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趙承一就是想讓把我安插到邪教的總壇去,來個裡應外合,中心開花,理由是我是宗教局的新人,道行高深,有處變不驚的能力。
說實話,這要是擱在平常,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會把自己扔到邪教裡邊,可現在米睿整備關押在邪教某處,而且袁立新那王八蛋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一直不跟我們聯繫,所以,無論前方是龍潭還是虎穴,我都決定闖上一闖。
大師兄還告訴我,說是這次打入邪教內部的人,將會得到宗教局的大力支持,所謂的裝備無非就是可以提出各種要求,得到各種裝備等等。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太多要求,唯一一條就是請大師兄幫我照顧好我爸媽,如果二老再出點什麼意外,那我真就不用活了。
在趙承一和周叔的保證下,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然後我們又商量了一下細節,趙承一給了我一張銀色的符籙,剛一見到這張符把我高興的不行,這要是雷符,那可真賺大發了,這種逆天的符籙,估計地仙級數的人也夠喝一壺的,但接下來我才知道,這只是一種隱匿氣息的封印符。
通過符籙上的符文,可以讓別人感受不到你獨特的生命磁場,最主要的是,貼在哭喪棒這種法器上面,如同芥子納須彌一般,使法器的氣息全部收斂到銀色符籙之內。
周叔說,據內線回報,邪教最近要有很大的動作,派我還有另外一名臥底一起前去,再去之前,會找專業的匠人爲我倆打造一副人皮面具,然後我們喬裝成邪教七護法之一,果女王的弟子,分別叫做何希、蕭承乾,而果女王本人已經落入宗教局的法網。
然後由招安招來的邪教內線李詩堯帶着我倆前去總壇。
其實,宗教局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總壇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總壇,邪教遍佈全國各地,勢力盤綜錯節,只要他們想,隨時隨地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聚集教內精英成員。
據說李詩堯這個人,乃是九子鬼母的大弟子,九子鬼母共有九個弟子,而那九個弟子每個人都被它收去一縷魂魄,煉就鬼童子,也就是圍繞在它身邊的那九名鬼童,而李詩堯悟性頗高,若是投身正道的話,用不了多久絕對能夠成爲長老一級的人物,可惜,最後他卻落入九子鬼母之手,被其拘禁一縷魂魄。
而就在前不久,我在龍虎山用金刀劈死了九子鬼母,李詩堯纔算從邪教逃出,投靠了宗教局,而他本人煉就一身丁乙幽冥靈火,其修爲深不可測。
不過,他揭發師弟一事屬宗教局機密,就連邪教徒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揭發了那些人的,因此,李詩堯被趙承一安插回邪教,做了一名反臥底。
對於這些我仍然有些不放心,誰知道那李詩堯是不是過來當臥底的?不過,趙承一卻讓我放一百個心,說前幾個月李詩堯投靠過來之時,揭發了九子鬼母幾位徒弟的藏身之處,其中七人已經落入宗教局手裡,現在被關押在東北白城子監獄,只剩一個叫做孫國平的小弟子逃逸。
總的來說,九子鬼母一脈在邪教勢力中,算是徹底瓦解。
聽趙承一這麼一說,我纔算是放下心來,邪教總不會爲了安插一枚臥底,葬送其他幾位精英成員的性命吧?更可況,一枚被趙承一安插在邪教內部的棋子帶回來的報告也說,李詩堯確實早有叛逃之心。
萬事俱備之後,我問趙承一,說那個跟我一同前去邪教的人是誰啊?趙承一笑,說此人跟你搭檔最適合不過了。然後他就帶我走出辦公室,去見那個跟我一同前去的人。島雜廣號。
當我看到此人的時候我驚了,竟然是伍和尚,他看見我顯然也有些意外,我問他有沒有找到千年人蔘,他哭喪着臉,說去了一趟大興安嶺,不但沒有找到千年人蔘,還差點把命丟在那裡,九死一生回來之後,本來準備前往新疆天山的,但接到他大師兄趙承一的電話,說邪教徒的最終目的,很有可能要在天山進行,而眼下宗教局急需人手,所以就把他給調回來了。
