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貓兒這一腳踹出去,小德子痛得一聲慘叫,真的如楚貓兒所言是撲倒在地上滾了出去,直從門邊摔在地上再滾落到臺階下面,豔對是滾的名副其實。
等他鼻青臉腫的爬起來,驚恐而疑惑的看了楚貓兒一眼,看到她凌厲的眼神時,再不敢多一句話,立即掉頭便逃了出去。
他早聽說過這個楚貓帥天不怕地不怕,卻不知道會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她竟然就這樣隨意一腳,把自己這個太子的使者給踹了出來?她就不想這樣會讓太子很沒面子嗎?
其實楚貓兒卻在詛咒:丫的,專門趁本帥不的爽時候來請我吃飯,不知道這樣會給本帥發飆的機會嗎?tnnd這個羣混賬東西,純粹想找虐!既然人家有這方面地需求,自己若不滿足一下,貌似就太不厚道了!
等秋靈兒把貓丫頭梳洗了一下,換好新衣服再領到衆人面村時。
所有人都眼前一亮,這個小人兒除了面容身體清瘦之外,那小模樣真的可愛之極,尤其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讓楚貓兒越看越喜歡。
不禁指着她對冷月笑道:“怎麼樣阿月,我們的女兒,長大了絕對是一個天姿國色的大美人。”
冷月難得臉上露出一絲暖意,生平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彷彿眼前這個小人兒,就是冥冥中上蒼特意送給他和楚貓兒的禮物一樣。
從此他可以在雲魅面前炫耀:“自己和楚貓兒己經有了一個女兒!”叫那個悶騷的傢伙去慢慢吃醋吧。
“貓丫頭,這個名字太一般了。孃親給你再起一個名字好不好?”楚貓兒看着她微微一笑。
“恩,孃親你給的名宇一定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小人兒端的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小精靈。
叫楚貓兒越來越喜歡,這個聰明的小可愛,若是帶回去給爹爹楚千山,他一定會更喜歡。
“你跟着我姓楚,叫楚咪咪怎麼樣?從此以後你就是孃親身邊最疼愛的小貓味,孃親會好好愛護你,直到你成大!“楚貓兒笑道,她還是忘不了自己前世的名字許咪咪,索性把前世這個名字送她吧。
“好聽,以後我就叫楚咪咪!”小人兒驕傲的大聲宣佈。
“偏心!”韓嘯天見楚貓兒把自己前世的名宇送給貓丫頭,不禁在一邊不滿的嘟囔。
楚貓兒卻不理他,一手抱住他,一手拉住楚咪咪的手,帶她出了縣衙,剛出大門便看到烏壓壓的一大堆人,仍然辛苦的跪在縣衙門前。一個個跪的雙腿發麻身體虛脫,雖然搖搖晃晃卻不敢倒下。
看着這羣魚肉百姓的東西受懲治,她心裡覺得爽透了,於是淡然一笑,對莫飛鴻說道:“小莫,麻煩你等到晚上,誰若是倒下來,就扶到站籠裡面去休息下!”說罷揚長而去。
站籠是一種特製的木籠,上端是枷,卡住犯人的脖子:腳下可墊磚若干塊,受罪的輕重和苟延性命的長短,全在於抽去磚的多少。有的死刑犯會被如此示衆三天後論斬,有的囚犯則是被活活吊死。
若不讓這些坑害百姓的傢伙,也進去受受這般苦楚,她楚貓兒怎麼對得起這幫仗勢欺人慣了的東西。
當楚貓兒帶着冷月、楚咪咪、秋靈兒、司徒情來到太子軒轅肆和歐陽青雲及公孫萬令暫住的驛館時,秋澤晨和玖月軒華卻因和公孫萬金的舊惡,拒絕與他相見。
所以隨着東方兄弟和司徒兄弟到另一個驛館暫且棲身,跟他們一起安置楚貓兒帶來的幾千兵馬,在周圍安營駐紮。
楚貓兒也不強求,任由他們離開。
她抱着韓嘯天,拉着楚咪咪,帶者冷月、司徒情及秋靈兒。在還是鼻青臉腫的小德子的帶領下,大踏步走進了軒轅肆等人專門爲她設宴的大廳。
大廳很大、足能容納百十個人。
大廳正南方一溜擺着三張桌子,正座上是太子軒轅肆,左邊是相國歐陽青雲,和他那個渾身脂粉氣的女兒歐陽無雙,右邊是瘦的只剩像一把骨頭的公孫萬金。
在北面還哼有一個主位空着,楚貓兒知道那是留給自己的。
倒是公孫萬全吸引了楚貓兒的眼神,虧得這傢伙還是天下第一大富翁,,竟然生了獐頭鼠目、尖嘴猴腮、極品猥褻的一副尊容。除了穿得金絲錦繡、衣衫光鮮之外。整個人就像風乾的乾癟茄子,一張老臉都是黑紫色的,多看一眼都會降低n多食慾。
本來歐陽青雲就膚色夠黑的了,可是在公孫萬金的襯托下,他的膚色竟顯得白了不少。
而一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歐陽無雙,繼續仰着她那張不知道塗了多少層脂粉的餅子臉,一雙眼睛始終不離開軒轅肆。
其實她肯離開繁華的京城,跟着父親跑到這種荒涼的鬼地方,就是爲了費盡心思勾搭到軒轅肆這個太子,做她日思夜想的太子妃?
