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孕婦健忘,再加上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大腦容量有限。對於陸正宇和蘇晴的事情,我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電話裡,私家偵探說:“你不是讓我幫你找蘇晴麼?找到了!我靠,你不會是想要賴賬吧,如果不是知道你跟陸小五有關係,纔不會接你這單生意。”
我:“……”
我直接把手機遞還給陸景重,咬牙切?地說:“你這個哥倆好的偵探朋友。”
因爲陸景重兩隻手都拿着袋子,還拎着我的包,我就扶着他的肩膀,把手機放在他耳邊,他用肩膀夾着手機,然後示意我開門。
我皺了皺鼻子。從陸景重的口袋裡摸出門卡,聽着陸景重在我身後只用三種語氣詞說:“嗯……哦……好。”
轉過頭,陸景重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不禁奇道:“就這樣?”
陸景重點了點頭:“就這樣。”
“那……結果呢?”我問。
陸景重說:“沒死。”
果真,蘇晴沒有死。
其實,我對蘇晴的事情還是蠻感興趣的,特別是在上個星期,在陸氏大廈簽下股權轉讓的合同之後,陸正宇對我說的那句話,更是讓我纔想到,是不是陸景重也和這個蘇晴有什麼關係。團向頁技。
當然,我是不懷疑我家陸毛毛的,只不過隨便猜疑了一下,大腦發達了就是不好。天馬行空就容易想得太多。
不過一分鐘,我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信,來自那個私家偵探。
裡面是一條地址,看來就是這個私家偵探找到的蘇晴的地址了。
和x市竟然是在同一個省,也離得不遠。就算是做普快的火車,不到四十分鐘就到了。
陸景重剛剛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正在擦着頭髮。
我躊躇了一下,還是對陸景重說:“我還是想要去找蘇晴。”
陸景重聽了之後把毛巾隨意地往桌上一扔,就坐在了我身邊:“這是想從哪兒認個姐姐?”
我知道陸景重這是在打趣我,從後背一下子摟住他的脖子:“現在這話不要亂說哦,我會當真的,興許我還真有個親姐姐呢。”
跟陸景重開了一會兒玩笑,他還是同意了帶着我去找一趟蘇晴。
我提前給蘇子墨打了個電話。把李崢科的手機號給了蘇子墨,如果他明天來了,就聯繫李崢科帶着他去墓地。
李崢科聽了這話,滿心的不歡喜:“你們倆又遊山玩水去了,又留下我一個人,上次在雲南就是把我一個人留在旅館裡,現在又是把我一個人留在酒店裡……”
我拍了拍李崢科的肩膀:“等回來給你帶特產。”
李崢科扭過頭來,用鼻子哼了一聲:“不稀罕!”
雖然是說李崢科很不情願,但是他還是特別聽我的話,這都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跟陸景重出去向車站走的時候,忍不住就說:“以前李崢科都沒有這麼聽我的話,現在這麼聽話我還真是不適應。”
陸景重笑了一聲:“以前怎麼不聽你的話了?”
我說:“威逼利誘啊,你信不信,等李崢科長成你這麼大了。肯定跟你一樣腹黑。”
陸景重挑了挑眉:“我腹黑麼?怎麼我聽說有人說我是暖男呢。”
“是啊,”我笑了笑,“對別人都腹黑,就對我一人暖。”
這一輩子,有這樣一個男人肯這樣對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陸景重買了高鐵車票,從上車到下車,一共才十三分鐘,但是我倆卻在高鐵車站等了半個小時,我就用手機搜視頻,忽然就搜到了那部陸景重演的民國片,手肘撞了撞陸景重的腰:“青山傾城影上映了沒呢?”
我記得本來說是要趁着開學檔上映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給推遲了,推遲到情人節前夕上映。
陸景重說:“上映一個星期了。”
我抿了抿嘴脣:“那就是說網上還沒有吧,好可惜,要不然回頭去電影院去看吧?”
