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看着她說,“我希望姐幸福。”
“姐本來不想讓你來的,”她輕聲說,“可是,姐基本上沒有社交圈子,除了在公司認識同事,這個城市姐無親無故。”
我道:“姐,你還有我這個弟弟呢!”
琴姐微微一笑說:“是啊!姐只是覺得委屈你這個弟弟了。”
“既然把我當弟弟,”我看着她說,“姐你就別見外了。”
琴姐微笑了一下,但我看得出她笑得不太由衷,從她愧疚的眼神看,似乎她還在想她自己今天的行爲,是不是給我帶來了傷害?
琴姐是個太善良太柔弱的女人。或許也正是因爲如此,史文懷還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她吧?
琴姐帶着一絲愧疚,帶着一絲痛苦,帶一絲難爲情的面孔,有一種悽美的感覺。
我穩了穩情緒,低頭看着她說:“姐,我能親親你嗎?”
琴姐驀地擡起面孔,眼神有些茫然。
我笑笑道:“就像弟弟親姐姐一樣,我只親親你的額頭。”
琴姐沒有言語,也沒有點頭,但從她眼神裡可以看出,她是默許了。
我低頭在她白皙的額頭上吻了下去。
既然決定要做戲,那麼就要把這戲做足了,把這戲做真了,至少要讓史文懷認爲是真的!只有如此,我今天也不白來這裡,也不白充當了琴姐的“小白臉”,是的,我能完全理解琴姐沒有表達出來的意思!也只有如此,才能深深地刺激到史文懷,我要讓他懂得,如果他不好好對待琴姐,就會有別的男人衝上來,琴姐是不會沒有男人要的!男人還是懂男人的,有時候女人的價值,是通過別的男人來決定的!
這個道理很簡單,如果一個女人很多人在追,那麼男人肯定以爲她一定十分有魅力,這會更加刺激她去得到她!
在我眼睛裡的餘光裡,我似乎看到了史文懷那張憤怒的有點變形的臉了。史文懷終止了跟那個妖嬈女子的舞蹈,急步走出了舞池,一坐在舞池邊上的小圓桌前,順手端起一杯白蘭地,仰頭一口倒了下去。
那妖嬈女子跟到他面前,有些生氣地看着他,有些生氣地跟他說話,面對她的生氣,面對她的賭氣,他不耐煩地附和着,目光卻始終注視着舞池裡的我和琴姐。
這一切琴姐也都看在眼裡,她似乎明白了我方纔吻她的用意。
她顯得有些不安,但她看史文懷的眼神卻是十分痛快的。
“小顧,姐委屈你了。”她擡眼看我說。
我笑笑道:“哪有。姐對我那麼好,我該爲姐做點什麼纔好,再說,我能吻到姐這麼美的女人,那也是三生有幸啊!”
“還有心情貧嘴!——”琴姐嗔我一眼說,但她不由地笑了。
接到夕兒的那個電話,我正在公司衛生間放“水龍頭”,這天是禮拜五下午快下班的時候。
尿到一半時,手機就叫喚了起來。
我正尿得痛快,本來想等尿完了再把電話回過去,但這手機叫得還挺執
着!
我只好一手拿槍,一手伸褲袋裡摸手機,摸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電話號碼,我暗罵一句道:“錯打了電話,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真他孃的錯得執着哈!”
我直接按掉了電話,繼續尿得痛快,還沒等我把手機放回褲兜裡,手機再次拼命叫喚起來。
我抓起電話,用力按下接聽鍵,衝手機那頭喊道:“喂!哪位啊?”
手機那頭遲疑了幾秒鐘,才小心地問了一聲說:“顧陽……是我呢……”
我一聽是個女生,而且這女聲還很好聽,而且還有些耳熟。
我抖了抖了手腕,然後提起褲子,同時猶疑地問:“請問你是……哪位?”
手機那頭的女聲輕聲笑了笑說:“顧先生,我思美廣告的那個林夕兒。”
我一聽,手腕不由地又抖了一下,拉鍊正好卡主了我的丁丁!
“我靠!”我痛得罵了一聲,痛死我啦!
“什麼?”手機那頭夕兒小心問,聲音帶着些詫。
我意識到她誤解了,趕緊賠笑道:“沒、沒什麼……夕兒……你用誰的手機?”
“我好像聽見某人說髒話了?哼!”林夕兒在手機那頭輕笑一聲說。
我笑着說:“我罵別人呢!”