對這一點軒轅肆明白的緊.可是卻對這樣一個用脂粉堆積成的面孔,實在不感興趣。他寧可在需要時去妓院解決自己的生理飢渴,也不容她走近一步。而歐陽無雙就恨不得立即撲到他懷裡去,先成爲他的女人,再企及那令她朝思暮想的太子妃之位。
楚貓兒一出現,軒轅肆暗淡的眼睛便開始閃閃放光。立即陪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剛想離開自己的座位,去親自迎候這個日思夜想的小人兒,卻被外公一把扯住了。他鷹一般的眼睛讓軒轅肆如芒刺在背,心裡雖然不滿,卻沒有抗拒。
因爲臨出發前,貴妃公孫如意,對他下了死命令。在外面好好撈政績,凡事都不可以自作主張,全部要聽外公的。
他只得尷尬的站住,對一身戎裝的楚貓兒,眸子裡光華隱隱笑道:“楚貓帥,好久不見!”
“哈哈,太子殿下,好久不見!這不,我剛一進城,聽說殿下要設宴,我就急忙趕過來了!”她臉上顯出笑意。可是心裡卻在盤算:該怎麼修理修理,他們這羣把百姓生命視如草芥的傢伙。
當她的目光落在正中間掛放的烤全羊時,眼神同時瞟過門兩側兩個正自燃燒這檀香的檀香爐。突然有了主意,忍不住得意的一笑。
便輕輕將一個小巧的紙包塞進楚咪咪的手中,低聲對她打着手勢不動聲色的說道:“咪咪,一會兒找機會把這包東西,投進那兩隻香爐裡去。”
聰慧的楚咪咪馬上明白了楚貓兒的意思,便機靈的將那個紙包藏在了袖子中,離開楚貓兒去和秋靈兒他們擠在一起,因爲她發現那裡離香爐很近。
“楚貓帥!幸會幸會!以往只是聞名,苦無機會相見,如今一見,楚貓帥真是八面威風,巾幗不讓鬚眉啊!”公孫萬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語氣中的虛僞聽得楚貓兒想罵娘。
“哇咔咔,聽說咱七國十三朝有一條最有錢的蜈蚣,想必就是閣下吧!”楚貓兒揚聲一笑,帶着冷月入座,秋靈兒和楚咪咪,司徒情則被人引到另外的桌子上。
“蜈蚣?什麼意思?爲什麼說本太子的外公是蜈蚣?”軒轅肆莫名其妙的問道。
“蜈蚣,俗稱錢串子。意思是殿下的外公渾身上下都是錢味!銅氣熏天唄!”楚貓兒笑眯眯的把罵人不吐髒字的本事,一直髮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
那意思分明是說,他根本就沒有人味兒,只有一身銅臭熏天!
