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這種教訓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們之間並沒常多少母子之情!”冷月淡淡回了一句,把秋譯晨差點氣暈過去。
“夫人,別和月兒吵,他就是這樣執拗的性子!”玖月軒華又開始陪着笑臉勸她。
“這件事本帥會弄個水落石出,若走你的遭遇屬實,我會讓皇上給你一個說法。如果這中間只是一個誤會,你必須從此放棄復仇計劃!”楚貓兒冷冷丟下一句話,僅帶着冷月離開了。
連續行軍三天終於到達官遙附近,陸陸續續看到形同骷髏的逃難的人羣,也看到寸草不生的乾裂他面。楚貓兒命軍兵把剩餘的軍糧分給逃難的老弱婦孺。
正在此時,一個哨兵前來報告:“啓稟貓帥,在前面的路口發現十幾輛鏢車,車上貌似裝的糧食,他們正從官遙縣城,向外押運!”
“王八蛋,官遙的老百姓都要餓死了,誰這麼黑心把救命的糧食柱外運。給本帥全部攔下來,押運糧食的人敢反抗,全部就地斬殺!本帥要親自挖出他們的心來看看,他們的心到底有多黑!”楚貓兒氣得暴跳如雷,向前面的衛隊下達着死命今。
“是!”對這個命令莫飛鴻心裡極其願意執行,因爲他出身貧寒,深知百勝飢寒交迫之苦,立時搶先帶着自己的副將江大川及教百名精兵衝了過去,將那十幾輛鏢車緊緊包圍在其中。
押運鏢車的是個白白的中年矮胖子,眯着一雙死魚眼,穿着一身綾羅羽衫,手裡攥着一個白色的紙扇。明明是個武夫,卻裝出一副風雅像。
在他身邊還跟着三個一身勁裝的黑衣漢子,每人腰裡懸刀佩劍,顯然是和前面的胖子一起押運鏢車的普通鏢師,看他們的衣服和神態就知道比胖子的身份要低一些。
二三百個押鏢的夥計跟在他們身後,有的拉着鏢車,有點的在後面推,有的注意着四周的行人,顯得頗爲警惕。
他們的裝束並不打眼,可是人數上卻蔚爲壯觀。
矮胖子正在搖着紙扇,遊目四望,見到面黃肌瘦的災民經過,卻不屑地揚起下已,粗着喉嚨吆喝着周圍的夥計:小心點,別讓那羣窮鬼走近,堤防他們過來搶糧,這幫窮鬼他們可都餓瘋了。”
結果聲音還沒落地,便被一羣官兵呼啦一聲給死死包圍了。
三個鏢師嚇了一跳,其他的夥計也嚇得變了臉色。
他們不曉得怎麼突然表小小的官遙縣城之外,遇到這麼多裝束嚴整的禁衛軍,這些軍兵的服飾比普通的戍邊部隊要鮮明惹眼的多,是以他們一眼就認出來。
心裡暗暗吃驚,除了城裡面住的太子殿下,還有誰能把京城的禁軍給帶到這個小小的無名縣城來?
矮胖子是走慣江湖,油滑之極的人,見到官兵一個個面色不善。便收起了臉上的惡氣,作上一臉的媚笑,走到唯一騎在馬上的莫飛鴻面前,恭敬地屈身抱拳:“請問這位官爺,爲何要圍住我們的鏢車?我們可走正規的鏢局,這次運糧食可是按受了一位極爲尊貴的大主顧的託付,爲免官爺和那位大主頓發生什麼誤會,和不愉快,請帶兵讓開,讓小的們過去纔好。”
莫飛鴻是一副直爽的性子,纔不聽他那話裡有話的一套,也不理睬他,直按對手下的人下令:“兄弟們,把鏢車和糧食全部扣下,將他們轟走,有敢抵抗的,就地格殺勿論!”
周圍士兵答了一聲“是!”便要往上闖。
矮胖子沒料到今天會碰到硬茬上,急轉向另外三個鏢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選一個人回城求援。告訴老主顧,本天他們碰到唬不住的了。
而他則伸開兩手,擋在士兵前面很硬氣的大聲喝道:“你們別太過分,不怕告訴你們,這些糧食都是太子殿下派我們運出城地,你們若敢截留這些糧食,就是跟當朝太子過不去!”
