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的風景,唯美的小溪,若是配上唯美的人那就更加唯美,可是,王憐清寶寶看見了啥,他居然看見一具完全不具美感的屍體,還是光溜溜□□裸的那種,一看就是被人害的,哪裡有人自殺還脫的這麼幹淨。
王憐清寶寶的尖叫聲將厲五湖和華胥夢引來了,華胥夢首先審視起王憐清寶寶渾身上下的,不住地詢問:“寶寶怎麼了?”厲五湖也擔心着,他後悔呀,早知道剛纔就跟着寶寶後面了,她再人小鬼大,到底才三四歲呀!
王憐清寶寶小手一指,說到:“爹爹,那裡好像有人。”
聞言的厲五湖和華胥夢擡頭看去,果然有人,白花花的皮膚在小溪上太陽下,怎麼看怎麼刺眼吶!
厲五湖大着膽子走過去,而後,也被嚇了一跳。
“胥夢,確實是個人,不過,是個死人。想來是從遠處的瀑布上衝下來的,屍體都泡的脹了起來,浮腫着很難看。”厲五湖最怕看死人那突兀的眼睛,好像看了,立馬就會被厲鬼附身了。
“爹爹,我們報官吧!”王憐清寶寶扯扯華胥夢的袖子。
“好!”華胥夢也打算在這麼做,刑事偵緝不歸他們管,那是衙門的責任。
卸下套子,華胥夢帶着王憐清寶寶去報官,厲五湖留守看管現場。厲五湖離得遠遠,視線所及就好,他雖然是以前是地痞流氓現在是惡霸黑社會,但畢竟殺人什麼的還是沒有幹過的,猛不丁瞅見個死屍什麼的,心中也是不舒服的。你說這都什麼事呀,不過是想出來玩玩,一路上盡沒遇着好的。先是一個李天霸,然後來了個錢然,現在更好遇着兇殺案了。早知道出門就先看看黃曆了。厲五湖敢斷定,黃曆上一定寫着今天忌出行。
等的花兒都快謝了,終於聽見了馬蹄聲。厲五湖大喜,終於可以不用對着死人發呆了。一扭頭,他的面容也扭曲了。他居然看見了鄭曉。
靠!命案現場,他來幹嘛,他既不是官又不是兵的。
“小小,就是那裡!”王憐清寶寶指着前面。
鄭曉望着小溪皺起眉頭。他們這個鎮子雖然說不能夠做到夜不閉戶,可是什麼兇殺案卻是許久都不曾有的,而且,這屍體出現的地方也太古怪了,就是這屍體本身也有很大的文章。捕頭請示過鄭曉保護了現場,仔細地勘察,仵作也帶着傢伙上前檢查。華胥夢帶着王憐清寶寶和厲五湖站在一旁接受問話。
“你們在來這裡之前可曾見過什麼人?”
“呃……這個……”厲五湖很遲疑呀!說還是不說真的很糾結。
捕頭覺得這其中很有內涵,所以死追着不放。厲五湖那眼瞅着華胥夢,華胥夢瞪着他,示意着:你看我幹嘛,能看出什麼來,當然是實話實說囉!你這樣吞吞吐吐不是更惹人疑竇嘛!王憐清寶寶心中贊同道:是呀!是呀!
厲五湖被華胥夢狠狠一瞪,收回出鞘的元神,正色道:“我們來這之前曾經遇到過錢然還是一個叫孫文的人,那個錢然據說是管轄這一方的總兵大人!”
捕頭一聽渾身一個戰慄,旁邊的捕快也是一個激靈,鄭曉隔得比較遠,正在看勘察現場沒聽見。仵作就更不要說了,活計在手。
捕頭很嚴肅道:“那人真的是錢總兵錢大人?你確定。”
厲五湖很不滿意捕頭的態度,但是他是民,沒有辦法只得老實回答着:“他說他叫錢然,說是總兵大人,我哪知。不然我跟您描述一下他的外貌,您給判斷判斷?!”
