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一怔,正想呵斥楚貓兒,膽敢直呼王爺的名諱,可以擡頭看到她羞花閉月的絕色容顏,不禁呆住了。
就連她懷中那隻普通的獅子貓,在她如花嬌顏的映襯下也顯得白的耀眼炫目,不像是凡品了。
人憑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用在她身上絕對不合適。
因爲不是她因衣裝增色,而是衣裝因穿在她的身上而熠熠生輝。
那個官員看得沉醉的樣子,讓韓嘯天的爪子又癢了,可以又不敢向楚貓兒抗議,真恨不得把看楚貓兒的那些眼睛都給抓瞎。
那個官員沒有注意他的反應,只是直着眼睛看着楚貓兒,一邊神情恍惚地點着頭,一邊怔怔地說道:“不錯,我們這位剛剛回來地王爺可是皇上的叔父,所以皇上通令各府各縣速給皇叔選出一位絕世美女作他的王妃!”
楚貓兒的眉頭不禁一皺,心裡不禁開始翻江倒海,這個美人師父真是急於躲開自己。回到帝都不但當上了王爺,還馬上開始選妃。
“那麼咱們這位王爺到現在還沒有家室嗎?”楚貓兒微微一笑,藏起心裡的糾結,繼續問道。
“恩,沒有,王爺一直在外修煉,現在纔回到帝都,所以太妃娘娘特意昭告全國,火速選出幾個妃子,要替王爺延續血脈!”官員一邊答一邊奇怪:自己爲什麼會對一個不知名的小女子,如此熱情。
“哦,那您看憑我的資質可以參選嗎?”楚貓兒眼珠一轉,心裡有了個不錯的主意:既然美人師父想找王妃,她怎麼能不“幫忙”?還有那個多事的太妃娘娘,不氣死她,豈不有損她楚貓兒的威名?
“當然,當然可以!像姑娘這般天生麗質的,一定可以雀屏中選!”小、官員一臉討好狀,的開始詢問楚貓兒的年齡、家鄉、有什麼特長,然後是一通忙亂的記錄,激動之餘,唯一重要的事情反而忘了問:她有沒有夫君?
楚貓兒還沒開口,攸可愛生怕她把這個超級好玩的事情給錯過了,領不到那塊晶瑩別透讓她動心的玉牌,已經替她想好了答案,立即跑過來答道:
“她是我姐姐,叫攸美麗,十六歲,我們都住在本地。我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舞技超樣,如果你不選我姐姐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WWW ⊙тт kΛn ⊙¢o
那個官員竟然連問都沒問,便立即微笑着把一枚玉牌遞給楚貓兒,讓她隨幾個選中的女子去官衙內沐浴、裝扮,準備下午動身,由衙內的州官親自護送入帝都應選!
果然美色的誘惑力是無敵的。
楚貓兒見他們的行程和自己的行程一致,便答應下來。
在衆少女羨慕外加嫉妒的目光中,她和幾個被選上的當地少女進入府衙準備。她把自己得到的那個玉牌,偷偷給了盯着玉牌垂涎欲滴的攸可愛,對攸可愛和攸慕楓耳語幾句,讓兩人快去向冷月司徒哲報信,說自己決定暗中進入帝都!換個身份離開端木夜的耳目,更利於挫敗他的詭計。
至於玉牌之類的,若是她需要的話,隨行的幾個女子手中都有,用不到她還要辛苦保存一塊。
冷月和司徒哲雖然猜不到她混入參選王妃的的隊伍中,具體會怎麼做,可是她的心意向來不好猜度,他們只能按照她的指令行動。
軒轅儀向來不過問她的計劃,所以天過午時之後,便和喬旋一起結伴出發了。
而那個曲也其的州官也帶着這幾天選中的六名王妃候選女子,組成一隻送美女去帝都參選的隊伍。
十幾個差役,加上幾個衙門的捕快,再加上十幾個轎伕,每個女子一頂粉色的小轎,被十二個轎伕擡起來,吱吱悠悠出發了。