一個反應較快的鏢師,急忙要擠出人羣去報訊。
他剛跑出沒幾步,就哎呀一聲慘叫,撲倒在地,抱着一條腿,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
在他腿上赫然插着一支袖箭,那支袖箭已將他的整條腿貫穿。痛得他死去活來,哪裡還能去送什麼信。
遠遠的一羣破爛衣衫的人,圍在一起嘀嘀咕咕。
帶孔雀面具的司徒哲就在這羣人中間,遠遠關注着這裡的情況。他也是聽說公孫萬金僱傭威武鏢局的人,將剋扣下來的賑濟糧,打算運出官遙縣的事情,趕來截糧的。
沒想到楚貓兒先動手了。
他一邊冷眼旁觀楚貓兒用袖箭射傷要報信的鏢師,一邊心裡更加堅定了一種想法:她和太子軒轅肆、相國歐陽青雲、和那個天下第一錢莊的老闆公孫萬金,絕對不是同樣的人!
其實從剛纔幾個化妝成災民的香主口中,他便得知了楚貓兒沿途給災民發軍糧的事精。
他慶幸自己當日的判斷沒有錯,他是個行事隨意霸道,卻內心是非善惡分明的人。四個護法被她整治,也是因爲他們太過愚鈍,錯看了她所致。
這四個護法落在楚貓兒手中,他並不擔心,她頂多拿他們出出氣,是不至於要他們的命的。
如今見楚貓兒比自己搶先一步動了手,他便叫化妝的武林盟衆人,暫且停止行動,注意好隱蔽自己,密切關注事情動向。
先看看楚貓兒到底如何處置這批她截留下來的糧食,再做打算。
“誰?誰敢傷我們的人?傷我們的人就是跟當朝太子作對,誰這麼膽大包天?“他正東瞅西望,尋找中那個發射袖箭的人。
突然眼前一花,一道勁風撲面而來。他急忙用扇子一擋,低頭看時一支小巧的袖箭將他的扇子穿了一個洞。
“丫的,這個王八蛋反應還挺快,竟然躲開了!“小人兒一邊再次瞄準他,一邊厭惡的詛咒着。
“貓兒,別急我來叫他不能躲!”冷月在小人兒耳邊笑語一句,便縱身而起,猶如一隻沖天而起的大鵬越過衆人,直接飛掠到那個矮胖乎身邊,用帶着劍鞘的劍向他肩頭輕輕一點。然後借力在空中一個盤旋,瞬間又落回貓兒面前,笑道:“現在,你想怎麼射,就怎麼射吧!”
“哇咔咔,是嗎?“楚貓兒一陣大笑,縱馬衝入包圍圈中,瞄準一動不能動的矮胖子笑道:“喂,小胖子。本帥跟你玩個蒙面甩飛鏢遊戲怎麼樣?”
矮胖子剛纔只覺得眼前一花,便一動都不能動了。
楚貓兒煞有介事的拿過一塊長布條,,將自己露在銀貓面具之外的眼睛蒙了起來,然後向周圍的士兵說道:“兄弟們走遠點,本帥今天還是第一次練這種鏢法,不知道準不準。”
周圍的士兵立即應聲退開十餘步,楚貓兒一邊向額上冷汗狂飆的矮胖子瞄準,一邊問懷裡左臂抱着的韓嘯天:“嘯天,你獵我能射中幾鏢?這樣好了,這次我射中幾鏢晚上就給你吃幾條魚,怎麼樣。”
韓嘯天一陣興奮,立即跳到她肩頭,用貓嘴對着她的耳朵小聲提醒她:“左邊一點,再往左邊一點,向下,向下,再往下!“
楚貓兒一皺眉,這傢伙又沒蹲下來,即使他長得再矮,也不至於非要這麼低吧。突然她想到這個位置有男人中重要的一件東西,不禁噗嗤一笑,罵了一句:“嘯天,你這是要他做太監啊!“
“嗖”的一聲,“噗”,飛鏢準確無誤的插中矮胖子身下那獨一無二的東西,“啊!”一聲慘叫傳來,矮胖子噗咚摔到在地。身體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卻活活暈死了過去。
“貓帥鏢法世間無敵!”衆士兵一起高聲鬨笑。
秋靈兒紅着臉躲在司徒情後而,怎麼都憋不住笑。
司徒情也笑得彎下了腰。
秋澤晨很狠瞟了玖月軒華一眼“喂,看好你的女兒,喜歡誰,都不許喜歡那個人妖!”
