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地跟着我,絕對沒有問題。”一個方臉的青年對旁邊一個紅裙姑娘打着保票,“我予三吉這裡哪裡不熟悉,跟我在一起,我會護着你的,況且咱們都有水系靈根,術法上咱們還可以相互指點。”
“哼,你可不要騙我,我認識的人可多呢,我到這裡來也是想散散心。”一個嬌嬌甜甜的聲音聲音說道,“要進山的話咱們可得找靠得住的人。”
“這你可就放心吧,我還能讓你受傷不成。”方臉青年對她打着保票,“並且這裡靈藥可多了,而且妖獸比雄京那邊靈力更足,到時候咱們可以弄些到雄京去賣,怎麼也能賺不少。”
絮絮叨叨中,方臉青年拉着粉紅衣裙姑娘的手向街鋪中遠去。
“石頭,咱們把這些獸皮獸骨處理了,我要去黃老頭那一趟。”城門處,齊玉白對逗着二傻玩的石頭說道。“你怎麼每個月都要去,讓我自已在城裡等着,你帶我去也行啊,你又不帶我去。”石頭揪住二傻的耳朵使勁地晃着。
“老黃頭不讓別人進。”齊玉白無奈地解釋。與石頭一同進山有半年多的時間了,收穫還算可以,每次齊玉白都會隔上一段時間到老黃頭的山嶺上去,而老黃頭又不允許齊玉白帶別人去,所以就留下石頭一人在城裡等着,這讓石頭感覺很是無聊。二傻也不能留給石頭玩,因爲老黃頭那裡還需要**二傻。
所以石頭總是一個人悶悶地等着齊玉白,也有很多人看到石頭修爲很強,想拉石頭一同入山,但石頭都是以不合羣爲理由推辭掉。
“這次再去一次,下次就可以再長些時間過去。”齊玉白安慰石頭,那邊藥草因爲山脈靈氣滋潤還有自已的佈置長勢甚好,甚至自已培育的傀種都有些靈氣了,多培植些時間,或許真可以當傀種用了。
“快去快回吧。”石頭沒好氣地迴應,“你自已處理這些東西,我回住處睡覺。”石頭說完就拽着二傻與齊玉白分道揚鑣,齊玉白搖搖頭,自已不擅長討價還價,石頭更是不擅長,就連土系妖獸的皮毛讓他做副鎧甲他都弄不來,所以很多東西都是便宜地賣給城內的商鋪。
“要不以後讓王二幫忙賣?”齊玉白慢慢思索着,拉着傻熊擡頭向前走。忽然,街角一染粉的紅裙映進了齊玉白的眼中,“是她?”齊玉白一驚,彷彿看到記憶深處那一抹粉豔的悸動,而隨着這猛然地一顫,心腔卻撲騰撲騰跳了起來。
那個粉紅衣裙的身影被一個高個青年拉着手,拐進一條小街,齊玉白呆呆地愣着,“是她?是她麼?”齊玉白愣神中,那一襲粉豔突突地擠滿了齊玉白的心腔又衝上他的神庭,讓齊玉白有些魂不守舍。
“要不要上去看看?去看看麼?去看看吧。”齊玉白猶豫着,但又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可等他向街內瞅去的時候,卻再找不到那似曾相識的身影。
也許是別人,齊玉白心神不寧地想着,是她又怎樣,自已上前說什麼?自已就是因爲逃避才跑到了這裡,真的再遇到他自已怎麼辦呢?
迷迷糊糊中,在城內轉了一圈把自已的收穫全部售空,又挑了些入山所需的物品,齊玉白還是沒有再遇到那襲紅色的身影帶,帶着一股股的心神不寧齊玉白向黃老頭的山嶺走去。
這半年齊玉白大量地食用靈藥,並且更勤奮地打坐煉身,周圍靈力不足的時候也奢侈地在四周堆些靈石,促進靈力的吸入,體內的靈力也是蓄積磅礴,但是第十二條正經就是沒有貫通的跡象。
齊玉白的心也變得有些浮躁起來,如此濃郁的靈力竟然還沒貫通最後一條正經,是靈力的問題還是什麼問題?很多時候齊玉白都用別人三四十歲都未築基來安慰自已,可其實內心卻是不爭氣地潮起潮落。
今天看到這一襲的紅衣,更讓齊玉白感到內心的不平靜。
或許進入築基需要機會,或許需要天材地寶,也許是需要契機。獨自進山的齊玉白安撫着自已,黃老頭那裡的靈草靈藥基本已經長起來了,並且小火就可以稍微照看一下,自已隔上三幾個月過去給他熬煉一次靈藥就可以了。
以後少去一些,多獵狩些妖獸找些靈草,早日築基纔是硬道理,在山路中行走的齊玉白卻忽然神經一緊,一旁的二傻也伏身嗚嗚了起來。
山豬!或者可以稱之爲掘山豬。入階出丹的山豬以土屬居多,並且掘山徹土硬身逃躥更是不在話下,面前這頭山豬不知道有沒有結出獸丹,但是體型雄壯,長長的獠牙閃着瘮人的光芒。
感覺到齊玉白的靠近,山豬把前半身從坑洞中拔了出來,陰冷的小眼睛盯着坡下的齊玉白。齊玉白不想在它身上多浪費時間,所以齊玉白也冷冷地盯着它的眼睛,身形卻緩緩地向後退。看到齊玉白身形向後,山豬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的嘲諷,放棄了洞中的東西,衝着齊玉白衝了下來。
“傻熊!”齊玉白控制傻熊迎上山豬,卻不妨山豬也是鬼精得很,就着山勢低頭一挑,竟把傻熊挑飛出去,並且衝勢不減,直接殺向了後邊的齊玉白。
“棘手。”齊玉白心裡暗歎一聲,靈藤彈地卻是飛身而起,山豬收勢不住,就要躥了過去。就在山豬四蹄頓地,要剎住身形的時候,地上卻忽然冒出無數的綠藤,而且綠藤上也生出了些許棘棘的尖刺,直接把山豬縛在裡邊。彈身在半空的齊玉白伸手在腰間一抹,開天擎在手中,蘊起靈力翻身衝着下邊的山豬就剁了下去。
可還未等齊玉白剁下,山豬周身卻是隆隆地捲起石土,一時間煙塵飛揚,開天也是是剁在山石之上。齊玉白翻身彈開,立在傻熊身側細細觀看,發現隆起的土包晃了幾晃,那頭山豬晃着身子從裡邊鑽了出來。山豬身上好像還纏着些許的青藤,但山豬恨恨地扭頭都撕扯下來,在嘴裡一個勁地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