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好了啦!”一色安心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從身高的角度來說我還是挺有優越感的,連續兩個似乎想要摸我的頭的人都因爲身高的原因夠不到我是一種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當然這不能改變她眯着眼睛說出以下這些話的時候的樣子,“這些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呢,畢竟我還是想和杉浦書記搞好關係然後從她的口中獲取一些你的國中情報的——你覺得公平交換是不是一種可取的方式呢,我給杉浦書記提供你在高中的信息,以此來交換你這個傢伙在國中的情況。”
所以說眯眯眼都是怪物,一色彩羽不是眯眯眼,但是進入眯眯眼狀態的時候也是怪物!
“您老人家就行行好不要總是揪着我的這些事情不放了好嗎?我可是要在高中重新做人了啊!您不至於對於一個一心想要洗心革面的人痛下殺手吧,一色同學您的人生中應該還有更多值得您去深究探討的事情不是嗎?”
“所以說,和也,你還是不懂啊!”一色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選擇不‘洗心革面’,我也不會對你這麼感興趣的啊!”
“呃,你的意思是——”雖然我有些大致把握到了一色的想法,但是這種否定我的高中出道計劃的態度還是讓我有些不爽。
“——嘛,我也知道談判肯定會破裂的啦,雖然我們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具體的談判就是了,不過對於你的小春同學,和也你還是需要稍微上心一些吧!那個女生,各種意義上,你都不應該把她棄之不顧的啊!”
這已經是短時間內連續第二個人對我有這種“教導”了,雖然姐姐和一色都是那種對於團隊氣氛把握得很好,很善於體察其他人的想法的人,但是她們兩個在戀愛經驗上都是零的吧,爲什麼要對小春的抱有這麼大的同情心呢——還是說這是女生之間天生的那種相互關心的情緒。
“好了啦,我會處理好的,和你說一件可以讓你放鬆下來的事情吧!對於學生會的工作而言,我這邊會站在中立的角度去解決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因爲想解決小春的問題而最終對她有所偏心就是了。”
“喂,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啊,而且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你說這話會顯得很無情的誒,很多時候站在中立的一邊其實就是有所偏向吧!對於強者的偏向。”
“你就這麼肯定學生會和雪之下能夠解決一色提出的問題——作爲一個強者的角度,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要干涉,以一個在特定情況下更加強力的存在爲之前的弱者戰勝了強者,這只是新強者對於舊強者的碾壓,對於弱者來說,除了獲勝,沒有獲得任何好處,這又有什麼意思呢?”
“關於這種複雜的問題我是不懂的啦!”一色轉了轉眼珠,果斷地選擇了pass,“我可是知道你的那一套奇奇怪怪的理論可是曾經讓葉山前輩都吃過虧的說,我可不會蠢在這個時候就這個問題和你開展一套辯論。我只是站在一個很簡單的女生的視角上說這些話,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自己分析的太透徹纔好呢!”
“但是,如果不分析透徹的話,之後造成的後果就會無法預料的吧!無法預料,這相比起可以預料的災難後果,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嘛,不說了不說了!”一色搖搖頭,一臉頭疼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一個老師面對一個很有主見但是這個主見有些偏離正常軌道的學生一樣——當然如果從社會的角度來評價,我的思維的確是偏離主流社會的軌道的,“我還要和巡姐彙報情況呢!如果是雪之下前輩來解決這個問題的話,總覺得可以安心不少了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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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色的對話比我想象的要更加輕鬆,這主要是因爲一色沒有想要費盡心思的盤問我一些過去的黑歷史,這大概是因爲她已經得到了一個更加發掘價值的信息了。
對於小春的想法,我其實也可以理解,那是一種女生都存在的感性和理性無法分離的情況。雖然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首先提出分開的是她,但是這只是一個建立在理性之上的選擇,但是人是無法一直做到理性的,所以她會在見到我的時候做出一些有些不一樣的舉動。
但是,這並不能改變她接受了那種理性的思考的前提的事實——如果她沒有接受的話,這半年中,我也不會和她毫無聯繫了——至於來總武高的親自出現的調查,要說和我無關我不相信,但是如果說是目的純粹是爲了我的話那我也實在是太自大了,那更多的是一種因爲見到了熟悉的人而多多少少想要尋求一種懷念的態度的吧,如果是過去的我,遇到相似的情況,應該也會主動請纓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小春還是沿襲了我的一些做事的風格呢!
