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等衆尾巴追過來時,冷月只需要極速直行,就可以讓雙方背道而馳,方法雖好,但需要對車身有一定的掌控力,就像冷月剛剛這個漂移再加急轉車身,我就未必能做到。
幾輛尾巴都是向右漂移追擊,看到這一幕,冷月當即合檔,全速駛離這個地方,雙方的差距也由此被拉開。
“這麼輕易甩掉他們的話,咱們可就真得要去機場。”我看了看被越甩越遠的尾巴們,有些鬱悶,既然決定了要來阻撓,就應該派些像樣的車手纔是。
“你覺得他們只會派一些三流車手嗎?”冷月瞟一眼倒車鏡,看似漫不經心地道,“總之不能放水,越放水,他們越會當我們是演戲,倘若真追不上,那咱們去一趟機場又如何?”
“你說得倒是輕巧!”
倘若我們真能順利趕到機場,那想要成功上演小姨要離開那一幕,我和小姨兩個還得在機場吵一架,而冷月只需要把車開到機場,到時候只需看戲,然後再佯裝着拉拉架即可,她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再一個拉架還有秦嵐,她更省事了。“那你說怎麼辦,要不現在就減速讓他們追上來,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察覺這是放水,你自己尋思吧,我聽你的。”冷月嘟嘟嘴,她纔沒有看熱鬧的心思。
小姨要“回曼哈頓”整件事情的始末只有四個人知曉,一是小姨和秦嵐這對最佳閨蜜組合,二就是我和冷月這對最佳CP組合。
致使怒砸辦公室和對決體育場越發逼真,就連王偉和鬼仇等人都信以爲真,那暗中觀察的人能不犯嘀咕嗎?
就在我琢磨要不要放水時,前面路口又“殺”出兩輛路虎,橫在路中攔截我們的去路。
“就說沒有那麼簡單嘛!”
冷月嘀咕一聲,從兩輛路虎旁漂移經過,直接轉入左側路口,抄近道趕往機場。
兩輛路虎車的應變能力很強,幾乎是我們剛轉過彎,他們就同一時間調頭追來,可見這回車手的質量提升很多,面對可能跟丟的情況並未出現任何慌亂。
兩車的夾擊讓冷月感覺壓力山大,她表情嚴肅了許多,時不時盯着倒車鏡,一來要和對方糾纏,二來還不能表現出刻意放水的意思。
而路虎車的來意則要明晰的多,他們每一次都搶先堵住我們抄近道的路口,讓我們沒有近道可抄。
至於正面碰撞也沒有,看來對方沒有要進攻的意思,只是純粹的牽制。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即便是不抄近道我們也能在航班起飛前趕到機場,正疑惑間,一輛大貨車橫在路中間,擋住了所有車的去路,包括那兩輛路虎,當然也包括我們的。
周圍鳴笛聲不斷,有趕時間的車主集中起來去找貨車司機理論,我平靜地注視着這一切,對方的佈置還算周密,這個路口剛好沒有執勤的交警,而且也剛好處在通往機場的必經之路上。
透過窗戶打量路虎車,兩輛車一左一右跟在我們後方,貼的很緊。
終究是抵不住民
憤,大貨車只能挪離,而幾乎是大貨車剛剛發動,冷月就踩油門做準備,車身微微顫動,排氣筒冒出濃密的煙,乍一看還以爲是賽車現場。
待前面的車走開,冷月直接扣上檔位,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射出,再一個完美的急轉換道原路返回,如果記得不錯,我們剛剛經過的地方就有一條近道。
路虎車不甘示弱,但奈何被擁擠的車流阻擋,待他們轉過來,雙方的距離已然被拉開。
冷月嘴角撇起一抹弧度,眉宇之間充斥着幾分挑釁,小娘們當時的表情頗有幾分獨孤求敗之意。
這幾分孤傲等進了巷道就傻眼了,巷道里剛好有輛車在卸貨,根本行不通。
冷月氣呼呼地鼓着嘴,卻也只能繞路而行。
此番折騰下來,我們當真是很難在航班起飛前趕到機場,而路虎車也因爲我們在巷道的失誤追了上來。
又是一番夾擊追逐,當我們距離機場只剩下最後一條直道時,兩輛路虎車突然不跟了。
“要考驗我們?”冷月低語一聲,再次將油門踩到底。
此刻機場大廳,正上演着小姨和秦嵐淚別的一幕,比起我們在外面飆車,她們兩個完全就是實力大比拼。姐妹兩個哭成了淚人,在登機提示音的提示下,小姨最後擁別秦嵐毅然轉身去登機。
秦嵐捂着嘴角目送小姨離開,眼角微紅,待看不到閨蜜身影時這才轉身離開,正好跟匆匆跑來的我和冷月打個照面。
“嵐姐。”
“你這個負心人還來幹嘛?”
