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一串巨響聲響起。
在上午的十一點鐘,當漫天的細碎彩紙從金色的仿古火炮中噴射了出來,在空中開始飛舞的時候。
宋記大排檔,這一場還算是有模有樣的開業儀式,算是正式開始了。
那場面叫一個紅旗招展、鑼鼓喧天,露着大長腿的漂亮妹子,與威風凜凜的雄獅一起舞動了起來。
好一陣的折騰之後,終於輪到了宋勇這個老闆正式的出場了。
打扮的跟新郎官一樣的宋勇,站在了舞臺上開始了致辭。
原本這貨自認爲在原始時代位面,那種數千人的羣毆都參與過了好些次,灰兔部落羣衆大會也主持過多界的他。
在這麼一點人前上臺講個話什麼的,應該是不會緊張的。
可惜的是,真當他走上了這麼走上來後,卻是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有點冒汗了。
主要是在臺下的位置,有着深城本區的電視臺的人,一個小型的攝製組正臺下的觀禮區最後一排的位置,其中攝影機早早的就對準了他。
我去!雖說他不知道,爲毛自己這麼一個屁大點的大排檔開業,把電視臺的人都給引過來了。
但是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可是能在新聞中看到自己。
同樣是上電視,上棒子家的娛樂節目與上本區電視臺的新聞節目,那可是不一樣的概念……
不得不說,得益於個人豐富的人生經歷,還是讓宋勇很快就將自己調整了過來。
將他在原始時代位面,身爲尊貴的灰兔覡大人氣勢和派頭,很好的給展現了出來。
頓時,坐在了臺下還有些擔心的女票王欣然,在忍不住眼前一亮的同時,對着自己的男票比出了一個大大的大拇指。
開口之後,宋勇首先進行介紹和感謝的,則是在場的一應來賓們。
宋勇還是提前拿着小本本記了一下,才記住了在場坐滿了好幾大的桌子上,那些不請自來的貴賓們。
也許是在最開始介紹着孫秘書,還有陳教授兩人的時候。
他們兩人極爲捧場的站起了身來,對着大家拱手示意,算是爲着這樣的一個環節做出了表率作用。
所以,當一個又一個本區部門負責人,在宋勇介紹出了身份後。
一臉笑意的站了起來,猶如街坊們一樣的親切和謙和,對着大家揮手示意的時候,場上的很多人的心思很點複雜。
站在觀禮區一旁的小店員工們,爲自己了老闆的手腕很是自豪了起來。
雖然他們的工資待遇,不會因爲這些環節而多上半點,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們依然是無可抑制的充滿了嘚瑟。
同樣襯衣領帶打扮的棍子和江哥,就因此將自己的胸膛挺跟大公雞一樣。
而在最開始的時候,因爲被安排在了次席上坐着,宋勇那位未來的大姨子的王欣雨,原本心中還有着那麼一點的不開心。
她認爲宋勇這小子長的倒是挺精神,可是一點都不會來事。
這貨明明都一直在勾兌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結果一到了關鍵稀客,自己這個未來的大姨子一家人,連個上席都沒有坐上。
問題是當從宋勇的嘴裡,報出了一個個本區大人物的名字後。
她尚且算是首次的得知了,她心中那個不過是有着一手不錯廚藝,有着一個頂級食材來源的窮小子,居然是有着這麼高端的社會關係。
說上一句,其實不是那麼好聽的形容:
貌似她家的男人李二柱,在深城打拼了這麼些年之後,都沒有宋勇這小子這麼好的社會關係。
算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這位宋勇未來的大姨子,算是正視起了……
在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之後,王欣雨悄悄了拉了一把自家男人的衣袖;在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後,在嘴裡低聲的建議了起來:
“你那個工地的爭取,現在不正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嗎?要不然你讓阿勇幫忙走走關係,說不定就能拿下來。”
聞言之後,李二柱沉吟了起來。
事實上,他雖然知道了宋勇曾經救過了陳教授的寶貝兒子,還有陳教授具體身份的這些事情。
但是他絕對沒想到,宋勇能將這份關係經營的這麼好。
看來自己對宋勇這小子,之前那一系列算是非常不錯的評價,還是顯得有些保守了那麼一些。
只是當他看着摟着自己的女兒,一臉放光的看着臺上宋勇的小姨子。
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要找宋勇幫忙走走一下關係的想法。
嘴裡對着自己漂亮的老婆說到:“還是不用了,要不我這邊再努力一下,應該還是能夠把工地給拿下來。”
瞪了自己的男人一眼後,王欣雨沒有再說什麼。
光是看着自己的老婆,那眼珠子不斷轉動的神情,李二柱就知道以及對王欣雨的瞭解,這娘們怕是沒有聽進去多少。
原本他還想在說點什麼,不過在宋勇結束了講話之後。
對着秘書同志發出了邀請,讓其作爲臨時嘉賓上去說兩句的時候;以私人身份出席的秘書同志,自然是不肯答應這個邀請。
不過在他的撮合之下,本區最大的負者人老牛同志。
笑嘻嘻的走上了小舞臺,開始發表了一串熱情的講話。
講真!看着老牛同志這麼一個平時自己,想要私下見上一面都困難的大人物,對着宋記這麼一個雞毛小店,滿嘴都是讚譽之詞語的時候。
講真!李二柱、李老闆要說不嫉妒,那完全是假的。
不過在此時的臺下,要說心中心思最爲複雜的人物,還要算是那位偷偷的坐到了觀禮區最後一排的劉銘。
因爲宋勇一直關注的焦點,都是那個開着的攝影機,一時間還真沒發現宋勇這貨。
其實在走過了數百米的紅毯,在位置上坐下了之後,劉銘已經是將自己將自己的情緒給調整了過來。
主要是他已經反應了過來,從那位保安小老頭一嘴的粵式普通話裡,猜出了長輩的身份:靠着拆遷發財的本地土著,俗稱土大款的那種。
話說!這種土大款的想法,一向都是天馬行空一樣,自己還是不要去與他計較爲好。
所以,打不死的小強富二代劉銘,又振奮起了精神,準備找上那麼一個機會,好好的打下宋勇這個窮匹的臉。
畢竟那個土大款現在一直都在山下幫他看車,不會又躥出來壞他的好事。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當那一串本區部分負者人的名號,從宋勇的嘴裡報出來之後,立刻讓他傻了眼。
特別是當老牛同志,走上了小舞臺的時候,他都有些懵逼的厲害。
老牛同志他可是認識的,還一起吃過了兩次飯的說。
不過那兩次他都是作爲他老子的小跟班,一起去酒桌上見識一下的;期間兩次加起來,與老牛同志說過的話,都沒有超過三句。
一時間,可憐的劉銘很不能理解。
宋勇你小子有這手腕,有這麼強悍的關係,在本區隨便做點什麼生意,難道不比你開着這麼屁大一間的大排檔要強。
特麼!這不是欺負人麼。
就在心中放棄了一切裝匹打臉的計劃後,心中還很有點委屈的富二代劉銘,實在搞不懂宋勇腦回路的時候。
他聽見了不遠的地方,兩個電視臺的人小聲的議論聲: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這麼一家小小的大排檔開業,怎麼孫秘書和老牛同志都來了,這位宋老闆是什麼來路。”
“我也不知道,但聽說連陳老都託孫秘書,帶了一副親手些的字過來作爲賀禮;這位送老闆,搞不好都是哪位低調的公子爺吧?”
聽到了這裡,劉銘連繼續待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彎着腰悄悄的離開了觀禮區,向着山下狼狽的離開了,不帶走一絲的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