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下夾樹街派出所,位於城鄉結合部的中間位置,這裡,屬於進城沒啥幹,回農村又不甘心的混子天堂,又髒又亂,是治安案件頻發地帶,而關宇的一個朋友,就在下夾樹派出所當所長。
所長辦公室裡,關宇站起來,拿着辦公桌上的茶缸子喝了一口,隨口衝所長說道:“人,我扔你這兒了昂!”
“你淨Jb整些違規操作的事兒!操!”所長挺不樂意的罵了一句。
“我也沒辦法,這案子還在審,我也沒往上報呢!!”關宇呲牙笑了一下。
“啥時候領走啊?!”所長擡頭問了一句。
“不一定,就這兩天!!”
“操,那還得弄個值班的看着,你給外面那幾個兄弟整點實在的!別一天摳搜的!”
“妥了,我就Jb喜歡提潛規則的領導!哈哈!”關宇賤賤的一笑,擺手說道:“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晚上喝點不?”
“隊裡忙活一個搶劫殺人的案子,不一定有時間,再說吧!”關宇略微思考了一下,回了所長一句,隨後所長站起來,送着關宇奔門口走去。
“吱嘎!”
關宇拽開木頭門,看着亂糟糟的走廊,突然停頓了一下,扭頭趴在所長耳邊說道:“這事兒,就你,我,值班的知道,誰都不能說!!”
“呵呵……局長要問呢?”
“你告訴他,沒事兒瞎打聽個Jb,整急眼別說關二哥錘他!”關宇傲然說道。
“你真能吹牛屁眼子!”
“反正事兒我交給你了,你必須給我整好,值班的啥的,必須要嘴上掛鎖的!完事兒,宇哥給你上點‘炮’,肯定能讓你媳婦捧着你臉蛋子,狠幹兩口就完了!”關宇拍着所長的肩膀,挺Jb壞的說道。
“oK,妥妥滴!”
二人狼狽爲奸的一笑以後,隨後分開,而老三被關在派出所二樓的戶籍辦公室,高樓鐵網談不上,但門口有鋼筋護欄,屋內是鐵門,出肯定是出不去。
……。
傍晚,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護士正低頭玩着手機連連看,眼睛困的通紅,打着哈欠。
“啪啪!”
兩聲輕微的響動在牀邊泛起,極靜的監控裡,護士聽到聲音,緩緩擡頭四周掃了一圈,並沒有看見什麼,隨後低頭準備繼續玩手機。
“蓬!!嘩啦啦,咣噹!”
重症監護室裡,再次泛起一陣響動,護士擡頭的那一瞬間,親眼看見,躺在病牀上的麻臉,上半身猶如彈簧一樣,從牀上彈坐起來。身上插着的各種管子,點滴瓶,嘴上的呼吸機,全部被帶了起來,氧氣瓶被拽的咣噹一聲砸在了水泥地面上。
“你醒啦??”護士愣了半天,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熱,怎麼這麼熱??這周圍怎麼都是火!救我出去!!救我出去!我的臉!草泥馬,不要燒我的臉!!”麻臉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對面的牆壁,過了能有不到一分鐘,突然伸手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劇烈拉扯之下,纏在肚子上的紗布,開始滲出血液。
“你……你怎麼了??”護士驚愕的看了一下麻臉,頓時呆愣住,手機啪唧一聲摔在地上,才反應過來,推開門就瘋跑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撿起手機。
“醫生,醫生!!病人醒了!!”護士站在走廊裡,大聲嘶喊着,“蓬蓬蓬!”麻臉一個高蹦到地上,磕磕絆絆的衝出了監護室,在走廊裡,瘋狂的跑動了起來,頓時引起走廊裡,正在打飯,或者坐在長椅上吃飯的家屬注意。大家都挺蒙,一時間也沒人攔着他。
“你幹什麼??”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端着鐵盤子裡剛打的晚飯,看着麻臉衝了過來,頓時嚇的退後一步,開口問道。
“啪!!!”
麻臉毫無徵兆,突兀擡起胳膊,一個大嘴巴子,呼在老頭臉上,直接給老頭臉上的眼鏡幹飛,直溜溜的幹在了牆上!!
“你打我幹啥??”
“你傻B啊??都他媽着火了,你還吃個Jb!!趕緊跑,跟我走!”麻臉眼神古怪且飄忽,神秘兮兮的衝老頭說了一句,不由分說,拽着人家就往外跑!!
“你鬆開我啊!!”老頭近視眼,眼鏡丟了,一時間也看不清路,栽栽歪歪的被麻臉拽着往外跑去。
“別吵吵,這是有人故意放火,要燒死我。我們凱撒鬧分裂了,他們幾個小孩,要殺我,我大,我不能跟他們打!”麻臉臉色蒼白,肚子上的鮮血,嘩嘩從大腿上流了下來,下半身就穿一條醫用的透明短褲,此時也已經褪掉了一半。
“大哥,你鬆開我,我不怕死!!”老頭這麼劇烈的跑動之下,已經快給肺葉吐出來了。
“不行,我得救你!!”
“小兄弟,我是葫蘆娃,不怕火,會吐水,你鬆開我!!”
“咣噹,咣噹!”
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門被推開,四五個醫生看見亂糟糟的走廊,頓時衝了過來!!
麻臉跑的毫無章法,東竄西跳的,也沒個具體目標,沒跑兩步就被堵住,隨後醫生蜂擁而上直接撲倒。
“按住他!!別住胳膊,別按傷口!!”醫生喊了一句,從後面別住了麻臉的胳膊。
“讓我起來,你們都是凱撒的吧,你告訴小飛!我是他叔,我怎麼可能會害他!!”麻臉趴在地上,一邊劇烈掙扎,一邊開口喊道。
……。
二十分鐘以後,一天沒吃東西,剛坐下喝兩杯水的我,木木,還有大康,舟舟,福鑫,高東被叫了上來。
“怎麼了???”王木木猛然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焦急的衝醫生問道:“怎麼樣,我朋友醒了??”
“醒是醒了,不過……!”醫生皺着眉頭,表情有點怪的說道。
“到底他媽怎麼了??”大康有點急的喝問道。
“這樣,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醫生說了一句,脫掉滿身油漬的白大褂,換了一件,隨後帶着我們走了出去。
我們一羣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非常疑惑的跟着醫生,再次來到了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