爲首的是州官箭飛雄一座四人擡的官轎。前面兩個身強體壯,全哥武裝的捕快開路,後面兩側護着十幾個衙役,後面四個捕快斷後。
一路上楚貓兒叫苦不迭,真恨不得跑出去騎馬走。
在橋子裡悶的要命,天氣又熱,簡直是折磨人。
側是韓嘯天已經適應了這裡的溫度,一路上窩在楚貓兒懷裡呼呼大睡,楚貓兒怕他穿着一身皮衣中暑,便不斷用扇子給他降溫。
大涼山是天宇國境內比較著名的一座山,山勢很高,森林茂密,哪怕是正午走在山谷間都是難以看到太陽。
再加上山谷中綠蔭漫布,亂世縱橫,有野獸出沒,偶爾草莽中傳出一兩聲虎豹嘶吼,使人更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楚貓兒掀開轎簾,向兩邊深深的蒿草看了一眼,突然見前面不遠處有一羣飛鳥在樹頂上盤旋,久久不肯落下。
她頓時覺得不妙,便以方便爲由,要求轎伕停下來,讓別的轎子先過去,她匆匆下了小驕,抱着韓嘯天鑽入草叢中去了。
叢林間一夥黑衣人,正張弓搭箭、手中握着刀劍,靜靜等着遠處漸漸走近的隊伍。
一個人跑到前面偷偷躲在樹後,往山路上瞧了一眼,便匆匆跑回來向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報告:“於將軍,曲也其選送的美人到了!”
那個被稱爲於將軍的,立時哈哈一笑:“好,這是咱們截殺的第三隊選女了,儘量減少這些選女的數量,咱家侯爺的大小姐才能順利選上御王妃。
那時候侯爺一定會對咱們兄弟大加封賞的!”
他一般的勇將一個矮胖的中年漢子,點了點頭,情緒激動的說道:“不過這些女人,據說都是萬里挑一,個個姿色超羣。若是這麼殺了好可惜!不如弄上山去,先讓弟兄們嚐嚐鮮,然後再殺!”
他一提議,立即有十幾個人響應起來,“對,將軍,反正她們也是死路一條,何不先讓咱們兄弟飽飽口福呢?”
“就是,咱們風裡來雨裡去,爲了侯爺做這種孽事,也許將來去了地府會受報應也說不定,如果不在現世享受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
“對,對,將軍……這既然是弟兄們的要求……您看!”一個粗壯的漢子甕聲甕氣的在一邊懇求道。
楚貓兒躲在一棵樹上,看那個將軍如何抉擇?
她從哪些盤桓在半空的驚鳥,便猜到了這裡必然有什麼蹊蹺。
溜進叢林中,便悄悄溜到這裡來,果然看到這樣令她憤怒的一幕。
於是她不聲不響的縱身躍上一棵大樹,藏在茂密的枝葉間窺視。
那個於將軍稍微皺了皺眉,可是他也清楚若是不答應他們的請求,他們勢必不會服服帖帖的去行動。
反正這些女人一定要死,而這些手下將來也必然會被滅口。
那麼下面的事情,他又何必太糾結。
於是思忖了片刻,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藏在樹上的楚貓兒心裡一陣冷笑:原來這個於將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虧得自己還想觀察一番,留他一命!
樹下的幾十個人,便從懷中掏出蒙面巾將臉給遮住。
等州官蕭飛雄走近,便呼啦一聲衝了出去,舉着刀劍將整個隊伍緊緊包圍住了。
蕭飛雄是習文出身,不懂武功。見從裡中跑出這麼多的劫匪,嚇得滿臉慘白,可以仍然抱着最後一絲期望,死撐着嚇唬衆人:“你們知道這驕子中的都是什麼人嗎?敢劫御王爺的選女。你們可知道後果有多麼嚴重?”
