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手打斷他,使了一個眼神,王霸道還在這裡,這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不然以後肯定不敢在這裡工作。
李毅馬上閉上嘴巴,但臉上的驚恐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了。
王霸道奇怪的看了我們一眼,狐疑的搖了搖頭,帶着我們又回到停屍房門外面。
他拿出鑰匙把門打開,迎面一股冷氣夾雜着淡淡的屍臭味撲面而來。我們都不由自主伸手捂住鼻子,這味道真霸道啊!
然後王霸道帶着我們來到一排冰棺面前,上下四排,每排八個冰棺,每一個冰棺都放着一具屍體,身上已經佈滿冰渣,死狀安詳,並沒有任何異象。
王霸道指着下排右手處第一個位置,上面標註09的冰棺說:“這就是張莉的屍體,昨天我們已經經過化妝處理,等她家人來告別後,就會送去火葬場!”
李毅看了我一眼,朝王霸道說:“你把冰棺打開吧!”
王霸道點了點頭,拿出鑰匙將鎖打開了,然後將屍體拉了出來,屍體已久穿着那身衣服,只是沒有血跡髒污,明顯被清洗過。頭顱和脖子的結合處明顯被縫合在一起,連眼珠都鑲嵌進去,只是留下兩道血痕,化妝師很專業,妝畫的很漂亮,人就像是活着一樣,栩栩如生。
只是她衣服下面乾癟,就好像沒有軀體一樣,我知道那是因爲她的軀體已經成爲肉餅,能拼成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這這這…”王霸道突然驚恐的後退起來,手指着張莉的屍體,結結巴巴,就像是遇見鬼了一般。
我看着王霸道說:“怎麼了?”
“她在笑,她在笑!”王霸道驚恐說:“我明明記得屍體剛放進去的時候,明明是閉着,還被縫合在一起。現在居然睜着眼睛看我們,明顯還有線的痕跡。”
我們一驚,趕緊回頭看了過去,就看見張莉那雙眼睛瞪着,前面掛着幾根細線,嘴角勾起弧度,好像在看着我們笑一般。
“鬼,有鬼啊!”王霸道突然尖叫一聲,朝外面跑去,途中還摔了一跤,迅速爬起身來,轉眼跑出停屍房。
得,他肯定不會在這裡做了。在大膽兇悍的人,看見這一幕也得跪啊!
我搖了搖頭,看向李毅和寧女警,兩人也嚇的腿軟,都是相互攙扶纔沒有跪倒。但四條腿一直顫個不停。
我讓他們往後退了幾步,囑咐他們小心一點。然後我走到冰棺前,手比劃成劍指,嘴裡念着咒語,手指迅速點向了張莉屍體的咽喉部位。
屍體生前咽喉處鼓着最後一口氣,一旦橫死的人,這個口氣要是出不來,就會詐屍。所以農村那家那戶有人去世,都會找陰陽先生算一下出殃時間,也就是這口氣卸掉的時間來下葬。
如果這口氣卸不掉的話,就必須把屍體燒掉,不然後患無窮!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張莉這口氣卸下去。
噗!
隨着我劍指點在她咽喉部位,張莉屍體嘴巴張開,噴出一口氣。我趕緊閃到一邊,這口氣是屍氣,有劇毒,中毒者輕者重病折壽,重者丟掉小命。
寧女警神色驚恐的捂住嘴巴,躲在李毅身後,偷偷的看着這邊。
我等那口氣散去,走到冰棺前對着屍體說道:“張莉,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吧!我們談談如何?”
啊!
我緊緊盯着張莉的屍體,沒等到她出來,卻等到寧女警一身尖叫聲。
我嚇了一跳,還以爲張莉繞過我,跑去襲擊寧女警去了呢?我趕緊轉過身去,纔看到不知何時,從停屍房外進來一個男鬼,身穿着黑色衣服,三四十歲,看起來很猥瑣,悄悄的來到寧女警身後,一雙惡魔之抓,探向了寧女警****。
卻被一聲尖叫,嚇的縮了回去,這會兒又要探過去。
幸好寧女警敏感,估計感覺背後涼涼的,尖叫出聲。不然真的讓老色鬼得逞。
我臉色不爽,尼瑪,那個地方我都還沒去摸,豈能讓你先得手。
當下我手一抖,一枚驅鬼符出現在手上,手指一彈,直射到老色鬼伸出的手上。
砰!
