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堡壘中竟然還有炮彈,而且還是三十幾個之多?這消息可信嗎?就算是病容男臨死前說的,可在沒有親眼見到的情況下,仍舊存疑。
退一萬步講,就算病容男原先是騙我的,根本不是隻剩下一枚被炮彈,而是三十幾枚。
可現在紅色堡壘已經被斜月佔領,而他也一定有着其他武器專家,不可能看不出來。所以,就算有,也已經被銷燬。
因而不管有沒有,對我們來說意義都不是很大。最後我還是決定,按原計劃行事。
接下來,就是利用金絲眼鏡談判這條線,來突襲斜月。按照原計劃,金絲眼鏡要親自下到海底,來跟斜月談判。一來表示誠意,二來儘快敲定談判細節。
而金絲眼鏡不可能單身赴會,他帶來的兵力,就是我們把斜月掀翻的資本,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金毛的配合。
他現在也算斜月身邊的紅人,有很多事都是由他來辦理,就算談判會場的安保都由他來負責。
“談判會場地點決定了嗎?”我問金毛。
他看起來很疲憊,有着濃重的黑眼圈,想來是因爲這幾天工作太忙給熬的。
“什麼地方?”我繼續問。
金毛看向我,道:“白色堡壘。”
白色堡壘?
我頓時皺起眉,怎麼定在白色堡壘?
金毛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道:“地點是金絲眼鏡定的,怎麼?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這就更蹊蹺了,金絲眼鏡幹嘛定白色堡壘?有什麼目的?事先根本沒有這一環,因爲我們覺得地點不重要,隨便什麼地方都行,就沒有要求。
可金絲眼鏡竟然直接要求?這是搞什麼?
“這就奇怪了。”金毛道:“我還以爲是你設計的,還以爲你有什麼後續計劃呢。”
“沒有。”我直白道。
金毛撓頭,道:“那他是不是有病啊?白色堡壘可是大廁所,去那裡談判?臭烘烘的。”
“大廁所?”我狐疑的看着他,怎麼白色堡壘成了大廁所了?
金毛看着我,道:“怎麼?你不知道嗎?白色堡壘是大廁所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不然你問問老黑兄妹倆。”
我看向老黑和笑笑,此時笑笑也已經醒過來多時,面容紅潤,一切都很穩定。
老黑向我點了點頭,示意金毛說的不錯。
笑笑解釋道:“其實說大廁所也不準確,不過白色堡壘的主要功能缺確實是處理垃圾和污穢。”
“你沒看到白色堡壘後面的無數管道嗎?”金毛繼續解釋道:“那些管道,全都是排污管。先在白色堡壘集中起來,然後通過白色堡壘的壓力泵,泵出水下堡壘。”
聞此,我不由點頭,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金毛說的管道,我確實是見過,密密麻麻的,當時我還好奇是什麼東西。
而且白色堡壘的位置也很特殊,在整個艦艇墳場的最中央,想來是故意爲之,想讓施工管道最短。
“確實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啊。”我道,金絲眼鏡在搞什麼鬼?
笑笑站出來一步,道:“那談判會什麼時候舉行?”
“三個小時後。”金毛回答道:“作爲交換的籌碼,你們也會出席。好消息是,看守你們的人有一個是我的親弟,他會幫助你們。”
“壞消息呢?”笑笑問道。
金毛笑了笑,道:“壞消息就是我弟只是十個守衛中的一個,而且作爲最爲重量的囚犯,你們會被關在密封的空間內,想要逃出來,估計是沒戲。”
笑笑皺起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根本沒可能近距離參加談判會?”
金毛點頭。
“那還玩什麼?本來是想咱們跟金絲眼鏡聯合,在配合金毛的間諜優勢,一舉搞定斜月,可現在看來,咱們跟本沒可能靠近,那怎麼行動?”
