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北因爲水軍的回答,翻了他一眼。有的時候他搞不明白像是水軍這樣的人,他們說話的時候總要掂量許久。
這是可悲的,一個連話都不能暢所欲言的地方,連文字都受到限制的地方,這是一個什麼狗屁地方!
在這一點上,郭震北不羨慕有錢人與有權人組成的特權階級,只是替他們感覺到悲哀。轉過頭想想,也許恰是因爲這些小節的問題,所以祼官在行其道,所以超過百分之八十的高考狀元們,選擇了離開。
“假設,你就假設!假設全世界現在就只剩下中國,而假設你就是元首!”
水軍撇着郭震北的目光裡帶着嗔怪,怪他迫自己去想這些事情。像他這樣的從超卓的戰士到精英特工的人,往往已經沒有了想象,更多的則是冷酷的執行命令。
“好吧,假如我是……”
稍稍一想水軍就感覺到一線興奮,最少他不必再擔心其他國家武力的問題。倘若再仔細一想,就又會發現,這時事實上他作爲一國元首所面臨的,則是如何控制全球的問題。
“那必須在各國恢復之前,就完成控制,並建立新中國的政權……”
這些話在水軍的大腦裡翻滾着,但他並沒有說出來。他永遠也不會像郭震北那樣的絲,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且多數是個,水軍想的問題更加現實一些。
中國人不做夢,不是不會,而是生存的壓力,使他們不得不面對現實。
請注意這樣的現實,距離真正的真理是十分遙遠的。諸位不必期待,一個“腳尖一寸爲之天涯、眼前一釐謂之海角!”檔次的人,能夠真正想對什麼事。想必這不需要不笑來證明,“人無遠慮、近有近憂”這一論斷,早已經給出了答案。
從這個角度講,裸.官、拿着綠卡的商人、藝人,還有那揹着中國基礎教育離開的大量優秀學者,他們倒是目光足夠遠大。請諸位一定相信,這些人如果不論人品的話,絕不會比那種沒有遠見的人更笨。
水軍高興郭震北不能一窺“生化研究中心”的秘密之餘,他還有一些憤怒。當然不是對於郭震北的,而是對於那些扶桑小鬼子的。
結束戰鬥之後,所有的扶桑帝國特種部隊的成員,在無望的狀況下全部自殺,沒有一個倖存者。不但如此,而且他們在死前,啓動了他們身上盔甲的自爆系統。結果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留下,水軍也就無從知道那些傢伙到這兒來做什麼。
心中的高興並不是因爲替什麼人守住了什麼秘密,而是因爲郭震北沒有機會偷窺更多的秘密,那麼在將來就不大容易站到“對立”那一面去。
只是他沒有想到,郭震北會拋給他這樣一個問題。雖然腦袋裡想了一下,已經想到了一些什麼東西,但他是“體制內”的人,當然不會把那種看起來狂妄的想法說出來。
這是中國人的悲哀,事實上當萊特兄弟想要駕駛着飛機升上天空的時候,所有愚昧的人都會嘲笑他們的狂妄。當世界上第一個熱氣球,邁出人類征服空中的第一步時,巴黎的農民們是用鋤頭與鐮刀來招待那從天而降的怪物。
在這個世界上,不懂得思考的行屍走肉總佔據大多數的位置!
水軍不知道此刻世界是什麼模樣,從生化危機暴發之後,連番遇險的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件事。
他心中只是很奇怪,這些扶桑軍人爲何會出現在這兒?這是水軍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照道理說他們該留在國內,應付本國的生化危機。
他不知道眼下國際上的情況,郭震北倒是多少知道一些情況。而且根據絲薇爾提供的信息,事實很容易解釋,也很容易理解!連郭震北這麼“笨”的人,都能夠想得明白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何扶桑帝國的軍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呢?
