躺牀上的時候,周母說:“寶寶,這房間是週末平時睡的,只能委屈你將就一晚上了,趕明兒我讓你叔叔去買張大牀。”
“阿姨,我……”祁寶寶想說什麼來着,可週母沒給她機會,說話的時候就出門了,甚至連門都順帶拉上,就好像生怕影響了小兩口休息似的。最終,祁寶寶只能羞紅着臉憋出這麼幾個字,“謝謝阿姨……”
祁寶寶覺得人生最累的事情莫過於裝淑女,在她的世界觀裡,女孩子就該由着性子來,想怎麼彪悍就怎麼彪悍,想怎麼瘋野就怎麼瘋野,要不,她也不會纔在周父周母面前裝了半天的淑女就累成這樣。
都沒顧得上去把門反鎖上,也顧不得牀上還趴着一個男人,祁寶寶一屁鼓跌坐在牀沿上,覺得還不夠舒服,乾脆又仰躺在牀上,任由一雙洗得乾乾淨淨的腳丫子就這麼晃啊晃的。
不過,這種愜意沒有堅持多久,因爲原本如死豬一般趴牀上的週末突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身上,而且週末的手臂壓的地方,還是她胸口的那雙飽滿上。
“週末,你他媽給老子滾下牀去!”祁寶寶騰地一下翻身而起,擡腳就踢週末的身上,可憐的週末就這麼咕溜咕溜地滾牀下了。
足足過了半分鐘都沒動靜,心虛的祁寶寶懷疑自己那一腳時不時太重了,正當她準備翻身下牀看看週末是不是被踢死了的時候,那牲口突然從牀底下竄起來,祁寶寶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週末就撲到了她身上。
“啊!”猝然遭襲,雙手被週末抓住,祁寶寶的一顆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她睜大了那雙撲簌簌的桃花眼,用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複雜眼神看向週末。
心地善良的周母關了週末房間的門後,其實並沒有去睡覺,她去給週末泡茶了,順帶把熬給祁寶寶補身體的湯給端來,推開門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週末趴在祁寶寶身上,至於祁寶寶那一聲驚呼,更是聽得真真切切。
“你們年輕人就是太心急,寶寶,記得先把阿姨熬的湯喝了。”周母不是大胖子,雖然看到這一幕她挺難爲情的,但終究沒有嚇得把茶杯和湯壺摔地上,她刻意不去看週末和祁寶寶,把茶杯和湯壺放屋裡後,才遁走。
“還不快放開我?”門被周母關上後,羞憤的祁寶寶刻意壓低了聲音警告週末,“信不信老子把你那個小週末給踢了?”說這話的時候,她擡腿在週末的雙腿間蹭了蹭,明明是想威脅週末來着,不過,大腿處感覺到小週末的存在時,她還是慌了,一身精修的獅吼功真氣渙散,終於,她軟了,“好週末,快放開我,你這樣壓着我好疼的……”
“你剛踢我下牀了!”喝了酒的週末就跟鐵面佛似的,悶聲悶氣地說。
“那你還摸……”祁寶寶想要據理力爭,說週末趁機摸她胸口她才氣不過踢人的,可現在被週末壓着,她覺得硬氣根本沒用,所以,話剛出口忙又換了個語調,“我的好週末,乖週末,聽話,乖啦,快把姐放開,你這樣壓着我真的很疼的,快點,乖啦!”
“不行,我要打你!”週末很執拗,沒有因爲祁寶寶刻意裝出來的溫言軟語而動搖。
“呃……”面對這麼一樁磨磨唧唧就是不敢動真格的木頭,如果祁寶寶還能忍受得了,那就不是女悍匪祁寶寶了,祁寶寶爆粗了,歇斯底里的那種,“豬啊,你想幹嘛就幹嘛,快點行不,老子沒耐性了……”
祁寶寶山洪暴發了,週末也山洪暴發了,如同決堤的黃河水,又好似彼此勾動的天雷和地火。
幾乎是祁寶寶說話的同時,週末一把抓住祁寶寶的雙肩,將本來仰躺着的祁寶寶給弄成了趴牀上。
臥室裡的燈光不似客廳那般昏暗,相反的,還是那種特別明亮特別晃眼的白熾燈,祁寶寶穿的是白色的修身長褲,*被束身的褲子包裹得渾圓挺拔,藉着燈光,依稀可見她大腿深處有一點暗紅,多半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後殘留了洗不掉的。
被週末弄得趴牀上翻不了身,祁寶寶急了,開始用力掙扎,雙腿就跟船槳似的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