楚貓兒的這句話氣得公孫萬金嘴上那撮公羊胡亂抖。卻苦於找不到發作的機會。只能硬忍了下來,一張老臉氣得一會發紅一會發白。
“哦,原來貓帥是羨慕本太子外公富可敵國啊,那當然了,我祖父可是天下最富的富翁!”軒轅肆自以爲是的解釋道。
天啊,軒轅儀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白癡。楚貓兒表示感嘆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只好對着軒轅肆很傻很天真的目光點了點頭。
聽出楚貓兒意思的秋靈兒和司徒情笑得幾乎坐不住。
照樣聽出蹊蹺的韓嘯天,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及時轉移到桌上的美酒上,這纔沒有笑噴。
“貓帥,今天本太子爲你設宴洗塵相信你來到官遙之後,必然會把那些叛黨一網打盡!”軒轅肆站起來敬酒。
楚貓兒舉起杯伸手摘下自己臉上的銀貓面具,露出一張如花的嬌顏,笑得格外甜美:“太子殿下說的不錯,本帥一定會把真正的叛黨全部揪出來,讓官遙縣的百姓出一口被人欺壓的惡氣!”
“這樣子最好!來大家一起敬貓帥一杯。”軒轅肆繼續很傻很天真的用他自己的思維模式,說着自己一廂情願的話,對楚貓兒的話外之音絲毫沒有覺察。
倒是公孫萬金和歐陽青雲越來越覺得楚貓兒的話不是滋味。
而歐陽無雙更是恨不得把楚貓兒一口咬死,她來了之後,軒轅肆更加不會再瞅自己一眼了。心裡的醋味頓時氾濫如排山倒海。
楚貓兒瞥了她一眼,實在想不明白她心裡除了對權利的渴望,還有沒有一點自己的真心,還要不要一點尊嚴。先是周旋在司徒寒月兄弟兩個之間,見到軒轅肆正妃被殺後,立馬丟下司徒寒月兄弟,飛快地奔向軒轅肆這邊。
不管軒轅肆怎麼躲着她,卻非要嫁給有百餘個女人圍着的軒轅肆,要做什麼正妃,難道一個女人爲了虛榮,就可以什麼都犧牲?
這樣爲了權利而不擇手極。不顧廉恥的的女人,楚貓兒不知道除了鄙夷和嫌惡之外,還能對她有什麼樣的觀感。
“哈哈,大家一起喝!”楚貓兒一邊要端起酒杯和衆人對飲,卻不料韓嘯天卻用兩隻爪子死死抱住那個酒杯,和楚貓兒爭搶了起來。
“臭貓!放開!”楚貓兒佯怒道。
“嗚喵!”韓嘯天瞪着她就是不放開兩隻爪子。
“沒出息的貓,見了酒不要命了!給我放開!”楚貓兒命令道。
“嗚喵!”韓嘯天死死抱着酒杯,就是不放。
“哈哈!”衆人對人貓的爭執,逗得大笑,眼睛盯着韓嘯天,心裡奇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極品的貓?”
楚貓兒見衆人的主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和韓嘯天身上,便對門邊的楚咪咪一使眼色。楚咪咪會意,立即取出那個紙包,將它偷偷丟進了燃燒的檀香爐中,頓時一股情香混入了檀香中。讓人更加神清氣爽。
楚貓兒嗅到那股清香之後立即低頭瞪着韓嘯天,用口型告訴他:“去通知冷月,告訴秋靈兒他們,宴席上的東西什麼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羊肉!”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楚貓兒整人的前奏。
韓嘯天佯作偷喝了楚貓兒酒杯裡的酒,楚貓兒揚起手要打他,他刷地跳下楚貓兒的桌子,逃到冷月的桌子上,然後跳到他的肩頭,對着他的耳朵,傳達了楚貓兒的囑咐。
冷月點了點頭,佯作厭惡他,用手將他甩落在地上。韓嘯天藉機藏到桌子底下去了。
吃的半飽時,軒轅肆想起了那頭整隻的烤全羊,向楚貓兒討好般的介紹道:“貓帥,這種烤羊是從遊牧民族弄來的活羊,烤前現殺的,還請的天下第一廚的廚師親自動手調理,經過上百道工序烹製,絕對美味無比,請嘗一嘗!”
楚貓兒故作驚訝嘆道:“烤只羊都這麼講究,殿下你真會享受!”
心裡卻冷笑道:老百姓都差餓的人吃人了,你tnnd還花費心思吃這麼好的東西,本帥不整死你,都對不起被你烤來吃的這隻羊!