所以,只要再好好和她說一次就好了,相信小春也是可以理解現在的情況的——不過需要等到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在此之前,我所需要做的,只是在杉浦小春與雪之下雪乃的這種對抗當中保持中立。
當我趕到打工的卡拉OK,換上制服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的小木曽前輩。
還沒等我在櫃檯前站穩腳跟,前輩就敲着桌子,對我“氣勢洶洶”地說道:“嗯,這位服務員先生,我覺得我有必要投訴一下你了呢,在自己的工作時間遲到,怠慢了客人,你覺得應該如何賠償我因爲時間的浪費而損失的費用呢?”
“嗯,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我覺得是否有在工作中遲到應該由我的上司來判斷,雖然浪費了您的時間我感到很遺憾,但是您完全可以去其他店員那裡申請房間,而不用這麼耐心地等我過來的。”我看了一眼隔壁的和我一起工作的阿姨,突然發現她平時的對我和小木曽前輩的對話的不管不顧是多麼可敬,看來我需要改變一下對她的之前的那種偏見的觀點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有潔癖的,所以只能由一名固定的店員來引導我去找房間的嗎?”小木曽前輩忍住笑意,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對於你的這種固定的客人的習慣記憶不準確,這雖然不是一件服務人員必須做到的事情,但是多少也是一個服務員的優良品質之一嗎?你就沒有一點上進心理啊!”
“呃,您這樣會讓我覺得很爲難的啦!”看着小木曽前輩今天似乎興致很高,想要把這一套話說到底的樣子,我也就順着前輩的思路說了下去,“畢竟我只是一個臨時的打工的店員,即使我做到了這點,我的打工也終究有一天會結束的。到那個時候,如果因爲客人您的潔癖而找不到店員接待您從而浪費了您的時間的話,我會覺得十分愧疚的。”
“那個時候,我就直接把你從家裡拽過來好了!”似乎終於已經忍受不住這種一本正經的氛圍,小木曽前輩終於有些沒有形象地笑了出來,當然,雖然說是沒有形象,但是這也只是相對在學校的那個一本正經的小木曽雪菜而言的,至少現在的這種捂着嘴咯咯直笑的小木曽雪菜,已經會讓她的那些學校裡的仰慕者們驚呆了吧!
這個時候果然就有一種成就感呢,前輩只會在我面前露出這些表情什麼的,我還是和前輩關係特別好的人啊!
“但是,問題在於你是沒有我的聯繫方式的,所以如果沒有約好的話,你還是見不到我的呢!”
“唔,這倒是一個問題,那就交換手機號和郵箱號吧!”前輩很隨意地把手機拿了出來,對着我晃了一晃。
然而,前輩的這種很果斷的動作倒是讓我嚇了一跳,之前的我和前輩一直只是在打工的時候說話,偶爾在下班後一起回家,在學校裡的交談,如果不是之前的那次葉山的事件鬧的太大,估計在學校裡的見面還要拖延很久。雖然我總覺得小木曽前輩在我的面前會顯得比較放鬆,雖然我也知道前輩一直都可以代替結衣姐扮演一個真正的對我來說的可靠的姐姐的形象,但是我總覺得,沒有交換手機號,這意味着我們兩人的關係還有一層無形的隔膜。
所以,雖然對於這種交換手機號碼的情況想了很多次,但是我總覺得需要一個契機,但是,沒想到,前輩就是以這麼一種很隨意的方式,主動提出了交換手機號碼的請求,這多少讓我覺得我還是有些過於膽小。
“說到這裡,突然覺得很好笑呢!明明我們都已經那麼熟悉了,結果竟然沒有對方的手機號和郵箱號,所以說平時和也就沒有想和我發郵件的時候嗎?”
