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悄無聲息發酵的感情

第六章:悄無聲息發酵的感情

1:初溫

原本之前的相處我們兩個人已經算是同一戰線的革命黨人了,卻沒想到接下來姜信言連續半年的出差,把本來建立的熟悉全然掃蕩一空。

姜信言不在的日子裡,我照常吃喝玩樂,學習工作,沒有他日子依舊在過,我想我們兩個人,終究沒有什麼特別緊密的聯繫,沒了誰都能活。

無利不往,是形容我們這種關係最恰當的詞語吧。

當消失近半年的姜信言出現在我眼前時,我才意識到,我們原來那麼久沒見了,我都快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感覺了,好吧根本也沒怎麼在一起。

“好久不見啊?”我從自己的屋子走出來,對着正把外套脫下往衣架上掛的姜信言道。

他點點頭,一副很疲倦的樣子,沒怎麼理我,徑直走回他的房間,本小姐光榮的被晾在一邊。

我尷尬的撓撓頭髮,也走回屋子,睡覺!

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從牀上爬起來,換了件衣服,對着衛生間的鏡子,開始抽風。

“姜信言,咱們好久不見了,你看都陌生了,不如一起出去吃個飯,敘敘舊?”看着鏡子裡自己傻傻的樣子,我無奈的選擇pass掉這個。“哎呀,不行不行,這個不行。”

“哦~有啦。”突然,我的腦子裡閃出一個新主意。

“姜信言,1月10號就是我生日,也就是明天,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是掛名夫妻對吧,可不可以和我一起過個生日啊?當然,這次我請客。”我對着鏡子滿意的自我表演,就連門口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都沒注意到,直到姜信言的聲音響起,“ok。”

“啊~”我被嚇了一大跳,臉熱的可以燙熟一個雞蛋,看着有些好笑的望着我的姜信言,我一下像是被拽住小辮子一樣,惱羞成怒的衝他喊,“姜信言你有病啊,偷偷進女生屋子都不知道打聲招呼嗎?萬一我是在換衣服怎麼辦,色狼,流氓。”

姜信言有些無奈的看着我,“我進來的時候有敲門,只是你一個人表演的太投入沒有聽到,而且這個房子是我的,我有進出任何一個房間的資格。不要想多了,如果我是色狼,流氓,你就不會這麼完整到現在了。”

我驚訝的望着對面這個,明明之前還惜字如金的傢伙,沒想到他內在這麼腹黑。

裝的,演的,天啊,他真的是太陰險奸詐了。

“你不用在心裡罵我陰險奸詐,我還沒到這個地步。我來是告訴你,過年你要去我家見我爺爺奶奶,做好心理準備。”姜信言說完就留我一人站在鏡子前面各種凌亂。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回到他的屋子,我急忙跑去找他理論,可是這個死男人竟然把門給鎖了。

我在門外沒有形象的用力敲門,一邊說。

“姜信言,過年我一定要回家的,要不然我會被我媽滅了,你行行好,我不去見你爺爺奶奶你自己回去行嗎?”

“不行。”姜信言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

我急了,“爲什麼呀?”

“這是合約,如果你不遵守的話,後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姜信言這一句話,本來戰鬥力100%的我,一下子變成泄了氣的皮球,癟了。

我不再敲門,撅着嘴可憐的問,“那我怎麼辦啦,暑假就沒回家我老媽已經罵死我了,如果和她說我過年也不回去,她不殺來把我滅了纔怪呢。姜信言,可不可以讓我先回家,大不了初一我就來,陪你去見爺爺奶奶,行不行?”

屋裡是沉默。

“啊!你怎麼這麼冷血啊。”我徹底抓狂。

誰知道姜信言突然打開房門,我抓狂的表情全被他盡收眼底。

我見他出來,立馬欣喜的問,“怎麼?終於良心發現同意了?”