兩個捕快也硬着頭皮上前橫刀攔住衆人口圍在小驕周圍的衙差,見攔路的強盜數量衆多,嚇得一個個面如土色,靠在小轎旁發抖。
那個副將哈哈一笑,上前揮刀將兩個捕快迫退,然後伸手將蕭飛雄拉下馬來,一刀砍看去。
見避無可避,直嚇得用袖子捂上了眼睛等死。
可是突然覺得一道綠光從林中射出,那個副將突然痛得“啊!”得一聲慘叫,手中的刀“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他的手腕上赫然插着一片新鮮的綠葉,這下子把衆人嚇得臉都藍了,誰這麼有本事,把一片柔軟的毫不受力的葉子,當做暗器,射入人地手腕之中。
看那片葉子僅餘葉子的三分之一,貌似連那勇將的手腕骨都被葉子戳穿了。
“誰?”於將軍帶着幾個人聞聲跑進去樹林裡去查看,可是裡面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等他返回來,那個副將正抱着自己的手腕,疼的冷汗直流。
幸而有隨行的軍醫,幫他把外面的葉子撕掉,暫時上藥包紮。而射入骨頭中的葉子,只能以後再處理。
其他的蒙面人已經把這裡的轎伕和衙役、捕快捆在路旁的樹上。而五個被選中的少女被他們驅趕着走在最前面,他們剛想把這五個女子驅趕上左邊僅容一人攀爬的山路上,突然一個蒙面人喊道:“弟兄們,這裡還有一個絕色的!”
然後他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人兒從樹林中帶了出來,那個小人兒懷中還抱着一隻雪白的獅子貓。
衆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模樣時,全都驚愕到心跳停止。
瑩白粉嫩的臉頰,大而靈動的美目、小巧的鼻翼、完美的臉型、溫潤淺紅的脣瓣,竟然美麗到讓人看上一眼便心神皆醉的程度。
而且她的臉上竟然找不到一點胭脂水粉的痕跡。
純美宛如天人的小人兒,讓他們驚歎造物者的神奇。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麗到讓人忘記一切的女子?
沉默了片刻,有人驚喜若狂的喊了一聲:“哈哈,今天咱們兄弟有豔福了!”
“對!我們能對這樣的美人一親芳澤,這一生可沒有白活!”
“帶她走!兄弟們!”
“這個我們一定要把她永遠留在隊伍裡!嘻嘻……”
“就是,這個絕對不能放走!”
那個被從林子裡帶出來的就是楚貓兒,她一邊看着這裡的地勢,一邊跟着那五個哭哭啼啼的女子向上走。
後面幾十個蒙面漢子,欣喜若狂的爭先恐後地跟上來。
這各山路陡直的如一架天梯,而且左邊是直立的峭壁,右邊是深谷,而山路的狹窄只容一個人通過。
看着前面宛如上天一般的路,五個少女一邊摸着左邊的山壁,心驚膽戰的往上走,一邊哀哀哭泣。她們不用問,也從這些人滿臉淫邪的笑中,猜到了正等着自己的悲劇命運。
可是現在逃又不能逃,後面又有一羣弓上弦刀出鞘的惡魔逼着,她們除了向上走,再沒有別的選擇。
楚貓兒一邊向上走,一邊看着右邊的山谷。
越向上走,地勢越陡直,最前面的五個少女已經嚇得雙腿發抖,不敢直立着走了,便俯下身子手腳並用向上爬着。一個個眼睛都不敢看右邊越來越深得山谷。
只要誰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楚貓兒也裝作俯下身子,卻將手搭上了一塊與石壁稍微連着一點球狀巨石,袖中一個軍用匕首滑落出來,她運力一害。
那枚巨石邊和石壁脫離開來,然後她突然鬆開手,縱身跳過這個石球,那個石球立即骨碌碌,沿着半尺寬的石道,越滾越快,撲向了後面的幾十個蒙面人。
他們怎麼猜得到,這六個柔弱無力的小女子中,會有人利用這種方法,襲擊他們。而且依他們的地勢,要躲開飛滾而下的巨石,根本就不可能,那個於將軍在石球滾到之前,縱身跳下了深谷。
而他身後的許多人,都或被巨石砸死掉入深谷,或是被巨石撞入深谷,或是逼得那些人慌亂中一腳踏空。一聲慘呼,掉入了深谷之中。
轉眼之間,幾十個人全部被巨石橫掃殆盡。
楚貓兒站住身子,向嚇呆了的五個女子喊道:“別發呆了,快點下去!
