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興華那裡可以證明,鄭展濤和張淑貴這倆兄弟還不至於被對方壓低頭,動用自己的影響力苦苦抵抗,從來沒有懈怠。
實力不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看對方的手法,就是精於此道的傢伙,方方面面的壓力擠的你難以喘氣,卻偏偏的沒有什麼證據把柄留下。
不過呢,有些層面的鬥爭是不需要證據的,鄭展濤和張淑貴哥倆摸不着這個層面,哥們能摸到啊,跟這幫藏在幕後的傢伙鬥上一鬥,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就在我們邊說邊吃的時候,外面竟然有人要見我。
本來以爲是往日裡生意上有來往的熟人,就讓服務員把人帶進來了,可一個從沒見過的胖子挎了個小妞這算怎麼回事?
張淑貴哥仨見我不吭聲,也閉着嘴坐在凳子上看戲,人家說了是來見我的,他們不願意瞎摻和。
“哎呀,這位就是李老闆吧?真是年少有爲啊,鄙人姓金,聽說李老闆手裡有一張明月夜的鑽石卡,我想收購,前段時間李老闆不在南安,這事就沒談成,正好今天碰上了,李老闆,開個價吧?”
看着眼前趾高氣揚的胖子,我莫名的覺得好笑,看看其餘三個人臉上詭異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姓金是吧?來來來,我來告訴你多少錢,這玩意可是搶手貨,價錢不能隨便說的,出了門,你也別亂說啊。”
我笑眯眯的衝金胖子招招手,示意他往我身邊湊一點。
坐在我旁邊的鄭展濤和張淑貴兩個人極有先見之明的趕快往後面挪了挪凳子,生怕自己殃及池魚。
陳棣倒是打拼出來的,面無表情的擦了擦嘴巴,把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個。
金胖子一聽這話,頓時發出暢快的笑聲,甩開半依在自己身上的女伴,朝我靠過來。
我坐在凳子上並不站起來,金胖子也不在意,就這麼俯下身子,把耳朵湊了過來。
唉,明月夜這種高檔場所就這點不好,沒太順手的傢伙,哪像夜市攤上,啤酒瓶小馬紮要啥有啥。
一把揪住金胖子所剩無幾的頭髮,我手上微微用勁,就把他的胖臉按在了梨花木的桌臺上。
碰的一聲響,金胖子臉上頓時就開了花,他還沒來得及叫疼,倒是他那個女伴拉着長音發出一聲尖叫。
我勒個擦的,音兒飈的挺高哈,音樂學院出來的?
我臉上帶笑,好像在幹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下接一下的把金胖子的臉磕在桌子上,金胖子不負衆望的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
鄭展濤和張淑貴倆人一臉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遠遠的靠着牆坐着,生怕濺到自己身上髒東西,嗯,張淑貴手裡還端着一杯花茶,慢慢的品着。
陳棣就勤勞多了,他從桌子上拿了一把分肉的餐刀,衝着那個準備唱個花腔的金胖子女伴比比劃劃,讓她安靜了下來。
“哎呀,金老闆,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怎麼搞的,你看看,臉上都破了,鼻子也塌了,這可怎麼出去見人哦!
來,別動,我給你擦擦。”
金胖子的臉已經沒法看了,鮮血混着眼淚鼻涕糊在一起,在圓潤的胖臉上跟抽象畫一樣。
我不理會金胖子的哭嚎,用餐布在他臉上使勁的劃拉了兩下,這才寒着臉問到:“金老闆,我李陽可還沒倒黴呢,怎麼就這麼等不及來分哥們的東西?
給個話兒吧,是哪路神仙派你來的啊?
別裝慫,憑你,還真沒這檔次來收哥們的鑽石卡,快點啊,我這人性子急,說不定一會就不打算聽你說了,我自己去找,相信也能找得到。”
“是趙元凱,趙公子讓我來的!別打了,別打了,一開始就是他讓我上門收購的,他說了,明月夜的鑽石卡很值錢,只要我能收過來,不管花了多少錢,他都願意加一半的價錢收走!”