可誰知,他卻說,“先去見我爺爺奶奶,如果你演的很好,我給你五萬。”

我咽咽口水,“切~”

“外加一張永久的美容卡和一張黎天購物大廈會員卡。”

我徹底被打敗,“你說的啊,不許反悔啊。”

說完這句話我就知道,我的節操全碎成喳喳了,好吧,誰讓我這麼沒志氣呢,老媽,幸好您不知道,不然您不止是要殺了我了,肯定連我這個女兒都不打算認了。

我沒看姜信言,他肯定又用鄙視的眼神盯着我,我已經夠糾結的了,再受他的眼神連環彈,我還活不活了。

我剛要關上自己的房門,姜信言就問,“明天你的生日還過嗎,不是說要請客嗎?”

“你有完沒完啊,不過了。”說罷,我咚的把門撞上,連帶姜信言戲謔的笑容。

2:生日

第二天一早姜信言就去了公司,我睡到中午才從牀上爬起來,要不是若魚的奪命call,我肯定還不打算起來呢。不是說,睡覺是女人保養皮膚最好的方法嘛,這大好的寒假不睡覺幹什麼去。每當我這麼說的時候,若魚都會給我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說,“你直接去死好了,皮膚一定更好,還慘白慘白的呢。”好吧,我每次都說不過若魚,只能乖乖閉嘴。

我們約在‘情綻’酒吧見面,聽說是鹿醒你鹿大叔請客,說是替我慶祝生日順便慶祝我拍攝的封面獲得成功。有人請客當然好啦,又可以少花一比錢,哈哈,請原諒我的小無恥。

‘情綻’是江北市一家很厲害的酒吧,是江北四酒吧之一,這四酒吧是按照江北市東南西北區評比出來的,到底是誰比的,我也不清楚。這家‘情綻’是我所在北區超讚的酒吧,至於那三家,一個是我和姜信言住的東區的‘夜色’,一個是南區富豪聚居的‘皇家盛世’,還有我最不熟悉的西區的‘bounce (跳動)’,其實這四個酒吧我一個都沒去過,只是聽說過。酒吧也太亂,我再怎麼亂來還是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今天要不是有鹿醒你,我也不會去那裡開生日派對的,太貴了!

我到的時候,她們都已經到了,就等我了。其實沒有幾個人,就是鹿醒你,江若魚,和其他幾個工作時的同事還有幾個大學同學。

看我進來,攝影師最先起鬨,“小楚,今天你生日,你還來晚,不罰酒可說不過去,你們說是不是啊?”其他人也應和着,鹿醒你和若魚坐在一邊,周圍的空氣和我這裡的完全就是一個是冰山,一個是火山。

我尷尬的笑笑,“不好吧,我喝酒之後該撒酒瘋了,還是不要了吧。”

“小楚這怎麼行,快,自罰三杯。”

我無奈的硬喝了三杯白酒。

後來包廂裡的氣氛越來越活躍,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玩遊戲,最倒黴的是我被不停的灌酒,不知道最後是誰點了一瓶黑方威士忌,我不知道,就被灌了一大杯,終於光榮倒下。

後來大家也都玩累了,有的比較清醒的都打車回家了,攝影師和幾個同事都喝大了,鹿醒你這位沒喝酒又有車的大老闆自然擔負起送他們的任務。

若魚也沒喝酒,因爲她要送我。鹿醒你不放心我們兩個,對若魚說,“楚岑喝多了,你自己可以送她回去嗎?”

若魚認真的說,“沒問題,她又不胖,而且喝完酒比較老實,我打輛車就行了,你還是先把他們幾個安頓好再說吧。”

若魚說完,扶着我打了輛車,直奔姜信言家。

路上。

我突然開始不老實,從若魚肩膀起來,大着舌頭胡言亂語,“若魚,我好難過,我,我,我想他,他,我想蔚藍,你看,看,天空是藍色的,蔚藍,蔚藍的……”

我還說着,若魚激動的問我,“cc,你想起蔚藍了?”