別讓大家等急了!”說罷帶頭轉身向山下走去。
五個女子狠本不知道這些強盜是怎麼招惹了一塊巨石,然後被巨石給全軍覆沒。
但是好在死裡逃生,她們便欣喜若狂地一個個拖着軟綿綿的腿,跟着楚貓兒一點點得挨下了山道,走到了山下。
楚貓兒第一個跳下平地,讓五個幾乎癱軟的女子暫時休息一下。她跑到那些落入山下的蒙面人哪裡,找到一個砸死後落到樹上,相對完整的屍體。
然後從屍體上捏出了一個令牌,塞入自己的身上。
怕那些女子等急了,便復又跑回那羣女子中間,和她們一起回到路上,見那些人已經被隨後路過的冷月等人解了下來。
那個州官正坐在路上大哭,見楚貓兒帶着五個女子回來,立時轉憂爲喜,聽到幾十個強盜都被猝死時,他也顧不得問這些強盜是如何掉下懸崖的,急忙把六個選女送入小轎,告別了冷月,司徒哲等人繼續上路。
冷月和司徒哲雖然看到了楚貓兒,可是隻能裝作不認識。連多看她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兩人好不悲哀。全部詛咒起韓嘯天來,竟然想不到,作爲兩個大活人,他們還不如那隻貓幸福,可以時刻賴在楚貓兒懷裡。
遠遠目送楚貓兒做着小轎離去,兩人幾乎站成了望妻石。
攸可愛和攸慕楓站在兩人遠處,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看着他們直搖頭嘆息。
“可愛,你想不想貓帥姐姐?”攸慕楓嘆道。
“當然想了,不過可惜我是女的,貓帥姐姐喜歡美男!”攸可愛糾結着說道。
攸慕楓舔了舔嘴巴,突然想起一句話,可是硬忍住沒說出來,他可不想因爲這句話,以後天天被妹妹嘲弄。
那句話是:幸虧我是美男!再大一點,貓帥姐姐會喜歡我的!
站了一會兒,軒轅儀和喬旋的龍輿也到了,他們便一個個翻身上馬,跟着隊伍向前走去。
心裡各自思忖:不知要多久,才能和楚貓兒在一起?
楚貓兒坐在小轎中,小憩了一會兒,然後掏出那個從蒙面士兵身上取出的令牌,仔細翻看。
韓嘯天用爪子敲了敲那枚令牌,聽不到金屬之聲,不禁奇怪的問道:“貓兒,這令牌是什麼東西做的?”
楚貓兒將那令牌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說道:“是龍涎木!”
“用龍涎木做令牌,他們不是普通人啊!”韓嘯天用爪子碰碰自己的耳朵,嘆了口氣。
“哈哈,你還知道的真不少!”楚貓兒替他抓了抓脖子笑道。
“當然了,我韓嘯天好歹也是對歷史頗有研究的,怎麼會不知道龍涎木極其珍貴,數量又很稀少,往往用來製作秘密組織人們身上的飾物,怎麼樣,貓兒夫君不是隻會吃魚吧!“韓嘯天用爪子扒着那枚令牌得意地賣弄。
“看來你這隻貓,還是隻有文化的貓嗎?”楚貓兒笑着彈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後接着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令牌上的字,是什麼字?”楚貓兒指着令牌上的一個異族文字道。
結果韓嘯天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天宇國的文字認識他,他可不認識這個國家的文字!