金毛攤攤手,看向我,示意自己也沒什麼辦法。
我皺起眉,不過並沒有太意外。這種情況,本來是在意料之中,斜月又不是傻子。
“既然我們是被鎖在空間內,那麼鑰匙是誰拿着?”我問道:“裡面外面?”
“鑰匙是我弟弟拿着。”金毛說出了一個好消息,不過臉色仍舊不好看,道:“不過還有九名守衛…”
我揮手打斷他,道:“殺死九名守衛,就能逃出來對嗎?”
“說是這麼說。”金毛面露難色,道:“可你沒見過密封箱,它是一個透明結構,全是防彈玻璃。一是爲了監視你們,二是向金絲眼鏡展示。”
“也就是說,我們的所有行動都在監視之下?”笑笑繡眉蹙起,問道。
金毛無奈的點頭,這正是最大的難題。
“在監視之下,悄無聲息的殺死九名守衛,然後走出透明箱,去殺斜月?”老黑重複着計劃,道:“這難度也太高了。”
“難度確實是有的,不過並不是不可能。”我若有所思道。
三人都齊齊看向我,道:“你有主意?"
“有點!”我笑着道。而後在金毛耳邊囑咐了幾句,讓他去準備。他最近正在忙會場的安保,找一些計劃用的材料,還是不算難的。
金毛聽了我的計劃,二話不說,當即跑了出去。因爲他知道時間不多了。
老黑兄妹都狐疑的看着我,問我什麼情況?跟他們我也沒隱瞞,一五一十的把計劃說了。
二人聽後,並沒有金毛那樣興奮,只是道:“還是有點難啊。”
“是啊!”我嘆了口氣,可人生就是這樣,生來艱難。
很快,我們被斜月派來的人帶入白色堡壘,正如金毛說的,斜月給我們準備了一個玻璃做的大箱子。
上下左右前後四周,全都是玻璃,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就像商店裡面的陳列品。
我們被繩子綁着,鎖進了箱子內,還跟着十個膀大腰圓的警衛,瞧他們的肌肉,讓我想到了趙兄。
我們的對面,也就二十幾米的樣子,就是斜月等人,他們坐在桌子前,沏茶聊天。
還有奎叔,他作爲東道主,吊着菸斗似乎很是高興。而且這個老王八蛋竟然無視我們的存在,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們。
шшш◆tt kan◆CΟ
金毛抱着一卷黑色的大布,走到斜月面前,低頭說着什麼。玻璃極其隔音,又距離遠,我們根本沒可能聽見。
不過雖然聽不見,可是我們也知道金毛在說什麼。他在建議用布將玻璃箱子罩住,理由是先不讓金絲眼鏡等人一目瞭然,增加不確定性,提高談判籌碼。
比如要想見人質也行,先給多少好處等等。
這是我的第一個計劃,如果這個計劃成功,後面的事情就太好辦了。雖然我們四個打九個大漢有點困難,但真要讓是矇住被子幹,我們還真不是沒有勝算。
不過,斜月很顯然極其警惕,只是聽了幾句,就馬上不耐煩的推開金毛。
金毛一臉沮喪,看來是失敗了。不過好在我們還有第二個計劃,第一個計劃也只是試探而已。
我側過頭,看向角落,發現第二個計劃的必要道具已經擺放好。同樣是一卷布,不過不是白布,而是印着各種人形。
金毛走進透明玻璃箱,假模假樣的巡視着我們。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警衛的臉,然後重新爲警衛排列了位置。
“長官!請問一定要換位置嗎?”一個警衛不高興的報告,本來他們一進來都是隨意站位,可是金毛卻進來一頓指揮,幾乎跟每個人都換了新的位置。
“你是長官?還是我是長官?”金毛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質疑的警官臉上。
現在的金毛可是斜月面前的紅人,陣前倒戈,立過大功,還是有威嚴的。
“您是!”警衛回答道。
“那就站好。”金毛轉身就走了出去,理都不帶理他。
那人只好老老實實的站好,不敢再說
什麼。其實也不是金毛故意找茬,實在是站位是我們計劃最爲重要的一環,不弄好,根本不行。
都站好了位置,也達到了我們預計的結果,就只剩下等着金絲眼鏡了。在等待的時候,我側臉看着警衛們,確定一個跟金毛的長的很像的黑髮男子。
他一定就是我們內應,也就是金毛的弟弟。不過他沒有金頭髮,想來是金毛後來染的。
親兄弟的面容,尤其是陌生人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也有例外,而這個例外就他媽產生在我身上,真是倒黴。
金毛辦事也是不精細,這麼關鍵的點,你到是提前告訴老子啊!有不是沒時間說?
