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兒和唐小白也趕到了米國。
一落地兒,張靈兒就問道:“怎麼回事?這種國際大片的音樂讓我來唱?”
楊過:“對!這首歌很不一般,唱好了,你的人氣至少能攀升一個臺階。”
張靈兒錯愕:“因爲一首歌?”
楊過:“對。”
唐小白:“老闆,你們這大神雲集,還需要我來打醬油麼?”
楊過:“學一學,我們要培養自己的電影攝影大師,我們要爲了華夏電影之崛起而奮鬥。”
唐小白:“……”
李晨和姜江倆人臉色很奇怪,搞笑呢!明明就是你這邊的攝影師被人給挖走了,還什麼爲崛起而奮鬥……
在張靈兒的身後,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慢慢地從人羣中走了過來。
楊過:“郭霜?嚯,你幹嘛呢?我還以爲你沒來呢。”
李晨:“青蛇在觀察地形,暫時隱匿在人羣中,方便觀察四周。”
楊過:“沒必要吧!難不成還老想着有人來搞事情?”
郭霜:“老闆,這事情不能大意,洛杉磯的幫派分子很多,需要警惕。”
張靈兒皺眉道:“你又惹事了?”
楊過連連擺手:“沒,當然沒……我只是靜靜的,想當一個美男子而已。”
“切……”
……
半天后。
楊過:“OK,人員全部就位,咱們繼續開工……拍到哪兒了?哦,拍到舉辦宴會了……萊昂納多,臺詞怎樣了?”
萊昂:“導演,沒問題,我已經在訓練細節表情了。”
楊過:“凱特,你的重點不是在宴會上,而是在船艙底層平民聚會上……你需要表現出一個貴族小姐釋放天性,展現出來的率真和歡樂……”
凱特:“導演,雖然我的父母都是演員,但我從小都是在平民學校讀的書。”
楊過:“ok,開始……小白,注意配合。”
……
“咔……小白,鏡頭不對,細節的把控力度要強,可以多給些特寫,手上的動作和麪部的表情要多給點……”
……
羣演,露絲的母親。
母親:“你住哪裡,道森先生?”
楊過不得不讚嘆,哪怕只是普通的好萊塢演員,其實力也非同一般。一個動作,一個擡頭,貴族的氣息盡顯無疑。當然,他們也經過了短暫而專業的培訓。
萊昂的頭髮梳得連蒼蠅站在上面,都能滑倒。
此刻,他的腦袋昂起,以平民的身份在一圈貴族中自信旦旦地說道:“目前,就住在這船上,以後看上帝安排。”
母親:“你怎麼有錢旅行?”
萊昂:“我到處打工,往來都坐貨船,泰坦尼克號的船票是賭牌贏來的。”
說着,萊昂還用手撓了撓鼻子,這是發揮到自然處的反應。楊過不禁眼前一亮,真是幸運。
楊過低聲道:“小白,給女主鏡頭,還有比利……”
母親:“你喜歡這樣四處漂泊嗎?”
楊過急促喊道:“小白,鏡頭,給茉莉·布朗。”
萊昂:“是的,夫人,我很喜歡……全部家當都在身上,我有副健康的身體,以及作畫用的紙。我喜歡在一早起來時,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遭遇,或是會到哪裡去感覺。前兩天,我還在天橋下過夜,現在卻在這豪華巨輪上跟你們共飲香檳……生命是上帝給的,我不打算浪費它。世事很難預料,只能隨遇而安……”
這一段話,可謂是這部電影中,男主角宣誓自己人生意義的一大亮點。別看只有一小段話,卻很難演繹。
萊昂在這過程中,隨手抓起麪包啃上了一口。他舉起香檳的動作,眼神,身體動作的幅度……都很亮眼。
張靈兒不參演,但是站在旁邊看着,不禁訝異:“好厲害。”
然而。
“咔……萊昂,你的自信還不夠。你是以貧民的身份挑戰貴族……這並不簡單,有些地方你過了,動作太過隨意,比如吃麪包的動作。有些地方你又弱了,比如目光凝視全場的時候……Again。”
張靈兒:“這還不行?”
楊過:“不行,我們現在拍的是一部偉大的電影。每一處細節,一個表情,一個神態,都需要精煉。”
張靈兒:“……”
拍攝繼續。
“咔……比利,你是全場最傲氣,格調最高的人。你注意你的語氣,千萬不能大大咧咧的。作爲露絲的未婚夫,你要在大度中微妙地體現出刁難,那是貴族的方式……”
楊過:“Again……”
一組鏡頭,一直從下午錄到了晚上,衆人都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當然,也有人會抱怨,他們自認爲已經演繹得很好了。特別是但比利的扮演者表示不明白,爲什麼要演繹那麼多遍?
楊過把鏡頭給他看了,然後這貨就很嚴肅地對楊過說了句:“導演,你是個出色的導演。”
……
晚上。
楊過正在擺弄着愛爾蘭哨笛,一遍又一遍地在吹奏。
張靈兒:“咦?這是什麼樂器……這個音樂很好聽,是這部電影的主題曲?”
楊過:“嗯,愛爾蘭哨笛,地位相當於華夏的笛蕭,這首歌就是你這幾天要練的。”
張靈兒詫異:“你寫歌不都是很快的麼?這回怎麼慢了?”
楊過:“不是慢,而是我對愛爾蘭哨笛的發音還需要進一步地瞭解。還有,鈴鼓和沙錘的配音,我需要找到準確的點切入進去……”
張靈兒:“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音樂?”
楊過:“是也不是,後面加入了管絃組。回頭,我還要詹妮幫我找些人過來。這首歌唱好的難度有些大,可能需要你磨鍊好幾天。”
張靈兒眼中露出光芒。
楊過如此精心地去打造一首歌是很難得的。僅這一點,她覺得這次推掉了國內的事情過來,就很正確。
楊過的眼前已經寫了很多張紙,樂譜都畫了好幾張。
張靈兒在旁邊耐心等待着,不時地問道:“你這次在好萊塢不順利吧?”
楊過:“嗯!還行,至少能順利拍下去。”
張靈兒:“但是那個法爾科,還是要和他少接觸。我跟郭霜問了法爾科這個人,據說是一個十足的壞人。”
楊過:“這事兒我們管不着!法爾科壞不壞,那也無所謂,畢竟,他不是咱華夏人。不過,這老頭對藝術家還是比較尊敬的。可能到了他這個年紀,追求的東西,早已經不是金錢什麼的了,而是更高層次的精神……好了。”
張靈兒一把撈起那一疊樂譜道:“好了?”
楊過:“你試着唱唱看?”
張靈兒哼了哼,眼睛越來越亮,然後擡頭看向楊過道:“我要聽你唱一遍……我需要先把握一下原創作者對這首歌的把握……”
楊過:“啊?”
張靈兒:“值得你這麼鄭重對待的一首歌,我得多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