“蔚藍?蔚藍是顏色不是人,是形容天空和大海的。”

若魚無奈的看着我,搖搖頭,“傻楚岑,就算失憶了,還是會想他。”

終於到了姜信言的住處,若魚掏出我的手機找到他的號碼,撥了過去,姜信言很慢接電話,“喂,姜信言吧,我是江若魚,楚岑的朋友,她現在在樓下,她喝醉了,你下來幫把她弄上去,給你五分鐘,如果你不下來我就把她放在這兒,她現在可是你老婆,出了什麼事,麻煩的也是你,而且這裡可是你們公司的樓盤,萬一因爲楚岑出了什麼負面新聞,好了,都是聰明人,快點下來吧,從現在開始計時,五分鐘哦。1~2~3……五分鐘,ok。”

若魚看着特別準時出現的姜信言,奸計得逞的憋着笑,自來熟的說,“還挺準時嘛,不愧是生意人,我的任務完成,楚岑就交給你了”。說罷,把楚岑從她身上硬塞給姜信言。

扭頭就走了,轉過身的那一瞬間,若魚在心裡暗笑,cc,我可是給你機會了,成不成功,靠你自己了。

姜信言看着走遠的若魚,有低頭看看像章魚一樣粘在自己身上的楚岑,微微皺皺眉。

回到家裡這一路還比較輕鬆,楚岑比較乖,跟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樓上。姜信言把楚岑放在牀上,剛要走,楚岑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把拽住姜信言,姜信言嚇了一跳。

“酒醒了?”

楚岑沒理他,一雙帶着霧氣的大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他,姜信言的心臟突然像是被什麼猛地撞了一下,想要邁走的腳步突然定住。

兩個人就這樣注視着對方,誰也沒說話,但是兩個人的心裡想的卻都是別的人。

3:過年(上)

第二天醒來,我完全忘記昨晚是怎麼從酒吧回到姜信言家的,問他也不說,後來索性問若魚,結果她就壞笑的問,我們兩個有沒有幹什麼。我無語,我們能幹什麼?

後來幾天,姜信言都沒怎麼搭理過我,我又哪裡招他了?我怎麼不知道有得罪他呢。

在我捱了我媽不少口水罵之後,新年終於來到了。大年三十,我和我親愛的媽媽撒謊,說自己有個重要的封面拍攝,不能回去,然後爲了那五萬快and兩張超棒的卡,坐着姜信言的車到了他爺爺奶奶家。

他爺爺奶奶家也在江北市,不過是在城市邊緣的一個居民園區。姜信言的車最後停在一處外面是很多藤蔓的院子前面。

我下車,驚訝中帶着欣喜,“姜信言,這是你爺爺奶奶家啊?好有感覺啊!”

“嗯。”

姜信言又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弄的我都懷疑之前他的腹黑和那個溫暖的微笑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我還在那裡東看看西望望的時候,姜信言拿好買給他爺爺奶奶的東西站到我身旁,

“你拿好這兩個禮物,一會兒說是你買來送給他們的,記住,只要他們開心,他們喜歡你,那些答應你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我撇撇嘴,點點頭,不情願的回答他,“知道啦!”

進到院子裡才發現和我家原來的時候挺像的,有幾棵果樹,有一些留着種菜的土地,真的很普通。

這時,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走了出來,見到姜信言,臉上馬上展開笑顏,“小言回來啦?誒呦,老頭子,快出來,小言回來了。”

一位健壯的老頭從屋裡走了出來,笑容可掬的樣子,讓我瞬間覺得沒那麼緊張了。

我在一邊傻站着,旁邊的姜信言已經滿臉笑容,“爺爺,奶奶。”

“誒。快進來快進來。”老奶奶說。

老頭看到站在一旁的我,笑着問,“你就是楚岑吧,小言和我們說過了,呵呵,小姑娘很漂亮,來來來,一起進來吧。”

我也笑着點點頭,姜信言這傢伙也不管我,竟然自己直接進去了,都不管我。我尷尬的跟着爺爺走了進去。

奶奶進到廚房給我們弄了些小吃的,爺爺坐在沙發上,我挨着姜信言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爺爺從始至終都笑着,給人特別親切的感覺,我完全看不出他和姜信言是爺孫倆。

“小言,你去幫你奶奶吧,我和小姑娘聊聊天。”爺爺突然對姜信言吩咐道。

“好。”姜信言丟給我一個眼神,自己就跑到廚房去了。

他還真相信我啊。

我擡起頭,看看爺爺,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

爺爺先開了口,“楚岑啊。”

“啊?”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哦,比小言小了兩歲呀。你父母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呢?”

