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天中午之後,田雨把一切心思都放在了雷蕭身上,盼着雷蕭答應他的每天中午過來睡覺。並且她在中午的時候,還特地買菜做飯給雷蕭吃,只不過她很失望的沒能等到雷蕭。
“我把變態殺人狂殺了,他捅了我一刀。”雷蕭用右手將裹在左肩的衣服解開扔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傷口,感受傷口的情況。
“你讓我看看~~~”田雨着急的說着,伸手就要去開燈。
“不要開燈!”雷蕭制止了田雨的動作。
他清楚此時的國安特工肯定沒走遠,若是這個時候開燈的話,遠遠就能夠看到,太過於顯眼,絕對會引起國安的猜疑。
“走,去衛生間,呆會你幫我處理傷口。”雷蕭站起來,右手抓着自己的左臂朝衛生間走去。
“我扶你!”田雨看到雷蕭站起身,立刻從被子下爬出來,光着腳丫子緊張的攙扶雷蕭走近衛生間。
田雨所住的公寓大概有個五十平方,衛生間是獨立的,並沒可以透出光亮的窗戶。這一點雷蕭是知道的,所以他就打算在衛生間裡清理自己的傷口。
打開燈,田雨發現眼前的雷蕭簡直就是一個血人,他的左半邊身體就像是在鮮血裡浸泡過的一樣,配上原本就存在的傷口,猙獰的有些可怕。但這些還不是田雨最心驚的,當看到雷蕭左肩窩拿深入身體的斷刀時,田雨的眼淚立刻落了下來,捂着自己的嘴巴,拼命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傻丫頭,哭什麼哭,死不了!”雷蕭輕輕摸了摸田雨的頭髮,蹲下身子兩腿伸展坐在地上恢復着力氣。
“我、我要做什麼?”田雨隨着雷蕭蹲下,抹了一把眼淚問着雷蕭。
“把淋浴的噴頭打開。”雷蕭吩咐田雨,眼睛注意到田雨身上的睡衣:白色裙式睡衣,薄薄的,透過燈光都可以若隱若現的看到裡面的春光。
可這個時候的雷蕭根本就沒有力氣去胡思亂想,嵌在身體內的軍刀把他折磨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田雨打開噴頭,清水從噴頭中傾灑而出。
“拿來。”雷蕭伸手接過田雨手中的噴頭,對着自己的嘴巴朝肚子裡狠狠的灌着水,直到把肚子灌的鼓鼓漲漲的,這才罷休。
喝了一肚子水的雷蕭,挪着身體趴在馬桶上,用兩根手指朝自己嘴裡使勁一扣,胃裡的水立刻翻江倒海一般的從嘴中倒涌而出。
“嘔~~~嘔~~~”雷蕭把最後一口水吐出來,整個人變的有些虛脫,他指着地上的盆子,張張嘴對田雨說道:“端着這個盆,在裡面撒上半斤鹽,然後在倒上半盆清水給我。”
“好,好!!”田雨聽到雷蕭的吩咐立刻端着盆子走出去,按照雷蕭所說的倒上鹽,然後端進來打開水龍頭接上半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