軒轅肆哪裡猜得到她這種心思,立即招呼小德子和其他幾個內侍,用骨質的刀切割羊肉,分給宴席上的人。
看着軒轅肆和歐陽青雲父女及公孫萬金吃的那樣陶醉,楚貓兒試着用一邊的刀子割了一小塊送到嘴邊,還沒張嘴,便啪的扔掉了:“丫的,這玩意太羶了!”
冷月和秋靈兒、司徒情和楚咪咪也都把羊肉丟下來。
“是你用錯刀子了!你應該用骨質的刀來切割羊肉,纔不會覺得羶。”歐陽無雙一邊不顧淑女風度的大吃,一邊嘲弄楚貓兒的沒見識。
“吃這玩意太麻煩了!”楚貓兒再也不肯去碰那塊羊肉,丟給了一旁垂涎欲滴的小德子。
小德子以爲佔了莫大的便宜,立即端起盤子伸手抓起來。直接啃咬着狼吞虎嚥起來。
不一會兒小半隻羊都已經被吃掉。
衆人將飽之時,軒轅肆一拍手掌,立即上來一隊宮女裝束的少女,十幾個樂師也低着頭走上來站在角落處。
“獨飲無趣,來點歌舞助興如何!”軒轅肆已經半醉,站起來搖晃着身子,向楚貓兒敬酒道。
楚貓兒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並不想理睬他。
心裡哪裡想着什麼歌舞,直顧嘀咕:丫的,莫非巴豆粉和蕎麥粉的劑量不夠,怎麼到現在他們還沒反應,難道這香料混合羊肉毒性不夠猛烈,還有待加強!
她正嘀咕中,只見軒轅肆還沒來的及下令讓宮女表演,卻突然捂住肚子蹲了下去,臉上顯出一片痛苦之色。
“殿下,你怎麼了?”歐陽青雲站起來焦急的問道。問完之後他發覺自己的肚子突然刀絞一般痛了起來。
“爹爹,肚子好痛!”歐陽無雙雙手捂住肚子,滾落在地上,衣裙帶翻了桌上的菜,結果全灑在身上,弄了一身污穢。
“這羊肉有毒!”公孫萬金一手捂住劇痛難忍的肚子,一邊指着剩下的半隻烤全羊驚懼的喊道:“去把做菜地廚子捉來,殺了他!”
小德子應了一聲“是”,剛邁出幾步,卻也猛然蹲在地上,慘聲呼痛起來。本來他吃的羊肉也不少。
一羣宮女舞還沒跳就發生了這種事,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瑟瑟在當地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先下去!”楚貓兒將手一揚,所有的宮女和樂師如蒙大教。急忙帶着樂器匆匆溜下去了。
“中什麼毒?你們中蠱還差不多!別冤枉人家廚師。“楚貓兒慵懶地站起來從倒在地上的歐陽無雙頭上取下一枚銀簪,走到那半隻剩下的烤全羊前,當衆將銀簪刺入羊肉中,又拔出來展示給他們看。
果然那銀簪仍然銀光閃閃,沒有一絲髮黑的跡象。
“既然不是中毒那,那我們爲何都腹痛難忍?”軒轅肆驚惶之極的捂着肚子向楚貓兒問道。
“依照本帥的判斷,你們這是中了上古異族的羊頭蠱。且你們身上的蠱毒早己種下多日,只是要吃到羊肉纔會引發它而己。據古書記載凡是中了種蠱毒的人,必然腹痛三日,腸穿肚爛而亡!”楚貓兒信口胡謅,卻嚇得軒轅律等人魂飛魄散。
冷月等人忍住笑,靜坐着一起看熱鬧。
連桌子下的韓嘯天也從桌子底下鑽出來,重新跳到楚貓兒懷中,聚精會神的聽她胡亂編造着故事來耍他們。
看她玩壞人,真是不一般地爽。
“楚貓帥。是誰給我們下的蠱,那我們還有救嗎?”歐陽青雲再也顧不得計較以前楚貓兒對他的羞辱,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道。
“誰下的蠱本帥不知道,倒是還有的救!不過……”楚貓兒說了一半卻又打住了。
“不過什麼?快說啊貓帥!”公孫萬金也忍不住肚子裡翻江倒海一般的絞痛,急切的問道。