一聲響聲,老色鬼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摔在地上。然後爬起身來,驚恐看了我一眼,馬上沒入其中一具冰棺裡面。
“天佑,怎麼了?”李毅看我走了過來,狐疑問道。
我朝着寧女警努了努嘴,忍不住笑到:“剛纔寧女警差點被老色鬼襲擊****!”
啊!
寧女警一聽,想起剛纔背後涼颼颼,又是一聲尖叫,跳着走到我面前,手拿着一把手槍,驚恐的四處亂指。
就連李毅也是嚇了一跳,屁顛屁顛跑到我面前,轉過身看着剛纔的背後。
我無語的把寧女警的槍移到一邊,沒好氣的說:“拔槍要是有用,還要我做什麼?”說完,我從懷裡掏出兩枚護身符遞給寧女警李毅二人說:“你們把這個帶在身上,那些鬼怪就不敢靠近你們身了。”
寧女警迅速將護身符接過去,帶在身上,又將槍收了起來。李毅動作也不慢,趕緊接了過去。
我等他們將護身符帶好後,又從兜裡拿出牛眼淚滴在手指上,迅速在二人眼皮上畫了一眼,兩人眨了眨眼睛。
啊!
兩個人突然尖叫起來,迅速遠離我兩米遠,一臉驚恐之色,瑟瑟發抖。
又怎麼了?
我一陣狐疑,回過頭去,臥槽,這是嚇死人的節奏啊!
只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從我背後升起,伴隨着縷縷霧氣蔓延着,溫度也急速下降,就好像瞬間從夏天變成冬天一樣,那種寒意直入骨髓。
我迅速遠離,燦燦一笑:“美女,你好啊!”
說話間,我手裡已經落下一枚符咒,暗暗防備着。
此時張莉鬼魂站在冰棺外,看着我們,和冰棺內那具屍體,兩個張莉,顯得極爲恐怖。連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要不是多次見過鬼,估計我得嚇尿了。
張莉鬼魂靜靜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就往外飄去。
我一看就知道,她要出去殺人,這個時候距離天黑沒幾個小時,以她的怨氣一旦到天黑,就會變得兇殘無比。
如果我沒有師傅幫忙,都要跑路。
“等等,你要出去殺人?”
我屈指一彈,手中符咒直射而出,卻沒有直接擊中張莉,只是阻止她出去。
她本來身上怨氣就十分大,要是在沾上血,就會變得十分恐怖。而且人有人法,鬼有鬼法,鬼殺人是大忌,一旦被鬼差知曉,必定會受盡折磨無法投胎。
如果沒遇上就算了,既然遇上了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她步入歧途呢?
張莉轉過身嘴角綻放燦爛笑容看着我,殺機畢現:“怎麼?小道士你想收我?”
“人鬼殊途,不能互相干涉。你這樣殺人,只會害了自己。到時候下地獄你將受到無盡折磨,永遠無法投胎。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讓我幫你超度,助你投胎如何?”我點了點頭,苦口婆心勸解起來。
這會兒停屍房的溫度已經降到了低點,陰氣也越來越濃,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無邊的恨意,還有殺意。所以我悄悄的一手握上桃木劍劍柄位置,一手摸到兜裡的符咒。
哈哈哈!
張莉陰笑起來,聲音尖銳的幾乎刺穿耳膜,房間裡面的怨氣更是猶如實質一般,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然後她笑聲一收,陰森森說:“害了自己,我的死誰負責?害死我的,對不起我的,全部都要死。你要死,他們也要死,今天你們誰也走不出這個房間,全部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