“他們是,是,是農民,現在在家裡開了個農家院。”我知道姜信言家是城裡人,即使這個和我家原來有多像,可這裡終究是城市。

“哦。呵呵,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我們姜家的孫媳婦了,我這個做長輩的也要問一問嘛。”

我笑笑,“嗯嗯,應該的。”

姜信言的爺爺很好相處,是個非常開明的老人,後來我們隨便聊了聊家常,本來緊繃着的弦也鬆了下來。

姜信言的奶奶也很好,吃過飯,我主動幫奶奶拿桌洗碗,和奶奶聊了聊天。奶奶和我講她和爺爺的故事,我聽的津津有味。

收拾的差不多了,爺爺拿起對聯什麼的要去帖對聯,姜信言趕快拿過來,“爺爺,我去帖對聯吧,您這腰也不是特別好了,多休息吧!”

我在一旁應和着,“是呀,爺爺,我和他弄就行了,您和奶奶坐着看看電視吧!”

爺爺和奶奶笑着答應,“好吧,好吧。”

我們兩個走到大門口,姜信言突然說,

“表現不錯。”

我撇撇嘴,顯唄道,“那是當然,本小姐雖然不怎麼會和老人打交道,但還是應付的了的,誰讓我長了一張惹人愛的臉呢。”

我還一旁自誇,姜信言早就轉過身幹活了。我對他的背影吐吐舌頭,也開始幫忙幹活。

看着姜信言熟練的帖對聯,掛燈籠,完全看不出有經理範,真的就是一個家裡的男人。“喂,姜信言,你每年過年都和爺爺奶奶過嗎?”

“嗯。”

“那你媽媽她不會說什麼嗎?你就不怕她生氣嗎?額,好像是不怕。”

“你管的真多。”

“切切切。”

其實我沒幹什麼,他一個人都弄好了,我只是一直在旁邊東問問西問問,人家是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根本不搭理我。

晚上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沒有熬夜。我也沒的幹,老媽打的電話也不敢接,糾結半天還是決定睡覺。

姜信言和我住一個房間,麻煩來了。

我們壓低聲音。

我抱着牀上的被子對站在門口的姜信言說,“這牀這麼小,不能睡兩個人,你,你睡地上。”

姜信言看看我,然後看看地上,丟下一句,“我去睡沙發。”就走了。

我吐了一口氣,看着這個溫暖的小屋,兩個眼皮子開始打架,最終和周公約會去了。

4:過年(下)

第二天,我快到中午纔起來,好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有想早起的,可是睡過了。等我起來洗漱完,走出來,家裡只剩下奶奶一個人。

奶奶看到我,和藹的問,“睡的好吧?”

“嗯。”我點頭,睡到這麼晚還不好,那就是找抽。

“我去給你端飯,還在鍋裡熱着呢。”

“不用了,奶奶,我不餓呢,那個,姜信言和爺爺呢?”

“哦,去醫院看小言他爸去了。”奶奶說着,眼睛裡突然閃爍着淚光,我心中疑惑,姜信言不是說他爸過世了嗎?怎麼又去醫院,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不明白,卻又沒敢問。

陪着奶奶看了一會兒的電視,其實肚子有點餓,可是想想剛纔都說不吃飯了,現在要說餓好丟人啊,唉,畢竟不是自己家啊。

在沙發上煎熬了半天,門外響起停車的聲音,我知道是姜信言回來了。二話沒說,一個腳我就跑了出去,爺爺走在前面,看到着急跑出來的我,原本蒼老難過的神情瞬間換成笑臉,“哎呦,起來啦,怎麼這麼急着見小言啊?”

聽爺爺這麼說,我頓時石化,誰急着見他啦。

姜信言這時也走了進來,他的臉色也不好,看見爺爺面前的我,沒說什麼,爺爺看看他有看看我,笑笑走進屋裡和奶奶不知道說了什麼,奶奶也看着我笑起來。我尷尬的對爺爺奶奶笑笑。

走到他面前,用只有蚊子大的聲音說,“和我出去一下。”

其實沒想到姜信言特別爽快的答應了。

路上。

“姜信言,那個,你們這裡哪有餐廳啊?”我咽咽口水厚着臉皮問。

從剛纔一直沉默的姜信言,突然瞪着我,隨即又恢復了撲克臉“你起來沒吃飯?”

