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從青蓮嘴角留下的蔘湯都令柳大少嘴角抽搐,心疼非常的心疼,四五湯匙的蔘湯送到青蓮口中,一口沒有喝進去全部流了出來。
柳大少很想用錘子敲開那些影視劇大佬的腦子好好看看,到底怎麼做才能讓人昏睡之中喝下湯藥,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湯碗本就不大,幾下子就已經消耗了一小半,全部浪費了,千年人蔘的價格柳大少雖然不清楚會值多少銀子,但是僅僅有價無市這一點足以看出它的珍貴,就這樣浪費了,痛得柳大少心都在滴血,這裡面每一滴水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鶯兒,聽少爺的,乖,過來,少爺交代你一件事情。”
平時異常乖巧的鶯兒竟然破天荒的搖搖頭,顯然還是無法忘記哪條毒蛇的存在,不敢上前來。
鶯兒倔強的搖搖頭,看來少爺吃了她的恐怖還是比不上哪條毒蛇的恐怖,軟體動物果然是八成女人的天敵,至於剩下的兩成統稱爲女漢子。
柳大少臉一黑,鶯兒不幫你總不能讓小爺嘴對嘴的給她喂藥吧。
咦,好辦法啊!似乎有些吃虧啊!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比起這些來吃不吃虧就算了?這就上升到哲學的層次了,可惜本少爺沒有那個覺悟啊。
回頭看了看鶯兒,果然鶯兒緊張的縮了縮脖子,顯然還是不樂意上前幫忙。
“唉,小爺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爲了愛與和平,拼了。”
..........
看着面前指着自己的劍尖,柳大少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劍尖紋絲不動,青蓮欲是俏目含火,想要除掉柳大少而後快。
“淫賊,我要殺了你,你不但在揚州輕薄與我,如今竟然還敢毀了本姑娘的清白,替我姐姐償命來。”
柳大少退邊退邊防備:“冷靜,別衝動,世界多麼美好,青蓮姑娘你不該如此的暴躁啊。”
青蓮穿着一身淺綠的衣服,豔麗的小龍盤繞在皓腕之上伸着蛇信虎視眈眈的看着柳大少,這貨變臉有點快啊。
“青蓮姑娘,柳某從來對聖人的一些言說嗤之以鼻,柳某認爲日月分黑白,天下分善惡兩類,不能用不同的方法去看待一些事情或者去評價某些人的品質如何,可是今日柳某發現自己錯了,聖人說的是真他孃的有道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重傷昏迷於柳某的房中,柳某不計前嫌,摒棄揚州你我之間的一些誤會,使用千年人蔘爲其療傷,到頭來竟然得青蓮姑娘拔劍相向,柳某怨恨蒼天無眼哪。”
柳大少有些急了,說了這麼久,鶯兒去府裡喊人怎麼還沒有過來,鶯兒啊鶯兒,你可不要出問題了,少爺的身家性命如今系你於一身啊,少爺我悔不該聽你的話,把這個歹毒的娘們交到官府嚴懲,五馬分屍,辣椒水,老虎凳統統的給她用上,讓她知道忘恩負義的下場。
青蓮手持寶劍步步緊逼:“淫賊,說我的衣服是誰換的?我怎麼會躺在你的牀上?”
