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賽現場還真是火爆,人山人海的,怕是再晚一會兒連場都進去不去。
賽事流程安排前五天是預賽,最後兩天分別是半決賽和決賽,在上萬觀衆的圍觀下,主辦方作了賽前講話。
讓我意外的是,主辦方講話時山田惠子竟然在貴賓席,但隨即就釋然了,山田惠子現在反水幫我社裡並不知情,即便是猜疑不重用,但山田惠子的棋館在珠海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出任個貴賓也是情理之中的。
就在主辦方話講到一半時,臺下參賽選手就幹起來了,好像是因爲口角,是一位東洋選手和華夏選手的摩擦,但周圍參賽選手衆多,兩邊都有人幫,很快就喧鬧起來。
邱雪瑩說要過去看看,還要帶頭往過沖,結果剛進去就被擠出來,還是我們四個護送她過去的,丫的小身板倒是很積極。
雙方吵的很兇,很快鬧事人就激增至數十人,主辦方沒法子只能宣佈大賽就此暫停,由警方組織人將雙方隔開。
當時我就在後邊站着,完全聽不懂東洋人在罵什麼,繞是如此雙方爭吵依舊很激烈,有的甚至要扯着對方動手。
警方將鬧事的人分開,邱雪瑩問了問華夏這邊的選手,大概就是東洋那個參賽選手故意找茬,才導致最後鬧大。
連着問幾個附近的選手,回答都是一致,是那個東洋選手找茬。
問完邱雪瑩就把我拉到角落,讓我組織大家留在這裡等待參賽,她去查一查龍櫻武館那邊有什麼動靜。
對於選手突然鬧事,她是這麼考慮的,或許龍櫻武館這麼做是爲了聚焦,故意以鬧事輿論的影響力把大家吸引到這邊來。
邱雪瑩交代完將帽檐壓低一些,悄悄從人羣裡撤離。
我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小姨應該在機場。
自那天在體育場匆匆一見,她說接下來要去曼哈頓,讓我看着“辦”,以至於從那天起,我就天天在辦公室等她,等她來找我要東西,順便按她說的意思“辦”。
直到開賽前一天,她來了,也就是昨天,一來就直言要搬走東西,我當時暴脾氣就上來,噼裡啪啦一頓砸,要不是王偉和葉洋君拉着,估計連小姨都得挨“砸”。到最後小姨也發了脾氣,跟我一起砸,還把辦公椅順着窗戶丟下去。
等兩個人發泄夠了,她捂着嘴哭離開,還留下一句話:你會後悔一輩子。
我就回她:後悔我是你生的!
於是乎小姨當天定了次日也就是比賽當天飛紐約的機票,爲此王偉跟我吵了一晚上,鬧得兩個孩子都沒咋睡好。
冷月的突然出現打斷我的沉思,她語氣焦急地揪着我:“淑貞真的去機場了。”
“讓她去,愛咋周咋周!”
“啪。”
冷月毫不留情地甩我個耳光,猝不及防不光是我愣住,就連鬼仇、陳澤兵和天煞都蒙圈了,暗道今天也沒人得罪這個小祖宗啊。
甩完又指着我問:“最後問你一句,到底找不找淑貞?”
“要找
你去找,我還要參賽,沒空!”
“你無情無恥不要臉,我要退出羅門!”
冷月大聲喝出來,就因爲我不去機場找小姨,在她眼裡立馬成了三“無”人員。
見狀,陳澤兵趕忙捂着冷月嘴角:“月月,這話可不敢講!”
冷月掙脫陳澤兵的手:“怎麼不敢講,我勸你們也早點撤吧,這人簡直是虛僞、N面派,自己弱小的時候依附着淑貞,現在自己強大了,就翻臉不認人,呸,僞君子,羞於與這種人爲伍!”
“既然要退那就走,這都是羅門內部成員,你瞎嚷嚷什麼?”我不耐煩地擺擺手,實在是聽不下去,也不知道這小娘們從哪裡學來這麼多新詞彙。冷月一下子沒聲了,她本是來威脅我去機場截小姨的,結果沒威脅到反而把自己給搭進來,登時跺跺腳:“走就走,哼!”
“少主,月月她……”
陳澤兵等人要爲冷月說話,我直接示意他們打住,然後一直盯着冷月。果然,這小傢伙還沒走遠就尋思過來,登時殺回來,“我都不歸你管了,你又憑什麼指揮我?”
“……”大姐,講話得平心而論,從始至終我有哪一回對她是發號施令的,她倒好上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光,怎麼看她都像是老大,我纔是小弟。
“不管了,既然都已退出,那我就替淑貞教訓你!”
