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胡圓圓去醫院的路上,我和韋爵爺聊了一會,得知他真名叫王韋,我問他他是不是富二代,他低調的告訴我,如果在我們那兒,肯定算富二代,但在這兒,只能說是家境殷實。
對於這種有文化的裝b分子,我一向有點詞窮去描述他們,不過就憑人家這個範兒來看,這孩子不論在哪兒,那都是富有之家的大公子了,但他身上毛病不多,讓我感覺沒啥架子。
最近,我一直感覺,自己甩開兩條腿,往前衝的挺狠,不說完全追上孟飛,但量級也應該差不多了,現在一看,頓時挺泄氣的,大飛哥一天天嘻嘻哈哈的,看着沒啥深度,但你越接觸,就越發現人家的朋友圈,確實擁有一定的含金量,似乎我短時間內很難超越。
h市,我這個歲數的,孟飛那一小幫,目前是混的最好的,雖然我倆關係嘎嘎鐵,我也挺佩服他,但心裡一直拿他當假想敵,人嘛,總得有個要超越的目標。
“你跟飛咋認識的。”韋爵爺齜牙問道。
“打架認識的,你倆呢。”
“哦,我在杭州嫖.娼被坑了,他路見不平一聲吼來着。”韋爵爺沒隱晦的說道。
“哎,我聽你說話,東北口音挺重的啊。”我疑惑的說道。
“我在東北混了一段,無奈你們那塊整的太大,加上小飛也進去了,我呆着沒啥意思,就回來了。”韋爵爺解釋了一句。
“呵呵,你也道上人唄。”
“操,正經挺狠吶,東海龍宮我是扳子哥。”韋爵爺傲然說道。
“哈哈。”
我挺開心的笑了。
“我給你們找的哪個醫院,醫療條件不錯,是我家公司的合作單位,每年定期在哪兒體檢,病房已經訂完了,咱馬上就到哪兒。”韋爵爺說出了安排。
“感謝,感謝。”我連連點頭。
“沒事兒,飛和木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最近我也沒啥事兒,陪你們玩兩天。”韋爵爺笑着說道。
“嗯,有錢真好。”我佯裝羨慕的說道。
“咱能不提錢麼,騙你是孫子,昨晚我沒回家,要不根本不能開這個車來,。”韋爵爺認真的說道。
“歐拉,不提錢。”我愣了一下,立馬點頭說道。
我倆聊了半天,車就開到了醫院,韋爵爺打了個電話,門口出來幾個推滾牀的醫生,我們合力將胡圓圓臺上了牀上,隨後一起去了醫院裡面,讓我欣慰的是,韋爵爺並沒有裝b的要付醫藥費,這讓我頓時不那麼尷尬,剛認識的朋友相處,這些細節很重要,平衡很重要。
不光我們哪兒的醫院牀位緊張,就連京城的醫院,牀位依然緊張,爲了避免給韋爵爺添麻煩,我直接要了個雙人間,進屋掃了一眼,我們都感覺屋內環境不錯,合住的病人,是一個歲數不大的中年婦女,看着挺面善的,應該事兒也不多。
交完住院費,我們就安頓在了這兒。
當天晚上,韋爵爺請我們吃了頓飯,也沒擺譜,就在簋街吃的小龍蝦,並約好明天一起逛個長城,去一些我們想去的景點
第二日一早。
h市。
信源小額貸款公司門口,一臺黑色本田雅閣,緩緩到達,車門被推開,上面走下來一個大光頭,三十七八歲左右,身材中等,腳邁平穩四方步,手上一塊十萬左右的萬國,看着就挺有樣的。
這個中年叫富友,是多家小額信貸的老闆,經營這行已經很多年,算是出山比較早的“前輩”。
“友哥。”
中年還沒等進去,門市房裡立馬走出一個穿黑西服的青年,點頭衝富友打了個招呼,富友衝他點了點頭,皺眉指着旁邊正敞門往裡運材料的門市問道:“他家怎麼裝修了呢。”
“哦,昨天就開始往裡拉材料來着,聽說換老闆了。”青年隨口應了一句。
“啊,誰幹的。”富友愣了一下,站在門口又問了一句。
“好像叫向南,以前沒聽過。”青年解釋了一下。
“什麼路子啊,怎麼把店開我旁邊了。”富友皺眉點了根菸,看着旁邊的門市說道。
“貸款公司都往咱這條街上扎,誰有點錢,都能幹唄,呵呵。”青年撇嘴說了一句。
“想扎就扎啊,那能行麼,。”富友平淡的回了一句,就沒在多說,溜溜達達走進了公司。
“李哥,車停哪兒啊。”司機衝青年問道。
“操,大哥問你那能行麼,你說停哪兒。”青年斜眼回了一句,拽開門也走了進去。
司機想了一下,回到車裡調整方向盤,直接將車騎在馬路牙子上,正好擋住了裝修店的正門,隨後鎖上車也進了公司。