“放心吧夫人!咱們靈兒只是年幼貪玩,一時覺得他有趣,是絕對不會對他動心的!”玖月軒華忍住笑,勸慰道。
這個楚貓兒行事真是越來越乖張,不過越來越讓他佩服了。
“貓兒猥褻天下無敵!”韓嘯天裂開貓嘴在她耳邊嘟囔着,氣得楚貓一扯他的尾巴,低聲罵道:“你才猥褻,這不都是你的主意嗎!”
剩下的兩個鏢師,看到矮胖於的下場,一個個嚇得幾乎尿在褲子裡,渾身抖的就像在抽筋一般。
楚貓兒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布條,對準兩個鏢師的腿,一人一下。這爲虎作倀,助紂爲虐的人,不懲戒不足以讓他們記住:這世間到底什麼事情可爲,什麼事情不可爲!
於走倒在地下哀嚎的人,就又多了兩個。
然後她一帶馬繮,眼神一凜,向前幾步冷笑着說道:“現在留下鏢車,本帥可以放你們離去,我數三聲,如果你們還不消失的話,那麼本帥就拿你們練飛劍、或者練飛刀也成!”
“一、……”她的一字剛一出口,周圍的鏢局夥計立即轟的一聲作鳥獸散。頃刻間逃的無影無蹤了。
楚貓兒眨巴了眨巴眼睛,拍了拍手對士兵交代道“走推着糧食進城,一路看到百姓,就分發給他們。他們能拿多少拿多少,一直到分完爲止!”
“謹遵貓帥軍令!”隊伍中的士兵大多也走百姓出身。自然對楚貓兒如此做法大爲支持。
於是他們一邊進城一邊沿途分發糧食,直到把一輛車上的糧食分光。就把那些鏢車隨意丟棄掉,再繼續分發另一個鏢車上的糧食。
“盟主,我們原來的情報好像有問題,她不像是來鎮壓災民的!”幾個香主湊在一起,對司徒哲說道。
“不錯,如果她和那個太子什麼的是一條路上的話,就不會截了他們的糧,分給百姓了。”
“是啊,看她懲治那些狗腿子,真他孃的痛快!”
“如果她要是我們江湖中人,我第一個跟她做兄弟!”
幾個香主越說越激動,而司徒哲卻嘆息一聲苦笑道:“即使她是江湖中人,也不會和你做兄弟的!”
“爲什麼?難道她瞧不起我們這些人!”
“那到不是,因爲她是個女人,怎麼和你們做兄弟!”司徒哲淡然一笑,心裡卻癢癢的:自己又何嘗不想和她做兄弟呢?
剛剛想到這裡,頭部又隱隱作痛起來,他急忙打住思緒,不敢再想下去了。
饑民們聽說京城來了大官,還一路分發糧食,立即傾城而出,將剛剛進城的楚貓兒的隊伍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看着災民越來越多,楚貓兒不禁看着越來越少的糧車,不禁爲難的皺起了眉。就這麼點糧食那裡夠分呢?
不一會兒,糧食徹底分光了。
一個什麼都沒分到的七八歲的小女孩,仰着一張形如骷髏一樣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瞅着楚貓兒懷裡的韓嘯天流口水。
嚇得楚貓兒急忙把韓嘯天抱的緊緊的問身邊的冷月:“你還有沒有乾糧,給她。小丫頭,你可不能打俺家嘯天的主意,他是讓我解饞的,可不能給你吃!”
一句話說的韓嘯天渾身的毛幾乎要炸起來了。
冷月摸了摸身上,什麼都沒有摸到,不禁尷尬的一笑,他的乾糧早在進城前都分發給災民了。
秋靈兒拉着司徒情默默走過來,把一包酥餅塞入她的懷裡。
小丫頭,立即低頭隔着紙包啃咬起來,那副飢不擇食的樣子看得人心裡好不心酸。
還有上百個什麼都沒分到的百姓看着小丫頭啃酥餅,直吞口水
楚貓兒眼珠一轉,叫過莫飛鴻來吩咐道:“小莫,你帶幾個弟兄,去通知官遙縣的官紳富庶人家,就說本帥到了官遙縣,叫他們速速準備酒宴,給本帥接風洗塵!記住至少要準備一百桌!”
“哦?楚貓帥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講究排場起來!”秋澤晨實在看不慣她的頤指氣使,來到如此一個悽苦不堪的地方,還叫地方官員擺酒宴招待她,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楚貓兒瞥了她一眼,卻並不理睬她,只走向周圍上百名百姓喊道“衆位鄉親,今天本帥要請你們赴宴,快去叫上你們的家人,本帥在這裡等你們!”