陸景重說:“那種破電影有什麼好看的,在電腦上看就夠了。”
我:“……現在網上沒有啊。”
陸景重說:“看槍版的。”
我:“……你真的是男主演嗎?!我會以爲你是來砸場子的!”
不過,就當我用手機搜出來一個預告片的短視頻的時候,陸景重卻用手掌蓋住了我的手機屏幕,然後果斷地從我手裡抽走了,按掉放進了包裡,然後轉過臉來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注意到陸景重耳邊,有一點疑似的紅暈染開,在白皙的耳後特別明顯,不禁笑了出來。
我說:“怎麼不讓我看?”
陸景重用特別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手機有輻射,對寶寶不好。”
“那等這次回去c市,你跟我去電影院看電影,就看你拍的這部!”
陸景重說:“好。”
我知道現在陸景重就是說說而已,我聽過不少他的歌,有時候晚上我睡不着的時候,他還會給我唱催眠曲,聲音好聽的簡直令人髮指,但是我一旦說要看他拍過的電視劇或者電影,他就死命地攔着,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用陸景重的話來說就是“太驚悚,怕嚇着你。”所以,到目前爲止,我也就只看過在李崢科家裡,用他的家庭影院看的一部未刪節版的《回頭箭》。
我心血來潮,存了逗陸毛毛的心思,就勾起他的手指:“我看過你演的《回頭箭》……未刪節版的。”
陸景重眼光涼涼的向我這邊瞟了一眼:“覺得怎麼樣?”
我嘿嘿一笑,捏了陸景重的腰一下:“陸毛毛,比起那時候,你發福了。”
陸景重:“……”
………
蘇晴所在的也是一個小鎮子,但是和x市明顯不一樣的是,一下出車站,就能感受到撲面的清新氣息,空氣特別乾淨。
陸景重告訴我,因爲有一條河是流經這個小城市,而且這裡主要是以農林漁業爲主,但是x市卻有兩個在省裡都很著名的鍊鋼廠,空氣質量相比較,自然是這裡好得多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陸景重:“如果蘇晴沒有死,那這麼多年陸正宇爲什麼沒有找過她呢?”
陸景重說:“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找過?”
“啊?”我說,“不是陸正宇在車禍現場認出來蘇晴戴的那條獨一無二的項鍊了麼?”
陸景重說:“那條項鍊難道不可能是蘇晴送給別人戴了?”
我眯了眯眼睛:“陸毛毛,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陸景重一笑:“我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怎麼能陪你來呢。”
我越發覺得陸景重其實和蘇晴之間是有點關係的,不過蘇晴比陸正宇同歲,那就應該是比陸景重大四歲,現在的蘇晴,也就應該是三十四歲。
三十四歲的女人,在我心裡,恐怕就已經嫁人生子了,就算是保養的再好,也不可能比我這樣才二十三歲的年齡年輕。但是,在經過一長長的街道,推開一扇門的時候,我卻看見了一個梳着馬尾辮的女人,看起來比我的年齡還要小,笑咯咯地對陸景重說:“呀,你來了?”然後就跑回去了。
我真是驚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返老還童功?
陸景重彈了我的腦門一下:“又在瞎想什麼呢?”
“剛纔那女人……”
陸景重接道:“不是蘇晴……又怎麼了?”
我說:“你總是能一眼看穿我想什麼,但是我卻想不透你在想什麼,這很不公平啊,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陸景重牽着我的手走上乾淨的青石板路,“我在大學的時候學過修過心理學,跟教授做過一篇關於讀心術的論文,不過跟你在一塊兒壓根用不着讀心術,你有什麼都在臉上寫着。”
一時間我覺得很奇怪,因爲溫溫曾經說過,我的臉上一般都看不出來什麼,我把秘密全都藏在心裡了。
但是現在陸景重卻說我有什麼都在臉上寫着。
或許是因爲不同的人眼裡的我就是不一樣的?還是,我在陸景重面前,本來的表現就是毫不設防的。
在一瞬間,我想清楚了,也許就是後者。
這是一個獨門獨院,院子裡搭着長長的葡萄架,在現在的這個季節裡,葡萄葉纔剛剛開始抽芽,靠着牆,還種了不少花花草草,一看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就是一個喜歡擺弄花草陶冶情操的人。
我輕扯了一下陸景重的手:“剛纔那個小姑娘是誰?”
