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進來後,只見楚貓兒正抱着一隻獅貓,正專心致志的逗弄,又是親又是吻,並無任何異狀。便不滿地對小桃的亂叫又是怒目而視,又是低聲斥責。再將室內環視一圈後,依舊出去,退回自己的崗位上守着。
小桃其實並不大確定楚貓兒懷中的貓是不是笑了,捱了一頓訓斥也不覺得冤枉,只是覺得自己倒黴,而小姐怎麼看都似乎沒以前那麼癡呆了!
楚貓兒自顧自和韓嘯天一起吃了些早餐,便要小菊去準備筆墨紙硯,然後將兩個抱住頭的丫鬟趕出去。回到自己房中細心地關好房門,神神秘秘的在一張宣紙上一絲不苟地畫起了軍用匕首和袖箭設計圖。
韓嘯天一邊蹲在一邊看,一邊笑吟吟地打趣道:“貓兒,你真是精靈古怪!畫這麼多奇怪的暗器圖做什麼?難不能你要開兵器鋪?”
“切,本小姐現在可是在古代!連把配槍都沒有,這古代聽說遍地都是武林高手,咱們從軍校學地那些擒拿格鬥,對付二、三流角色還勉強湊合,要是對付絕頂高手,豈不是隻有等死?所以事先弄些暗器防身,纔是最要緊的事情!”楚貓兒瞥了他一眼,繼續對那張圖改了又改,力求設計更加完美。
當她畫完後才發現韓嘯天正蹲在桌子上,困得睜不開眼睛,貓頭彎下來低啊低啊,差點低到墨盒裡。
楚貓兒一時興起,便趁他發睏,用毛筆蘸着墨在偷偷在他額上點了一個精緻的烏龜。還美其名曰:金龜戲美貓。
韓嘯天被弄得癢癢的,突然清醒起來,站起身子,衝着楚貓兒責問道:“貓兒,你在我額上畫了什麼東東?”。
“沒什麼,沒什麼!”楚貓兒看着它額上那隻大烏龜,差點笑岔了氣。
“我警告你,別污損本公子的美貌!”韓嘯天咬牙切齒的帶着自己肥肥胖胖的身體,衝到銅鏡之前。
在他起身去照鏡子的時候,楚貓兒已經收起設計圖,然後狂奔出房間,向後花園跑去。悶在房間裡半天也該藉機會透透氣了。
韓嘯天一看到自己雪白的額頭上那隻大大的烏龜,立即氣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衝出向楚貓兒追去。
“楚貓兒,你給本公子把這隻烏龜擦掉!”
追到花園門口卻被一隻龐然大物給攔住了去路,那是一隻彪悍的小獵犬。體型雖然不算高大,但在韓嘯天眼中卻比他整整高出了三四倍。如今對方一聲不吭地用狼一樣的眼神盯住他。
韓嘯天渾身的毛頓時全部炸開來,那種一物降一物的該死的恐懼壓迫的他將雪球一樣的身子越縮越小,並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而那隻白色的小獵犬,則死死盯着他,弓起身子,如同一支上弦的箭,
“喵!”一聲恐怖的貓叫劃破周圍的安靜。
此刻,一個相貌極美極冷峻,又渾身憂鬱氣質的黑衣人抱着一把奇形怪狀的劍,正遠遠站在花園之外的牆下一顆茂盛的柳樹之下,眯着眼睛看着兇悍的獵犬欺負一隻貓。
他迫切地向看到面前這隻肥碩的小雪球,填入他的貪狼口中是一種什麼樣地血腥場景。很久不殺人了,他的手有點癢!
“嗚嗷——”一聲嚎叫,貪狼驟然發動了攻擊,化爲一道電光撲向地上蜷縮的韓嘯天。
而韓嘯天雖然不想死在一隻狗的利齒之下,可是他卻四肢癱軟一動都動不了。絕望之下只能發出一聲慘叫:“喵!”然後伸出兩隻雪白的貓爪抱住自己的頭,閉上雙眼,聽天由命了。
“砰!”“嗚嗷!”兩個聲音傳入韓嘯天耳中。隨即一雙手將他從地上抱起,他又一次觸到那對萬分熟悉的又極具彈性、讓他狂飆鼻血的肉團。又驚又喜之下,他把貓頭再一次深深埋入了那對雪球中間,慶祝着自己的死裡逃生。
胸前被韓嘯天的貓腦袋弄得癢癢的,但是她心裡的火卻是大大的,剛纔被她一腳從側面,狠狠踢中腹部,踢出老遠滾落在地嗚嗷慘叫。
在一邊傴僂着身體慘叫的貪狼,猶自在一邊嗚嗚低嚎,一雙冒着兇光的狼眼,盯着楚貓兒和她抱在懷裡的韓嘯天。
楚貓兒心裡向來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概念,也不信奉什麼窮寇莫追,不打落水狗地聖訓!
剛纔若是她晚出來一秒,韓嘯天就會慘死在這隻畜生口中。
她迅速上前,毫無預兆的再次補上一腳,將貪狼踢得一路翻滾慘叫。滾到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又穿的花團錦簇,卻已是徐娘半老的女子旁邊。
遠處隱身的黑衣人不禁一驚,他沒想到楚貓兒會踢完一腳,還要窮追不捨下死手。不禁睜大了眼睛,遠遠看着眼前這個整個改觀的冷傲絕色的少女。心裡好奇地想:這個傳說中的四癡小姐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徐娘半老的女子彎腰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貪狼,立即氣炸了肺般地黑着一張臉,風一樣地衝到楚貓兒面前,然後向楚貓兒臉上狠狠一章摑了過來,口中急不擇言的惡毒地咒罵着:“你這個白癡女,賠錢貨,只有那個蠢老頭才把你當寶!你居然敢踢傷老孃的狗,你找死啊!”
半老徐娘的手掌就停在楚貓兒臉上一寸的地方,因爲此刻楚貓兒的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正有力地扣在她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