結果楚貓兒只得趁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把這個字,照葫蘆畫瓢,畫在一個絲絹上,挨個問那五個選女。
這五個選女大都不認識字,倒是一個叫娟兒的選女,她父親曾教她讀過一些書,她看了好久,才思索着告訴楚貓兒“這上面是兩個字“天羅”,因爲兩個字套在一起了,所以看起來是一個字。”
“天羅是什麼?”楚貓兒繼續問她。
“也許是個什麼封號吧!”娟兒想了想猜測道。
畢竟她也是個素來不出門的女孩子,見識有限。
楚貓兒向她表示了感謝,心裡突然想起那個於將軍口中的,他們爲侯爺辦事之類的話,而且貌似截殺選女也做了好幾次。
而且他們這麼做,還是爲了減少選女數量,讓那個侯爺家的大小姐順利入選。
看來這個天羅必定跟這個侯爺有莫大關係,還有這個所謂的侯爺大小姐也必定不是個好東西。
她竟然想得到自己的美人師父,簡直是癡心妄想!
也好,自己自從對付完那個極品脂粉女歐陽無雙之後,還沒有要對付的女人,雖然對付這樣的人沒什麼意思,可是聊勝於無。
不妨在缺乏對手時,暫且把她定爲新的假想敵好了。
那個侯爺家的大小姐,若是知道自己成了名震天下的楚貓帥的假想敵,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十幾天的辛苦跋涉,終於臨近了京城。
這一路上始終和軒轅儀他們的車駕相距不過十幾裡,大都靠攸可愛兄妹來互相傳送消息。
進京前一天的黃昏,楚貓兒他們在驛館中遇到了幾十隊來參選的選女,她們都等在驛館之中等明天一早進城。
就在衆人興沖沖的等待的時候,從城中風塵fH「出來一隊宮女,還有一個負責在宮中挑選嬪妃的老宮女嚴婆婆。
她宣稱自己奉太妃娘娘之命,先把各地送來的三百個選女,替娘娘過目一下,選出前三十名,餘下的明日遣返。
衆選女一下子情緒低落,原本指望,親眼見一眼傳說中的這位,比仙人還美、比神靈還純淨的水墨王爺。夢想得他回顧,嫁給他,和這位王爺共度一生,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驛館之中連夜點起上百盞燈籠,把院落裡照得亮如白晝。
這個於婆婆大約六十多歲年紀,一臉褶子,滿眼陰狠。估計在宮中欺負人一定夠心狠手辣。
六百美人,盛裝打扮,排成一隊,一個個在老宮女面前走過。
她從中挑選出一百個四肢比例完美、腰肢柔軟修長,修頸豐胸,黑髮如雲,步態優美的。
楚貓兒咬了咬牙,皺着眉,學着前面的女子,風擺楊柳的走過去,生平第一次走路如此拘謹,心裡連連咒罵:丫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報仇十天不滿,你個老妖婆等着,老子記住你了!
一百個選出來之後,楚貓兒還在其中。
她便抱着韓嘯天,繼續冷眼旁觀看這個老宮女還要搞什麼?
於婆婆叫一百人依次進入內室,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每個人進去後都要一炷香的時間,纔會出來。而每一個出來的人,必然臉紅耳赤,滿眼淚痕。
楚貓兒心裡嘀咕: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她站的有些累,正四處找個地方想坐會兒。
突然有個宮女在門邊,大聲喊她的名字:“曲也其的攸美麗!”
她只得抱着韓嘯天,邁步走了進去。
兩個宮女在旁邊催促:“快點,嚴婆婆在裡面等着呢,馬上輪到你了!
楚貓兒皺了皺眉,一步跨入了內室,只見娟兒竟然脫得一絲不掛,被按在牀上,兩個宮女在那個老宮女的指揮下,對她進行着讓人臉紅耳熱的各種檢驗。
一個宮女掀起她的秀髮,露出耳根。另一個宮女摸着她的身子,發現她一對美胸不大不小,然後用手去揉捏,試試彈性。
然後又不顧她的哀求,檢視了她的肚臍、下身的私處,並用手指探入她的身下,以證實她是否處女。最後還不忘檢查她的嗓子,讓她喊“御王千歲”,以檢查她的聲音是否甜潤。
娟兒在她們的擺弄下,臉紅的幾乎滴下血來,一雙美麗的眼睛也幾乎哭腫了,可是老宮女突然在她的腋窩處發現了一顆痣,突然變了臉色,叫兩個宮女把衣服丟給她,收了她的玉牌,將她赤着身子趕了出來。
楚貓兒見她們用如此侮辱人地方法來做檢驗,不禁沉下了臉。一邊幫痛哭的娟兒穿起衣服,一邊冷冷地盯着兩個宮女和那個嚴婆婆,臉上的笑變得冰冷之極。
嚴婆婆見她如此,立即大聲喝道:“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的選女,拉進來,剝了衣服替她檢驗!”