“廢話,起來都那麼晚了,還要讓奶奶幫忙熱飯什麼的,很不好意思誒。”

“很有自知之明。”

“切,哎呀別說廢話了,我都餓半天了到底哪裡有餐廳啊?”

姜信言沒回話,只是走到我前面,步伐也加快了不少,我美美的跟上去。

在一家小餐廳填飽肚子後,我還是決定問問姜信言,他父親的事。

從我開始吃飯到吃完飯,姜信言都一直看着窗外,好像在想事情。

我擦擦嘴,雙手託着下巴,望着姜信言,“誒,姜信言,你和爺爺,今天去看你父親了?”

姜信言聽到我的聲音扭過頭,我們的視線猛地撞在一起,我也沒有躲開,就那麼對着,等着他開口。

“嗯”

唉,果然又是一個字。

“你父親不是去世了嗎?爲什麼奶奶說是去醫院看呢?”

姜信言突然驚訝的看着我,我有些怕,急忙解釋,“你放心,我沒和奶奶說什麼,所以纔來問你。”

聽我這麼說,姜信言才放鬆下來,“我爸的確去世了,但是這件事對爺爺奶奶的打擊太大,所以,我和她就騙他們說他只是成了植物人,在醫院。我已經打點好醫院的所有人,不讓我爺爺奶奶看到病人的臉,這樣,他們就會覺得他還活着。”

這次是我聽到姜信言說的最多的話,其實他很脆弱,他很怕自己的親人受傷,他只是外表總是裝作冷漠,其實他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真正的他也許是另外一個我沒見到的樣子吧。

“對不起。”

“你沒必要道歉,我應該告訴你。”

“姜信言。”

“嗯。”

“你在僞裝吧?”

“……”

“雖然我們還沒熟到可以互相袒露心聲,抑或用真實的面貌相處,可我希望看到真正的你。”

姜信言沒說話,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我無奈的又補充道,“當我什麼都沒說。”

“回去吧。”我剛說完,姜信言就說了這麼一句,走了。

我在後面氣憤無比,“啊,對牛彈琴!!!”

剛回到爺爺奶奶家,胃突然很不舒服,也許是剛纔吃的太多又有點急,我一下子開始反胃,爺爺急忙的問,“小岑啊,怎麼了?”

我搖搖頭,可是越來越難受,最後一下子吐了上來,我二話沒說衝到了衛生間,姜信言跟了進來,他拍了拍我的後背,“你怎麼弄的?”

我哪裡顧得上回答他,用涼水洗了洗臉,等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才從廁所出來。爺爺關切的問,“小岑啊,沒事了吧?”

我點點頭。

爺爺突然嚴厲的望向姜信言,“小言,你怎麼不好好照顧你老婆呢,出去一趟,回來吐成這樣。”

姜信言剛要開口,奶奶的一句話,我和他瞬間石化。

“小岑,你是不是懷孕了?”

過來將近一分鐘,我才結結巴巴的回答,“不,不會,沒有,沒有啊。”

“奶奶,你想多了。”姜信言也有些尷尬的回答。

“可是小岑早上都沒吃東西,怎麼會反胃呢,當初你媽媽懷上你的時候就是不吃飯就開始反胃的。”

“那個,那個,奶奶,剛纔,剛纔我們出去就是去吃飯了,我,我餓了,沒敢和您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解釋了一通,還把餓了這件事招了出來。

姜信言看了我一眼,“奶奶,她還在上大學,我們什麼都沒做過,你那個亂想。”說完,他走進我們的屋子,把我一個人就在大廳和爺爺奶奶呆在一起。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地板,爺爺突然走到我面前,我擡起頭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該死的姜信言,這裡是他爺爺奶奶家,他竟然還躲掉。

“小岑啊。”

“嗯!”