衆人一聽半信半疑,都站着不動。
楚貓兒一時情急,捧起手中的韓嘯天,向衆人說道:“喂,本帥可是說真的,你們若是回來沒有跟本帥吃到酒宴,本帥就把俺家的嘯天送給你們吃!”
衆人聽了這句保證,立即四散跑開去叫自己的家人。
“楚貓兒,你真大方!”韓嘯天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麼麼……沒辦法啊,爲了取信於民,你就替娘子我犧牲一下吧!”楚貓兒用脣形對他說。
“告訴你,等會兒他們把我吃了,你可別後悔!“韓嘯天繼續嘟囔。
“米事米事,你犧牲了,還有阿月頂着呢!你娘子我是不會寂寞的,乃就放心的去吧!”他越是生氣,楚貓兒越是逗他。
一會兒韓嘯天不出聲了,原來是他氣得窩在楚貓兒懷裡,兩隻爪子抱着心愛的小饅頭睡着了。
楚貓兒不禁一聲詛咒:“臭貓,你倒是吃得飽睡得着!”
可是不管她怎麼罵,韓嘯天只是呼呼大睡。
冷月看着他們一人一貓鬥嘴,沒撐住,彎起了嘴角。
“瞧,阿月笑了!”玖月軒華看着這些年來,從未出現在兒子臉上的笑意,興奮的告訴秋澤晨。
秋澤晨瞪了他一眼,心裡多少有點慰藉:既然兒子愛上了這個與衆不同的女人,跟着她能真正的得到幸福和快樂,那也由着他。只是眼看這楚貓兒身邊出色的男人越來越多,她竟然還都沒有拒絕的意思,難道她一個女子真的打算同時嫁給幾個夫君?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大約兩刻鐘的時問,一百多饑民帶着自己叫來的親人,又回到了這個地方。一百多人變成了三四百人,個個面呈菜色,瘦骨嶙峋。身上衣衫襤褸,有的甚至衣不遮體。
“走!鄉親們跟本帥去赴宴!”楚貓兒一呼百應。帶着一羣饑民浩浩蕩蕩直奔官遙縣衙。
莫飛鴻正在門外相候,另外還有當地的縣令步布杳冥帶着一大堆的官紳富戶,跪在地上迎接她。
楚貓兒一見到這些衣衫華麗,腦滿腸肥的傢伙,便氣不打一處來。別說客氣話,就連“免禮”兩個字都沒說,直接帶着饑民進入府衙,寬大的後堂,來到設宴之處。
把一堆官員給晾在哪裡,又不敢起來。只好繼續跪爬在地上,等莫飛鴻的命今,可是莫飛鴻正恨的他們牙根癢,直帶着手下,在一邊冷眼旁觀他們的醜態。
有一個官紳身體太胖,剛想爬起來活動活動發麻的腿,卻被兩個士兵又給摁了下去。
“你們老實點,等貓帥的命今,如果再有擅自行動的,當按照對上差不敬處置!”莫飛鴻冷冷的一句話,把這些人全部嚇得不敢再動。
而飛鴻看着縣衙前面那一排排空置的刑具站籠,不僅更加氣惱。這些平日只知道養尊處優的傢伙,素來只會欺上瞞下,魚肉百姓。這幫可惡的東西,早該好好的懲治一番。
楚貓兒帶着饑民一進後堂,只見百餘桌美味佳餚擺的滿滿當當的,不僅有雞鴨魚肉,甚至連山珍海味都不缺,每個桌子上還有美酒一罈。
衆多饑民已是餓的眼冒金星,見了這些美味,卻都只是眼睜睜看着。幾乎都僵掉了,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些東西是給自己吃的。
他們這些日子除了餓就是餓,連草根樹皮都沒有吃飽過。
“不要客氣,大家請入席。記住不要吃的太猛,別撐壞了腸胃。大家吃不下的話,還可以帶走!”楚貓兒熱情的招呼大家道。
衆人這才一擁而上,立時撲向那些酒宴,伸出雞爪子一樣渡瘦地皮包骨的手,瘋狂地搶食起來。
楚貓兒看着這幅情景,心裡黯然一嘆。
“貓兒你纔是真正的仁者,我以你爲榮!”冷月在一邊情緒激動,幾乎落淚,低聲對楚貓兒說道。
“這麼容易就被感動了!還以爲你真的是座冰山呢?原來只是座假冰掩蓋下的火山!”楚貓兒盯着他的眼睛挪揄道。
冷月雖然受了挪揄,卻心裡暖暖的,眼眸中浮上一種熱度。
楚貓兒眨巴着大眼睛忍不住來了一句:“丫的,你這是赤果果的勾引,你弄得本帥想犯罪滴說。”
“噗!”這句話被秋靈兒和司徒情都聽在了耳中,一個個不禁要笑翻了。這個強悍無比的楚貓兒,天下還有話是她不能說出來的嗎?
