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又幫了你一次,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祁安落給寧緘硯打電話的時候他在開早會,調成靜音的在桌上驟然亮了起來,他原本是不打算接的,看到屏幕上的名字。頓了一下,道:“休息十分鐘。”

底下的一干人面面相覷,這會纔剛開始開,怎麼就休息了?這和寧總平時的作風可完全不一樣。誰也不敢說什麼,直到寧緘硯拿着出去了,會議室裡才沸騰了起來。

寧緘硯並沒有回辦公室,走到了走廊盡頭纔將電話接了起來,開口便道:“怎麼了?”

這句怎麼了讓祁安落心虛不已,她鼓足了勇氣,吞吞吐吐的道:“寧總,你現在……現在有時間嗎?”

寧緘硯擡腕看了看時間,唔了一聲,挑了挑眉,道:“怎麼?想請我吃飯?”

祁安落鬆了一口氣,趕緊的道:“對對。就是想請你吃飯。你現在能到拍攝這邊來吧?”

寧緘硯的左手在拿着的右手上敲了幾下,忽然低低的笑了一聲,道:“祁小姐無事獻殷勤,這飯恐怕不好吃吧?”

他哪裡是那麼容易敷衍的人。祁安落只得厚着臉皮的道:“寧總,這你就說錯了,我害誰也不能害你吧?”

“那可不一定。”寧緘硯慢條斯理的。

他竟然連客氣也不客氣一下,直接將祁安落後面的話給噎了回去。祁安落原本就心虛,這下更是灰溜溜的,嘴上卻硬撐着道:“你這就是不相信我了吧?我當然是有好事纔想到你的。畢竟你幫了我那麼多忙嘛。”

“哦,是嗎?”寧緘硯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柔和了下來,懶懶的,帶了點點的笑意,“那說說是什麼好事?”

祁安落心虛不已,一咬牙,索性都說了出來,道:“那個,工作人員得罪於小姐了,於小姐不肯再拍攝,說是要見你一面……”

祁安落的聲音越說越低,還未說到最後就心虛得再也說不下去。莫鈺那邊不肯道歉,祁安落無權處置她,只能讓她不參與接下來的拍攝。這樣的結果顯然不能讓於珊滿意,她立即就要走人。

祁安落好話說了一籮筐,她終於答應不再走,條件是要見寧緘硯,要和他吃頓飯。她提出這要求明顯就是在故意的爲難,祁安落知道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處理好,下次想見她恐怕就難了。只得硬着頭皮的答應了下來。

即便是她沒說完,寧緘硯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哦了一聲,道:“是嗎?又有人請吃飯,又有美人作陪,確實是好事。”

他的語氣淡淡的,完全聽不出喜怒。祁安落坎坷不已,絞盡腦汁的想說點兒好聽的話來緩和氣氛。可此刻腦子卻像是漿糊似的,什麼也想不出來,她只得乾笑着道跟着和稀泥。小心翼翼的道:“寧總,你會過來的吧?”

她竟然還敢那麼問,寧緘硯氣得笑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祁安落。他是多有自制力的人,隨即淡淡的道:“祁小姐都說是好事了,我怎麼能不來?”

他說完這話不等祁安落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祁安落雖然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過來,在這當頭也只能當他要過來,回休息室回覆於珊去了。

於珊原本就是故意的爲難,聽祁安落說寧緘硯回過來,驚訝之後拍了拍祁安落的肩,道:“祁總監那麼有誠意,我也說話算數。寧總什麼時候過來?我先去化個妝。”

祁安落哪裡知道寧緘硯會什麼時候過來,只得含糊着說一個小時左右。待到於珊去化妝了,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寧緘硯的一張臉陰沉得厲害,進會議室通知散會後就直接讓秘書備車。他的臉色不好看,秘書連他去哪兒都不敢問就打電話去了。

寧緘硯沒有再給祁安落打電話,而是讓人給韓姐打了電話,讓他們直接去他訂的地兒,點明讓祁安落一起作陪。

祁安落和韓姐於珊到的時候寧緘硯已經到了,他坐在包間裡,見着於珊微笑着叫了一聲於小姐,很紳士的站起來替她拉開椅子。做這一切的時候也不忘和韓姐打招呼,唯獨視祁安落爲隱形人。

於珊一見寧緘硯就紅了臉,不愧是娛樂圈的,嬌滴滴的一口一個寧總。大概是怕給寧緘硯留下不好的印象,對於之前的事她決口不提,說着些趣事活絡氣氛。

寧緘硯這樣的男人,別說有錢有勢了,就憑着他那張臉,想討他歡心的女人也不會少。

他也一改清冷的樣兒,俊臉上一直帶着微笑。說不上親近,但完全不是平常那疏離冷淡的笑。

祁安落完全的淪爲了隱形人,看着相談甚歡的幾人,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埋頭吃了會兒東西就找藉口去了洗手間。

由於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她在外面多呆了會兒。待到回去時,看到獨自在包間裡的寧緘硯,她有些詫異,問道:“於小姐他們去哪兒了?”

