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動作讓我愣住了,臉上傳來的酥麻不亞於那一天我偷偷地碰觸到夏瑤的脣。夏瑤親了我一口,可是似乎很自然,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動作的唐突。
我有點心虛地看着雪筠,雪筠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跟我的目光接觸一下,再然後看着滿屋子活蹦亂跳的夏瑤,那個眼神還真的是讓我打了一個冷戰。
大老婆眼神!
這是我最害怕的眼神。
雪筠似乎很擅長用大老婆眼神來訓斥我,但夏瑤就是一個小女孩兒,小女孩是什麼邏輯?
那就是很純潔。
一個純潔的女孩兒對於男女之事其實是很模糊的,她的思想沒有大人世界那麼的齷齪。
但是我跟雪筠是大人,大人碰到這種事兒總是要多想一些。
夏瑤就跟一隻歡快的小白兔一般,來來回回地蹦着,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爲了我能夠留下來而高興。
我也很高興自己能留下來,但所謂的工作到底能幹多久,我還真的不好說,畢竟雪筠也說了,總經理助理這個位置是讓我來解決問題的,解決問題之後我會主動辭職,然後把那個位置還給人家老韓。
其實我也看得出來,韓打臉跟馬經理之間絕對有關係,馬經理是想要把這個位置給韓打臉的,現在雖然因爲我跟雪筠的出現緩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雪筠對奔跑的夏瑤說,行啦,你那麼高興幹什麼?
夏瑤說,丁凡哥哥要留下了,我當然高興了。
雪筠說,人家喜歡胸大的,不喜歡我們這種飛機場。
夏瑤一下子站住了,然後腦袋上青筋蹦了出來,握着拳頭指着我說,你說我是飛機場?你敢說我是飛機場。
這一次雪筠笑了,不是剛剛那張大老婆的臭臉了,我知道雪筠今天肯定是生氣了,似乎對我偷看小模特這一點非常非常的不滿,憋着想要收拾我一頓呢。
但雪筠不可怕,夏瑤纔可怕,雪筠雖然戰鬥力很強,不過她做事兒是需要理由的。
夏瑤可不一樣了,隨時隨地都會發飆。
我估計女人被說飛機場的感覺跟男人被嘲笑是小鳥俠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所以夏瑤憤怒地衝向了我,眼看着我就要捱揍,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不是。
雪筠今天已經三番五次地戲弄了我,還都是因爲一件事兒,雖然她吃醋讓我覺得心裡美滋滋的,但皮肉之苦我也不想挨。
我一把抓住了夏瑤飛過來的拳頭,躲過了她的一招撩陰腿,這小丫頭最近似乎愛上這一招了,每一次跟我打鬥,撩陰腿已經成爲保留曲目了。我爲了不斷子絕孫,所以躲這一招躲得如行雲流水一般。
我對夏瑤說,我沒說你。
夏瑤說,那你說誰了?
我咳嗽了一聲,然後雪筠說,別聽他騙你,他已經說了,就是不喜歡飛機場。
夏瑤惡狠狠地瞪着我,我看那小模樣是打算咬我一口,不過我握着她的拳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很近的,夏瑤在家裡穿得一直都很隨意,我低下了頭,在她俏臉下面就是雪白的脖頸,再往下的風光雖然遮遮擋擋,可還是能夠看到那兩隻不大的小白兔正在衣服之中起伏。
就算不是飛機場,也沒有好哪裡去嘛。
你們說家裡的土壤這麼貧瘠,我怎麼就不能跑出去開開眼界?雖然這輩子可能吃不到豬肉了,難道還不能讓我看看豬走路麼?
這世界怎麼這麼不公平呢?
夏瑤氣壞了,張口就衝着我的手咬了過去,我這面握着她的手腕,眼光瞟着空曠的機場,根本沒有防備這一招,吃痛之後鬆手,又覺得下面痛不欲生。
果然是一招絕好的撩陰腿。
我彎腰跪倒在地,雪筠急忙跑過來,推開了夏瑤,然後扶住了我,對夏瑤說,你怎麼開玩笑一點深淺都沒有?怎麼什麼地方都敢打!
夏瑤哼了一聲,我冒着冷汗對夏瑤說,我不是說你,真的不是……
然後我感覺雪筠的手鬆開了,站在我身旁冷冰冰地說,那就是說我了。
夏瑤說,對啊,我們兩姐妹都是一樣一樣的,你說誰呢?
我知道要想不死,這時候已經沒有萬全之策了,唯一生存的希望就是半死。如果讓我得罪一個人的話,我肯定選擇雪筠,因爲這件事兒就是她挑起來的,而且她也不會用撩陰腿這種下流的招數對付我以及我的子孫萬代。
我對夏瑤說,我這是一個相對的說法,我喜歡相對大的,你懂?這個家裡,不是你最大麼……是不是!
