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一凡轉頭看了看被自己綁在一旁的易曉曉,只見此刻那張十五歲的稚嫩小臉上掛滿了驚恐和淚水。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把我們綁到這裡。”原先不喊不鬧任由李一凡拖拽來的易曉曉,這會立馬露出一臉驚慌,更是轉頭看了眼和自己一樣被綁在這的女孩,嚶嚶唔唔的說着,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少在那裡裝可憐!”別說剛剛李一凡因爲她這個樣子吃了虧,就說小時候李一凡更不知道因爲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吃過多少虧,上過多少當了!此刻怎麼可能任由她裝下去,大聲的制止着,卻換來易曉曉更激烈的抽泣聲。
“嗚嗚,我……我想姐姐,我要找我姐姐,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易曉曉繼續邊哭邊說着,一臉把面前他們三個當成是壞人的樣子,這讓剛剛因爲她才受了不少皮肉苦的李一凡,更是氣的咬牙切齒,真想上去撕掉她的僞裝。
“小姑娘不要怕,我們是警察,這是在抓壞人呢。”看着一直害怕直抽泣着的易曉曉,韓爍趕緊上前哄到,誰料女孩怯生生的擡頭看了眼怒瞪着自己的李一凡,立馬害怕的再次低下頭,哭的更兇了。
“既然嫌犯都抓住了,就把這女孩放了吧。”王志聽着樓下警車的警鳴聲,就要上前去把被李一凡綁着的易曉曉給鬆開,誰料立馬就被李一凡給制止住了。
“等等,他有沒有說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些受害者和他有什麼關係?”李一凡指着地上被控制住的男人問着。
“這小子就是這醫院的麻醉師,就是利用職務之便給他們下的藥,讓他們產生幻覺,自殺又或者是意外死亡。”王志看着地上的男人說着。
“你們有完沒完,老子都說了,要弄死所有害人的精神病!就是這些禍害,既然法律管不了,那我就來收拾他們!”地下的男人掙扎着座了起來,看着被控制住的錢蕊兒一臉憤恨的說着,而女孩早已不鬧騰,只是扭着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天台外的夜景。
“呦,你小子還牛氣起來了!利用職務給這些精神和心理有問題的病人下藥,給他們服用致幻藥物讓他們自殺或者是發生意外,還說的這麼大義凜然!”韓爍沒好氣的又在那男人身上踢了一腳。
“爲什麼有精神病的人傷人就不犯法了!如果現在我被查出腦子也有問題,是不是所做的也就不犯法了,哈哈。”男人大笑的看着韓爍說着。
“你小子給我適可而止,你這是間接性殺人,和謀殺是一樣的!”王志指着地上的男人大聲呵斥着。
“呵呵,那你知道那兩個在這意外死亡的人,以前都對我弟弟做了什麼嘛!如果不是他們當衆羞辱了我弟弟,我弟弟又怎麼可能自殺,可是就因爲他們是精神病,所以就沒有判刑。”男人坐在地下,不顧嘴角被王志打爛還在流血的傷口,痛苦的說着自己心裡的怨恨。
“真是天要讓我殺了他們,原本法官讓這兩人的家屬把人領走好好的看管起來,可這才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兩個禍害又跑到街上傷人,可是這次沒有那麼幸運了,被打傷了,還被送到了我們醫院。
呵呵,醫院那些聖母婊既然還爲這兩個殺人犯捐款,我就要笑死了,這樣是顯的醫院高大上?眼看着這兩個人就要出院了,我怎麼可能不下手,難道要讓他們倆再出去禍害別人!”
地上的男人露出一臉無所謂的坦然,像是爲自己大仇得報的後就能從容面對一切,不辜負死去的弟弟一般。
剛在醫院裡見過這類事情的李一凡,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站在旁邊聽他說完,這世界上註定有太多的不公,和太多的無奈,並不是誰生下來都能完好,總有那些因爲先天或者後天而變得不再好的人存在,而面對這些精神失常的人,人們大多時候是躲避和憐憫。
可是當這些人舉起利器的時候,法律卻不能做下判決,這年頭精神病人傷人的事情並不是少數,也並不是所有的病人能夠得到正規的醫治,更別說是正常人的待遇。
“那田梓成和這個女孩又是爲什麼?”韓爍問着地下坐着的,一臉無所謂的男人。
“你是說今天麻醉室了自殺的小子,哈哈,我今天看到你們在外面調查這事,想必也知道這小子脾氣暴躁了……什麼狗屁最近幾天才變得暴躁,幾個月前就在一個畫展上大喊大叫的打傷了另外三個心理疾病的孩子。
我知道你們沒人關心這些人的新聞,可是恰巧就被我看到了,而這個男孩既然還來了我們醫院,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前兩次來也是把醫院鬧得雞犬不寧,這次又是什麼原因來的呢?
哦!對,是出了車禍,而那輛撞傷他的車輛怎麼樣了?呵,看你們的表情,是沒有問過對吧。”看着在場人一臉莫不知情的表情,男人冷冷的笑了聲,繼續說道。
“那是一對外地夫妻帶着孩子來這裡遊玩的,誰想到開車的時候,突然會發生旁邊車裡竄出人的事情,更是爲了躲避他而撞到了護欄上,車後座本來玩着玩具的小孩,在急剎車和車輛的猛烈撞擊後,玩具直接戳進了眼睛裡。”男人笑着,笑着笑着突然表情有些無奈。
“就在他平安從搶救室出來的時候,那個小男孩還在搶救室接受着手術,他的父母同樣也受傷住進了我們醫院,而在知道那個害他們兒子失去一隻眼睛的人死了後……你們就沒有發現圍觀的人羣中有一個一直冷眼旁觀的人?
……我並不是仇恨所有失去翅膀的孩子,只是他們中總有這樣的禍害……”男人坐在地下繼續說着。“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也許他們回去後,會被教育,會被看管起來,可是這都是也許,誰能保證他們無意的傷害會不會在帶來別人一整個家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