金胖子捱揍的時候,手腳一個勁的亂劃拉,我被踹了一腳,老實了。
“是趙元凱讓你來找我收購會員卡的嗎?”
“不是,不是,是我偶然知道您這有鑽石卡,還聽人說,您生意上出了點問題,需要資金週轉,這才找了過來。”
金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事情倒是說清楚了。
哎呀,這手法,和我的產業在其他地方遭遇的情況很相似啊,抽身世外,變着法的噁心你,嗯,他們叫試探底線。
我拍了拍金胖子的圓臉,說:“老金,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間包房裡吃飯的,不會是你自己查的吧?”
金胖子微微愣了愣神,然後帶着哭腔說:“李老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這也是被人給坑了,我哪有查您行蹤的本事啊,我是被趙公子叫來吃飯的,剛纔恰好聽到別人說您在這個包房。”
這胖子也不傻,已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這貨也是個被錢迷住眼睛的傢伙,如今出了事,發現根本不是人家說的那種情況,自然心生悔意。
就衝鄭展濤、張淑貴和陳棣這仨人都不認識金胖子就知道,肯定是被人拉出來當槍使的小角色,估計就算他一
開始就識破這是個騙局,也得往裡跳。
不過呢,你上當歸你上當,哥們我的臉面還是要的,本來就打算高調一點,金胖子正撞在槍口上,只能怪他自己太貪心。
“陳老大,施展一下你的手段吧,這種精細活,哥哥我可做不來。”
陳棣現在屬於戴罪立功性質,他奶奶的,被人逼着你就實話實說,竟然真的敢給別人帶話,分明心裡也有萬一的想法。
“好咧。”
陳棣倒是明白自己的處境,走過來一把拉住金胖子的衣領,在求饒慘嚎中把金胖子拖到了花廳的空地上,然後用手裡的餐刀在這貨腿上開了六個口子。
“陽哥?”
陳棣一隻腳踩着死命掙扎的金胖子,擡起頭詢問我的意識。
我擺擺手,說:“走,咱們去見見趙公子。”
這裡鬧騰的這麼厲害,早就有人拿着醫藥箱等在外面了,見我們都從屋裡出來,趕緊進去給金胖子包紮。
陳棣下手很有分寸,不會傷到動脈的。
臧丹就在門外,看見我就發脾氣,說我一回來就在她的場子裡鬧事,不給她面子。
在我承諾給她弄一批極品海鮮之後,這位知性美女這纔在自己的小情人陪伴下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當然,拎着醫藥箱的男服務生沒少派。
跟着領路的雙胞胎服務員找到趙元凱吃飯的包房,我一腳就把房間的大門踹開了,裡面有倆保鏢樣子的傢伙剛想動手,就被陳鋒瞬間放倒。
陳鋒的身手能算得上是妖孽,看到身邊這哥仨一個勁的比大拇指。
來的路上,張淑貴就把這個趙元凱的情況給我介紹了一下,趙家原來就是跑近海海運的,附近幾個小國家來回跑,也算小有家業。
自從海神之怒公司涉足這塊業務之後,他們家被逼的業務量萎縮不少,不過張淑貴說了,咱們沒用下三濫的招數,而是客戶們認咱這塊招牌,沒辦法的事。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可內疚的了,公平競爭你競爭不過,這能怪誰?總不能怪哥們把海神之怒的招牌打造的太堅挺了吧?
包房裡坐了七八個人,見我領着一幫人直接打進來,全都愣住了。
張淑貴家本身就是做近海貨運的,對趙元凱並不陌生,進了門直接指着坐在次席位置上的一個臉色發白的年輕人衝我說:“阿陽,這就是趙大公子。”
我還沒說話,坐在主位上的一箇中年人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咆哮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亂闖亂打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