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貓兒站在這羣野蠻的村民面前,對他們好一通怒聲訓斥。
對周圍士兵的恐懼加上對自己行爲的懊悔,讓所有人都低頭不語,他們這才發覺這裡的真正主人,並不是帶兵趕來的上官飛鷹兄弟,而是站在他們面前訓斥他們的楚貓兒。
只要張老三跪爬幾步,來到楚貓兒近前,向楚貓兒悽慘的哭訴道:“我們若不是實在是活不下去,也不會想到如此殘酷的方法!是在是沒用活路了,孩子們都是噩夢的骨肉,我們怎麼忍心……可是現在我們不這樣做,怎麼活下去?”
“那你們吃完自己的孩子呢?那時候還怎麼辦?”對這樣的糊塗蟲,楚貓兒真想狠狠給他一腳,看她骷髏樣的臉,強自忍了下來。
“可是我們真的就要被活活餓死了……實在是沒有活路了纔想的這麼個辦法……我們總不能就乾坐着等死吧!”張老師哭着匍匐在地上,宣泄着他無盡的悲哀。
“相國和太子不是來放量了嗎?你們難道一天都領不到一頓糧食,用來果腹充飢?”楚貓兒想了一下問道。
“他們哪裡是來放糧賑災的,他們純粹是來折磨我們的。剛剛領到手地糧食,我們還沒有到家,就被他們派人搶走了!還要逼我們寫借據,纔給我們一點糧食。可是過不來幾天就來催要,我們根本就沒法過下去。”
張三悲憤的控訴,幾次哽咽失聲,讓聞者心酸動容。
“你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楚貓兒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看來這官逼民反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我們這些災民,都是一腳踏進地獄的人了,身邊隨時都有親人餓死,我們也捱過一刻不知道下一刻還有沒有名,還有說謊的心思嗎?”張三嗚咽這答道。
“貓兒,他們說的不像是假的。”冷月在一邊低聲說着自己的看法。
“不管他們是誰,他們說的是什麼,總要經過詳實的查證才能當做事實真像來看待!”楚貓兒沉靜的回覆冷月道。
不禁低下頭去思付:豁然發現自己這個男人,真的比楚貓兒還喜歡衝動,過於感情用事。不能隨時保留着清醒的頭腦。和準確的分析力及判斷力。
看來這個領兵作戰的主帥,還真不少誰都能當得。
“去,找幾個消瘦的士兵,去化妝成災民領救濟糧。若真如他們所說,本帥管他們是什麼太子,相國,國丈,統統滅了再說!不把這羣乘火打劫,狼心狗肺的東西掀翻,我楚貓兒就跟他們姓!”楚貓兒寒着一張臉,冷冷地向上官飛鷹下達着命令。
張三忽然從地上爬起上身,看着楚貓兒稽東的全身發抖,顫聲問道:“難道您就是傳說中的楚貓帥?聽說您進城就給災民發糧食,還請災民去縣衙赴宴,懲治了縣太爺那些人。您真是朝廷派來拯救我們災民的青天大……大好官啊!”
其實他是想說“青天大老爺”可是見楚貓兒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這種稱呼無論如何都稱不出來,只好臨時改了口。
“先別忙着拍本帥的馬屁,等本帥懲治了他們,給你們分了糧食再說!”楚貓兒淡然說罷,帶着冷月轉身便走,去附近的樹上抱回韓嘯天,回軍營中去了。
這裡的事她可以放心的交給上官飛鷹兄弟處置,可是審問四個武林盟護法的事情,可必須它親自問才成。
這四個傢伙屬於那種典型的糊塗愚忠之輩,若不是用特別的手段,他們是定然不會開口的。
在一個恐怖森嚴的鐵牢中進行。在四個護法被帶進鐵牢的時候,發現一個人正在受刑,而那個受刑的人赫然便是一身紫衣,臉上遮着孔雀面具的武林盟主司徒哲。
那種司徒哲身上特有的冷漠的氣質,讓他們一眼看到他就默認,他不是別人,就是司徒哲。四人此刻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尤其是現在如此慘烈的他。
他正被綁在一個四處佈滿鐵定的椅子上,下半身已被不斷滴下的血給染紅了,地上還有一灘快要凝固的血跡,昭示出他受刑的時間已經至少超過三四個時辰不止。
在他的胸口處插着幾根長長的鋼釘,鋼釘只露出半寸來長的頂尾。秋靈兒正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負責給他行刑。
釘接一根鋼釘的往他胸前刺下去,每一根鋼釘刺下去都引起司徒哲身體的極度戰慄。
但是他仍然一聲不吭,只是劇痛讓他渾身抽搐,露出面具的臉色,汗流如一條條遊動的蚯蚓,蜿蜒到下頜處。
四個護法雖然見慣了血,可是卻沒有見過這樣血淋淋的景象,不禁全都驚聲痛呼道:“盟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可是司徒哲儼然已經失去了意識,對他們的呼喊毫無反應。
倒是秋靈兒停下了手來,回頭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
只是這平靜的一眼,卻讓四個人心裡揪緊了。
一個個魂飛魄散的想:楚貓兒怎麼會這麼恐怖,這麼短短的時間,就把一個清純甜美的少女給訓練成,眼前冷血無情的施刑者。
楚貓兒從一個通道中抱着韓嘯天笑眯眯的轉出來,吩咐道:“哈哈認識何處不相逢啊,來人,照司徒哲的樣子,來招待下着四位!”
