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劍學院應該沒有你的對手。”,劉楚恬遲疑了一下,把自己這段時間蒐集的消息一一道來,“越國書劍學院,最知名的則是大師兄林無求,可林無求已經結丹了,於前輩你構不成威脅。”
“次之,只有一個人,林無求的師弟,林秋,半步結丹,越國書劍學院最知名的天才。”
劉楚恬頓了頓道,“此人在書劍學院名聲不顯,僅僅是因爲被林無求蓋過了才華。”,但劉楚恬不會忽略這個人,“可實際上,此人的天賦直逼還未結丹時的小武侯,也是相當的可怕,只是比小武侯晚了一年。”
“當然,他應該不會對前輩構成威脅。”,劉楚恬頓了頓道,“越國保送三個名額,此人必是其中之一,不可能有人把前輩擠出前三的,反倒是進了南白郡國後,此人將會成爲你的威脅之一。”
陳白點了點頭,此行的艱難,怕是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單單是越國的三大天驕,六國的各自三大天驕之外,陳白還要面對來自南白郡國的那些天驕,其中絕對不乏一些比肩莫問天式的人物,在沒有射神弓的情況下,陳白即便要對付這種人也是極難。
如此多的人物之下,留給陳白的名額卻僅僅只有五分之一。
“我記下了。”,陳白點了點頭,可就算如此,陳白也不怕,陳白目光一陣微微閃爍,自己殺戮之氣在手,同境幾乎無敵,幾乎可越階對抗結丹修士。
“可就算如此,也不可大意。”,劉楚恬徐徐的道,“不排除其他宗門的人,借這次機會進入南白郡國,就單我所指,鐵劍門大師兄,已經突破結丹期在即了……”,陳白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鐵劍門大師兄麼?
三天後,陳白準備離開了,林依拉着陳白的袖子,委屈巴巴的道,“你要走了嗎?”
“恩。”,陳白點了點頭,這時轉過身來,蹲下身子,摸了摸林依的頭,給林依擦了擦臉蛋上的眼淚,“我去去就回,不會很久的。”,說着,陳白從乾坤袋裡取出了幾粒丹藥,“丫頭,修煉的時候把這個吃了,會有助於你的修煉的,還有這一瓶。”
“宗門裡天賦好的弟子,你就把這瓶丹藥裡的給她們吃,這個是洗髓丹。”
林依長大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許久,她猛然就明白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盯着陳白,“你上次給我吃的那東西,其實就是洗髓丹嗎?”
看着這後知後覺的丫頭,陳白一陣哈哈大笑,旋即起身,摸了摸她的頭,一下子就悵然了起來,“行了,我走了。”,陳白擺了擺手,整個人身子騰起,緩緩的朝着天邊飛去,林依一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用力的揮着手,直到陳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天邊。
……
隨着陳白的離開,靖州徹底歸於平靜。
越國,首府,大街上一片人來人往,小武侯府,小武侯躺在一張椅子上,看着街道上的人來人往,“武侯,前些日子陳家的人全軍出動,在靖州攻打了一座名叫青山派的小宗,最後屠滅了對方。”
“青山派?”,小武侯並不太意外,只是手裡盤動的鐵珠又多轉了一圈,“兩百年前那個青山派嗎?”
“是的。”,那侍從低聲的道,“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物是人非,青山派也徹底沒落了,這宗門遭到屠殺,這一次算是被徹底的除名了。”
最爲曾經超級大宗門,現在卻變成了這樣的樣子,小武侯卻並沒有太多的唏噓,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的道,“我知道了。”
“那個人呢?”
“失蹤了。”,那侍從道,“陳家的人追他,一路追到了豐州境內,最後人消失不見了,陳家的人無功而返。”,“跑了?”,小武侯頗有些稀奇,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道了一句,“有趣。”
“陳家越來越過分了。”,那侍從壓低了聲音道,“女皇大人,怕是要對他們動手了。”
說完,小武侯卻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你不懂,陳家的地位特殊,動不得。”,“爲什麼?”,那侍從難以置信的道,“陳家最近的行爲越來越過分了,女皇爲什麼不制裁他們?”
“這陳家,不過就區區一個結丹宗師而已?”
“既然這樣,那爲什麼不滅了他們?”,小武侯反問的道,“大鬧皇城,又屠滅一個小宗,單單這些罪過加在一起,女皇就算滅了陳家,也足以堵得住悠悠之口,你覺得是什麼叫女皇至今不動聲色?”
那侍衛啞口無言,“你等着吧。”,小武侯慢悠悠的道,“風雨欲來啊……”
王城之中,幾乎已經是炸開了鍋一般,全部是在議論陳家那一戰的,這一次,陳白再一次從陳道林的手中逃脫掉,已經增添了無數的神秘性了,一時間三大天驕之名,叫的越發的響亮了起來。
而陳白與之並稱的兩個人,全部都是結丹宗師,可見陳白被擡的地位之高。
而陳家屠滅青山派的事情一傳來,越國上下也是引起了一片譁然,就算青山派再小,那是邊境堂堂一宗門,東土宗進攻青山派也就罷了,畢竟是同境之人的互相攻伐,但想陳家這樣,就太不守規矩了一點。
屠滅宗門,此乃大忌!一時間,整個皇城甚囂塵上,人人都在彈劾陳家,可對此,女皇依舊是一貫的沉默態度,不聞不問。
對於陳家屠滅青山派的舉動,竟然也不發表一丁點的態度,這越發的叫人無法捉摸了起來。
……
間隔在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則被重視的少多了,那就是書劍學院招生了。
書劍學院。
越國境內,書劍學院的位置自成一方天地,從遙遙看去,幾乎是與整個皇城並駕齊驅的感覺,在首府之地,東西兩側遙遙相對。
“想不到,這裡整座城池竟然就是書劍學院一家的。”,陳白微微吃驚,走在一座街道內,兩側的市坊,竟然全是書劍學院的弟子。
陳白左右看了看,這書劍學院可闊氣的多,沿着街道朝裡走,裡邊就是書劍學院了,書劍學院依山而建,書卷之氣沖天,隔着很遠陳白都能感受到那種感覺,若是有望氣的人,肯定能發現這書劍學院的氣勢,彷彿就是有一把劍從整個學院裡插出,一直沒入雲層!
走一千多步,一座書院的大門頓時出現在了陳白的眼簾,一座白玉塑像足足二十幾米高。
在那白玉塑像下,有生的打扮,書儒之氣很重,筆直的站立着,而圍着那塑像下,站了一圈的人,看起來都是來報名的,“這位小兄弟。”,隔着很遠,那男子目光看來,不禁微微一笑,拱手道,“你也是來報名的嗎?”
“是的。”,陳白頗有些不習慣這裡的氛圍,一眼看去,人羣裡,六七個男男女女,只有一個身子頗爲瘦削的男子,靜默的站在那。
“那快來吧,正好一起去。”,那書生男子微微一笑的道,看起來應該就是這裡的領頭。
塑像下,幾個男男女女在緊張的議論紛紛,“我們書劍學院,招生就在這最後半個月了。”,一邊走,那書生男子一邊微微一笑的道,“幸好你們來的巧,再遲一些,可就趕不上了。”
陳白目光劍學院……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