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任何的言語,田不易把該問完的都問完了,他當下一甩袖子退了下去。
幾年的心結終於解開,雖說並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答案,但從姜雨夜的話語裡他也聽出了一份感觸。
張小凡拜他爲師,那就是他的緣法,這證明他們師徒之間是有緣分的,而且聽姜雨夜的口吻似乎這天賦不高的小徒弟還身具大毅力、以及極佳的心性?
等此間事了,他就要回頭去親自檢驗一下自家小徒弟的修爲。
暗自打定了注意,田不易走到了蘇茹的身邊,靜靜的等候着自己妻子醒來,先前一番療傷他仗着修爲高深,所以自然也沒費多大的勁,不過蘇茹跟水月大師兩個人卻是生恐傷了姜雨夜半分,示意驅除鬼氣的時候兩個人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自然透支的法力也就要更多了。
好半晌,當蘇茹睜開眼睛的時候,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田不易那張肥大的臉。
蘇茹是何等精明,她看了看已經甦醒過來的姜雨夜,又看了看同樣甦醒過來的水月大師,她當下嘴角微微一翹,不過嘴上卻是沒有說些什麼。
此時此刻額她只是緩緩的站起身來,與那田不易並肩而立,纖細的玉手悄悄的拉着那張寬大的手。
田不易微微一怔,不過轉身便恢復自如的反手一握,把蘇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中。
他明白這是蘇茹的一片心意,她不希望他因爲某些事兒而產生芥蒂,所以纔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作出這樣的動作來。
畢竟……
不管怎麼說,當初萬劍一喜歡她那是整個‘青雲門’弟子都知道的事兒。
沒有管這對夫妻倆的小動作,水月大師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站起身來,然後緩步走到姜雨夜的身前,道:“小子我看你修爲不高,受的傷卻很嚴重,你且說說是誰傷了你?”
一番話說的冷淡之極,就彷彿救姜雨夜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可想而知在水月大師未徹底弄明白某些事情之前,她是不會對任何人露出一絲一毫的笑臉的,哪怕這個人理論上有可能是萬師兄的弟子。
傷我的人?
看着蘇茹、田不易夫婦的小動作,外加水月大師那看似嚴肅實則微微抖動的身體,姜雨夜基本就能夠推測出一個大概了。
自己被鬼先生所傷,跑路的時候施展了人劍合一之術,現在體內真元還是空空蕩蕩的呢。
不過……
根據眼前的情況,他倒也可以推測出自己應該是在小竹峰,而救了自己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水月大師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一圈,姜雨夜看似無意,實則打探虛實道:“傷我的人當時披着黑袍,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不過他驅動的法寶是一個血玉骨片,應該是魔道某個門派中的人吧?”
儘管大體上有了猜測,不過姜雨夜說出來的話依舊半真半假。
因爲在他的印象當中,哪怕這裡是‘青雲門’、是小竹峰,他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的師傅身份特殊,而且掌門人道玄也是隨時盯緊他們師傅倆,倘若要是讓道玄那個老不死的知道自己泄露了萬劍一的行蹤,恐怕那貨必定會不動聲色的給自己小鞋穿吧?
想到這裡,在結合前世某些說話的機巧和理論,他決定暫且還是先來觀看一番吧,看看這位水月大師是不是那種可以和盤托出的人。
“難怪……”
雙眸當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逝,水月大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道:“先前我就猜測是鬼醫那個傢伙動的手了,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那個混蛋竟然還敢暗算我青雲門人,豎子端的該死。”
鬼醫?
看樣子鬼先生果然就是鬼醫不錯,給了普智三日必死丸、日後間接殺害了自家師傅的兇手,或許他應該知道自己父母的下落?
想到這裡,姜雨夜暗暗下定決心,等到修爲足夠的那一天,他定要手持若雪神劍闖一闖那鬼王宗,問一問那鬼先生到底把自己的父母藏在那裡了。
本來他就一直很奇怪,‘原著’當中普智一直提及的鬼醫爲何從頭到尾都顯得那麼神秘,而且鬼先生在臨死之前也說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話,綜合結論那麼姜雨夜是不是可以想象其實推動一切的元兇就是這個鬼醫、鬼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