幾個守着門的宮女一擁而入,正要將楚貓兒摁住,還沒到她近前,楚貓兒只輕輕一拂袖,她們便四飛八紮的跌了出去,各個摔得鼻青臉腫。
嚴婆婆見她竟敢反抗,立即要衝外面喊人,楚貓兒淡淡一笑,拂袖一甩,一股白色的帶着濃香的煙霧扔進了房間內。
嚴婆婆和兩個宮女一嗅到這些煙霧,立即手軟腳軟,連舌頭都軟了,想喊出聲來,卻只是空張嘴而已。
楚貓兒冷冷一笑,將跌的鼻青臉腫的幾個宮女給一腳一個踹入房間內,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淡然一笑:“既然你們喜歡侮辱人,那就讓你們嚐嚐受侮辱的滋味。”
說罷將那個小瓷瓶丟入房中,插上內屋的門,帶着穿好衣服的娟兒,從房間中款款走出來。
她們站入隊伍後,很久都聽不到那嚴婆婆的傳喚聲。
有另外地宮女,便好奇的進入房間中去看。
只聽到內室中傳出各種不堪入耳的低吟之聲,她們打開房門看時,不禁各個面紅耳赤,捂着臉跑開了。
只見屋裡面的宮女和嚴婆婆各個脫了個精光,正抱在一起做着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
半個時辰之後,恢復正常的嚴婆婆老臉慘白,帶着那些宮女倉皇離去,奇怪的是她們明明被人算計了,卻全都失憶了,記不起是如何被下了春藥的。
因楚貓兒半路一攪,原定的留下三十人,結果自楚貓兒後,都留下來,總共留下了四十一人。
第二天一大早,五百多落選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四散回了原籍。
她們四十一個人被送上小驕,擡着離開了驛館。
不過十幾裡地,便到了帝都的南城門之外。
天宇帝都的城牆在建築上別有特色,分別有正樓、箭樓、閘樓三重城樓。閘樓在最外,其作用是升降吊橋,箭樓在中,正面和兩側設有方形窗口,供射箭用。正樓在最裡,是城的正門。
城四周環繞着又寬又深的城河,正對城門處設有可以隨時起落的吊橋。
吊橋一升起,進出城的通路便被截斷。
當她們的隊伍來到城門外時,發現門外已經積留了好幾只隊伍,其中包括軒轅儀和喬旋等人的龍輿,還有風雅國的皇帝攸雙華的車駕,看到父皇的車駕到了,攸可愛和攸慕楓立即藏在冷月和司徒哲的身後,再不敢露面。
現在城門外護城河上的吊橋雖然放了下來。可是城門仍然關的緊緊的。
城門右邊的一個地方有個圓圓的小洞。據說曾經是上一次七國盟會時,端木夜讓衆位國君鑽過的那個狗洞。
衆人從清晨等到日上三竿,然後又等到千時。頭上的太陽曬得衆人頭暈目眩,苦不堪言。
城下等的人中無數次要求開城門,城頭上的守衛竟然死活不開,把下面的人氣得半死,卻也無計可施。
好不容易,熬到一個老太監出現在城頭上,傳來端木夜的口旨:帝都大門損壞無法開啓,讓衆人由小圓洞進城。
三國皇帝不禁全都傻了,又搞上次鑽狗洞的那一套,他們怎麼這麼倒黴啊。不鑽的話進不了城,還要在外面耽擱下去,鑽的話,又要落下七年的笑柄,成爲端木夜口中的笑料。
身爲一國之君,怎麼丟得起這份人。
楚貓兒在轎子裡探着太陽穴,冷冷地笑着:端木夜,既然你喜歡動心眼兒,不把別人當人看!本帥也不能不給你點教訓!