寧緘硯喝了口茶,懶懶散散的道:“有事,先回去了。”

祁安落哦了一聲,正想也找個藉口走了,就聽寧緘硯問道:“你覺得於小姐怎麼樣?”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的,一雙眼睛看着祁安落。祁安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想起剛纔兩人相談甚歡的那樣兒,小心翼翼的道:“挺好的,大方。漂亮,有趣……。”

寧緘硯沒有任何表情,就那麼看着她。祁安落被他看得頭皮發?,趕緊的又補充道:“和您也很相配。”

她也看向了寧緘硯,一臉真誠得不能再真誠的樣兒。寧緘硯就那麼看着她,過了那麼幾十秒,才慢條斯理的道:“不錯,比起你不知道好多少倍。”

他說完這句話站了拿起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他這樣子絕對談不上高興,祁安落多多少少有些心虛,不敢再說話,低着頭??的跟在他身後。絞盡腦汁的想着找點兒什麼話來緩和一下氣氛。

她欲言又止了幾番後正準備開口,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祁安落一點兒也沒注意,直直的就撞了上去。

眼看就要和寧緘硯的胸膛來個親密接觸,一隻手手扶住了她的手臂。祁安落的頭幾乎已經貼到了寧緘硯的胸口上,特有的男性氣息傳到鼻間,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寧緘硯穩住她後隨即就放開了手,兩人離得太近,祁安落退後了一大步,摸了摸鼻子,故作鎮定的說了聲謝謝。

寧緘硯沒說話,也沒動。祁安落疑惑,擡起頭看向他。他帶着探究的看着她,挑了一下眉,道:“今天我又幫了你一次,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他的語氣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才轉身繼續往前走。祁安落原本以爲他是不會搭理她的,壓根就沒想到他會問這問題,啊了一聲,厚着臉皮的道:“我去結賬。”

她說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收銀臺衝去,寧緘硯沒有阻止她。他挑的地方,價格自然不會低。祁安落的心裡一陣滴血,咬牙將帳結了。

回過身,見寧緘硯站在她身後。祁安落擠出了個笑容,道:“走吧。”

寧緘硯不置可否。隨着她往外走去。到了門口,他才瞥了她一眼,道:“這就算是完了?”

祁安落本來就心虛,不知道寧緘硯想怎麼。聽到這話厚着臉皮的當沒聽見。寧緘硯哪裡容易那麼罷休,慢條斯理的道:“我記得你給我打電話時,說的是你請我吃飯。這你請吃飯,理所當然的是你結賬。難道要我買單?”

他既然都點明瞭,祁安落想裝傻也裝不了了。擠出了笑容,道:“我都好好記着。”

寧緘硯挑了一下眉。道:“光記着就夠了?總要有點兒行動祁小姐你說是吧?”

還真是步步緊逼啊,敷衍不過去,祁安落只得老老實實的道:“您想我做什麼,我絕對萬死不辭。”

她做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樣兒,寧緘硯哼了一聲,道:“現在沒想好。”頓了一下,他又睨了祁安落一眼,道:“你記好你說的話了,別到時候……”他似笑非笑的。

祁安落連連的保證不會。他才作罷。看了看時間,道:“下午出差,東西收好了嗎?”

“收好了,帶過來了。到時候直接走就行了,不會耽擱時間。”祁安落老老實實的道。

寧緘硯的響了起來,他看了看,道:“到時候在門口等着,別讓我等你。”

祁安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寧緘硯上了車。招呼也沒和祁安落打,直接開着車走了。

好在這地方離上班的地方不遠,走回去不過就幾分鐘。祁安落多多少少有些疑惑,不知道怎麼自己去個洗手間的時間於珊和韓姐怎麼就走了。

她回去的時候已經開始拍攝了,問了韓姐,韓姐卻是含含糊糊的,什麼都沒說。

祁安落晚些時候纔想起給大姨打電話,大姨接起電話就抱怨她也不過去看看他們。兩人說了會兒話,大姨突然道:“落落,到我們這邊來住吧。你西哥也不在家裡住,就偶爾回來吃頓飯,家裡總是冷冷清清的。人老了最怕的就是寂寞了。你們要是都住家裡還能鬧熱些。外公外婆也想你,經常都會念叨着你。讓給你打電話又說怕耽擱你工作。”