“衣服當然是我的丫鬟幫你換的了,柳某怎麼可能趁人之危,至於你爲什麼會在我的牀上,你昨日不知道怎麼回事昏倒在柳某的房中,生命已經岌岌可危,柳某是到處遍尋良醫爲你診治,因爲你傷的太重,柳某甚至不惜將庫房中僅有的價值幾百萬了銀子的千年人蔘取來熬湯,如今姑娘大病初癒竟然想要柳某的命,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吧。”
青蓮眼神閃爍,緊緊地盯着柳大少,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奈何柳大少不但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神情更是冷靜的可怕,根本沒有被劍指着的覺悟。
青蓮,去揚州投靠柳公子,他一幅乃是兵部尚書,岳丈是金陵刺史,與淮南王有些交情.......白蓮教如今危在旦夕,朝廷是動了真格的了,待在教中非是安身立命的地方,去投靠他,帶着姐姐活下去。
聽從你姐姐的話把,她已經爲你想好了退路,她是笑着走的,匪,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青蓮顫抖着手中長劍對着柳大少。
柳大少看似平淡的神色實則心裡已經緊張的砰砰跳,手心更是出了不少的細汗,這娘們可千萬別糊塗啊,小爺大好的人生還沒開始可不能死在這個瘋婆娘手中。
“柳一叔,快動手,那個女子要殺少爺,再不動手就完了,少爺受傷了鶯兒也不活了。”
柳一面罩下神色冷靜,拍了拍鶯兒的頭:“娃,別緊張,那個姑娘從始至終身上都沒有帶一絲的殺意,否則大叔早就將其拿下了,眼下的這種情況咱們還是不要出面的好,肯定是少爺在外面惹下了風流債被姑娘家的找上門來了,咱們出去了少爺肯定臉面上過意不去,你沒看到嗎?那姑娘的劍尖始終往下壓着,刺不到少爺的。”
“哼,我又不會武功,我怎麼能看的出來?不過少爺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那姑娘沒有殺意的,不然的話早動手了,哪能婆婆唧唧的在這裡聊上這麼久,肯定是商量着想進我柳家門庭的事情哪,說不準以後見了要叫一聲少夫人哪。”
鶯兒不說話了,低頭纏繞着手指,一臉的醋意油然而生,柳一在一旁直搖頭,又是一個陷入癡情尚不自知的癡心人吶。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雨青蓮在江湖行走從來不會欠人恩情,殺了你之後我會一命相抵,隨你去了。”
臥槽,要不要這麼兇悍,一命相抵,你這是多恨我啊:“不是,等一等,青蓮姑娘,柳某與白蓮教素來無恩無怨,與姑娘更是萍水相逢,柳某能問問咱們什麼仇什麼恨嗎?你爲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苗疆的女子被男人侮辱了清白,要麼殺了那個男人,要麼嫁給那個男人,要麼自己死去,除了殺了你我別無可選。”
“等等,等等,青蓮姑娘,你這一身漢人裝扮,自稱苗疆女子是不是太欺負人了,還有,苗疆還有這規矩的嗎?”
“我雖是漢人卻是被苗疆之人養大的,自然遵守苗疆的規矩,受死吧。”說完揮劍就要劈砍過來。
臥槽,玩真的?
“你不想知道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嗎?”柳大少突然喊道。
青蓮一個腳步不穩,怔怔的愣住,顯然被這句話刺激住了。
青蓮剛想要掙扎:“別動,再動小爺宰了你,不識好歹的臭婆娘,小爺真是瞎眼了纔會救你。讓你手上的蛇離開才能放下手臂,不然別怪我辣手摧花。”
“柳一叔叔,他們怎麼抱一起了?”
柳一咳嗽了兩聲,就要拉着鶯兒離開,心道少爺啊你可不要太過分了,這姑娘真想殺你,手上的那條蛇就能讓你死上十次。
“柳一叔叔,鶯兒不走,鶯兒還要伺候少爺那。”
“娃,聽話,接下來的事情小孩子不能看,聽話,叔叔帶你去吃糕點。”
“可是,少爺他........”
柳一拉着掙扎的鶯兒離開了別院:“別可是了,少爺會搞定的,放心啦。”
青蓮吹了幾聲詭異的口哨,小龍吐了吐蛇信,爬過窗口進入了柳府的竹林裡去慢慢失去蹤跡。
“你要怎麼樣,既然已經落到了你這個淫賊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嘿,這話說的還真是沒有水平,搞得小爺纔是反派一樣,救你的是小爺,殺小爺的是你,落到小爺手裡,小爺把你賣到青樓去,給你長點教訓。”
青蓮臉色一白,青樓是什麼地方,進去了只有一條路,還不如死了,於是開始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