她這宛若天籟的聲音,竟然是用來宣讀讓他們下地獄的判決的。
這個聲音叫他們心底巨瀾襲捲,幾欲發狂。
“楚貓兒,士可殺不可辱!你這樣侮辱我們武林中人,定會引起武林公憤的,到時候你必會受到江湖同道的追殺,惶惶不可終日!”俠護法鐵青着臉橫着心咬着牙,發出最沒有效用的一句威脅。
看着他心驚膽戰,卻又強撐着氣場的滑稽相,到讓楚貓兒楞了一下。
繼而嗤嗤一笑,抓起韓嘯天的一個爪子,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道:“哎呀,嚇死本帥了。本帥好怕啊!武林公憤……憤你他奶奶個熊!丫的,別拿這套哄本帥。告訴你們老子我吃軟不吃硬,脾氣也不好,我想知道的問題你們趁早給本帥一五一十自己交代,免得靈兒還要在忙一回!”
她這種軟化說了一半,就忍不住拍桌子罵人的習慣,總是讓人崩潰。
轉頭不理被她罵的臉色發紫的四個人,卻跑到秋靈兒身邊,取出手帕替她細心的擦汗,一邊擦還一邊心痛的說:“靈兒,看把你累的,對付這幫不聽話的東西,還非的你出手不成。要不咱先稍微休息一下,去喝杯茶聊幾句,這四個嘴硬的傢伙,麼麼,已赫然又要害你忙了!”
秋靈兒,一邊細心收起那些鋼釘,一邊點頭答應,同時長長舒了口氣道:“請貓帥放心,這九九八十一跟穿心釘是我們閣中處置叛徒的最有效手段,用來審訊簡直是大材小用了!一會兒用在他們四個人身上,我一定會找到痛感最佳的穴位,爭取一針也不會失手。”
說罷同楚貓兒離開鐵牢,轉入一個通道消失了。
帶他們進來的士兵,將他們各自用鐵鎖禁錮在一根鐵柱上,便也咕噥着這裡煞氣太重,不吉利之類的話就匆匆離去。
他們的鐵柱和受刑的司徒哲也就不足七尺的距離,他們可以清晰的聞到從他那裡傳來的陣陣血腥氣。
四個人一邊心驚膽戰的瞟着暈死過去的血淋淋的司徒哲,一邊感到毛骨悚然。心想:這穿心釘據說在施刑時要一根根打入人體內痛感最重要的要穴,那種慘痛不是人所能忍受的,據說最後一根纔會釘入心臟,結局這種極致的痛苦!
他們確實都是硬漢子,也確實有顆耿耿忠心,可是這顆血肉做的忠心能不能熬過這種天底下最恐怖的酷刑,他們到底底氣不夠。
終於這裡安靜下來,俠護法忍不住強子壓制着自己心裡的恐懼問道其他三個人:“盟主所受的刑,大家都看到了,他是個錚錚鐵漢,我們身爲他的屬下,一定要要緊呀熬過這一關!即使到了最後一刻,挺刑不過就咬舌自盡,萬不可將山中的秘密通道泄露出來,讓弟兄們蒙受損失!”