司徒情瞟了一眼秋靈兒,貌似無意識的低聲笑道:“靈兒姑娘,怎麼感覺楚貓帥和你大哥的感情很不一般呢?”
“叫我靈兒!”秋靈兒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好,靈兒,難道貓帥……”司徒情倒是很聽話,馬上改了稱呼。
“難道什麼,我大哥是貓帥的夫君之一!”秋靈兒笑眯眯的答道。
“之一!難道楚貓帥還有其他的夫君?”司徒情徹底傻了。
縱使他敢爲天下先,可沒想到楚貓兒比他還厲害。
身爲女子她竟然也有三“妻”四“妾”。
“別的,多了。現在她肯認同的就有三個。我大哥冷月、我三師兄雲魅、九皇子軒轅清風、還有其他的貓帥沒有認可的,我就搞不大請楚了!”靈兒一邊扳手指頭數着,一邊認真回答。
後面又補上一句話“反正她的夫君都是天祝國的鳳毛麟角!”
司徒情徹底折服了,心間驟然生出一種感嘆,這天下的奇男子:擇主莫若楚貓兒,娶妻當如楚貓兒。
“喂,你別對她動心思啊!你可是我先看中的!“秋靈兒揚起小臉大膽的說道。
“哦……”司徒情無話可說了,這個秋靈兒還真不愧是楚貓兒身邊的人,真夠豪爽大膽的。
一邊的楚貓兒發現了兩人的狀況,不禁一邊輕笑,一邊走近秋靈兒,在他耳邊附耳說道:“對這種妖孽,不能採取被動等待的戰術,應該勇敢的出擊。實在不成,先撲倒再說!”
“撲倒是啥意思?”秋靈兒愣沒聽懂,楚貓兒悲催哀嘆一聲:古代人就是古代人,怎麼連這麼生動明顯的詞彙都理解不了?
於是她只能在她耳邊繼續解釋道:“就是把他直接摁倒在牀上,霸王硬上弓。這種妖孽男別看表面裝的死硬,等你得手了,他也就順從了!”楚貓兒一邊對秋靈兒面授機宜,一邊瞥着冷月心裡嘀咕:啥時找個機會,避開醋貓缸,把他也給撲到捏?
“噗!貓帥,你……”秋靈兒臉紅一片,瞪着楚貓兒笑也不是,惱也是。
“總之撲倒是種枝術活,自己好好研究學習哈!”楚貓兒又加了一句,差點把秋靈兒羞死。
語言上大膽是一回事,實際行動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爲什麼他們都叫你貓帥呢?”那個楚貓兒送她酥餅的七入歲的小丫頭拿了盤魚走過來,擡頭問楚貓兒。
楚貓兒低頭一者,認出了她,不禁俯身笑了笑回答道:“因爲我叫楚貓兒,所以他們叫我貓帥!“
“大人們給我叫貓丫頭!貓帥謝謝你給我們吃這麼好吃地東西,這盤魚誰都沒動,是送給你抱着的貓貓吃的!”小姑娘眨着純真的大眼睛笑着說
她雖然衣不遮體,瘦弱不堪,可是眼睛中卻有一種靈動的光彩。
楚貓兒不禁淡然一笑,拍了拍韓嘯天,說道:“嘯天,有人請你吃魚,快醒醒!”
韓嘯天睜開眼睛,伸了伸懶腰,瞪著貓丫頭端着的那盤魚,絕對是垂涎欲滴。
貓丫頭將盤子放在地上,對韓嘯天笑道:“你叫嘯天對吧,我是貓丫頭,我們可以做朋去嗎?”