當然有啊,很多時候迫切地想要發啊,但是被自己坑到了啊!
“我其實也是有的啦,有的時候有些煩心的事情找不到人說的時候,只不過那個時候發現沒有你的手機號,之後再見到你的時候就忘記了,果然卡拉OK這種環境不是一個適合交換手機號碼的地方嗎?”前輩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
好吧,看來小木曽前輩沒有和我交換手機號的原因比我想象的要簡單多了,純粹就是忘記了——應該說,平時那麼可靠的前輩的這種做法,可不可以說是她的一種更加真實的表現呢?這種看上去只有笨蛋結衣姐纔會犯的錯誤,在小木曽前輩身上出現似乎顯得有些不真實呢——呃,不對,似乎善於團結團隊氣氛的結衣姐,應該從來不會忘記記下任何一個人的郵箱地址來着。
總而言之,當我和前輩交換了郵箱地址之後,終於,另一頭的和我一起工作的阿姨終於有些不耐煩了起來,雖然我平時的打工時間一般是大家吃飯的時候,所以客流量總體來說比較小,雖然小木曽前輩和卡拉OK的基本上所有員工的關係也都十分不錯,但是這並不意味她就可以放任前輩拖着作爲工作人員的我一直說無聊的話說下去。
也就是在她的咳嗽聲之後,我和前輩也意識到了不妥,然後,兩個人就和做賊一樣地跑到了前輩慣例會去的21號房間。
當然,在到了包廂之後,兩人的一起的那種大笑是免不了的。
“雖然我們纔是做錯的那一方啦,但是看着歐巴桑那邊的表情還是很好笑的來着!”
“你是好笑了,但是我回去又得挨她一頓批評了啦!”
“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可是吸引住了我這麼一個穩定的客戶呢!”
“然而前輩再穩定,也只是一個人的一個穩定的客人,和這邊的客流量比起來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突然感覺我的地位好像很低的樣子的說,你要知道我可是連續兩屆的miss總武高的人選哦!輿論傳言還會是連續三屆的人選的呢,哼哼!”
“不會連續三屆了吧,因爲你這一次的選舉你已經不準備參加了啊!再說這個稱號的確讓你在學校裡有知名度,但是你也太低調了,如果讓我放一個消息說小木曽雪菜經常會在這家卡拉OK出現,讓你的追求者們在這裡定時蹲點,以這種方式吸引一大批客人,歐巴桑肯定會對我讚不絕口的。”
“嗯,你可以這麼做哦!”
“誒,真的可以嗎?”
“然後那個時候我就換了卡拉OK了就是了。”
“那不是就碰不到了?”
“和也再去那邊的卡拉OK打工不就可以了嗎?”
“我的打工的目的可不是爲了見到小木曽前輩的啊!”
——雖然現在一半的堅持下來的理由是因爲這個就是了。
“那就不要說出去了啊,由比濱同學。對了,”就在這種很隨意的對話的氛圍中,小木曽前輩突然插了一句,讓整個房間的氣氛似乎都凝了一凝,“前天那場比賽,最後那個球,怎麼射丟的?”
雖然很隨意,但是我知道,這應該纔是前輩之前插科打諢了這麼久之後,最想問出的一句話。
雖然小木曽前輩並不是唯一一個支持我在比賽中獲勝的人,但是,某種意義上說,她是那個對我當時的獲勝的信念最爲了解的人,所以,她沒有去考慮我有沒有可能故意射丟那個球,而是很直接地發問:由比濱和也,爲什麼在那個時候犯了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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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尾給個關於病嬌的通知吧,自從上星期週三提出解禁申請之後已經五個工作日了,但是點娘那邊還是不給我回復,我估摸着等到這周結束再不給我回復的話我也就不等了,換個地方寫,當然地點依然不確定。
當然這本書是我除了書羣之外唯一的可以通知到人的地點,雖然兩本書的閱讀量和收藏差距還是挺大的,閱讀的人員也不是一定重疊,但是我也只能通知到一個是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