義護法在一半贊同的一個勁兒的點着頭:“好,就這麼做!”
信護法卻向來謹慎,低聲說道:“話說這麼說,我們兄弟四個雖然共事已久,但是相互還是缺乏一些默契和信任。只怕現在答應的好好的,一會兒那楚貓兒使出那燦爛的手段,不會的誰還能像現在一樣信誓旦旦管住自己的嘴!”
“你們可以一起發個毒誓,若有違背此刻的決定,說出山中密道出賣兄弟的必然當被亂刃分屍、不得善終。死了還要下十八層地獄用不得超生!”不知什麼時候,半死的司徒哲竟然甦醒過來,沙啞着嗓音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
在眼下的信任危機下,他們在沒有心思去想司徒哲聲音有異的問題,而是急着一個個表明自己的忠心。
紛紛贊同者這個主意:“對,對就是這樣,盟主的主意甚好!”
“恩,那我們就一起立誓!”
“對,如違誓言必被萬名唾棄,人神共憤,不得好死!”
“贊同,就請盟主帶領我們立誓!”
“咳咳咳!”司徒哲突然一陣讓人揪心的咳嗽,然後繼續低沉着沙啞的嗓音費力的說道:“本座……傷及肺腑,說話不便……還是俠護法來吧!”
俠護法滿懷敬意的看了一眼,已成血人的司徒哲,沉重的點了點頭,很榮幸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武林盟四大護法在此特向蒼天發誓……”
“武林盟四大護法在此特向蒼天發誓……”後面桑聲音跟着鏗鏘有力地說道。
半死不活的司徒哲卻在此刻突然豎起了耳朵。
“無論無何,決不把後雲龍山山神像後隱藏的密道泄露出去!……”
“無論無何,決不把後雲龍山山神像後隱藏的密道泄露出去!……”
“如違此誓,定當……”
“如違此誓,定當……”
的宣讀仍在繼續,可是對此刻的假司徒哲來說,這些宣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突然間將束縛在身上的鐵鏈給仍在地上,一邊翹着蘭花指打理自己被水弄得亂糟糟的頭髮,一邊扭着細細的腰肢將那件被豬血弄溼了的紫袍脫下來,厭惡地用兩根手指丟到一邊去。
還厭惡道:“這種化妝術真是討厭,把人家天姿國色的形象全給毀了。貓帥,你得好好補償人家!”
四大護法當即石化,原來這個司徒哲是司徒情假扮的。
至於前面的受刑過程全是表揚。他們四個被華麗麗的耍了。
楚貓兒則抱着韓嘯天得意洋洋的走進來,衝着司徒情笑道:“好啊,小情要本帥怎麼補償?難道要晚上好好疼你一番,還是現在就把你給撲了再說!”
司徒情一揚手,對着她佯作生氣的呸了一聲,扭捏着輕聲笑道:“誰不知道貓帥是著名的風流元帥,若是失身給你,還能再覓良人嗎?”
四大護法全部都華麗麗暈倒,一起無語問蒼天:天啊,這楚貓兒和司徒情,到底誰是男人,誰是女人啊!
“就是,還是偶家情情貞潔,就不給她撲!留着給我撲!”秋靈兒典型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雖然對撲這個字還懵懵懂懂,但是已經說的很順口了。
對此深楷次字含義的冷月,不禁一張冰美人的臉又紅了起來。
一起很怕楚貓兒會撲自己,現在這種害怕,已經全部化爲渴望,甚至已經等得心焦了。
夜幕悄悄織上天空,楚貓兒已經弄清楚了山中的一起秘密。懶懶的窩在鋪了厚厚一層墊子的太師椅上,邊給韓嘯天抓癢,邊聽取一個假扮災民領取糧食的士兵的彙報。
果然,他的彙報和早晨聽到的村民戰三的說辭一般無二,他們幾個人兄弟化妝成災民,剛剛領到的糧食,還沒走出百步,就被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又搶走了,於是他們第二次去領糧食,卻被告知要寫借據。
楚貓兒叫他推向,就開始臉色發黑,不知不覺間握住了韓嘯天的脖子。嚇得韓嘯天大叫一聲:“貓兒,你幹什麼?”
貓兒這才發現自己差點誤傷了韓嘯天,急忙放開手,便撫摸他邊道歉:“不好意思,嘯天,我被他們氣瘋了!”