陸景重說:“蘇晴的妹妹吧。”
“你倒是確定一點啊,妹妹就是妹妹,什麼妹妹吧。”
我就知道陸景重肯定瞞了我一點事情,不過在我看來,這些事情也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於我,只要陸景重在身邊,這些打的煙霧彈,也是對我好。
走進正中間的一扇門,我倒是爲這屋裡的裝飾暗自吃驚了一下。
如果說外面的院子是田園風的,那裡面的這些裝飾,就是濃濃的歐洲風,不管是貼着的壁紙,還是牆上掛着的壁畫,全都是典雅高貴的。
在蘇晴從樓上下來的這十幾秒鐘,我將屋子裡的裝飾都看了一遍,可以說的上是用心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肩上披着一個白色珍珠色的披肩,頭髮在腦後綰成一個髮髻。
不用陸景重介紹,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蘇晴。
而這個蘇晴,她印在我腦海裡的第一個詞就是冰清玉潔。
蘇晴笑了笑,並沒有先同陸景重打招呼,而是看向我:“這位就是杜小姐吧?”
我心想着現在可不能輸了氣場,也掛上了招牌的笑容,雖然現在在我肥嘟嘟的臉上,這種溫婉的笑也變的有一些猥瑣了,我說:“我叫杜佳茵。”
蘇晴招呼我們坐下,然後讓剛纔開門那小姑娘去給我鮮榨一杯柳橙汁,在泡上一壺上好的茉莉花茶。
在嫋嫋的茶香氤氳中,陸景重說:“蘇姐,如果缺什麼,就讓小曼找我要。”
蘇晴說:“什麼都不缺,在這裡住的很好。”
不得不說,蘇晴這個女人保養的還真的是沒話說,三十多歲的臉,不比我二十多歲看起來差。
蘇晴斟茶,茶騰騰而起的煙霧在一張茶几三個人之間暈開,她又和陸景重說了幾句話,兩個人倒像是相熟的老友,而我被晾在一邊,喝着柳橙汁,我把吸管頭咬的稀爛,等徹底不能用了,便招手讓那個叫小曼的姑娘給我換一支吸管。
蘇晴笑着看我,忽然轉頭對陸景重說:“你能不能出去一趟,我有話對佳茵說。”
這麼直白?
其實我早想這麼說了。
陸景重看了蘇晴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起身向外面走去,小曼在後面跟出去,一臉陽光燦爛的笑臉。
我清了清嗓子,“你就是蘇晴?”
蘇晴點頭。
“陸正宇的那個童養媳?”
蘇晴的手頓了頓,手裡青花瓷的茶盞裡差點迸濺出水來。
我抿了抿脣,也意識到是自己說話說的太傷人了,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是和陸景重在一起的時候太多了,說話總是不過腦子,我就趕忙說:“對不起,我不是……”
蘇晴擺了擺手:“沒事。”
我以爲她就應該講她和陸正宇中間的事情了,因爲我表現的好奇也實在是太過明顯,蘇晴既然肯開口讓陸景重出去,就說明她要給我說的話,絕對不僅和陸正宇有關,也必然是和陸景重有莫大的關係。
“你的名字叫佳茵,”蘇晴說,“這個名字,陸小五在去年,找了一個寺廟的得道高僧給開了光。”
我:“……”
這就是陸景重堅信的無神論者……
我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爲了讓蘇晴給我渲染陸景重,所以,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自己開了口:“你和陸小五到底什麼關係?”
蘇晴一笑:“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我眯了眯眼睛:“是不是他喜歡過你?”