捕頭也沒法,讓一旁的人請了鄭曉來。這一次,鄭老爺明擺了讓鄭曉公子歷練歷練,他捕頭就得把他鄭曉公子當老爺一般對待着。
鄭曉一聽錢然的名字,立馬動容,疾步走了過來,詳細詢問着。
其實鄭曉也沒怎麼見過那錢然,難得有個一次照面,不過是個走過場,誰有那麼好的記性,那錢然是個男的,還是個普通面相的男子,誰沒事記那個。就算是百花樓的美人,一年半載的沒見着,也是會面生忘記的。
仵作初步驗屍後,說死者雙眼微突,嘴半開,兩手緊攥,陽體上立,呈現做過死狀,指甲內無污物,應是死後被人扔在水中棄屍。身上有許多細微傷口,應是擦傷或者刮傷。屍體未曾高度腐爛,面目依稀可辨。
華胥夢不曾靠近那屍體,因爲他帶着王憐清寶寶,他怕寶寶會害怕,晚上會做惡夢。他把他看見的知道的都說了示意厲五湖離開,厲五湖巴不得離開呢!他琢磨着回家後一定要用華胥夢曾經提及的玫瑰花瓣去泡澡,眼睛也要好好捂一捂,還要那啥,燒紙錢。別說人厲五湖迷信,人家那是傳統。
鄭曉聽着手下人的彙報,判斷着這小溪大概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於是逆流而上查看。他讓華胥夢他們先回去了,畢竟官府辦案老百姓也不方便跟着。這一次師爺也跟着,他對於鄭曉公子的看法稍有改觀,他突然覺得鄭曉公子也許能做個好官。天知道,鄭曉的初衷不過是讓華胥夢刮目相看罷了。
勘察了許多,也散了人去四處探查打聽,鄭曉公子這才帶着人回衙門,仵作繼續進一步的工作。鄭曉公子突然覺得當官尤其要當個好官,似乎真的不是個好差事。
鄭老爺顛着個肚子來看鄭曉,得知鄭曉還沒有吃晚飯,連忙着拉着鄭曉讓人張羅飯菜。他可就鄭曉這麼個寶貝疙瘩,冷着餓着自然是不行的。鄭曉的孃親鄭老夫人朝着鄭老爺直瞪眼,怪鄭老爺不心疼兒子,鄭老爺那個冤枉呀!
鄭曉也知道個好,坐下來讓二老安心。鄭老爺這才喘了口氣坐下,戳了口丫鬟遞過來的茶。不過喝了一口,就噴了。
“爹,錢然錢總兵到咱們鎮來了。”
“噗——”鄭老爺一個激動,茶噴了。
“咳咳~~~你說啥?”
“爹,就是那個錢總兵好像來咱們鎮了。”
“你如何知道的?現在,那錢總兵人呢?”
“有人曾經見過那錢然錢總兵,聽描述很像您說的那位呀!”
鄭老爺激動呀,連忙坐到鄭曉身邊來。“誰見着的,在哪裡見着的?”
“就是那個厲五湖還有兒新交的好友華胥夢啦!他們到郊外賞景,就遇着錢然,聽說還有個叫孫文的。”
“哎呀,那果然就是了。”
“錢總兵身邊的文書就是叫孫文的。人長得瘦瘦的,猴精猴精的,說話還陰惻惻的。”
“對對對,厲五湖那小子也這麼說來着。”
鄭老爺覺得那一定是了,頓時一聯想命案,就覺得頭大呀!
“怎麼就那麼倒黴呢!這許多日子就太平了,怎麼那錢總兵一來,就出了這事了。”
“爹,您怎麼不說,怎麼那麼巧,那錢總兵一來就出事呢!”
鄭老爺轉念一想,也是哦!
“如今要怎麼辦?”鄭老爺問鄭曉。
“好好查案。這錢然我們還摸不着脾性,所以凡事都要謹慎着些,儘量做到滴水不漏,他沒有把柄自然也無從挑事。我會讓厲五湖還有下面的人都小心着點。爹,您放心。”
鄭老爺雖然心中還是不安,但是他聽鄭曉這麼說,覺得突然間那個整日遊手好閒拈花惹草的兒子突然就長大了,老懷欣慰呀!
入夜了,鄭曉正挑燈夜戰着,突然,一陣陰風過,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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