媽媽過世後,每隔那麼一段時間大姨就會提起這話題。說是怕寂寞,實際是祁安落一個人住她不放心。

“我這個星期有事,過幾天過來看外公外婆。”祁安落陪着笑臉道。

“好,等你過來再說。”大姨並不放棄,嘆了口氣。道:“你西哥也是的,那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收心。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們抱上孫子啊。”說到這兒,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了,我給你西哥安排了相親。你也不小了,等你出差回來去見見我同學的兒子,人很好,也很優秀。說是做投行的,工資也高。年初的時候已經升了職,說已經是經理了。你別拒絕,外公外婆的年紀都大了。你媽媽那樣……他們已經夠難受了。不看到你成家他們就算是走也閉不上眼睛。我現在反正是閒着的,有了孩子你要上班也有我也能幫着忙帶。”

她的語氣裡帶着感傷的,那麼一說祁安落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只得應了下來。又寒暄了一會兒,大姨才滿意的掛了電話。說是和對方約定了時間再給祁安落打電話。

掛了電話祁安落就使勁兒的抓了抓頭髮,她長時間沒去看外公外婆就是怕相親。沒想到還是沒避過。想起顧西東這個週末肯定會是在水深火熱中,她有些幸災樂禍,心裡更是平衡。

祁安落原本以爲去h市除了她和寧緘硯之外肯定還有其他人,但下午竟然是寧緘硯親自開車來接她的。

因爲早上的事,祁安落沒敢多問,乖乖的上了車。走得雖然不晚,碰上高峰期,到機場時間剛剛好。

上了飛機寧緘硯就問道:“讓你查的旅遊景點查過了嗎?”

祁安落點點頭,翻出了隨身的小冊子來,將查好的景點一一的說給寧緘硯聽。寧緘硯並不發表任何意見,只聽她說。空姐送來飲料,他給祁安落拿了一杯橙汁,自己則是要了一杯純淨水。

祁安落這才發現他的口味很淡,彷彿無慾無求似的。到h市不過兩個小時的機程。說完了旅遊景點之後寧緘硯就不再說話,不知道再想什麼,閉着眼睛假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倦。

祁安落找不到話說,只有??的看着雜誌。寧緘硯直到下飛機都沒再睜開眼睛。

到h市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祁安落原本以爲寧緘硯會安排人來接他們,但卻沒有。下了飛機他就直接帶着她去攔的士。好在兩人並沒有什麼行李,倒也不?煩。

寧緘硯異乎尋常的沉?,等車的時候祁安落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寧總,你沒事吧?”

寧緘硯這才側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有什麼事?”他說着看了看時間。

“那你訂了酒店嗎?”祁安落又問道。

“這事不是也一起交給你了嗎?”寧緘硯看着她,挑了挑眉。

祁安落一臉的茫然,道:“你只讓我查景點,沒說讓我訂酒店。”

寧緘硯哼了一聲,睨了她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和你一起出差。還得我來替你打點吃穿住行?”

祁安落一噎,拿出來,趕緊的道:“我馬上訂訂看。”

寧緘硯沒說話,點了一支菸抽了起來。因爲沒訂好酒店,暫時也沒法走。兩人退到了邊兒上。

h市這段時間正是旅遊旺季,加上政府又引進了項目。人多得市中心實行了交通管制,稍微有點兒名氣的酒店都沒有房間。

祁安落打了好幾家酒店的電話後額頭上慢慢的冒出了汗來,不得不去徵求寧緘硯的意見,“寧總。訂一般的酒店行嗎?”

寧緘硯的眉頭皺了皺,看了看時間,淡淡的道:“可以先過去看看。”

雖是退而求其次了,酒店依舊不好訂。好不容易問到一家有房間的,祁安落才鬆了口氣。

趕過去已經是四十分鐘後了,往上看環境還挺好的。等到了地兒才發現完全是兩個樣。周圍在施工,亂糟糟的一片。大堂裡也談不上乾淨,有一股異味兒。

寧緘硯連門也不進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祁安落。道:“你不會打算讓我住這種地方吧?”