“你怎麼會這麼想的?”蘇晴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事情,“不過你也用了一個詞,喜歡過。”
我的直覺一般都很準,就算是陸景重喜歡過蘇晴,那也是單相思,絕對沒有發展成爲戀人的關係,要不然兩個人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經常聯繫了。
我問:“那你和陸正宇呢?”
原本一直垂下眼瞼喝茶的蘇晴猛的擡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我看,說:“你剛纔也說過了,是童養媳,他剛開始特別討厭我,但是我特別喜歡他,但是一顆真心也經不住這樣糟踐,然後我就佯裝出車禍詐死了,是陸小五幫我逃脫到這裡。”
“那陸正宇……?”
“以爲我死了,我就一直住在這裡。”
總覺得這個故事有點太簡單了,我以爲會是有很多錯綜複雜的關係,可是,從蘇晴嘴裡說出來,三言兩語就說完了,這讓我覺得自己的大腦回路是不是太多彎彎了。
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這個事情,但是每到想出來一點頭緒的時候,就被陸景重的小動作打斷了,還讓同車廂坐在我們對面的一堆老夫婦說“夫妻感情好。”
到了酒店,我站在牀上,揪着陸景重的耳朵:“你說,如果將來陸正宇發難,能不能把蘇晴當成一個籌碼?”
陸景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又接着說:“你說陸正宇肯爲一個女人放掉陸氏麼?或者是放掉他心中的仇恨,跟蘇晴比翼雙飛?”
我對上陸景重無可奈何的表情,訕訕地一笑:“原諒我,最近看言情小說太多了。”
我忘記了一點,如果陸正宇能放下,那陸景重也就早放下了。
………
當天,李崢科沒有等到蘇子墨,蘇子墨是在一天之後來的,當時是下午,陸景重借了一輛車,載着我去墓園。
我到墓園的時候,蘇子墨還沒有來。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喬初的墓前,我把手中的鮮花放在墓碑前,手指觸了一下鑲嵌着照片的玻璃框。
這是喬初最喜歡的一張照片,不是藝術照,好像就是在去年,從雲南游回到c市之後,有一次她拿了手機讓我看,還設置了手機壁紙,把這張照片誇的天花爛漫的,我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說:“肯定是你的如意郎君給你照的吧。”喬初翹起了嘴角,還故意說:“瞎說什麼。”
照片中,是在一大片向日葵前,陽光肆無忌憚的傾瀉下來,她的眼睫毛和頭髮都好像染上了一層金色,笑容掛在脣邊,是能感染人的笑,絲絲縷縷。
不過十分鐘,蘇子墨就來了。
蘇子墨是剛剛下飛機就直接趕到墓園來了,身上還穿着西裝,只不過可能是因爲趕路,原本程亮的皮鞋上沾上了點點泥垢。
他手裡捧着一束嫩黃色的雛菊,中間夾着兩支百合花。他蹲下來,將花放在墓碑前,手指撫上了照片的邊框,我把袋子裡的毛衣遞給他:“確實是給你織的毛衣,估計大小都沒有什麼問題。”
昨天晚上,我拿出毛衣讓陸景重試了試,他穿上有點短,不過陸景重比蘇子墨要高,所以,應該就是按照他的身體比例給做的。
我覺得再在這裡待下去打擾到蘇子墨就不好了,就準備和陸景重出去。
蘇子墨說:“杜小姐,你能不能等一下。”
能看出來,蘇子墨是有話要對我說,我就在背後比了一個手勢,陸景重說:“我去門口抽根菸。”
等陸景重沿着墓碑兩邊的路走的遠了,蘇子墨才說:“其實五天前,我纔來看過喬初。”
我愣了一下,那個時候……應該是喬初去世前一天。
“但是,那個時候喬初沒有見我,唯一一次我進了她的病房,她是蒙在被子裡的,我也沒有逼她,就把手裡的花幫她插在花瓶裡,離開了。”蘇子墨頓了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墓碑上的照片上,“晚上的時候,趁着她睡着的時候,我進去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喬初,她就是不想讓你看見她變醜,其實他還是喜歡你的……”
“我知道……”