“通知莫飛鴻,安排好兵馬,今夜子時,我去將他們這些貪贓枉法、肯還百姓、肆意褻職的傢伙一網打盡。明天就把他們全部掛在站籠裡面吊在城門上示衆!”楚貓兒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冷月心疼的抓起她砸的青紫色的手,一邊輕柔的撫摸,一邊埋怨道:“幹嘛這麼跟自己過不去,你生氣就打我兩下,看都砸青了!”
楚貓兒看他認真的樣子,不禁低頭在他俊臉上波了一下道:“我怎麼捨得打你,過來讓娘子我好好的請撥下。”
冷月早已經習慣了她的語言風格,知道自己月色扭捏她越是逼得緊,索性淡然答了一句:“好啊!”便將自己的身體真的湊了過去,很期待的等着某色女的輕薄。
於是兩個身體開始湊近,一種曖昧之極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起來,楚貓兒眼神中升騰起一種強烈的撲倒欲。
剛一湊近,嘴脣還沒來得及落到對方的脣上。卻很快便分開 ,隨即低聲看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各自發出一聲咆哮:“韓嘯天,你想死啊!”
兩人胸前的衣服赫然寄到抓痕,而闖禍的韓嘯天則趁機抓着柱子,輕輕的幾下便攀到房頂的橫樑上,穩穩蹲在那裡衝他們兩個嗚嗚嗚的示威。
醋缸貓,早晚用酒灌死你!冷月惡狠狠瞪了橫樑上的韓嘯天一眼,黑着一張臉,去找莫飛鴻,傳達楚貓兒今晚的行動任務了。
等冷月走了,楚貓兒叉着腰瞪着橫樑上的某貓運氣:“韓嘯天,你給老孃下來,否則今天晚上把你扔出去,別想在上我的牀!”
楚貓兒的河東獅吼,韓嘯天嚇得直接從橫樑上啪的摔了下來,然後被楚貓兒拎着脖子後面的皮毛扔到牀上,一陣猛虐。
某貓眼淚汪汪的舉爪投降。
剛虐完人家,有開始心疼人家。從懷裡出去從歐陽無雙手裡弄到的金玲瓏,一邊哄他帶上,一邊撫摸他的貓嘟噥着:“以後不許這麼霸道,冷月也是家裡人,我早晚得撲倒他!”
韓嘯天不禁仰天感嘆:爲什麼我非要穿到貓的身上,夜夜陪在娘子枕邊,卻不能享受枕邊之歡?不過他很快便釋懷了,因爲他困了,抱住腦袋睡着了。
楚貓兒看着窩在自家懷中熟睡的他,又是感嘆又是好笑。
夫君居然是隻貓?天下事還真夠烏龍狗血的。
初一,新月只有淡淡一痕,星光熹微,無風。寂靜的黑夜更顯得有些詭異。
公孫萬金剛剛熬過一陣頭疼,吃了三幅止疼散才得以片刻的安睡。從楚貓兒將他們的寶物捲走,又拒不交出的情形,她隱約感到自己是被她算計了。
莫非白白在冷水中浸泡了一夜,自己哪裡受過這般苦楚,但是因冰冷刺骨便暈過去三次,而守着池塘的士兵卻死活不許他們離開誰。
那樣的夜晚,他真是銘刻到骨子裡去。
一直髮了一個白天的高燒,被楚貓兒拐走的那個金算盤更讓他坐臥不安,顧不得身體難受,拼命盤算着怎麼從她手中再弄回來。
因此睡得也不踏實,翻來覆去,事兒昏睡時而清醒。
在他偶然睜開眼睛時,突然被嚇的猛地從牀上做起來,抱着被子都成一團,口中哆哆嗦嗦的問道:“你,你是誰?是人還是鬼?軒轅禮,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回答他的卻是漂浮在空中的白衣人的一種霍霍冷笑,那冰冷彷彿可以直接刺入他的血液裡面去。“公孫萬金,本太子死不瞑目,所以多年不的輪迴,今晚得到閻王允許,特來像你討命!”
說吧,一張嘴,一條三尺長的舌頭從口中滑落出來,那顏色紅的嚇人,二懸浮在空中的軒轅禮驟然從袖中伸出雙手,雙手十根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向牀上的公孫萬金伸過來。
嚇得他一邊沒命的向後縮着身子,一面拼命叫道:“當你你與李妃都是懸樑自盡,與老夫何干,找我報什麼仇?”
