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打車時,要我送她到北面的一個鎮子裡,那會也就剛過七點,天還亮着。從那個女人一上車,杜宇的樣子整個人都變了,總是時不時的通過旁邊的後視鏡看他一眼,特別是那個女人一哭,杜宇整個人跟着也抖一下。
女人像是感覺到杜宇在看他,還不由的擠眉弄眼的在撩杜宇。呵呵,她一路上一直在電話裡炫富,說是對方有了新人要和他分手,給了他三十萬的分手費,還提到自己把對方給她買的房子她給租了出去,剛收的款,明天存什麼的。
呵呵,聽到他說這麼多錢的時候,我和兩個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產生了一樣的念頭。”文博路繼續抽着煙說着。
“那個女人上車的時候發現是你們兩個人,她難道就沒有起疑嘛?”韓爍問着。
“她攔車的時候,第一句是問我:‘四百塊,北面走嘛?’等到她發現杜宇也在車上的時候,我說對方進了城就下了。
北面到這邊要穿過市區,她打車的地方又這麼的偏僻,她自己也知道能坐上車已經不錯了,哪會計較那麼多。”文博路說着。
“當時我和杜宇,我們倆一路上都像互相不認識的人一樣,一句交流也沒有。不過聽到那女人說的那句話,還有她那一身金飾,我和杜宇相互的一個眼神,我們就知道對方的意思。
車開到一條沒有監控也沒人的小路後,杜宇就藉故要上廁所,我把車停在了路邊,他下車去解決,等到回來的時候,立馬打開車門撲倒了後座上的哪個女人。
原本我只是想,把她打昏,搶了錢就走,誰料杜宇那孫子把人打暈後,脫了褲子就把她給上了,我一個老婆走了幾個月的男人,也忍不住,最後就一起……”文博路說道這的時候有些懊悔。
“是誰先動手殺的人?”葉宏斌臉色鐵青的問着對面坐着文博路。
“第一次是他,我們倆人辦完事後,正忙着從那個女人的手上取鐲子呢,誰料她突然就醒了。杜宇就用那女人包裡的手機充電器線,把她給活活累死了……
說實話,我當時站在那裡整個人都愣住了,沒想到杜宇下手這麼狠。我就推了他一把問他爲什麼要殺人,然後那小子卻一臉無所謂的說,都這樣了,她都看到我們倆的臉了,該做的都做了你就不怕她醒了告發我們?
雖然當時我挺不能同意他這說法的,但是人都已經死了,還說那麼多幹嘛。我們倆把女人包裡的那三十幾萬現金分了,他把大頭子拿走,我拿了小頭子。”文博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着。
“這是不是就是你們第一個殺害的女人?”韓爍拿起一張照片問着文博路。
“對,對,對。就是她,比照片上看起來要好看的太多了,你這張應該是她還沒給人當情婦時候照的照片。”文博路看着照片說着。“我那天見到她的時候,皮膚保養得比這多了,也比這白很多。”
“你們倆當時是怎麼屍體處理的?”韓爍打斷了他繼續問着。
“人死了後,正好有一輛大卡車從路邊開過來,我們倆一下都有點慌,生怕等會還會有車經過。
我開着車,杜宇在後面把能留下的證據和線索都處理乾淨,都弄好後,我們就把屍體綁着石頭沉到了城邊的那個水流最急的河裡。”文博路毫無隱瞞的交代着。
“就是因爲水流急,帶來的抨擊,擊碎了石頭,我們才能發現那名死者。”韓爍說着。
“呵呵,這都無所謂,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說實話,第一我們做這樣的事的時候,還算是事出有因,並沒有多少後悔,那女人看着也不像是什麼好人,死了那麼久,也沒個人找。
沒過幾天,杜宇這傢伙還想來找我,我就故意躲着不見他,畢竟那次杜宇的行爲確實是把我給嚇到了,誰跟這樣的人相處還不害怕的。
後來這小子就來我平時經過的路上堵我,當時自己確實也是把錢花完了,工作也丟了,只能靠着天天開黑車賺點基本的生活費。
想着杜宇再怎麼着也是個富二代,搞好關係了說不定以後能給我安排個肥差,對他的那份害怕和擔憂也就沒有了。
一連幾個晚上,沒事我們就一起跑車拉人,不過話說回來,從那次以後我一個人開車還真有點害怕,有他陪着我還能壯壯膽,要說別看這杜宇挺瘦的樣子,可發起狠來真的沒誰……”說着說着,文博路片起了閒話。
“咚咚!”葉宏斌敲了兩下桌子。“說重點!”葉宏斌厲聲說道。
“後來吧,我發現這杜宇看到三十歲左右,哭哭啼啼,一臉悲傷的女人就來勁。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又和他殺了一個人,這次完全不是爲了搶錢,而單純的爲了強見和殺人。
呵呵,那會我是說過要收手,可這杜宇死活就是不同意,莫名其妙的我和他就那樣在h市,一殺就殺了六個那樣的女人人。”文博路冷笑着無奈地說着。
“哪樣的女人?”葉宏斌問着。
“三十好幾了,還成天沒事就哭哭啼啼!當時我也許是對於這個社會不公的憤恨,還有生活壓力帶來的痛苦,從這些人身上莫名的就能找到一種快感和解脫。”文博路笑着說着。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一直站在後面做着記錄的王志忍不住的說道。
“是啊,是人命,可是看她們的樣子活的也不快樂啊!”文博路笑着說着,突然面色一轉,陰沉着臉說:“如果快樂,那她們爲什麼要哭,一臉悲傷,哭哭啼啼的。”
“照你這麼說還不能讓人哭了?爲什麼要選擇勒死她們?”葉宏斌站起來,看着文博路的臉問着。
“這樣就能讓她們不要在哭了,不哭不就是不悲傷了。”文博路笑着說着,笑容帶動着他臉上的傷痕,看起來是那麼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