“罵誰呢?火氣這麼大呀。”夕兒在手機那頭笑說。
“罵我家老二呢!”我壞笑道。
夕兒在手機那頭遲疑了片刻,輕聲問:“你家老二?你還有弟弟麼?”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是啊!有個弟弟!”
“他多大?叫什麼名字呀?”夕兒在手機裡饒有興致地追問。
我道:“丁丁。跟我同歲。”
“呀!那你們不是雙胞胎?真的假的呀?”夕兒在手機那頭無比驚訝,“你弟弟現在哪?”
我捂住嘴笑,邊笑邊道:“它呀!就在我這裡!哈哈哈……”
“喂!你笑什麼呢?”夕兒在手機那頭有些疑惑地問。
我邊笑邊道:“呃……沒、沒什麼……就覺得好玩兒……”
“討厭!你騙我吧?”夕兒在手機那頭說,“敢騙我不理你了!”
我忙止住笑道:“好了好了,我開玩笑啦!那個……”
“那個什麼?”夕兒在手機說。
我道:“我現在有兩個問題要問你,海螺姑娘!”
海螺姑娘是我給她取的綽號,從H市回來我打電話就一直這麼叫她了。海螺姑娘這個綽號源自於那個關於海螺的著名傳說,每次給夕兒打電話,我第一句就是“海螺姑娘快顯靈,驅除黑暗放光明!”
“問吧!小鬥帽!”夕兒在手機以牙還牙笑說。
小鬥帽是海螺傳說裡的男主角,一個父母雙雙去世的可憐農家小夥子。海螺姑娘就是被小鬥帽的小心所感動,才脫去外殼,變成一漂亮女子跟小鬥帽結髮爲夫妻的。
“第一個問題就是你現在用誰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呢?”我笑笑道。
“我的呀!我
有兩個號!那個主要是工作電話,這個主要是親朋好友電話。”夕兒在手機那頭說。
我擡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這麼說,我已經升級了,目前升任爲你的親朋好友行列裡?”
夕兒在手機那頭笑笑說:“是呀!小鬥帽升級了!”
我道:“那我升任爲親人還是朋友了?”
“唔……兩者之間吧?”夕兒在手機那頭輕笑說。
我捉住手機,繼續貧道“對於我和你而言,如果我們是親人,那我就是丈夫了,如果是介於親人與朋友之間,那就是男朋友囉?”
“小鬥帽真聰明呢!”夕兒在手機那頭笑我說。
我道:“那當然了。現在我要問第二個問題了,這例行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
“說吧,可愛的小鬥帽。”夕兒繼續在手機那頭笑我說。
“想我了麼?”我笑笑道。
“想你幹嗎?”夕兒在手機那頭說。
我擡手摸了一下鼻子道:“我暈!我是你男朋友,你不想我想誰?”
“想你幹嗎?”夕兒在手機那頭輕笑說。
“好吧!你不想我,我找人想我去!”我故作不悅地道,“我掛電話啦!”
“別,”夕兒在手機那頭急聲說,“傻瓜!我在想你呀!想你現在正在幹嗎呢?”說着夕兒在手機那頭咯咯咯地笑開了。
我笑了,對着手機道:“好啊!海螺姑娘,你敢捉弄我!別逼我寫休書,再把你弄回大海里去!”
“別呀!你捨得麼?我只是犯了語法錯誤嘛!罪不至休呢!”夕兒在手機說,還哧哧哧地笑。
我嘿嘿一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捨不得你走呢!好吧,暫時收留你,以觀後效。”
夕兒在手機裡說:“好。我一定乖乖地表現。”
我拿起架子,“恩”了一聲道:“如實說來,今天想了我幾次?”
“汗呀!怎麼天天問這個問題?”夕兒在手機裡輕笑說。
我道:“好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每天要吃飯喝水嗎?你每天要呼吸空氣嗎?”
“要呀,我每時每刻都不能缺少空氣呢!否則還怎麼活得下去?”夕兒說。
我道:“那不就好了!我每時每刻都需要你,需要你的思念,否則我還怎麼活得下去?”
“我不需要想你呀,再說我工作挺忙的呀。”夕兒在手機裡說。
聽她這麼一說,我有些失落,我道:“呃……這樣……”
夕兒聽出了我的失落,旋即撲哧一笑說:“小鬥帽,你記得一句歌詞麼?”
“什麼歌詞?”我道。
夕兒在手機裡說:“那句歌詞就是‘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道:“然後呢?”
“我不需要刻意想起你呀!小鬥帽!你始終都在我心裡,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一刻都沒離開過!我也不怕忘記你,因爲你一天24小時,除了睡覺,一直在我心裡跑來跑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