秦嵐抓起手包就往我頭上砸,一點情面都不講,邊打邊罵,將“潑”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片刻就吸引來很多“觀衆”,大家還以爲是小兩口鬧矛盾,還有好心的大姐過來勸場,冷月上前拉開秦嵐:“秦嵐姐,淑貞哪裡去了?”
秦嵐失落地指了指登機口,接着又衝過來打我,這一次我沒等她近身,轉身撒腿就跑。
還沒跑兩步一隻高跟鞋就擦着肩膀飛過,差一點打中我,不得不說秦嵐潑辣起來挺恐怖。
冷月小跑着將鞋撿回來,我躲遠遠的不敢靠近,秦嵐穿好鞋又來追,我趕忙躲進車裡,任她怎麼“叫囂”都不出去。
可能是罵累了吧,冷月將秦嵐勸回車裡,臨走前秦嵐還拍了拍車窗,讓我以後小心點。
送走秦嵐,我和冷月在登機口徘徊一陣,確定小姨已經趁着人羣混亂離開纔出來。
上了車,冷月還拍拍胸脯感慨:“秦嵐姐也太彪悍了!”
“你還沒看見更恐怖的!”
遙想之前有一次,秦嵐和我追逐不小心摔倒在地,導致罩罩被我扯了去,當時的秦嵐比現在還要潑,追不回罩罩誓不罷休。
“就是不知道淑貞被發現沒有?”
“應該是矇混過去了,畢竟剛剛看熱鬧的人不少,混在人羣中很難察覺。”我特別篤定地道,要是連這兩把刷子都沒有,她也就不叫白素貞了。
此
刻的神宮清也已得知小姨離開的消息,也聽手下彙報了我和秦嵐在機場吵架的事,但她並沒有急着把人撤走,而是吩咐大家繼續留在機場觀察。
等我和冷月回到體育場,觀衆們已經散場,只留下參賽人員,找到陳澤兵等人細問,原來是主辦方推遲了比賽,改爲明天正式比賽,當然也殺雞儆猴地取消了引起事端的那兩名選手。
此刻讓所有參賽選手留下,主要是講述賽場規矩,說臺上臺下都要按規矩來。
講完就散場,並提醒大家明天準時開賽。
傍晚邱雪瑩喬裝來到會所,見到我第一句話就說不要因爲私人情感而耽誤了正事。
“不會,你該不是專程找我說這個吧?”
“那倒不是,我找你是爲了體育場的事,現在大概可以確定,那是龍櫻武館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目的是爲了拖延比賽。”
“他們爲何要製造這場喧鬧,就不怕更引人猜疑嗎?”
這其中疑點頗多,龍櫻武館利用媒體公佈了開賽時間,卻又在觀衆紛至沓來時製造矛盾讓比賽延期,他們爲什麼要用這麼蠢的辦法來惹人猜疑呢?
“也許他們是不得不延期呢?”邱雪瑩若有所思,她也想不通龍櫻武館此舉到底是爲了什麼。
“不得不延期?”
我在心裡默唸出聲,倘若真的是這樣,那又是什麼事讓他們必須延期呢?
“我不便久留,你記得賽事之餘留意賽場那邊的動作,我盯着武館這邊,隨時保持聯繫。”邱雪瑩指了指手腕上的綜合儀,然後便乾脆地離開會所,行事一點不拖泥帶水。
比賽延期一天,將我決賽後去接湯貝貝的計劃打亂,當晚我就撥給阿涼,讓她告知湯貝貝我晚一天去接。阿涼接到電話,興沖沖地說貝貝姐這會兒就在醫館。
我聽了一愣:“不需要試針了嗎?”
“入針療程已經結束,再口服幾天她就可以回去。”
“這麼快?”這和婆婆講的不一樣,當時婆婆說的是少則一到兩月多則未定,試針療程這麼快結束,難道湯貝貝已經憶起往昔,想罷就問:“那她想起來了嗎?”
阿涼頓了頓,好像是在問湯貝貝,過了一會兒才說:“貝貝姐說只想起了一部分,羅陽哥這個急不得的,我去接貝貝姐出山時,婆婆還專門叮囑過,說想讓貝貝姐恢復記憶,差的就是一個契機,其他療法已經沒太大作用了,耐心等一等,也許冷不丁的契機就出現了呢。”
我乾乾地笑了笑,也很想像阿涼一樣樂觀,但不知爲何就是樂觀不起來。
“喂。”
電話那邊換了聲音,這次是湯貝貝在講話,“聽說你們要參加比武大賽。”
“嗯。”
“那會不會有危險?”湯貝貝小聲問道。
“怎麼可能,要相信你老公,我能化解一切難題。”
“自戀!”
“在沒人戀愛的時候一定要學會自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