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山到底冷靜了下來,在楚貓兒的安排下,雲小雪被一把鐵鎖鎖在後院荒廢了許久的小柴房裡,整個後院都被重重封鎖,不許有人接近。他要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活活餓死,以抵償她的罪孽。
雲小雪到底沒弄清楚自己是如何翻了船,因爲她已經永遠沒辦法開口了,因爲她被某種複合藥物給毒啞了。
好不容易將楚千山撫慰的上朝去了,楚貓兒這才命小桃小菊叫人收拾自己遍地桐油的房間。房間內的波斯菊和檀香早被移除,窗戶也開了半夜,以散盡那種強烈的麻醉氣息。
危機解除,心情爽快。
楚貓兒抱着韓嘯天在花園的小亭子中獨自享用早餐,一盤子紅燒魚被韓嘯天一口氣吃了多半條。
“嘯天,小心吃撐了!看你的樣子,真怕你有一天會肥得走不動路!”楚貓兒一邊喝着蓮子粥,一邊斥責他。
“有你抱着,走不動路怕什麼?我現在終於發現做貓比以前做人更幸福!”韓嘯天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埋下頭去大吃大嚼、狼吞虎嚥。
“是嗎,不過我警告你,我可不喜歡胖男人!如果有一天你還能變回人,又是這麼一副身材,你別怪我到時候不碰你!”楚貓兒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
某貓終於被這句話給噎住了,剛剛咬到口中的慢慢一大嘴魚肉吐又捨不得,咽又不敢嚥下去。
一雙貓眼不覺呆滯了,四肢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突然眼角有淚沁出,一大滴一大滴地落下來。憑什麼人人穿越不做王爺公主,也做名門望族之後。而他風流倜儻的韓嘯天,則要悲催地穿越成一隻貓?
“喂,不是吧!我跟你開玩笑的,以後你胖成什麼樣子我都要!別哭,別哭!”楚貓兒慌忙扔下湯勺,緊張的掏出絲巾給他擦淚。
可是韓嘯天卻乾脆嗚嗚嗚的放聲哭了起來。
有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去他媽的。現在不是他堅不堅強的問題,是他一個好端端的七尺大男人,卻該死的穿越成了一隻大肥貓!
天天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同牀共枕,卻只能看不能碰!這種罪哪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忍受的?
楚貓兒越是哄他越是傷心,越是哭個不停,最後楚貓兒只得手忙腳亂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嘴。
韓嘯天看着和自己嘴對嘴的小人兒,伸出兩隻小爪子輕輕地抱住她修長的玉頸,幸福地差點暈過去。
楚貓兒愕然嘆息:從今要和一隻貓談請說愛,這悲催的該死的老天,你還能再變態點嗎?
……貓兒玲瓏……貓兒玲瓏……貓兒玲瓏……
天下第一樓,冷月垂頭喪氣的站在玖月軒華面前,一言不發。文惜諾靜靜地站在一邊,漠無表情的看着他,好像第一天認識她這位大哥似的。
“冷月,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秋水閣的殺手!即刻離開秋水閣,把你的堂主令牌交出來!”玖月軒華寒着一張臉,手中握着門主令牌,淡淡地說到。
聽到這句命令,冷月卻如釋重負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很輕鬆地從懷中取出一枚古銅閣主令牌,遞給了玖月軒華。
“怎麼,離開秋水閣讓你這麼開心?”玖月軒華接過令牌卻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作爲父親他希望兒子獲得自由,以後可以憑自己的意願生活。但是作爲首領,見到屬下以這種態度離開,他的心裡或多或少都有點彆扭。
“大哥真有你的,竟然肯爲楚貓兒當人家的姦夫!就算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人家也未必領你的情!”秋惜諾帶着嘲弄地語氣說道。
“二妹,我的事不用你管!”冷月不想跟她鬥嘴,只寒着一張俊臉,氣咻咻的回了她一句。
“爹爹,您說爲什麼楚貓兒不把雲千倉兄妹買通殺手殺她的事情告訴楚千山呢?卻要用這種手段來懲治雲小雪?”文惜諾凝神冥思,邊想邊問。
“諾兒,這正是她的高明之處!”玖月軒華長嘆了一聲說道。
這句話把秋惜諾和秋冷月的好奇心全都勾了起來,不禁好奇地望着他,滿臉都是詢問的神色。
“她那麼精明不可能不會從雲小雪的銀子來路聯想到雲千倉,也許她也已經隱隱猜到雲千倉和叛黨許鯤鵬父子勾結的事情。依照她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放過雲千倉的,一定會將他揪出來。若是她將雲小雪買殺手殺她的事公諸於衆,估計她怕會因此打草驚蛇,若是把雲千倉嚇跑了,她如何報仇呢?”玖月軒華不疾不徐地說道。
“這個楚貓兒不是白癡嗎?”秋惜諾不禁開始扁嘴了。
“白癡?她要是白癡,那我們豈不是全部算是無腦之輩?”冷月瞥了她一眼,氣得秋惜諾真想撲過去直接狠狠地給他一拳。
“諾兒,我不知道她以前爲什麼裝癡弄憨,但是眼下她的爆發是真真切切的。許鯤鵬父子雖然逃走了,可是他們的那支精銳的衛隊,還留守在城郊三十里外的蛇仙谷,這支衛隊雖然只有六千多人,但是戰鬥力極強。我想依照楚貓兒的謀略和性格,她不可能不想打這支隊伍的主意!”玖月軒華繼續分析道。
兩人恍然大悟,一起驚愕:她這個新任的元帥,果然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