“不過你們必須各自拿出一件自己從不離身的東西,交給本帥,本帥才能替你們開壇作法,解除此蠱咒!”楚貓兒眼珠一轉,反正這些人早晚得被自己給玩死,那不如先從他們身上搜刮點寶物。
不要白不要,反正這些都是他們的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記住必須要從不離身的!”楚貓兒神色極嚴肅的叮囑了一句。
“楚貓帥,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解咒!”公孫萬金到底是老狐狸,在這種情形下還追問了一句。
“本帥從完顏回兄妹手中贏得了一個上古神物玉觀音。這些法術都是玉觀音顯靈之後,傳授給本帥的!”楚貓兒將這些半真半假的話,用嚴肅的神態說出來,立即取得了他們的完全信任。
因爲她前些天與完顏兄妹賽文比武時大獲全勝,爲天祝國大增國威的事蹟,早已經傳遍了天祝國的每個角落。
於是玉觀音之說,不由他們不信。
於是楚貓兒手中出現了一件比一件更加價值連城的寶物。軒轅肆給她的是一個赤玉的九龍玉佩。這是他被封太子的時候,得到的印信。
歐陽無雙給她的是一個純金的金玲瓏。同花小樓的那個玉玲瓏是一般形狀,但是卻比玉玲瓏不知要貴重多少倍,韓嘯天若是戴起來,應該更有貴族貓的範兒了。
歐陽青雲交給她的是一個玉如意。
而公孫萬金則給她一個純金爲框、珍珠爲上珠,瑪瑙爲下珠,極精緻美觀的小算盤。這個東西讓楚貓兒大感興趣,以後自己算賬有工具了。雖然比現代的電腦差了太多,但好歹也是個計算器。
她將這些東西包起來,然後命令侍者去後院的花園湖邊,迅速準備好香案,一邊裝模作樣的做法,一邊指揮着軒轅肆等人跳入冰冷的湖水中。看着他們在湖水中瑟瑟發抖,還要強忍腹痛的情形,她心裡笑翻了,可臉上還要硬撐着。
忙亂了一通之後,天已經全黑了,楚貓兒華麗麗回去另一個驛站休息了。臨走時不僅渾水摸魚的帶走了那些寶物,還吩咐幾十個士兵,看着軒轅肆等人,要看守他們一定要在冷水中泡上一夜。否則絕對不許他們上岸,那樣的話蠱毒就無法徹底解除。
初春的水冰冷刺骨,他們在這湖水中泡一夜,那該是多麼酷地一件事,單是心裡想着這些人在水中的慘狀,就讓楚貓兒一夜興奮的幾乎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小德子半死不活的幾乎是爬了過來,求見楚貓兒,有氣無力地詢問道:“太子殿下他們現在可以從湖中出來了嗎,他們已經發了一夜的燒,暈過去了好幾次了。”
“好吧,現在叫他們出來吧,他們身上的邪氣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楚貓兒拼命忍住笑,板着臉孔說道。
小德子這才又佝僂着腰,跑了回去。
等他一走,楚貓兒、冷月、連同玖月軒華和秋澤晨、秋靈兒、司徒情、和楚咪咪不禁笑翻了,這樣出氣之極的整人方法,也就是楚貓兒才能想的到。
吃過早飯,她正想審問在路上捉到的四個武林盟護法。弄清周圍雲龍山上駐紮的武林盟主司徒哲帶領的叛軍情況,以做到知己知彼。
可是秋靈兒和楚咪咪卻突然跑來告訴她:附近兩個村子的人民正在手拿刀斧鋤頭,在村邊集合,看樣子他們要和鄰村的人大打一架。
“聚衆械鬥?他們瘋了!”楚貓兒皺了一下眉,抱着韓嘯天帶着冷月就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吩咐秋靈兒:“去通知東方飛鷹兄弟,要他們在一刻鐘之內集合隊伍,趕到事發地點,阻止毆鬥!”