她把正睡得香的韓嘯天喊醒,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韓嘯天聽得耳朵抖了兩下,立即樂了。從她的轎子中偷偷溜出來,去找冷月。
攸可愛一眼看到他,急忙把他抱起來。
韓嘯天急忙對她說:“可愛別鬧,我找狐狸哲有要緊的事!”
攸可愛知道是楚貓兒將他派來的,便將他遞給了司徒哲。
韓嘯天跳到司徒哲耳邊對他說了楚貓兒的計劃,司徒哲不禁精神一振,立時帶馬上前,向城頭的那個老太監喊道:“老公公,你們右邊那個洞不是門,應該是個豬洞纔對!請您回去問問你們的皇上,你們天宇國是人國還是豬國,如果是人國就請開城門讓我們進城,如果貴國不是人國,那我們也不介意入鄉隨俗!畢竟進豬國,就得鑽豬洞,我們能理解!”
那個老太監聽得滿臉通紅,急忙下了城去向端木夜請旨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城門大開。
衆人這才順利進了帝都城門。
路上喬風和護衛風雅國皇帝的周錦將軍,對司徒哲的機智那是大爲佩服,連連讚歎。
司徒哲卻苦笑着搖了搖頭笑道:“兩位謬讚了,剛纔的主意並不是在下想出來的!”
兩人忍不住驚奇地問道:“哦,那這高明的辦法是誰想出來的?竟然可以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辦法,讓天宇皇帝端木夜都乖乖地自甘認輸,打開城門放我們進來,這種高明人物,我們一定要見上一見,還請司徒大俠予以引薦。”
司徒哲抱歉的一笑:“實不相瞞,這個主意是我們楚貓帥想出來的,是她派人傳信給我,另我用此計逼端木夜開城!”
喬風頓時明白了,便點頭微笑。
而周錦則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地問道:
“楚貓帥,就是那個普旋江邊以三十萬破百萬的楚貓帥?”
司徒哲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
“能不能勞煩司徒大俠引薦一下,周某想拜見一下楚貓帥,當衆向她表示敬意。”周錦語出赤誠,看得出是對楚貓兒的妙計極爲佩服。
司徒哲抱歉的搖了搖頭:“對不起周元帥,我家楚貓帥現在在暗處保護皇上,目前還不便於露面,不過七國盟會召開之日,她是定會出現在大家面前的!”
周錦聽得黯然一嘆,好不失望。
如此一位威名赫赫的戰神,不能見上一面,是何等的憾事!
衆人進城之後,各自分道揚鑣。
每個皇帝都到爲自己準備的臨時行宮去了,而楚貓兒則和四十名選女一起送入了剛剛建成的御王府裡。
這時已是入夜,她們被統一安置在一個精緻的院落中。
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這裡顯得神秘而安靜。
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
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
楚貓兒坐在屋檐上,欣賞這一幅精緻的畫面,若不是聽聽幾個宮女說,他這幾日都在宮裡陪着母親,靜安太妃。沒有回過府。她早去翻遍王府找他了。
而明天他纔會陪着靜安太妃一起回府,親自挑選各地選送的美女。
楚貓兒心裡又氣惱又懷疑:他難道真的這麼急於忘記自己?
韓嘯天照樣吃着醋:“貓兒,你爲什麼爲他花這麼大心思?”
楚貓兒淡然一笑,用手指戳着他的額頭笑道:“那是因爲你們都不讓我花心思!”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跑掉,然後再重新讓你追一次?”韓嘯天戲謔道。
“好啊!有本事你們跑好了!反正跑掉一個,我會再去找兩個做補充!