“小言他就是這個樣子,和他爸爸一樣,嘴笨,不會哄女生,不過心是很好的,也很負責任,你們現在也結婚了,你也就別害怕什麼,他要是敢不好好對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你看,爺爺奶奶年紀也這麼大了,小言也成了家,我們也希望早點抱上小曾孫啊,你們呀,就當是爲我們老人想想,努力努力。”

“啊?”我驚訝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鴨蛋。

那個下午,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爺爺奶奶輪流給我做思想教育,他們說姜信言比較慢熱,什麼都不表現在臉上,但是他們覺得我們倆很合適。然後我就苦着臉聽他們說了一下午。

晚上,外面的鞭炮聲咚咚作響,城市裡新年的氣息卻總沒有鄉下的濃烈。我在屋子裡和姜信言抱怨,人家根本不理我,抱着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幹嘛。

我火了,壓着聲音對他吼,“喂,姜信言,你不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行不行啊,外面這兩位是你的爺爺奶奶,不是我的,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契約的,胡思亂想是可以的,你倒好直接把我晾在那讓二老給我思想教育……”我嚷嚷着,看他不理我,就想走進點,結果一生氣不小心一腳撞上牀腿,從腳趾蔓延到全身神經的疼,讓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雙手抱着受傷的腳。

姜信言看到我跌坐在地上,沒有表情的臉上才閃現緊張的神色,他放下電腦走過來,把我橫抱起來放到牀上,看了看我已經紫掉的腳,我疼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姜信言看着我,“不許哭!”那個聲音不送抗拒。本來要掉下來的眼淚就這樣在眼眶裡,沒有落下來,他起身在櫃子裡翻了翻,找到藥箱,開始幫我塗藥。

由於太痛,我沒注意到聲音的音量,大聲的朝他喊,“啊,姜信言你輕點,你弄疼我了。”

“喂喂喂,姜信言你有沒有聽到啊,啊,啊,啊,好痛的。”

“你安靜點。”

“姜……”

我的這句話還沒說出來,門外就響起奶奶快要笑出來的聲音,“小岑啊,第一次都很痛的,你要忍着點啊!小言,你也是,人家小岑第一次,你要溫柔點,別學你爺爺,聽到沒。今天你們就在家來好好住,我和你爺爺出去住,不打擾你們的。”

聽完奶奶的話,我瞬間石化,姜信言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就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爺爺奶奶走了。

終於我忍無可忍,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姜信言竟然笑了。

我吃驚的看着姜信言強忍着卻還是笑了出來,雖然很帥,但是我太氣憤了,根本沒心情欣賞。

終於可以放開聲音衝他喊,“姜信言,你還好意思笑?平時裝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禮貌疏遠樣,其實你就是內心住了一個大尾巴狼,你看看,這回他們是真的誤會了,我的清白啊!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姜信言收起笑容,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我拍死在沙灘上,“我沒對你做什麼吧,好像是你啊啊的大喊出來的。”

“我,我,我還不是因爲腳太痛了嘛。”

“so?”

“沒有so,哼,姜信言我明天要回家,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反正他們也不討厭我,我的戲演完了,你答應的就必須給我兌現。”說罷,我一下子鑽到被子裡面,矇住臉,不小心碰到腳趾,疼得我嘶了一聲,其實,從剛剛他爲我的腳擦藥開始,我的臉就已經紅透,我的心也在亂跳,可是我以爲那是因爲生氣,但其實好像不是,我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猜到,所以乾脆不看他。在被子裡,我聽到姜信言收拾藥箱,走出去,關門的一系列動作的聲音。

等我確定他已經出去,我才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自言自語,“楚岑,你要冷靜,你肯定就是因爲第一次有男生和你發生這麼曖昧的事,所以緊張的心亂跳,對,別瞎想,我不是喜歡他,他要是沒錢我肯定不搭理他,雖然他幾分姿色,但是也不是特別帥,對,就是比一般人高那麼些,白那麼些,棱角分明瞭些而已,對,就是這樣,只是好看一點,對,就一點。”我自我疏導着,可心裡還是有一種異樣的情感在逐漸發酵,只是我還沒有看清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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