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瑜,想必二嫂你也見過了吧!她的風采可是一點也不比你這大才女要差勁哦,二嫂不但口才好,而且凡事都很講道理,別人在她面前都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清寒自是氣不過這王舒雅話中帶刺,她心裡不服氣的話,直接衝自己和馨瑜開刀好了,大嫂那麼溫婉柔潤,她也不放過,簡直是過分。
“難得三弟誇獎,我可承受不起。要論起本事來,我哪裡有三弟你那麼本事啊,芙蓉鎮裡哪個不曉得你風流浪子的威名啊,鶯鶯燕燕,處處留香,走在街上,有哪個姑娘不認識三弟你啊!我們布廠的生意那麼好,也勞煩了三弟的那些紅顏知己照顧!”王舒雅冷冷地笑了笑,眸子裡射出一陣幽幽的冷光。
朱清寒一時間變了臉色,很是氣憤。不知道爲什麼,平日裡任憑她怎麼譏諷,他都一笑了之,可是今天卻是莫名的生氣,是因爲旁邊的小喬嗎?
“你……”朱清寒一時間啞語,尷尬地看了小喬一眼。小喬哼了一聲,一副不關我事情的模樣,還得意地笑了笑。
“清寒人緣廣闊,爲人豪放,這也是他的優點,如果沒有他,布廠的生意也不會有這麼紅火!”蕙蘭笑了笑,打起了圓場。
王舒雅卻是不肯買帳,斜了蕙蘭一眼:“大嫂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有人吃白飯了嗎?布廠的生意都是他一個人的功勞,靠着他在外面勾三搭四地做順水人情嗎?看樣子,我和清龍都是在布廠裡的閒人,做得再多,都永遠趕不上三弟了!”
“舒雅,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誤會了!我……”蕙蘭沒有想到自己非但沒有解圍,還把事情越描越黑,心中卻是好不委屈,一時間竟是陪下眼淚來。
“我沒有誤會,你說的全都是事實!是啊,三弟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招來一大批顧客上門光顧,我和清龍累死累活做得再多都比不上三弟,總之你們全家人都拿他當寶貝,成親也要弄得天下皆知,生怕不知道他三少爺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王舒雅依舊不依不饒,越說越難聽。朱清龍站在一旁,卻是尷尬不已,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道:“舒雅,你別說了,都是一家人!”
“你別拉我啊,三兄弟之中就數你最沒有出息,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搶,還任勞任怨地給人做牛做馬,我真不明白你,當男人當成你這樣子,一點魄力也沒有,如果不是我這個丞相女兒在背後頂着你,你早給他們嫌棄死了!你做得那麼多,他們還要抱怨這抱怨那,你弟弟啊,天天在外面喝花酒,風流快活,拿着你的血汗錢揮霍,都沒有人說一句,憑什麼啊?”王舒雅氣憤萬分地看着朱清寒,冷冷地哼了起來。
“二嫂你對我不滿的話衝着我來就好了,不要拿大嫂和二哥發脾氣!這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修養,太失你丞相千金的面子了!”朱清寒喉結翻了翻,冷冷地看着王舒雅,想不到二嫂會變得這麼尖酸刻薄。
“你……”王舒雅正要爭執一番,只見得朱鴻烈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朱鴻烈臉色鐵青地看着大夥:“我還沒有死,你們現在就開始爲家產爭得死去活來,我死了之後那還了得,朱家百年的基業就要毀到你們手裡了!舒雅,你既然已經嫁進了我們朱家,就該有朱家媳婦的樣子,我們朱家媳婦個個聰明能幹,善良賢淑,沒有一個會像你這麼沒有風度。這裡不是丞相府,以前你怎麼鬧我都不管,可是今天我不得不管了。馨瑜剛剛進門你就給她臉色看,你安的什麼居心,我們沒有一個人惹到你,從頭至尾就你一個人像潑婦一樣發瘋,你讀的聖賢古書,烈女九傳都到哪裡去了!我倒要問問丞相大人,她是怎麼教女兒的!”說着又是猛地一拍桌子,發出震天的響聲。
王舒雅卻是震得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她堂堂相府千金,何時受過這樣的閒氣?可是她又不敢反抗,畢竟朱鴻烈是這個家庭的主心骨,也是當今皇上的老丈人,多多少少有點忌諱。
“好了好了,一家人和和氣氣地在一起能吃頓安穩飯多開心啊。大家何必爲了這些小事鬧得不舒服了。舒雅啊,婆婆知道你和清龍爲了布廠的生意付出了很多,也知道你很累,婆婆能體諒你的!一人都少說一句,馨瑜啊,快給你二嫂敬茶!”洛映紅滿臉和氣地道,一邊衝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馬上會意過來,將茶端到了小喬的身邊,小喬吁了口氣,端起茶杯,遞到了王舒雅的面前,細聲軟語地道:“二嫂喝茶!”
王舒雅正在氣頭上,又瞧見小喬嘴角邊揚起的微笑,心裡更是冒火,大吼一聲:“我不喝啊!”一甩衣袖,將那碗熱茶打翻了,小喬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蠻不講理,按說她已經夠不講理了,沒想到這個王舒雅比她還要橫,小喬本能地向後一退,可還是被那熱茶給潑到了手臂,光潔如玉的手臂上立刻起了一圈白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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