廢話說了一堆,卻把最重要的點給丟了,簡直是蠢。
等了很久,,金絲眼鏡終於來了。他帶着十個左右的護衛,全都是人高馬大,一看就是能戰之士。
不過其中一個是駝背,而且很嚴重,還是個中國人,留着鬍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想來是金絲眼鏡請來的武林高手。
斜月跟金絲眼鏡握了握手,親暱的抱在了一起,兩個好像認識,很熟絡的聊着天,時不時還仰頭大笑。
寒暄完,兩人都坐下,開始談判。至於說什麼,我們是聽不見。不過根據計劃,金絲眼鏡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拖!
拖足夠的時間,讓我們實行計劃,跟他匯合。金絲眼鏡不是戰鬥人員,而是文員,因而對於談判桌上的事,他摸的很清楚。
不要說拖,就是把斜月說的跪倒來投降,他也有點把握。
我盯着斜月以及他的手下,就準備在他們視線的盲區,也就是幾秒的時間內,完成佈置。
斜月沒什麼,他已經被金絲眼鏡完全吸引,眼珠子都不帶轉的。至於他的警衛,都一個個的轉悠着。
我們要在他們齊齊轉身時,也就幾秒時間,完成第一個戰略目標。現在我們站成了一排,包括那些警衛,成一字長蛇陣。
而我們要作的,就是在幾秒間,把角落的紙卷給展開,然後平鋪到玻璃上。
紙卷印着我們所有人的臉和身體,還是用的跟玻璃同樣顏色的紙,只要貼上去,足夠迷惑他們一陣。
當然人家也不是瞎子,看一會兒就會發覺異樣。
咚!
我舌頭一動,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是暗號,暗號一響,我當即把綁着的手,伸向金毛的弟弟,也就是那個跟金毛長的極像的黑髮男子。
按照計劃,這時金毛的弟弟,應該瞬間割斷我的繩子,跟我一起去拿紙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上去。
可黑髮男子明顯一愣,眼睛眨了眨,茫然的看着我。而在我後面,一個金髮男子,正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也是一臉的茫然失措。
其餘警衛都是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們三個,尤其是抽出匕首的金髮男子。
咳咳!
金髮男子乾咳一聲,極其尷尬的收起了匕首。衆人也都收回目光,不過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警惕。
我馬上明白了原因,這黑頭髮的不是金毛弟弟,剛纔抽匕首的纔是,也是金毛。
草!這時候竟然鬧這麼大的烏龍。本來我們想要出其不意,在他們懵逼的瞬間把紙卷鋪開,暫時騙過外面後,再搞事。
可現在想出其不意都難了,人家早已經警惕起來了,再想用剛纔的辦法基本上不可能了。
笑笑和老黑都看向我,帶着詢問。我咬牙,乾脆一不作二不休,強行幹一波!
我拿眼看向金毛弟弟,也是一頭金毛的小子。他向我眨了眨眼,也是帶着詢問。
咚咚咚!
我連續弄響舌頭,這也是暗號,是備用計劃的暗號,意思是等着外面警衛出現盲區後,四個人一起行動。
“再弄聲響割了你的舌頭。”一個大漢怒道,他是剛纔被金毛抽了一巴掌那位,火氣大。
我看着他,突然張開嘴:“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