解釋問題的答案之前,一個前提是千萬不要認爲扶桑帝國的政客們是什麼善良的人。也不要認爲整個世界上的元首,會把他們的目光放到什麼狗屁“全人類的高度”上去。
作爲民選官員,他們唯一能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眼光放在本國公民的需求上。也許他們的眼光真的有“全人類”那麼高,但他們做事情的時候,只會是“全扶桑”、“全美國”或者其他“全”什麼國。
要讓他們把眼光放在“全人類”的角度上去看問題,未免太過於幼稚!作爲民選官員,民衆利益優先,這是他們不得不作爲思考基礎的東西。
本質上來說,世界上各國的政府都相差不多。區別僅僅在於着眼點不同,即麼選擇的結果就會不同。就好像當年“亞洲金融風暴”的時候,美國佬一個大子也不會掏給東方諸國的元首。
因此他們不可能如同某些兲朝的官員們一樣,總要求他們的下屬以及管理的民衆,要把眼光“放在全人類的高度”來看那些現實之中發生的,對於其國家、民族所屬的,生命、尊嚴、利益的踐踏。
美國是“公民優先原則”,比如我們也看過美國佬在各地受到的一些侵害。但美隊可不像某兲朝的軍隊那麼好說話。倘若像是印尼那樣的垃圾國家,玩一次“排美風暴”。大概等不到他們大批屠殺美國人,美軍的炸彈就已經落在他們的頭上。特種部隊已經把蘇加諾那2b斬首了。
但中.國.政.府,從來都是仁義的。最少在國際事務上來說,這一向是中國人自我標榜的。但現實上,國際上沒有什麼人真正尊重中國,沒有人爲了中國人的委曲說一句話。
中國的老話說,“人必自助之而天方助之!”
扶桑帝國的軍人來中國,恰恰就是體現了這個真理。
這出於一種國際.戰略上的思考,全世界強國之中,有一個國家能夠避免大規模的喪屍之亂。那麼在未來,就必然會成爲全球的領袖。這聽起來似乎是一種地位的問題,而事實上成爲全球領袖,不過是世界資源分配的問題。
千萬不要再提什麼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這樣的傻話,戰爭不過是僅僅是資源分配問題的暴力手段,與政治沒有什麼不可分割的關係,它們不過同爲解決資源分配問題的,同一層級不同手段而已。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說白了如此定義背後的骯髒想法,不過是要再度進行抑武揚文的,無恥、無知而又卑鄙的手段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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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帝國的人不會如此認爲,他們派出這些在病毒擴散之後,無法在防核堡壘裡安排的軍人有兩重意義。
第一,這些人如果感染了病毒,那麼隨着他們,就可以把病毒擴散到全世界。保證全世界各國,並不會因爲什麼原因而倖免於難,也不能與獨存的扶桑帝國進行對抗。
第二,如果他們沒有感染上病毒,那麼他們就可以藉着所在國大亂的時候,相機奪取各國的秘密基地、倉庫、研究中心。俗話說,誰家沒有一點私貨,在這個時候真是不要白不要。
第三,他們會藉助自己掌握的武器裝備,成爲所在國倖存者隊伍的領導者,從而掌握在未來扶桑帝國進軍時更多的資源。
這樣的好處是,各國絕密的科技研究,對於扶桑帝國不再是什麼機密問題。而且各國的倖存者,也更不容易給扶桑帝國的打着“救援”幌子的入侵帶來什麼麻煩。
而最重要的是,只要扶桑帝國完成了“救援計劃”。那麼相信在未來的國際社會,不會有人追究扶桑帝國病毒泄露的責任。以上的利益之下,足以證明扶桑帝國皇室以及政客們的遠見。
最少他們的目光沒有僅僅侷限於國內,不是那種“腳尖一寸謂之天涯、眼前一釐爲謂海角”的豬一樣愚蠢的東西。儘管生化危機是全世界等級的災難,但從扶桑帝國的皇家以及政客的眼裡來看,這是上帝關上門,又打開的那扇窗!
