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你眉宇緊蹙。
未待開口,女帝就說了一句讓你心驚肉跳的話:“照兒生命流逝的速度在加劇,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急忙衝到女帝身前,也不顧她是否會忽然對着你的胸口揮上一掌,切聲道:“女帝,你應該知道始皇陵在哪吧?”
不出你所料的是,她微微頷首了。
“拜託,請告訴我吧!”
但她卻是搖頭了。
“爲什麼?照兒對你又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且,我們眼下至少還算是朋友,對嗎?”
其實女帝剛纔出現的時候,你心裡是欣喜的,畢竟不用死了啊;同時,對女帝,心中也多了一份厚重的感激。
在你所認識的人當中,女帝的脾性是最難以捉摸的。
她就好似現在包裹着你的初夏夜風,風吹到身上,是冰涼的,可是卻非寒冷刺骨。
她做事好像永遠都由着自己的心性,向來不講究規矩和法度,率性而爲,瀟灑自如。
以前對女帝,心中更多的是畏懼,畢竟她的言語和所作所爲都會讓你很自然地疏遠,甚至如畏虎狼;而今,雖然對女帝仍舊有些顧忌,但至少也能自如地交談了。
當然,說你和她是朋友,那算是高攀了。
“始皇陵有三處,皆於零界之中,憑你現在,去了也是徒添一具屍骨而已。”女帝就好似在說一件跟她沒有絲毫關係的事情一般,“那景門門主的信息,應該對你有用。根據影衛提供的信息,她的老相好是天機道的傳人,雖然那人已經死了,但肯定留有如何進入皇陵並取走九暹旻的方法。”
“天機道?”
“天機道,乃春秋道人所創,主事丹藥,據傳,秦始皇暴斃與這天機道有着很大的關係。”
十分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着極大的信息量。
略一思索,你對着女帝問道:“你剛剛提到了零界,那零界是不是陰陽界?”
“不是,不同。”女帝似乎懶得跟你解釋,不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所謂零,無一、無二、無三,由始而終皆爲零。”
話罷,女帝便輕躍而起,恰如奔月的嫦娥仙子一般,腳踏五彩流光,朝着天邊的明月高空凌空飛去。
女帝最後那句話你雖然沒有全部領悟,卻也知道了大概。
所謂一、二、三,指的是《道德經》中所提及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道生一,一是無極;一生二,二是陰陽;二生三,三是陰陽配合;三生萬物,萬物是萬事萬物——那麼,問題來了。
零是什麼?
眼下,你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探尋所謂的零界,既然這個信息是女帝提供的,那就說明岑老太婆此舉並沒有訛人,爲了對付你,她的確是下了重注。
擡起頭,看着頭頂那一輪明月,你的拳頭已然捏得死緊……
這一夜,你睡得並不好,做了整整一夜的惡夢。
當恢復神識時,惡夢內容早已忘記,不過有一個畫面卻記憶猶新,那是一個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心驚肉跳,內心一陣絞痛!
知道那是夢,你並沒有刻意去回想,而是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前往浴室。
用冷水將一絲殘餘的睡意潑去,看着鏡子裡那頂着兩個熊貓眼的自己,你不由苦笑一聲。
晃了晃頭,在牙刷上擠了些牙膏,俯首開始刷牙。
“叮。”
嗯?
你停下手裡的動作。
剛纔好像聽到了類似瓷器碰撞的聲音,可是現在又沒有了。
聳聳肩,你又繼續刷牙。
“叮。”
這一次你的的確確聽到了!
咬着牙刷,吐着滿嘴的泡沫,你猛地打開房門,衝到了客廳。
當你的視線定格在廚房時,透過廚房那扇半開的移門,你愣住了。
什麼情況?
一個人,哦不,一個女子,一個穿着圍裙,背部半裸的女子!
揉了揉雙眼,眨了眨眼皮。
仔細一看,從頸部開始,至雙腳踝,除了兩條細細的圍裙帶,其餘毫無遮掩!
光潔得無一絲瑕疵的白玉背,讓人見了,就忍不禁想伸手觸摸上面的光滑與細嫩;宛如微風之中柳枝細腰,輕輕搖擺間,你的視線也隨之擺盪起來;搖擺的柳腰下,是兩個渾圓的蜜桃,隨着腰擺晃出了果凍般的效果。
咕!
你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許是聽到你咽口水聲音,女子微微轉過頭來,用略顯呆滯、淡漠的口吻道:“雲,你醒啦,早飯快好了。”
照……照兒!
這一刻,你心中、腦海裡,宛如千萬只羊駝狂奔而過!
是、是誰讓照兒打扮成這樣的!
你現在只想送那個人千萬只草-泥-馬!
二話不說,猛然轉身衝進臥室,從自己的衣櫃裡找出一件短袖,急急忙忙地跑到照兒面前,對着照兒說:“照兒,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
照兒微微側頭,看着你問道:“雲,這樣穿,不喜歡麼?”
說話的時候,照兒還當着你的面轉了一圈,她可能是第一次系圍裙,圍裙帶系得有些鬆,因此在轉動的時候,圍裙順勢半飛了起來,使得照兒那玲瓏嬌軀盡數呈現於你的眼中——那顫顫巍巍、高聳入雲的玉-女峰,那森林覆蓋、小橋流水之地……
唔!
這一刻,你頓覺一股暖流從鼻孔之中流出,下意識地用手去擦拭,結果卻擦出了鮮紅的血液!
“雲,你流血了。”
照兒急忙伸手過來,結果一擡手,那雄偉、豐腴之處又是半遮半掩,讓你雙眼看得都有些直了。
“照、照兒,你先去小顏的房間把衣服換上,我先去洗把臉,降降火。”
說着,你飛也似地逃開了。
“降火?”
沒有自主意識的照兒顯然還不明白你口中所謂“降火”的含義。
待照兒將衣服換上之後,你這才安心地坐了下來,對着她問道:“剛纔那些是誰教你的?”
照兒歪着頭,顯然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抓了抓頭,你伸手指着掛在旁邊椅子上,那仍舊帶着絲絲照兒身上獨有芳香的圍裙:“這東西是誰讓你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