看着沒精打采的前臺,祁安落的心裡也在打着退堂鼓。但房間那麼緊俏,也許錯過這個地方就不好找了。她只得硬着頭皮的道:“先上去看看吧,也許房間還不錯。”

寧緘硯沒說話,任由着祁安落讓人帶她去看房。這地方還剩有房間是有道理的,剛打開房門一個灰溜溜的老鼠就從門縫裡鑽了出來。祁安落只差嚇得尖叫起來。不待寧緘硯說不行,她就已打定主意不要。

祁安落是又累又餓,出了酒店就先帶着寧緘硯去吃東西。然後不停的打電話問酒店。結果當然是可以預料的,最後她可憐巴巴的看向了寧緘硯。

寧緘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兒,直看得祁安落髮毛了纔拿出來。他打了一個電話後,這才道:“酒店訂不到了,有一套空房子,可以過去住一下。一會兒會有人送鑰匙來。”

有了落腳地點,祁安落這下總算是鬆了口氣。明明是一個電話就搞得定的事,竟然讓她急了那麼半天。這人還真是得罪不得。祁安落心裡安安的想,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誰讓她心虛呢。

不到三十分鐘就有人送了鑰匙過來,並把祁安落和寧緘硯送到了地兒。地方是一有些老舊的小區了,但環境不錯。

到了小區門口寧緘硯就直接讓那人將鑰匙遞給他,他帶着祁安落上了樓。房子是一兩室一廳的小房子,佈置得很溫馨,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只是大概是太久時間沒人住過,有些冷冷清清的。

將行李放下,祁安落四處的打量了一圈,好奇的問道:“這房子沒人住怎麼不租出去?”

話說出口她就吐了吐舌頭,不租出去肯定是不缺錢唄。這裡面應該是剛有人收拾過的,冰箱裡竟然還放了水果飲料。

寧緘硯沒有回答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杯子是很可愛的陶瓷杯。祁安落誇了一句真可愛,寧緘硯的眸色微深,依舊沒有說話。

祁安落對這房子一點兒也不陌生,主人的習慣好像和她差不多。找什麼東西竟然一點兒也不費力。

寧緘硯看着她四處的看了一會兒,這才淡淡的道:“去洗澡。”

祁安落走得滿身是汗,也沒客氣,拿了衣服就去洗澡。待到出來的時候已不見了寧緘硯的身影。她去臥室看了看沒人,又去客房看,依舊還是沒人。

祁安落擦着頭髮往陽臺走去。寧緘硯站在角落裡,頎長的身影與夜色融爲一體。要不是指間的煙火忽暗忽明,還真不容易發現他。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點兒也沒發覺祁安落靠近。直到祁安落叫了一聲寧總,他才側頭看了她一眼,看了看她那溼漉漉的頭髮,道:“洗好了?”

他說着掐滅了菸頭,走了出來。待到到了有燈光的地方,祁安落才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

祁安落遲疑了一下。問道:“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寧緘硯回頭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道:“早點兒睡,明天早上要出去。”

祁安落應了一句好,他走到浴室門口,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道:“你就沒覺得,這地方有什麼不一樣?”

他的一雙眼眸深不見底,帶着祁安落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哀傷,卻又像是什麼也沒有。

祁安落茫然的搖搖頭,問道:“有什麼不一樣嗎?”

寧緘硯沒說話,良久之後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淡淡的道:“去睡吧,睡臥室。”

他說着頭也不回的進了浴室,關上了門。祁安落有些莫名其妙,搖了搖頭。

祁安落去臥室和客房看時才發現牀不一樣大,臥室裡的是大牀。客房裡的牀卻是單人牀。客房大概是兼做書房的,放了書架和書桌。空間佔去了不少。

寧緘硯雖然讓她睡臥室,但她哪敢讓他蜷縮在這小小的單人牀上,將行李拿到了客房裡。

她有些累了,找了吹風將頭髮吹乾就倒在了牀上,閉上眼睛。在陌生的地方,明明是該睡不着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沒多大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祁安落正睡得迷迷濛濛的,手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她啊了一聲,剛要抽回手,就聽寧緘硯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客房裡沒有開燈,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祁安落疼得呲牙咧嘴的,腦子清醒過來,來不及回答寧緘硯的話就伸手去將燈打開看自己的手。

燈一亮起來祁安落就後悔了,寧緘硯竟然是赤裸着身體的。她的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立即又去關燈。她手忙腳亂的,碰巧寧緘硯也去關燈,兩人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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