夏瑤這小女孩兒最大的好處就是好糊弄,隨隨便便兩句話就能讓她發怒,也能讓她高興。
夏瑤立刻就笑了,一拍手說,對啊,對啊。
說完走過來,一把抓住了雪筠的領口,又探頭進去看一眼,再然後拉住自己的領口看了看,對雪筠說,老姐,你也就是年齡比我大……
話沒說完,雪筠的拳頭已經砸在了夏瑤的頭上,夏瑤捂住了頭,疼得擠眉弄眼。
我這面看夏瑤的小樣子煞是可愛,這面跟着哈哈一笑,就覺得腦袋跟讓錘子砸了一下一般。
雪筠倒是不偏不倚,一人給了一拳,然後拍了拍手說,都別胡鬧了,買菜做飯,今天慶賀一下,不醉不歸!
我急忙說,今天我請大家吧,畢竟三百塊錢失而復得,也夠我們吃的了。
夏瑤說,也好,也好,我們去吃火鍋。
雪筠說,不出去吃,在家裡吃吧。出去喝酒總是不盡興。家裡最好了,喝多了幾步路就去睡覺了。夏瑤,今天我不管你了,你儘管敞開了喝。
夏瑤嘻嘻一笑,然後說,老姐今天還真是高興啊。不過我太高興的時候不愛喝酒,心情不好的時候才喝酒呢。但,今天我也破例,不醉不歸。大家喝個盡興。
雪筠很滿意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夏瑤在我的身旁對我低聲說,你小子可別酒後亂性啊。
我說,那可不一定……
夏瑤說,那沒關係,我姐的鐵拳加我的繡腿,專門對付你這種色狼男人。哼哼,我看你是不疼了……
我怎麼就不疼了?我都要疼死了!
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
我說,小公主,我算是服你了。下次你出手能不能不用這招?萬一將來不孕不育,我怎麼繁衍後代?你賠麼?
夏瑤說,行啊,我賠啊。
我說,真的?太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夏瑤說,那要不然這樣,你把我老姐灌醉,然後呢……你到我房間來,你懂的。
我說,我不太懂,到房間能幹什麼?
夏瑤說,你討厭啊,你一個大男人讓女孩子說這麼羞羞的話題,你來,我悄悄告訴你。
我明明知道夏瑤不會有什麼好招,但是男人就是這樣,比較賤兮兮,就算知道夏瑤在我耳邊不一定搗什麼鬼,還是忍不住低下了頭。
本來防範的是夏瑤在我的耳邊大喊一聲,卻萬萬沒有想到又是下身一痛!
來無影去無蹤,夏瑤的撩陰腿已經升級到了佛山無影腿……
再然後我聽到夏瑤哈哈大笑,拍着手進了雪筠的房間。
我很痛苦,但是我不會長記性的,男人永遠都會在女人的身上吃虧,關鍵就在於他是不是心甘情願。
我很心甘情願地在離不孕不育的道路上頭也不回地行走着,因爲這個過程很痛苦,可是一想到要跟她們做好姐妹,我怎麼就這麼激動呢……
片刻之後,兩姐妹都走了出來,你說一對雙胞胎還真的是很方便,剛剛夏瑤進的是雪筠的房間,穿着一身很隨意單薄的睡衣,出來的時候可是換好了衣服。
兩個人穿的都是連衣裙,一樣的髮型,一樣的臉,在同一個房間出來,神仙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
我剛剛彎着腰爬到了沙發上,從進房間到現在還沒有換一身衣服,那面一個女孩開口了,她說,你在家裡歇着吧,我們去買。
另一個瞪了我一眼,沒說話。
看得出來,說話的就是雪筠,我點了點頭,然後把三百塊錢拿了出來,對雪筠說,用這個錢買吧,畢竟這個錢也是你幫我贏回來的。我覺得很有紀念意義,旗開得勝嘛,是不是。
雪筠說,算了吧,你最近財政緊張。
我說,你那個工作不是給我開工資麼?不會不開吧。
雪筠說,肯定給你開工資,都說了,一切按照規矩來,對吧。
我說,那就可以了,我的存款支撐幾個月沒問題,今天也算是我的大日子了,讓我請客吧。
雪筠說,其實……你還是幫我的忙,不是麼。
一旁的夏瑤說,他幫你什麼忙了?你們兩個跑出去不會偷偷地幹什麼壞事兒了吧。對啊,不是去找工作麼,爲什麼會討論到飛機場的問題?姐姐,他難道是看到了你的……飛機場吧,是不是還停靠了?你長大之後都不肯讓我摸了,你居然給他摸,你太過分了。你們兩個……嗚嗚嗚,人家想要摸嘛!
雪筠用力地擰了夏瑤一把,那張臉已經紅得發紫了,雪筠說,你天天胡說八道,我真的……快點走啦。
說完一手拉着夏瑤,一手過來一把搶走了我舉着的錢,氣鼓鼓地摔上了鐵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