“楚貓兒瞥了他一眼。
“貓兒,你什麼時候纔會滿足?”韓嘯天伸出兩隻貓爪子,抱着貓腦袋糾結道。
“如果把美人師父打包帶回去,就差不多了!”楚貓兒的話,讓韓嘯天無語了。
一夜幾乎無眠,第二天一早她倒睡起了早覺。
幾個宮女在外面喊了半天,讓她隨衆選女入賓禮廳去聽候太妃的訓示,她才懶洋洋地爬起來。
本來想素面見人,可是稍微想了一想。
便用秋靈兒的方法,稍微修飾了一下自己的容貌。
用畫筆把彎彎的眉毛改成了遠山眉,把自己的脣適當的擴大了些,並在脣角點了一點美人痣,用特製的膠將自己的眼睛改成了單眼皮。
然後佩戴上紛繁複雜的首飾,將自己的臉摸了厚厚一層宮粉,並添上了一些胭脂。
如此濃妝豔抹之後,她再照鏡子。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脂粉女。
這讓她很滿意,便隨着四十個女子一起,到賓禮廳裡面去了。
裡面是一個寬大的廳堂,正南面一把鋪着錦緞的椅子上,坐着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婦人。
她滿頭銀絲上仍然滿是珠翠,身上還是一身盛裝。
身邊兩個宮女一個爲她捧茶,一個在爲她輕輕打扇。
白暫的臉上已經滿是皺紋,但是眼角眉梢仍然有當年的絕代風韻。
一雙眼睛凌厲無比,透露着威嚴的氣魄。
楚貓兒知道她便是端木水墨的生母,靜安太妃。
四十一個女子分成左右排開,靜安太妃的眼睛在四十一個女子的臉上身上來回流連。
嚇得這些女子一個個心頭砰砰直跳,這種沉靜的氣氛讓人極爲難受。終於盼到了她開口:“你們都是千里挑一的女子,容顏都算得上是傾城之姿。
但是做我御王府的女人,要的不是一隻花瓶,你們還必須知書守禮、四藝皆通、嫺靜淑德、配得上本宮的兒子才成!”
說完這句話嚴峻的眼光又在衆女臉上來回徘徊了一回,接下去說道:“現在本宮就替王爺來親自考察一下你們的文采!你們之間只有六人可入圍,參加中午和各位名門貴媛的再次比試。來人準備筆墨紙硯!”
貌似參加這場鬧劇,還要準備過五關斬六將不成?居然還滿複雜,不過那些所謂的名門貴媛中,應該有那個什麼侯爺的大小姐吧!假想敵出現,這件事好玩了!
聽到她的吩咐,門外進來一隊宮女,每人手中一套筆墨紙硯。
楚貓兒不禁皺起了眉,就是寫字她也只會寫現代的簡化字,連天祝國的繁體字她都寫不了,何況是這看不懂的天宇國文字?
不只是她一個,四十一個人中間,竟然有十幾個不會寫字,連筆都不敢拿。
靜安太妃便命人把這十幾個人帶下去,給了獎賞打發回家。
楚貓兒躲到角落,站在一張桌子前面,雖然拎着筆,卻在一邊冥思苦想的糾結着。要是讓她畫行軍對陣圖,或是地形圖,她絕對會一揮而就,關於作畫,還真沒有經驗。
突然她看到了韓嘯天的四隻小爪子,那爪子上每一個都是一朵天然的梅花印,便在他耳邊輕聲道:“嘯天,快,幫幫忙踩上幾朵梅花,湊湊數!”
韓嘯天聽得嘴角直抽,可是又不敢拒絕她,只得把爪子沾進墨水中,在她分到的紙張上,踩出了一些稀稀疏疏的梅花印兒。楚貓兒在這些梅花之間,胡亂加上幾筆之後,將這些散亂的梅花連接在一起,竟然變成一幅頗有意蘊的水墨梅花圖。
然後在上面不管它簡化字還是繁體字,胡亂題上一首墨梅:
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剛剛題完,靜安太妃便走到她面前問道:“你的字怎麼不是我天宇國文字,寫得是什麼?讀來給本宮聽聽!”
楚貓兒正糾結她看不懂,於是把這首詩鏗鏘有力的讀了一遍給她。
“好一句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一句宛如天籟的輕嘆,從屏風後面傳來,一股淡淡的青梅香隨之瀰漫了整個房間。
是他!楚貓兒彎起嘴角微笑了,丫的,偶等得就是你,你不來,好戲怎麼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