韓嘯天只顧跳下地,狼吞虎嚥去吃魚,並不理會貓丫頭。
“這恐怕不行,貓丫頭,他年紀很大了,你喊他叔叔還差不多!”楚貓兒忍不住笑起來。
“那我喊他貓叔叔吧!“貓丫頭想都不想的說道。
“貓叔叔,貓叔!哈哈……”楚貓兒突然想起前世在貓吧裡面常見的,那個總用腦袋頂東西的日本憨貓叔,不禁笑翻了
好在韓嘯天現在見了魚便對別的一概無視。
“對了貓丫頭!你的父母呢?“楚貓兒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髮,微笑着問道。
“我沒有父母,我是個孤兒!“貓丫頭大聲回答,卻不見絲毫悲慼,因爲她早已經對這種現狀習慣了。
“那你還有沒有其他親人?“楚貓兒有些鼻子發酸的問道。
“沒有了,我是個小乞丐,靠和夥伴們討飯過日子!現在鬧天災,別的小夥伴都餓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貓丫頭天真的童音讓楚貓兒眼角有些溼潤。
不禁蹲下身子將雙手放在她肩上問道:“那你願不願意跟着我!我帶你回我的家,做我的小妹妹!”
“不!我要做你的女兒!我想有個媽媽!”貓丫頭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卻觸動了楚貓兒心底的最柔軟處。
她一把抱住貓丫頭,輕撫着她的肩膀點着頭:“恩,我做你的媽媽!我來替你在天上的媽媽好好照顧你!”
一旁的玖月軒華紅着眼睛,扯了扯照樣眼睛溼潤的秋澤晨的衣袖低聲問道:“夫人,看到她的另一面了嗎?”
秋澤晨不服氣的瞪了丈夫一眼,但心裡到底是對楚貓兒服膺了。原來冷漠、霸道、狠辣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顆如此博大的仁愛之心。
“阿月,快來,看看咱們的女兒!”楚貓兒大聲招呼着冷月。
卻引得周圍的人一陣狂汗:她才只有十五六歲而已,卻收了一個七八歲的女兒,還真夠有創意的。
“爹爹!”貓丫頭一聲興奮的叫聲,弄得冷月紅了臉,一邊點頭答應,一邊把她抱起來,交給一邊的秋靈兒,讓她帶出去梳洗一下找衣服給她換上,現在她可是貓帥的女兒,怎麼能穿的如此破爛不堪。
秋靈兒一邊拉着司徒情帶着貓丫頭去換衣服,一邊還不忘記偷偷調笑冷月說:“大哥你和嫂子還真厲害,這麼短地時間,就給妹妹生了一個小侄女!”
氣得冷月向她一揚手,秋靈兒卻早拉着司徒情和貓丫頭跑了出去。
“有了兒女,你也等着嚐嚐做父母的滋味吧!”玖月軒華瞪了冷月一眼,心裡好不舒暢。
秋澤晨也不僅有了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冷月不禁懵了:我和貓兒只是收了個女兒,惹到你們了嗎?
很快災民吃的都肚子圓滾滾的,還手中拎着沒吃完的東西,紛紛向楚貓兒叩拜告辭。
“鄉親們,不用客氣,以後餓了只管來找本帥。本帥還請你們赴宴!都回去吧!”楚貓兒將千恩萬謝的重災民送走,卻倚在門前沉思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一個面目熟稔的小太監跑進來傳口訊:“太子派人來邀請楚貓帥,到管驛赴宴,殿下和相國父女,還有公孫國丈等着爲您接風洗塵!”
“這個太子搞毛啊?”楚貓兒盯着那個尖嘴猴腮的小太監,她突然想起來這個傢伙就走天天跟着軒轅儀轉的小德子,爲人尖酸刻薄,素來善拍馬屁,便極爲不爽的嘀咕着。
一點都不給俯身等着回話的他臺階下,無奈之下,他只有繼續俯身等着楚貓兒的回覆。
“貓兒,不去白不去!“韓嘯天揚起滿嘴沾着魚湯的貓腦袋,突然跳上楚貓兒的肩頭。一邊嘟囔,一邊擡起自己的前腿,有些誇張的打理自己的貓毛。
“有道理,酒宴哦。現在本帥也餓了,不吃白不吃!“楚貓兒微微一笑,向來報信的人一點頭:“好吧,本帥過一會兒就去!告訴你的主於們,叫他們有點耐心,再等一等!”
小德子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什麼身份,竟然叫太子等她?不由面禽露難色,稍一遲疑。楚貓兒已經一腳踹了過去:“tmd給老子滾,別杵在這裡,影響本帥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