“……”
陳澤兵和天煞一起去阻攔冷月,鬼仇勸我不要跟冷月計較,說其年紀還小,言語難免會莽撞。
“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小宇宙爆發起來有多強?”
“……”
“你們讓開!”
冷月先是警告陳澤兵和天煞,見兩人不聽當即動手,陳澤兵和天煞都收着手,知道冷月左肩有傷,害怕不小心會讓她傷勢加重,一方收着打一方釋放着打,自然不能相提並論,冷月很快衝破陳澤兵和天煞的重圍,衝到我身前。
陳澤兵和天煞還要阻攔,我打手勢示意他們停下,然後站到冷月對面。冷月一直在醞釀,估計是想爆發出最強一擊。
“光打多沒意思,咱們要不賭一把?”
“賭什麼?”
“看你想賭什麼?”
“我贏了,你就去機場找淑貞!”
“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
話音落下,冷月就醞釀着捏拳攻擊,當然,她的主要攻擊力都集中在右手,左臂只起個輔助作用,不會跟我有正面碰撞。
很快的,周圍就站滿了觀衆,他們還以爲這邊也鬧事呢,結果過來一看是比試,再加上有冷月這個異常養眼的小美女在,就紛紛駐足觀望。冷月皺着眉頭,時至今日她也明白,即便雙臂完好我們的勝負也是各佔一半,更何況她的左臂受了傷呢,但爲了小姨,她付出多少都行,當即連左手一併攻出。
見狀,陳澤兵等人失聲驚呼,我趕忙卸力,任由她這一拳打來:“我認輸!”
秀拳在我面門前停下,冷月眼淚刷地流出來,吼
着說:“去機場!”
按照賭約,只要我輸就得去機場截小姨。不管用什麼方法,冷月都要達到這個目的。
我低低地嘆息一聲,轉身離開體育場,留鬼仇等人蔘加比賽,並讓陳澤兵和主辦方聯繫,把我的預賽排到最後。
冷月揉着眼角跟在我身後,悶不吭聲,等從體育場出來才指了指她開出來的車,示意她載我去。
此刻,龍櫻武館,一個學員急急忙忙找到神宮清:“羅陽從賽場往機場趕了。”
“那看來是真的要走!”神宮清若有所思,在這條消息前她還接到兩條。第一條就是小姨人到機場,好閨蜜秦嵐相送。
第二條就是我和冷月在體育場大打出手。
神宮清陷入深思,近來我和小姨發生的種種都由她親自監督,辦公室徹底決裂,那打砸現場雖不是親眼所見,但聽手下講述還是想象得到,再結合剛剛收到的消息,她有七八成的把握確定小姨要走,至於剩下的兩到三成,她還要試過才能確定。“距離白淑貞航班起飛還有多長時間?”
“還有四十分鐘。”
“去,派人去路上堵羅陽,讓他在航班起飛前去不到機場。”
“是。”這名學員接到命令後退下。
山田惠子揉了揉腦門,指揮另一名學員:“去,通知機場那邊的人留個心眼,要多留意那個秦嵐,航班起飛時也要注意廣播內容,航班起飛後不要急,多待會兒再回來。”
“是。”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神宮清揉揉腦門問:“野信,你看這樣安排行嗎?”
耳麥裡發出喀嚓聲,野信提議守到天黑。
根據獲得的各方資料顯示,小姨是個極擅謀略的人,野信害怕他們想到的小姨也能料到,所以建議下命令還是保險一些爲好。
路上,冷月將車速完全飆起,壓根不理會周邊交警的手勢,在她想來,就是開到機場被抓都行,但關鍵是能趕到機場。
我盯着後視鏡,有幾輛黑色轎車跟了上來:“交警沒追,倒是跟上尾巴了。”
“看好嘍,今天再好好給你演示一回。”冷月嘚瑟地道,哪裡還有剛剛那種拼命三郎的架勢。
“適當地放點水,不要甩的太狠。”
挺巧的,我剛講完這話,十字路口就涼起紅燈,再加上前面有車,尾巴們很快追上來。
紅燈過,到了開闊大道,尾巴們紛紛開始超車,超不了就從旁干擾,總之是以各種辦法限制我們的速度,如此來意就明確表露出來,阻止我們去機場。
冷月撇撇嘴,再次提速將尾巴們甩開,切換巷道行駛,這樣一來,後面的車只能尾隨不能超越,減輕了左右兩方的壓力。
但這樣的做法明顯逼急了衆尾巴們,只聽後面咔咔咔撞個不停,明顯是想將我們懟到某幢樓或者某堵牆上,只要不斷摧殘我們的車,勝利就離他們不遠。
冷月顯然不止這兩下子,在巷道快結束的時候,極速漂移右轉,跟着再將車頭調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