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一般的感覺

“好好好,宇兒做出來的東西,爲父怎麼能不品嚐一下。”

父親的臉上沒有多餘的高興,只是連續說了三聲‘好’字,便見那眼眸裡面,流露出了些許的無奈和難過在其中,或許是在責怪自己是有多麼的無能,又或許是其他的,但看着面前的一桌豐盛的菜品時,眼角不經意的一抹淚光,卻被陳宇盡收眼底。

“父,父親……”陳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而是起身爲父親盛上一碗魚湯,擺在了父親的面前,並轉換話題說道:“父親,你就別想太多了,還是先喝一口魚湯,之後再品嚐一下我做的酸菜魚。”

“好好好。”

父親沒有做聲,也只是說了三聲‘好’字,便端起這碗魚湯,就準備放在了嘴邊,喝了起來,“嗯?”他微微愣了一下,也停頓了一下,當將魚湯端起來,放在嘴邊的時候,一股白色的煙霧,從碗裡面飄了出來,進入了鼻子中,並且伴隨着陣陣的香味,進入了鼻口裡面。

頓時間。

彷彿整個五官都在這一刻,被這香味給打開了,瞬間他睜大了雙眼,看着眼簾中倒映着的魚湯,眼眸微微顫抖了一下,就連瞳孔都在這一刻,顫抖了幾分。

這香味和平時做出來的魚湯香味,有很大程度上的不同,彷彿此種香味,是從天上仙宮傳下來的香味,香味撲鼻,令人流連忘返。

‘咕咚~’

過了好一會,回過神來的父親,是當即喝了一口魚湯,魚湯順着喉嚨進入了食道,最後進入了胃裡面,全程都彷彿是極爲舒服的感覺,就如同給喉嚨裝上了一個按摩的儀器,一直順着食道,滑入了腸胃,是徹底給消化系統,來了一次全面按摩。

“不錯不錯。”

父親閉上了眼睛,去感受這魚的香味還停留在嘴邊,有些甘甜,卻也回味無窮,滿臉的幸福感……

就這樣停留了半響。

“看來,這魚湯確實不錯,就是不知道對父親的病情,有沒有好的影響。”看着父親,那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他瞬間明白了什麼,也不再開口,只是在心裡面嘀咕了兩下,嘴角邊列了列,露出了幾分平淡的微笑。

畢竟現在父親也喝了這魚湯,接下來就是等父親,把這四不像的魚,給吃下去,之後等待結果出來就行了,而且自己也挺關心,父親吃了魚的效果,是怎麼樣的,如果效果好的話,那麼接下來就可以開啓自己的商業帝國計劃了。

半響過後。

父親從那幸福之中,回過神來,又接連喝了幾口碗裡面的魚湯,直到將碗裡面的魚湯全部喝完,這才心滿意足地將碗放在了桌上,‘呼’嘴角輕吐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去感受停留在嘴邊的甘甜,以及那給食道和身體帶來的巨大變化,彷彿有一種,至少要年輕十幾歲的感覺。

又是半分鐘過去了。

“父親,你品嚐一下我做的酸菜魚如何?”陳宇見父親的心情好了一些,便當即開口,將父親從那幻想的世界,給拉了出來打斷道。

“啊……哦。”

父親聽見聲音的傳來,也是稍顯失落的表情,緩緩回過神來,立刻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將目光放在了飯碗之上奶白色的魚片,看着奶白色的魚片,嘴角列了列,香氣撲鼻,彷彿不等同於其他魚片,就好像這魚片放的時間長了,也不會出現壞的情況,甚至都過了怎麼幾分鐘的時間,那香氣依舊還保存完好,卻不會有香氣消失出現。

反觀魚片之下的飯,此刻卻已經沒有香氣從裡面跑了出來,彷彿那香氣在隨着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消散不見,只魚的香氣存在。

他看着碗裡面的奶白色的魚片,又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陳宇,並下意識地問道:“宇兒,你這魚是在哪裡買的?爲何會和其他的魚,有些不同。”

“我這魚就是普通的魚,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在鎮上的菜市商販購買的。”陳宇是下意識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對其解釋道。

萬一跟父親說,自己這魚是從自家贈送的那個漁塘釣起來的,基本上也能夠想象,父親會是一個怎樣的表情,也就把剛纔的藉口,又拿來給用了一遍。

也許所有的藉口,在此刻都會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但對陳宇本人而言,這卻是最爲善良的藉口了。

“哦……是嗎?”

父親看了一眼碗裡面,奶白色的魚片,也是半信半疑的表情,也就相信了陳宇說的話,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怎麼可能會不相信,“是的是的父親,你就趕快吃吧。”陳宇一臉笑嘻嘻的表情,人畜無害的說道。

“行吧。”

父親點點頭,也就拿起筷子放在了手上,夾起碗裡面的一片奶白色的魚片,並緩緩放進了嘴巴里面,而陳宇則是一直盯着,父親將奶白色的魚片,徹底放進嘴巴里面,然後將筷子從嘴巴里面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這才收起了眼睛,向着一旁而去,並時不時地看向父親。

而父親將奶白色的魚片放進了嘴巴以後,就不捨得將其咬下,反而是停留在嘴邊,去感受魚肉帶來的衝擊感,而直覺卻告訴他,這魚不是普通的魚,至於怎麼個不普通,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總之就是不普通。

過了一會,這才緩緩咀嚼魚肉,哪怕是有那麼一根刺在其中,也會跟沒有感覺一樣,魚刺如魚肉一般的軟懦好嚼。

‘咕咚~!’

直到徹底將魚肉咬碎,這才緩緩地順着食道划進了胃裡面。

突然。

父親的眉頭一鄒,表情略顯猙獰,表情也是一沉,一股黑氣佈滿了額頭中央,彷彿胃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翻滾來着,不停地攪動着風雲,令他的表情也是相當的難受。

“父親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這魚的問題?”

看見父親一臉難受的表情,陳宇皺起了眉頭,臉色一沉,立馬看向了桌上的酸菜魚,不禁腦海中升起了無限的疑惑,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如果被父親吃壞了身體,那可就不好了,於是他連忙站起身來,離開了座位,表情有些急促地,向着父親的身旁快步走了過去,並將手搭在了父親的身上,一臉焦急的表情,慰問道:“父,父親,你還好嗎?”

可父親卻坐在獨凳之上,一動也不動,神情顯得極度的凝重,就連陳宇的聲音,也彷彿在這一刻,傳入不了他的耳邊,不時還有些許的腐臭的味道,傳了出來,令人聞之反胃。

幾秒過後。

父親猛地從獨凳上,站起身來,並帶着一臉急匆匆地表情,向着廁所快步走了過去,然後進入廁所,就將門反鎖了,整個過程也只用了兩分鐘的時間。

畢竟從客廳到豬圈,也是不遠的距離,就再距離廚房不遠的位置。

基本上,農村的廁所,都是和養豬的地方,是一起的存在,所以一般上廁所的時候,都會有許多的蒼蠅和蚊子,伴隨左右。

“父親,這是怎麼了?”

陳宇看着桌面上,酸菜魚的位置,又看向了廁所的位置,不禁在嘴邊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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