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拒了他一會兒,他終被他的熱情融化,也被“最後”這兩個字催眠。
他摟的她緊緊的,吻也密不透風。
只有這個女人,只有她才能喚醒他的熱情。真奇怪,好像除了她,他對別的女人連感覺都沒有。
但只要一沾上她,他就失控。
她的小身子也變得柔軟而又火熱,殘存的理智跟她說,這樣不對,這是在犯錯。
身體和情感的本能又瘋狂叫囂着,她想念他的吻,兩年來早已經習慣了的吻。
不行!不能這樣,太過分了!她拼盡力氣閃開了他的脣,嬌喘着說道:“放開我吧,別這樣了。”
“你想我!你是想我的,寶貝兒,你看你全身都要沸騰了。”他的聲音沙啞無比。
這是人世間最原始的相思,彷彿小別勝新婚一般,結合過的兩個人經過熱吻,自然而然的身體就會互相吸引。
若是這樣的感覺都能抵禦,古代的人們就不會冒着被浸豬籠的危險也要偷吃禁果。
“我沒有!”她抵賴道。
“沒有嗎?沒有這裡爲什麼這樣?”
她不要對他沉淪,不可以這樣,她不能對不起肖白羽。
從前給了這個混蛋多少次,那是從前的事。既然和肖白羽交往了,她就不該再讓他對自己這樣。
想到這裡,她拼盡全力抵抗住那種想要和他瘋狂糾纏的原始本能。手上使了一些力,正色道:“放開我!”
他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雖然捨不得,雖然內心叫喊了千百遍把她佔了。
她的身體喜歡,只要他稍微用一點點強,她毫無懸念的就會被他徹徹底底地擁有。
然後呢?她會怪他,會怨他,恨他。
他寧願真的不能得到她,也不想她再對他有負面的情緒了。
“別亂動,你手有些涼,我抱你去穿衣服。”他柔聲說道。
“不要你抱,我自己能去。”
“別吵,也別反抗。你應該知道你每次要反抗都會激發我鎮壓你的熱情,你乖乖的我就不碰你。”
他這話讓她安靜下來,不再說話,放棄抵抗任他把自己抱了起來。
“你厚一點的睡衣在哪裡?”他問,她指了指衣櫥,他便抱着她往衣櫥那兒去了。
“好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找衣服。”她說,他沒說話,把她輕輕放回了地上。
她也想早點穿戴整齊的,省的他再起色心。
他從她敞開的衣櫥裡沒有看見一件男人的衣服,儘管很快就和他沒關係了,他還是慶幸着這女人該是沒有和肖白羽滾過牀單。
他們要真是同居了,她這裡總該有些他的衣服吧。
“你讓讓,我去換衣服。”齊洛格訥訥地說道,聲音很小。
說完以爲他會立即讓開,她急急的走過去,就因爲太急了,一下子絆到了他的腳。
“啊!”她尖叫了一聲,迅速向前倒去。
要知道,肚子裡有孩子呢,這萬一摔一跤還得了。
好在喬宇石眼疾手快,大手往下一撈,她整個人就被撈了回來。
她忙站起身,驚慌失措中,也不知道怎麼扯到了睡袍的帶子。
裡面完全是真空的,待她站穩了,心還在驚嚇當中沒有完全回過神,更沒注意到自己帶子開了,整個身體毫無保留的裸露在男人面前。
那一瞬間,他的鼻子就要噴血,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再剋制不住男人的本能,一把攬過她的腰身,狠狠地親下去。
身體的本能和僅有的理智做着最後的鬥爭,不,她絕對不能對他屈服。
“不要!”她拼命地搖頭,又不敢大力推他,怕他一放手,她就重重地摔倒。
就差一點點,她喊停了,他是多想不顧她的反對,先佔了她再說。
然而她眼中的戒備和痛苦還是震撼住了他,讓他理解了她此時對自己的無能爲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剋制自己再壓下去的衝動,忽然伸出一隻大手攏了攏她的睡袍。
她的春光被完全遮住了,他溫柔地扶她起來。
“以後要小心點兒,別這麼慌里慌張的。”他說,她充滿懊悔又有幾分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忙蹲下身去撿剛纔落了地的保守睡衣。
這時廚房裡電水壺發出了報警聲,顯然是水開了。
齊洛格慌忙的把睡衣就要放一邊去灌水,喬宇石說了句:“你進去換衣服,我去灌水。穿厚一點,別冷着了。”
她抱起衣服幾步趕去臥室,喬宇石去灌水。
他自己拿起廚房裡最可愛的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因爲知道那杯子是齊洛格的。
此時好像用她杯子喝一杯水,也是心理上的一種安慰和補償。
他竟沒有把她抱上牀,還在她有激烈反應的時候放棄了,連他自己也覺得意外。
自然齊洛格對他放過了她是感激的,真要是跟他……她恐怕一輩子也沒有臉見肖白羽了。
她是多麼清楚,要在以前,喬宇石絕對不會對她客氣的。