我站在蘇子墨的側後放,正好能看見他的肩膀正在劇烈的抖動着,似乎是用盡了很大的力量,才遏制住眼眶裡奪眶的淚水,可是,分明我還是看見了溼漉漉的液體從他微微胡茬的下巴,滑落在地上。
現在再站下去就多餘了,我默默地退開了兩步,然後轉身離開。
漸晚的暮色下,蘇子墨一個人站着的身影格外孤零零的,我嘆了一聲,沿着小路向前走。
經過長長的路,墓園的風颳過來也有點涼颼颼的。
我在心底裡唸了兩句“入土爲安”,正好拐了個彎向前走,距離很遠,我就看見了等在墓園大門外的陸景重。
他背對着我,身影頎長,剛剛後背的寒氣馬上就被這樣的背影驅散了,快走了兩步,恨不得飛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跟一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真的會有依賴。
如果說三年前,陸景重只是給了我一個念想,那現在在一起的這一年,我真的離不開他了,我真的無法想到,如果沒有他的後半生,會是如何的凋零。
但是,就在我向前快跑了兩步,身後有一雙手忽然卡住了我的脖子,架住了我的臂膀,下一秒我就被向後拖了好幾米,因爲捂住口鼻,我有點喘不上起來,意識雖然還在,但是已經完全模糊了。
現在這個時候,距離陸景重又一段路,夜色黑,她在亮處,根本就看不見我,往後看的話,在這條路盡頭,是正在承受着巨大壓力的蘇子墨,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我。
在墓地東邊,有一個小樹林,那裡停了一輛白色的麪包車。
我知道,一旦是上了這輛車,那就完了。
我不想因爲我,再讓任何人受到威脅,包括我肚子裡的寶寶。
我發狠的咬了捂着我口鼻的這人虎口,瞬間口腔裡全都是濃重的血腥氣,身後的人罵了一聲操,胳膊鬆了一下,我就趁機向前跑了兩步,大聲叫:“救命啊!救命!”
但是,終究是離了太遠,在大門外站着的陸景重並沒有聽見。
我聽見後面有一個人在叫:“一個孕婦都搞不定,讓老大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身後踢踢踏踏地腳步聲,這次來了兩個人,畢竟我是我爲了護着肚子裡的寶寶,和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根本沒辦法比,這一次,他們沒有給我一點喘息的機會,直接就用棉布塞住了我的嘴,向後拖上了麪包車。
只不過,當車子駛過道路,向墓地後門走的時候,透過黑色的車窗玻璃,我看見剛剛從墓碑邊站起來的蘇子墨,他的目光在這兩白色麪包上看了一眼,才向門口走過去。
那麼,等蘇子墨走到陸景重車邊,兩個人互相一詢問,就會知道我出事了。
但願不會太晚。
我坐在地上,護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喘,畢竟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 百度嫂索| 我將此生,說予你聽
不過這個時候,最不能的就是硬碰硬,我必須冷靜下來,陸景重回來救我,但是在他趕過來救我之前,我必須要自救。
聽剛纔那兩人的話,口音不是x市的,聽起來好像是硬拗出來的c市口音。
我腦子裡飛快地閃過陸正宇的名字,因爲上一次就是被陸正宇綁走了,雖然說要給我注射艾滋病毒是虛驚一場,但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說不定真的就是他。
但是,這個念頭一出來,我自己就給否定了。
陸正宇雖然瘋,但是現在因爲陸景重拿一系列動作的掣肘,他絕對是分身乏術,更不會把這樣綁架的齷齪念頭再打在我的頭上,況且,他想要綁架我做什麼?現在我手上也只有百分之十的陸氏股份,他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一點,畢竟,當陸氏引起內鬥的時候,我還是會投他一票。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想,爲什麼會幫陸正宇開脫罪名。
或許,只是在前天見了蘇晴,可能是蘇晴帶給我的那種氣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