至於他師傅元真道人的事,大師兄說他會幫忙想辦法,而且,這趟邪教總壇之行,也許會有意外收穫,邪教底蘊深厚,保不齊就藏有天材地寶呢,所以,伍和尚也就答應了下來。
既然要打入邪教內部,就必須要有個完全的準備才行,我和伍和尚既然需要喬裝成果女王的弟子,就必須學的微妙微翹猜想,包括一身修爲。
果女王這個人天性才情極高,收徒也獨闢蹊徑,然而門下諸徒能夠進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者十不存一,而我們此番瞭解的,也並非想要修煉那門功法,只不過是想要了解其運行手段和表象,迷惑邪教中人而已。
我們兩個的主要任務,便是儘量模仿何希和蕭承乾兩人,至少不能讓打過照面的人起疑,這才能夠打入敵人內部,完美地完成任務。
兩天兩夜,我和伍和尚基本沒怎麼睡覺,專心研究果女王的雙禪之法,儘量讓自己能夠更加惟妙惟肖一點兒。
所謂雙禪之法,和龍虎山以及西藏密宗的雙修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又與落花天女有些相似,因爲是雙修,卻又不能真正的結合,因爲雙禪之法需要將異性體內的精元吸到自己的身體裡,在把自己體內的精元傳遞到對方的身體裡,達成陰陽調和之功效。
果女王就是靠着這種奇特的術法,在邪教擁有崇高的地位,據說,很有可能成爲接替九子鬼母護法之位的人,只不過,最近邪教好像在籌謀別的事情,選護法一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第三天晚上,趙承一大師兄請來被嶗山派、被派來任職的王兆奇老先生爲我和伍和尚進行易容之術。
這老頭穿的邋里邋遢,據說只有四十歲,但滿臉的皺紋看上去跟八十歲沒有什麼區別,但那一雙手卻如同嬰兒般水嫩,真不曉得他是怎麼保養的。
最主要的是,大師兄告訴我們,這老頭從不拿真面目示人,就連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他,也是經過喬裝之後的,據說,當今天下已經沒有人能夠認出他老人家的廬山真面目,每次出場都會以新面孔示人。
我恍然大悟,難怪他看上去會這麼老,原來是個大隱隱於市的高人啊。
按照身材比例,何希跟我的身高和體型都差不多,因此,何希就由我來裝扮,而蕭承乾坤自然由伍和尚的來扮演。
王兆奇製作的人皮面具果真讓我大開眼界,彷彿如活物一般,伸出許多細線粘連在肌膚裡,但畢竟不是自己的皮膚,貼上去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受的,然後王兆奇又反反覆覆的修復幾次,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纔算徹底完成。
一切弄好,當我照鏡子的那一刻,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孔浮現眼簾,按照照片對比,跟何希簡直一模一樣,一個臉型削瘦,脣上微須,雙眼斜長的青年,我反反覆覆的摸着臉頰,不禁感嘆,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面對這樣的奇蹟,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自古民間多高手,千萬不可小覷天下人。
易容完畢,王兆奇叮囑我倆,說這種人面畫皮只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每日用米湯水洗臉,保持活性即可,所以,動作一定要快,而這種面具用手撕的辦法是揭不下來的,但破除也很簡單,只需用‘氣’來衝擊即可。
就這樣,我和伍和尚算是徹底完成了大師兄趙承一的交代,而在此期間,伍和尚因爲自家師傅的原因,早已沒有早前那般紅塵煉心的灑脫,相反,多了一絲成熟穩重。
諸事完畢,大師兄給了我們聯繫李詩堯的電話號碼,又交待了一些細節,讓我倆跟他聯繫,萬事小心。
我和伍和尚倆人來到附近賓館,開好房間,確定了沒有任何監控設備之後,我拿出電話準備打給李詩堯。
然而,我剛拿出電話,卻收到一條短信。
墓中墓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