有一種人吧,自認爲天賦異稟,可以完全揣摩上司的心裡,人家富友就是隨口提了一句,而叫李哥的青年頓時拿雞毛當令箭了,歷史上這種人的鼻祖叫楊修,就是後來被曹操剁了的那個
最近家裡沒啥人,老仙跟我走了,李水水和李浩,也有自己的事兒要幹,門門只能兼顧着貸款這邊的裝修,和準備啤酒廣場那邊的年後開業。
早上,啤酒廣場那邊的員工大部分都已經回來報道,門門七點多就爬起來,過去開了個會,簡單分配了一下清潔任務,就急匆匆的走了,他開着李浩那臺豐田霸道,路上買了份早餐,就趕到了貸款公司。
車剛停下,門門咬着漢堡,往外一瞅,頓時皺起了眉。
“咋了,怎麼堵在這兒了呢,。”門門推開門,衝着工頭喊了一句。
“不是我們堵這兒,是這臺車堵這兒,,沙子水泥都整不進去,裡面的垃圾也運不出來,只能靠人搬,太耽誤事兒了。”工頭跑過來解釋了一句。
“誰的車啊。”門門楞了一下,嚼着漢堡問道。
“好像是隔壁的。”
門門聽到這話,喝了一口冰涼冰涼的礦泉水,想了一下說道:“沒協商啊,。”
“去了兩次,他們說拿車鑰匙的人不在。”工頭無語回答。
“行,不願意挪,就不麻煩人家了。”
門門扔掉礦泉水瓶子,姿態很低的說了一句,並沒有再去找隔壁貸款公司的人,只招呼着工人說道:“你們開車手法咋樣。”
“那還有啥說的,就幹這個的。”
“手動是不。”
“這車哪有自動的。”
“那妥了,給我塞一檔,斜着往後倒,車斗扎門口就行,咱一次性把裡面的東西清乾淨,剩下的一起搬搬就完事兒了。”門門脫掉外套,熱火朝天的招呼着。
“呵呵,這幫孩子挺有子彈吶,車比我開的都好。”二樓樓上,富友端着茶杯,往樓下掃了一眼,看見門門的霸道,笑着說了一句。
“不行擠擠他。”青年李哥試探着問道。
“別扯淡,自己幹自己的,一幫小孩,還能給我擠死啊。”富友隨口說了一句,就往回走了。
樓下。
門門指揮着翻斗車,大喊道:“來,往左輪半圈,往後倒。”
“嘎嘣。”
司機駕駛着翻斗車,掛倒檔,將車尾向後緩慢蹭去,但當輪胎磕在馬路牙子的時候,剛上去,咣噹一聲就出溜了下來,。
“操,油門給小了,大點轟着。”門門專業的指揮到。
“路太滑,都結冰了,一下停不住。”
“你拉貨的不換雪地胎,。”門門無語的問道。
“那玩應太貴。”
“就後面倆輪胎,你一腳油門給到位,就拱上去了。”門門挺着急的說道。
“行,我試試。”
司機回頭瞅了一眼,車頭往前提了一下,隨後掛上倒檔,猛轟了一腳油門,車瞬間後退,輪胎咣的一聲磕在馬路牙子上,車身一晃悠,輪胎直接騎了上去。
“妥了,妥了,,,再往後到十釐米。”門門大喊道。
“這車斜着站不住。”
“操,你卡在馬路牙子上,就能站住啊,在往後倒倒,別溜車了,“門門使勁兒往後擺了擺手。
“嗡。”
司機再次猛踩油門,車斗開始往後竄去。
“慢一點,慢一點,快到了。”
“我看不見,。”
“聽我指揮,你慢一點。”
“你大點聲。”
“你他媽不會把車窗打開啊。”
“咣噹,嘩啦。”
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車尾直接頂在了門口的牆壁上,車身一陣晃悠,司機大喊一聲完了,推開車門子就跳了下來。
“操,你下來幹啥。”門門不解問道。
“車撞上了,我能不下來麼。”
“沒事兒,就車尾磕了一下。”
“你拉上手剎了麼,。”門門看着翻鬥正在往前滑動,扯嗓子問了一句。
“哎呀,沒拉。”
“大哥,就你這b樣的,還說自己是專業的,,溜車了,趕快上去。”門門煩躁的喊了一句。
“踏。”
司機一腳踩在車裡,伸手就抓上了方向盤。
“操,別碰方向盤啊,拉手剎。”
“啊,,。”司機迷茫的回頭。
“嘩啦,,滴滴滴滴。”
翻斗車身一瞬間掃在雅閣車頭上,右側大燈直接碾碎,保險槓子頓時變形撅了起來。
“哎呀你妹啊,,缺心眼啊你,你是準備把車倒進雅閣裡麼,,。”門門頓時哀呼一聲。
“就你瞎指揮,我自己本來開的挺好。”
“好個jb,下車都不知道拉手剎,完了完了,保險槓子碎了,大燈也碎了。”門門彎腰一瞅,頓時上火的墨跡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