“哈哈哈,公孫萬金你真的以爲你可以欺騙世人,還能欺騙鬼神嗎?當初若不是你僱傭兇手刺殺本太子,我會舉家逃出京城,家破人亡嗎!”
那淒厲的聲音直刺公孫萬金的耳膜,震得他頭痛更加厲害,於是忙不迭的跪在牀上,練練磕頭求饒:“太子殿下啊,我雖然僱傭兇手你,可逆畢竟沒死,不能算死在我手上,若是把我殺了。也不等於你找到仇人,你也不能得到超生而獲得重新投胎轉世的機會啊?”
因爲恐懼五官擠在一起,簡直像個大號的包子。
飄在空中的軒轅禮,拼命忍住要笑出來的感覺,裝作沉吟了一下退了一步拖着長聲,用有些漂浮不定的聲音說道:“那好吧,只要你吧怎麼逼死本宮的過程原原本本講出來,本宮可以去找真兇,暫時放過你!”
這下公孫萬金如蒙大赦,立即吧如何與當年的丞相許鯤鵬,如何想說服老皇帝另立太子被拒絕,然後收買內侍一碗藥酒毒殺了老皇帝,在朝中四處煽風點火,吧老皇帝之死歸咎於太過寵愛軒轅禮的母妃身上,逼她殉葬,然後收買朝中重臣,讓他們擁立軒轅儀爲帝。
在途中僱傭當地的一個姓雲的地頭蛇,殺死了他的三個兒子,讓他和自己的正妃無力支撐,便丟下女兒軒轅澤晨雙雙自殺身亡。
姓雲地本來也想殺了那個孤女斬草除根,可惜被人給中途救走了。
“姓雲的?他名字叫什麼?”軒轅禮問道。
“好像叫……對了……叫雲千倉!”公孫萬金急忙說道。
這個名好熟悉!“軒轅禮”在心裡翻滾了兩下,終於想起他是誰。這才向上仰頭叫道:“小情情、靈兒,快放下我,tnnd這吊鋼絲扮鬼真不是好玩的!大叔要知道這麼難受,一定換你來!”
於是猛然他室內燈火通明,面前的“軒轅禮”將頭上的假面具和白衣服掀掉之後,露出了楚貓兒那張得意的笑眯眯的絕美小臉。
“楚貓兒,原來是你在耍老夫!”軒轅禮突然撲上前,想伸手去掐住貓兒的脖子,卻被楚貓兒一腳給踹回牀上,冷冷罵道:“老匹夫,你作惡多端,該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而玖月軒華和澤陪着滿臉熱淚秋澤晨站在公孫萬金的牀頭,多年的仇恨壓得她瑟瑟發抖,右手顫抖着拔了一次都沒能拔出自己額劍。
冷月澤站在另一邊楚貓兒一邊,細心的給她解着身上綁着的繩索,關切地替她輕輕揉着調麻了的肩膀。
“求澤晨,這件事終於搞清楚了,這個東西是你的殺父仇人之一,隨你處置吧!至於你的什麼復國大業,從此打住。因爲我那個皇帝姑父對這件事情沒有半點責任!”說完這句話她,從她從冷月手上搶過那把蛇劍,塞給秋澤晨,便拉着冷月走出來這間房間。
他還要去收拾軒轅肆和歐陽父女,沒時間看秋澤殺人。
秋靈兒急忙拉着司徒情從橫樑上跳下來,在後面邊追,邊喊:“貓帥,等等我們,別丟下我們!”
對這兩個年輕人來說,上一輩的恩怨,遠沒有現在正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更加感興趣。
看着兒女都離開,玖月軒華不禁黯然一嘆。兒女長大了,有了他們的生活和追求,根本不該把他們硬扯進自己這代人的恩怨中。
“夫人給咱們的爹孃報仇吧!”玖月軒華拍拍她的肩頭,安慰她。
秋澤晨這才清醒過來,她很感激楚貓兒把這個仇人送給自己處置,冷冷的舉起劍狠狠的向攻速萬金刺過去:“老賊,還我父母的命來!”
