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洋微微點頭，喃喃自語。
“我明白了……堂哥你雖然很強，恐怕有九成的可能在一對一單打獨鬥的情況下，你算是當世無敵了吧！可是，比起盛唐時期的那位萬神宮主，和女帝武曌，應該還是有些差距的？”
“可就算是那位盛唐時期的萬神宮主，和女帝武曌全力鬥法。將方圓十幾裡夷爲平地，都沒有能夠憑藉自身的力量撕裂空間！可是堂哥你剛纔，聚集全部力量在手指上，就劃出了一條空間裂縫！”
“雖然那只是轉瞬即逝，空間自行癒合。但確實在一剎那，讓空間破碎、出現裂縫。這意味着，你全力出手的話，會造成虛空破碎——哪怕範圍可能不算太大，但確確實實已經造成了這個事實。這意味着，現代的這片天地，遠遠不如盛唐時期堅固。”
沒錯！
傅海露出了笑容：“堂弟果然聰慧過人，你已經把我要說的事情，都自己給捋得非常清楚了。”
頓了頓，他還是更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我現在的境界是悟道一階天意小圓滿，相當於七星照神後期。而盛唐時那位萬神宮主老祖，和女帝武曌，都是悟道一階大圓滿！距離悟道二階天心境，只差最後臨門一腳的距離。跟這隻胖狗未受傷時，旗鼓相當。”
“這樣兩個比我強大的存在，全力出手、神通法術毫無保留，彼此鬥法。都沒有能夠打破空間屏障、造成空間裂縫。而明明比他們要弱的我，都還沒出絕殺禁招，只是調動了全部法力。就能夠劃出一條短暫存在的空間裂縫。你說這片天地，是不是比盛唐之時要脆弱了？”
“或許普通人沒有任何的感覺，修煉者也沒有什麼感覺。甚至……哪怕一般的天師和帝級強者，都沒太大感覺。但到了我這個地步，卻非常的清晰。結合萬神宮一些典籍記載來看，從上古時代到現在，這片天地在持續的變脆弱。”
“用一個比喻來說明的話，就像是從鋼鐵變成了石頭、再到木頭！如果是上古時期的世界如同鋼鐵般堅固的話，那現在就像是木頭了！”
是的……
傅洋也附和道：“所以，實際上是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這片天地，已經沒有辦法再承載證道境界的終極強者出現了是吧？天地乾坤既沒辦法提供突破到證道境的海量靈氣，同時，也難以承載。”
沒錯！
傅海點了點頭，認同了傅洋的說法。但還是補充道：“只不過，這些都是我自己根據種種跡象的一種猜測。也不一定是真的。或許，在我們不知道的角落，就有證道境的終極強者隱藏着。但可能性極低。”
雖然這麼說，但這種推測的可能性應該很大！
畢竟在這個末法時代，傅海不說是當世最強，恐怕也差不多了……更何況，他的天道玄奧名爲“斷宙封空”——是和時間、空間有關係。
說到對天地乾坤的理解，恐怕無人能及！
或許，等到傅洋的天道玄奧“乾坤棋盤”大成之後，能夠超過他吧？但那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事情了……
此時此刻，傅洋總算是徹底弄清楚了先秦上古時代的修煉境界劃分。以及，和現代靈異界修行層次的對應關係。
窺真、虛陰、化陽、問道、悟道、證道。
這，便是上古修煉六境了！
兩人一狗聊着天，也沒有放慢飛行速度。在黑暗的高空之中，繼續朝着前方的崑崙山脈而去……已經越來越近了。那宏偉壯麗到極致的崑崙山脈主峰，已經在傅洋眼前越來越多了。顯然，要不多久就可以抵達崑崙山脈腳下了。
“堂哥，我還有一個好奇的事情想問問。你瞭解陰曹地府的事情嗎？那傳世中的陰間之主、酆都大帝，是證道境嗎？”
傅洋很想知道，能夠讓天惶巨妖都吃癟，不敢再去陰曹地府搗亂的酆都大帝，究竟是什麼樣的境界呢？
傅海沉吟片刻，緩緩說到：“酆都大帝，十分神秘。我雖然去過幾次陰曹地府，但都沒有見到過他。更何況，我白玉京萬神宮是絕對中立的。連崑崙山下的陽間之事都不願多過問，更別說陰間的了。所以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他的境界。”
“但根據萬神宮內的一些典籍記載。酆都大帝確實有九成可能是證道境的終極強者！大約在西周穆王時期，我萬神宮的一位宮主曾經帶着周穆王和偃子去陰間，與他見過一面。回來之後，與當時的宗正聊天，說酆都大帝至少也是悟道二階天心大圓滿的境界。至於是否達到證道境，因爲沒有交手，不是很確定。高度疑似吧。”
至少是天心大圓滿！高度疑似證道境！
果然是要比熊爺那死胖貓是天惶巨妖時還要強大不少，難怪能施展大神通封禁、讓天惶巨妖沒法再去陰間。最後，心中有了執念，被張乾真一個謊言就騙得去招惹道門三大巨頭……
見傅洋對這些傳說中如同神話般的強者們十分感興趣，傅海便再多說了幾句。
“其實，華夏文明源遠流長，歷史悠久無比。靈異界的歷史，比世俗界的一些傳說更古老！所以，漫長歲月之前的上古強者們，也還是有不少疑似證道境的。只不過，一是因爲歷史太過久遠，二是因爲每次天地大劫都抹殺了太多曾經的信息，三可能也是我們境界還不到。所以，很難百分百確定。”
“但在那些疑似證道境強者之中，還是有那麼幾位。萬神宮的歷史記載中，是能夠確定，是證道境強者的！”
誰？！
傅洋一下子興趣更大了，幾乎是豎起了耳朵，等待着傅海揭開謎底。
哈哈！
傅海笑道：“據我所知道的記載，有三個人，應該是確定無疑的證道境強者。其一，便是整個華夏九州大地第一次完全統一的領袖。姬軒轅。一般尊稱他爲，軒轅黃帝。”
果然！
傅洋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其實剛纔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傳說中的軒轅黃帝，很可能就是證道境的強者！現在，傅海確定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