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路上

理想和現實是有差距的,我現在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本以爲自己橫下一條心不怕吃苦,路上再小心一些照顧好自己,應該不會出什麼狀況的。可是剛出發不到兩個小時,我就知道自己實在是天真了一些,對我本身的實力評估嚴重失常。

我爲什麼會這麼說哪,別急兄弟姐妹們,我現在就想你們彙報一下我的情況。

我現在肩上揹着個行李捲,構成它的主要內容是,草墊子、皮褥子、獸皮被子裡面還卷着我三天的口糧。行李捲目測的高度大約能有1米2,重量大概有15公斤左右,另外我身上還跨着一個皮囊,裡面裝的是酒不是水。因爲在這樣的天氣裡,水很可能會因爲溫度低而被凍住造成無法飲用,酒再這一點上就比水強的多,而且適當飲酒還可以加速血液循環,給飲用的人帶來一些溫暖。因爲信說在路上休息的時候可以喝上熱水,所以我隨身帶的酒囊並不大,容量約是一升左右,以我的酒量,絕對夠我用三天的了。

因爲要趕路,所以大家穿的都比較輕便,裡面是麻衣,外面加上層獸皮。我比較怕冷,就再外面又加了一層皮衣。

諸位可以想象一下我現在的造型,身上裹着厚重的皮衣,肩上揹着30多斤重的行李,腰上再跨個酒囊。我就這麼一身的打扮與大家一起穿行在雪原中。

沒錯,你沒有聽錯,就是雪原。我本以爲這裡既使沒有什麼柏油馬路,那鄉間小路總該有幾條的吧?走起來應該不會太費力氣的。可行進起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麼回事。他們口中所說的路就是山上那些沒有樹的地方,偏偏前幾天才下過一場雪,現在山上雪最深的地方可以沒過腳脖,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大的的力氣。

不知各位在軍訓的時候有沒有參加過負重20公斤的15公里山地越野賽?我現在就找到了當時的感覺。

最令我佩服的就是隊伍裡的那些推車手們,這樣的道路車子是根本沒辦法推着走的,他們就將行李都放到車上,用樹枝將車架起來擡着走。這一路溝溝坎坎的就都這麼走過來了,我現在都有些挺不住了,他們居然沒有一個掉隊的。

大概是看出我沒什麼力氣了,信放慢了腳步來到了我的身邊,想把我的行李背到他的肩上去,我沒同意,這麼多人看着那,撐也的撐過去呀。

信見我不同意就對我說:“那你再堅持一下,過了這個山坡有一塊平地,到了那裡就可以休息了。";我聽了他的話終於覺得有了點盼頭,鼓足了勇氣對信說:“你放心,我還挺得住,你到前邊去給需要的人搭把手吧,不用擔心我的。”

信還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我則在心裡給自己打氣,葉子呀,你一定要頂住,看人家推車的都沒說什麼,你這點東西算啥呀,堅持就是勝利,終點就再前方,前進。

到了那片林間空地,我再也忍不住了,將肩膀上的行李向地下一扔,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信將行李放在我的身邊,到生火的那裡給我要了口熱水,我倚在行李上喝着他送過來的熱水,緩了好半天才覺得好受些。

有些氣喘的問他:“這一道都是這樣的路嗎?”

信用軟布爲我擦着臉上的汗回我道:“怎麼會哪,只有前面一小段路是這樣的,後面就都是平原沒有山了,會好走很多的。”

“是嘛,那就好。”聽了他的話,我總算放下心來,要是一路都是這樣的狀況,那可真是要我命了。

休息了一會後,巖就組織隊伍繼續出發,信說我們得在天黑之前到達第一個露營點,要不然留在山裡會很麻煩的。

之後的路程都沒有太多的休息,只是再將近中午的時候,大家停下來吃了頓午飯,藉着這段時間大家都休整了一下,我將外面多穿的那件皮衣脫掉了,那是已經是中午了,天氣暖和了許多,我暫時不需要它保暖了。而且脫掉它也可以讓我行動輕便許多。

保持着這樣的狀態,我們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露營點,巖叫大家在四周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危險了之後,就下令可以安營紮寨了。

作者有話要說:補充說明,酒精的冰凍點是-117度,所以酒的冰凍點要比水底,具體多少要看酒中酒精的含量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