一劍將公孫萬金管胸而過,在把劍拔出來。
公孫萬金沒有來得及慘叫便嚥了氣。
秋澤晨報了仇之後,變忱住了,多年爲之奮鬥的目標彷彿在這一刻都已經達成了,她的生命中彷彿一下子出現了真空。
玖月軒華一邊將她摟在懷中,一邊柔聲說道:“夫人,大仇得報,爹孃在天有靈也該安息了,擔了這麼度孃的恩怨,也該是時候放下了,我們都已經年近半百,剩下的日子太珍貴了!讓我們吧這些都拋開,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吧!這裡留給年輕人,讓他們去打拼屬於他們的世界!”
秋澤晨將頭依靠在丈夫的肩頭,定了點頭,淚溼臉頰。但是那確實釋然的淚。
子夜,衣衫不整的歐陽青雲父女和軒轅肆被從自己的房間裡,押解了出來,連同他們那些敢於抵抗隨從。別一網打盡,全部捆綁起來,推進了大廳中。
大廳中楚貓兒正坐在座位上,懶懶的打着哈欠,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楚貓兒累的半死,但是還得留下來處理軒轅肆這幾個傢伙。心裡那個不爽之極。
“楚貓兒,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你子越權行事,你還有沒有一點理智,看清楚我們是誰?也許你不把老夫這個相國放在眼裡,你怎麼敢連太子殿下都冒犯呢?”歐陽青雲又驚又怕,混亂之中勃然大怒,衝着楚貓兒咆哮起來。
“對,你別以爲自己是個什麼破元帥就了不起,這樣子對我們,回到京城,皇帝陛下會殺了你!”歐陽無雙也在一邊叫囂。
“貓兒,爲什麼這麼做?”軒轅肆也不敢想象的問她。
“阿月,好吵!”楚貓兒懶得理他們,只是心煩的瞥向一邊的冷月。
只見眼前人影一花,“啪”“啪”“啪”三聲脆響。
三個人一起跌倒在地上,臉上各是一個駭然的手印。冷月的手勁很大,三個人捱了耳光後再也不出聲了,最多隻是歐陽父女用憤怒的眼光偷偷盯着楚貓兒。
楚貓兒懶懶的一笑,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盒子,在他們面前很誇張的打開,露出裡面一面金光閃閃的龍行玉牌,一字一頓的說道:“看到這個東西沒有?它時在本帥出征前,陛下親自拖秦公公給我的,說只要有這個東西在,本帥可以先斬後奏!”
“貓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外公和歐陽青雲的主意!”軒轅肆這時才猛然驚醒,猜到楚貓兒一定是握有公孫萬金和歐陽青雲貪污的證據,所以才如此對他們要狠下“殺手”。
“什麼都沒做,你以爲自己就沒有責任,這如同看到你身邊的人殺人,你漠然置之,雖然你沒有下手殺人,但是你也是幫兇!難道本帥連你這個幫兇一併治罪,有什麼不妥嗎?”楚貓兒收起那個金盒子,然後在歐陽父女的顫抖和軒轅肆的呆楞中,抱起韓嘯天轉身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身份極爲特殊的人被扔進站籠,懸掛在城頭,站籠下有一張巨大的榜文,上面清清楚楚寫明三人的罪狀。
引來了災民的圍觀和唾罵,多日壓抑的憤怒一下子得到了痛苦的宣泄,人們肆意發泄完自己的情緒之後。
然後興奮的拿着自己的碗和口袋,去領楚貓兒派兵發來的救濟糧。
“盟主,這個楚貓兒真的和天下的官都不一樣!”暗處一個矮個子對帶着孔雀面具的司徒哲感嘆。
“她確實是個好官!”司徒哲點了點頭肯定的答道。
“那我們還有必要阻止義軍起義嗎?”矮個子嘆息道。
“她如果能永遠留在官窯,就沒有這種必要,可是她馬上就要離開了!她離開之後就會有新的官員來接手這裡,這裡很快都會恢復原狀。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本座不想這裡的災民剛剛緩過一口氣,又落到水深火熱之中去。”司徒哲眼底涌上了一種寂寞,那是他以往從來沒有過的眼神。
“爲什麼她會那麼快就離開?她不說來賑災的嗎,災情沒有解除,她怎麼可以回去?”矮個子不解的問。
“因爲它不屬於這裡!”司徒哲黯然神傷的說了一句矮個子沒有聽懂的話,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