他幫她去灌水,即使是一件小事,也是他沒有對她做過的。
若是在他沒有娶雪兒之前,若在他傷害她之前,若在她重遇肖白羽之前,他就這麼對待她……
她閉上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
人生沒有若是,沒有如果,她和他註定是一場夢。
夢醒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現實。
她輕輕擦乾了淚,不會讓他看出她曾哭過。她跟自己說,這不是什麼捨不得,只是有些傷感。
覺得世事無常,你原本信心百倍覺得可以在一起的人,最終要分開。從前覺得再也不可能的人,卻又陰差陽錯地到了一起。
肖白羽不在乎你有怎樣的過去,他對你尊重,對你體貼。他本來可以不這麼做,但他做了,你唯有回報更多,纔是正確的。
齊洛格換完了衣服,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
她挺了挺脊背,打開臥室的門,見到客廳裡喬宇石坐在沙發上,正捧着她的杯子要喝水呢。
喬宇石見到她出來了,這回穿的很嚴實,一點肉也沒露。
他注意到她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也很疏遠了。
小東西怕是要趕他走了,再捨不得,還是得走不是?
他已經明白了,她不會開口留他。就算是親了她,她總還是會清醒的。
“別喝白開水,我還是給你泡一杯茶吧。”她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水杯。
泡一杯茶……泡茶總需要一些時間的,他又有了多呆一會兒的理由。
“好!”他點點頭。
好像她做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這麼配合地說過一聲好。
齊洛格拿了水杯走進廚房,把水倒了,換了一個杯子給他泡了茶。
待她把茶端出來,喬宇石不禁皺了皺眉。
“爲什麼換杯子?”
“杯子不能隨便用的。”她輕聲說。
他才知道她有多狡猾,如果她開口說不讓他用她的杯子喝水,他是不會肯把杯子給她的。
她卻說要泡茶,他就這麼上了她的當,被她趁機把杯子換了。
她說過的,杯子杯子,就是一輩子。
他的家裡還有她特意挑選的具有暗示作用的一個茶杯,她一向是那樣用心的。
蕙質蘭心的小女人,真是他喬宇石瞎了眼,把她弄丟了。
他想,肖白羽是懂她的人吧,所以他們會幸福的是嗎?
“我不喝了!”他站起身,說了這句話後,他一刻也沒停留,幾乎是趕着出了門。
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容易祝福別人的,更不容易對人放手。
現在他想起這個女人曾怎樣對待他,不忍爲難她。
他也不敢多做停留,隨時他都有可能想要親吻她,擁抱她。
齊洛格沒有送出去,她留在原地,看他一動也沒動的水。
如果是她的杯子,他就喝了。她換了,他用不喝來抗拒。即使這抗拒沒有什麼意義,他還是這麼做了。
他走了,房間裡頓時靜極了。
喬宇石說話會算數的,她相信,他走的時候沒有說再見,但她相信他真的會從她的生命裡徹底地消失。
她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媽媽的選擇,會是你願意的嗎?”
她又何嘗不明白,以喬宇石現在對她的心情,她是可以給孩子爭取一個完整的家。
他說在名分上會給她一個交代,也就是他也許會娶她。
從孩子的角度講,這也許是最完美的結局了。假如沒有肖白羽,假如不是怕對不起他的癡心,她會不會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她也不該這麼想。
把那杯茶倒了,所有給他燒的水,一齊倒了,彷彿他從沒有來過。
是的,生活還會回到他出現之前的日子,就像他“死”之後。
不同的是,他活着,她不需要爲這個人的生命愧疚了。
現在比以前更有理由平靜了,不是嗎?
研究生的報名已經完成了,她會參見考試,孩子出生以後她會工作養活自己。
也有一天她會成爲一個獨當一面的人,她不會讓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將來的孩子爲了錢受制於人。
她要買一套像肖白羽在郊區的別墅一樣的房子,給父母養老,讓他們種自己的花草。
喬宇石離開齊洛格的家沒多久,喬思南打電話給他。
“大哥,你今天去見了她?”他派人跟着齊洛格,當然喬宇石的行動他是知道的。
“嗯!”
“她會和你複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