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金沙洲,某車庫裡,
恆哥蹲在地上,大口的吃着西瓜,他前方跪了三個年輕人,雙手都被揹着綁在腰後,三個人滿頭是血,臉頰青腫,鮮血滴滴答答的流在了水泥地上,
“爲啥在我這兒散貨啊,,”
恆哥吐了一口西瓜子,頭都沒擡的問道,
跪在地上的三人,都沒有說話,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狗崽子還知道不能上別人家門口拉.屎呢,你們三個活了二十多歲,不懂這個道理麼,”
恆哥繼續問道,
“大哥我們在東北犯了點事兒,幹這行,也是迫不得已,就想整倆錢,偷渡出去,沒想在這兒跟您搶飯吃,”
其中一個青年,咬牙說道,
“呵呵,你叫啥啊,”
恆哥擡起了頭,看着這個青年問道,
“呂雷,”
青年回道,
“啊,你挺猛啊,,一個人,打倒我們五六個小夥子,”
恆哥扔掉西瓜皮站了起來,
“無意得罪,大哥,東西白給你,你們放我一馬,”
呂雷眯着眼睛說道,
“我怎麼看你有點像警察呢,”
恆哥接過旁邊遞來的毛巾,眯着眼睛問道,
“哥,別鬧,,你在公安部的官網上,能看見我們的在逃記錄,”
另外一個青年,猛然擡頭解釋道,
“你叫啥,”
恆哥扭頭問道,
“孟庭,”
“哦,”
恆哥點了點頭,隨即皺眉說道:“公安部是你們自己的執法部門,弄個在逃費勁麼,”
“,”
孟庭無言以對,
“處理了,處理了,”
恆哥隨意的擺了擺手,隨後轉身就往門外走,
“大哥,,”
呂雷急了,張嘴叫了一聲,
“你還有啥說的,”
恆哥背手回過了頭,
“你別弄我們,我給你送貨,送哪兒都行,你讓我幹什麼我都幹,”
呂雷扯脖子喊道:“警察辦事兒肯定有顧慮,但我們沒有顧慮,你試一試,就知道我們的真假了,”
恆哥看着呂雷,舔了舔嘴脣,陷入了沉思,
“大哥,我們真是走投無路,無意冒犯,你弄了我們,啥用都沒有,你還不如讓我們給你帶點貨,對麼,”
孟庭也喊道,
“貨要出事兒了,你們三個值那個貨錢麼,”
恆哥眯眼說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
呂雷咬牙說道,
“給他們點飯吃,先扔這兒吧,”
恆哥隨口回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咣噹,”
外面的鐵門關山,呂雷渾身是汗水,虛脫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墨跡道:“能活了,能活了,”
凌晨五點,
剛剛吃過東西,迷迷糊糊睡着的三個人,聽見鐵門再次被打開,
“踏踏,”
恆哥帶人走了進來,笑呵呵的低頭說道:“操,你們膽兒挺大啊,真能睡着啊,”
“,”
三人揉了揉眼睛,都沒吱聲,
“留一個,剩下的兩個跟我走,”
恆哥不容置疑的說道,
三人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
“我留下,”
陶成咬牙說了一句,
“仗義,”
恆哥豎起大拇指讚歎的說了一句,隨後指着呂雷和孟庭說道:“你倆出來,”
四十分鐘以後,佛山郊區,某工廠附近,
被蒙着雙眼的孟庭和呂雷,讓人摘掉眼睛上的布條,解開了手上的銬子,
“對夥是一幫爛仔,要的東西比較多,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個箱子,裡面有三公斤東西,但你們不能給他們,還要把他們的錢拿回來,如果,你們拿着東西偷着跑了,那不好意思,你們那個朋友,我保準給他埋了,聽懂了麼,聽懂了,點點頭,”
恆哥笑看着二人問道,
呂雷和孟庭聽到這話,沉默數秒,隨後把裝東西的箱子接了過來,
“是赤兔,還是毛驢子,就看這一把了,幹好了,以後你們不用跑了,可以跟着我玩,”
恆哥說完,直接推開了車門,
孟庭和呂雷思考了一秒,什麼都沒說,直接下了車,外面的人,遞過來兩把嶄新的仿六四,二人大步流星的奔着工廠跑去,
“咣噹,”
後面的車門被推開,一個矮子,坐在車裡正在咕嘟着,一個無比壯碩的青年下車,邁步走過來,有點煩的衝恆哥問道:“我們來是辦事兒的,不是看你練兵的,”
“錢還差點,我這不讓他倆拿去了麼,,”
恆哥無奈的說道,
無比壯碩的青年沉默一秒,隨意的一擡頭,看見了一個背影,他不由得一愣,忍不住說了一句:“這背影怎麼那麼熟悉,”
“你認識,”恆哥也愣了一下,
“太黑了,看不清,”
無比壯碩的青年,搖了搖頭,
半個小時以後,
“亢,亢,”
工廠內突然泛起槍聲,
“撲棱,”
坐在後面車輛裡,正在咕嘟的矮子,突然一個機靈,猛然竄下了車,張嘴問道:“幹起來了,”
“先走,先走,”
恆哥快速催促着司機,決定換個地方觀看,
工廠門口,
呂雷左手拎着兩個箱子,右手拿着仿六四,一邊後退,一邊奔着前方的麪包車射擊,霎時間,硝煙瀰漫,火星字四濺,
“草泥馬,退後,,”
孟庭雙眼通紅,左手臂摟着一個青年,右手槍口頂在他腦袋上,抻脖子怒吼道,
“草泥馬,黑吃黑,是麼,”對方面包車裡衝出來了人,
“退後,,”
孟庭目光瞪的溜圓,情緒十分激動,
“你們退後,我看看他倆能把我咋地,,”
被孟庭摟住脖子的人,咬牙說了一句,
“亢亢亢,”
呂雷的扳機一扣到底,麪包車旁邊的人,頓時再次一彎腰,呂雷打爆了一個輪胎,轉身就跑,
“草泥馬,不是猛龍不過江,,我就告訴告訴你,我能咋地,”
孟庭一聲怒吼,右腿一踹摟住這人的後膝蓋,
“噗咚,”
這人單膝跪地,
“亢,”
孟庭槍口對準他的後腦,一槍直接爆頭,人當場倒在了地上,而他調頭就跑,
遠處,恆哥親眼看見孟庭開槍打死了這人,
“臥槽,,這絕對不是警察,”
恆哥眼神一亮的說道,
“這倆貨有點意思,我要了,”
矮個的漢子,眯着眼睛說道,
“先走,先走,”
無比壯碩的青年,皺眉說了一句,他似乎很討厭這種事兒,所以,招呼了一句衆人,他忍不住低頭說道:“好像是羅布泊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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