話沒說完,人已經走遠了。
一條幹涸的河牀,兩邊都是開裂的田地,生着稀稀疏疏的幾顆荊棘,河邊只有幾顆沒了皮地死樹。
兩羣衣衫襤褸,臉上全是菜色的村民。手執鋤頭刀斧,殺氣騰騰地互相對峙着。只是多日的食不果腹,讓他們有氣無力。
可是兩羣人,一個個血紅着眼睛、憤怒的對峙,每個人身上都燃燒着仇恨的怒火、都恨不得把對面的人給一口咬死一般。
兩個領頭的人,各自拎着一條木棍。一高一矮,都是兇相畢露,面目猙獰、一眼看上去、就像兩隻剛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
周圍的空氣急速凝聚着血的氣息,只等着誰忍不住,第一個怒喊出聲,那麼這場兇殘的血戰就會一觸即發。
“薛老六,你他孃的真熊,現在我們都隨時會嚥氣,還顧着那些孩子幹什麼?不如互相交換殺了吃,讓咱們繼續活下去。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前面藍衣破衣的兇惡漢子嘶聲罵道。
“張老三,你說這話有人味沒有!孩子就不是人了!孩子就必須讓大人吃!虎毒都不食子,你個混賬東西,竟然要把自己的兒子和我們村地換着殺來吃!你還是個人嗎?”薛老六個子細高,可是因爲長期忍飢耐餓,腰都佝僂着,站不直了。
“你就懂婦人之仁,眼下這些孩子就是累贅,留着他們也是看着他們活活餓死!這跟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張老三堅持着自己的主張。
聽了這些對罵後,楚貓兒和冷月頓時明白:原來他們正在爲易子而食的事情起衝突!餓竟然真的能把人逼成惡鬼,居然想到要吃自己的孩子來苟延性命!
鼻子一酸,楚貓兒眼睛有些溼潤。
她第一次親眼見證,所謂的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貓兒,要不要先制服這兩個傢伙!”冷月指了指薛老六和張老三,向楚貓兒問道。
“別動手!現在他們的精神正在極度的亢奮之中,就算你制服了他們兩個,也無法同時控制其他人受到驚擾而互相毆鬥,現在他們的情緒根本就如同瘋子,一旦動手必然死傷慘重!”
“那怎麼辦?”冷月躊躇起來。
“涼拌唄!”楚貓兒向遠處看了看,上官飛鷹他們還沒到。
她便向冷月挑了挑下巴,道:“把你的寶劍給我!我來追殺你,咱們來個以亂治亂。你跑進這兩隊人裡,趁亂多制服一些人!”
冷月點頭驚喜地一笑:“以亂治亂,好主意!”
楚貓兒把韓嘯天放倒附近地樹上,暫且藏身。
於是冷月無奈扮演起了逃亡者,一邊向兩隊人衝過去,一邊向後面看,還要尷尬的叫幾聲:“救啊!有人要殺我!”
想到自己這個天下第一殺手,竟然會如此“悽慘”,不禁苦笑不已。
楚貓兒拎着寶劍在後面,瞪着眼睛“憤怒”而急迫地追趕:“姓秋的,你別想跑,今天你死定了!”
於是薛老六和張老三還沒帶着村民沒打起來,便發現已經有人在他們面前打了起來。
最奇怪的是,前面逃跑的是身材高大的俊美男子,後面追殺他的竟然是個身體嬌小的白衣少女,尤其那絕世的容顏,足夠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忍不住呼吸暫停。
冷月如同在尋找救命稻草般,從這個人身後藏一會,在另一個人身後躲一刻。楚貓兒則揮舞着寶劍亂砍一通,把兩隊百姓搞得頭腦混亂、不知所措,下意識的紛紛四下躲開。
可是他們很快發現,不管冷月在哪個人背後躲上一次,哪個人便會身體僵直,立時一動也不能動了。
“大家小心!他麼在搞……”薛老六還沒喊出最後一個字“鬼”已經被冷月一下點中麻穴和啞穴,不能出聲了。
張老三看到薛老六的遭遇,這才明白冷月和楚貓兒是故意演戲的,他正要招呼村民們注意,別讓她們走近。
卻忽聽周圍一片喊聲:“你們這些大膽的村民,全部不許動,放下手中的武器!如果有人要反抗,格殺勿論!”
餘下的村民們驟然發現,自己已經被幾百士兵包圍了。
爲首兩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正手執寶劍向他們發號施令。
面對正式的軍隊,所有的人頓時失去了狂暴的氣焰,全部驚惶的丟下手中的武器,抱着頭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
“丫的,現在你們的日子還不夠苦?還要械鬥,搞麼換子而食,你們都不是父母養大的?怎麼能做這樣泯滅人性的事情?”對這幫莽夫,楚貓兒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