唯一扶桑帝國沒有預料到的就是,這種病毒會干擾到無線電的傳播。這讓由那些不知道是否感染了病毒,同時分散在全世界的扶桑帝國的武裝,即沒有辦法傳遞回去他們掌握的資料,也沒有辦法向國內請求更多的資源。
這些事情,郭震北知道的可不像不笑爲諸位可敬的諸位解釋的如此清晰。他知道的情況,來自於絲薇爾對於災難暴發前資料的收集、分析、判斷。
正是因爲這些研究,能夠讓絲薇爾支持着郭震北完成他一箇中國人,一箇中國男人該做的事情。最少有了絲薇爾的研究,郭震北的目光就不會停留在那種,“腳尖一寸爲之天涯、眼前一釐謂之海角!”的水平。
而在生死存亡之際,缺乏足夠資料,又沒有長遠設想的人,一句“”就已經能夠概括他的全部。
這些扶桑帝國的軍人,是在證實病毒散發到全球,沒有及時進入到富士山下防核堡壘裡的士兵。與智腦亞當在美國遇到的那些扶桑帝國的軍人任務相同,不同之處在於他們是以相當規模檢偷渡入境的。
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相當數量的盔甲、武器。中國的“生化研究所”以及“無人戰機研究中心”,對於扶桑帝國並不是什麼特殊到完全不知道的秘密。
因此這些軍人就來到這兒,並找到開辦旅行社又或者以其他生意爲遮掩的特工那裡。然後在屍亂爆發的時候,他們在沒有人阻攔的情況下,悄悄向這裡靠近。
結果還沒有到達這兒,就發現這兒在進行着激烈的戰鬥。那是“生化研究”所裡的士兵們,相互之間進行的戰鬥。一邊是喪屍化了的“戰鬥智慧型喪屍”,另外一邊剛是那些沒有變異的精銳士兵。
原本“生化研究中心”,是中國精銳的改造人戰士的“出生地”。就像是水軍和高大全那樣的戰士,如果郭震北不是穿着“雷神錘動力裝甲”,那麼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些精銳的戰士,在可以執行任務之前,被抹去了關於這裡的一切記憶。既然他們不知道,那麼倘若他們被俘,對方也不可能從他們那兒得到任何有用的作息。
就好像是水軍的經歷,如果不是絲薇爾的救治,恐怕他水軍早已經變成植物人。
有這樣一羣驍勇善戰的共和國脊樑在,那麼也許“生化研究中心”並不一定會失陷。可惜,基地裡的“內戰”給了那些扶桑軍人們機會。他們乘虛而入,使用消聲武器擊斃或者打傷還在抵抗的士兵。
因爲生化病毒的感染,這迅速使那種“戰鬥智慧型喪屍”的數量增加。當守護與攻擊的力量發生了變化之後,整個“生化研究中心”的陷落,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相反,因爲“生化研究中心”內部的戰鬥,結果“戰鬥智慧型喪屍”反倒是幫了那麼扶桑軍人的忙。使他們可以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的進入“生化研究中心”。
可以肯定的是,倘若不是郭震北這一來搜尋倖存者。那麼水軍就不會慶幸郭震北什麼也沒有看到,而是要擔心中國最核心的機密,可以說某個領域的技術,就成了扶桑帝國的技術了。
也許這在某些人眼中,根本不算是什麼。就好像一箇中國人在國外受到了欺負,在某些人眼裡根本無所爲。一個沒有尊嚴的民族,試圖使全世界尊重。
那是可能的事情嗎?
還是洗洗睡吧!
不過眼下,這樣的事情必然得到改變。最少在郭震北心裡已經決定,倘若一切最終查明,是扶桑帝國在背後搞的鬼,那麼這個民族必須被清除。
因爲他們就是腳上的雞眼,當它影響人類的前進並影響人類的延續時,還是割了的好!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小扶桑鬼子,那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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