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士的業務非常廣，絕大部分都是李揚沒辦法去管理的。
他只要一個方向，別的都會想辦法丟掉。
哪怕倒貼錢也得丟。
他要的就是文娛，那些明星是文娛的核心。
嚴格來說是那些明星背後的工作室以及文娛資源。
文娛雖然是廉價娛樂，但不可否認，文娛同樣也是覆蓋面最廣的娛樂方式。
沒有足夠的內容，就沒辦法在流量上掌握話語權。
第二天，李揚就跟那些明星見面了。
基本都是正當紅或者圈內大佬，只不過他們在李揚表現的很低調，沒有半點架子。
會議的核心，是李揚想要組建樂士短劇部門，然後需要在場的各位出力，幫忙搞定基礎資源。
短劇是一個非常吸金的行業，過幾年纔會爆發，並且規模很快就達到了年付費兩百億的盤子。
年付費兩百億，按照付費跟免費的比例，免費市場至少也應該有一千多億。
不僅僅是國內，短劇最火的其實是國外。
就娛樂方式來講，國內的娛樂方式已經秒殺全球了。
網民能get到的閾值越來越高。
這一點從外網的TK就能看出來。
外網的那些千萬網紅，基本上放在國內都沒人看，可偏偏國外人特別喜歡。
要段子沒段子，要才藝沒才藝，整活也不會，隨隨便便跟這個合拍一下，隨隨便便套個BGM，就能讓國外那些網民高潮。
國內的網文小說能讓國外癮君子戒毒，國內的短視頻模式，能在國外跟瘟疫一樣傳播，甚至擊穿西方國家上百年構建的媒體護城河。
同理，短劇也是如此。
霸道總裁那種，別以爲只有國人愛看，全球都愛看。
拍攝劇情短點，主要以調動情緒爲主，不管在哪都是通殺的項目。
這些明星在國外也有資源，先把國內做好，隨時都能進軍國外。
這個項目不一定能賺幾個錢，但卻是快拍最佳的流量變現手段，而且還能讓他手裡掌握更多的流量來源，以及資金流通。
李揚做什麼都沒考慮賺錢，至少不會去考慮當下賺不賺錢。
他要做的就是培養出一層層關係鏈，一環套一環，最終完成資金鍊閉環。
只要是殺豬的，手裡再怎麼都能蹭下來二兩油。
哪怕他未來的先知優勢不在，只要體量足夠強大，依舊不耽誤他賺錢。
一百億的本錢，哪怕一年賺兩倍，也不過三百億。
可是十萬億的本錢，哪怕一年只賺1%，也有足足一千億。
那些明星不想賠的血本無歸，只有跟李揚合作，因爲李揚不會買他們手裡的份額，要麼虧損超過九成賤賣，要麼就老老實實配合，爭取把樂士給盤活。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李揚跟他們聊了相關事情，如何以低成本去搞定一部短劇。
劇本可以直接買那些網絡小說的，短劇劇本這個時候不值錢，甚至別人都願意免費送。
這個時候，壓根就沒有短劇劇本這個版權概念。
找一個網站，幾百萬就能批量搞定幾萬本書的短劇開發版權。
而且現在的短劇還不需要審覈備案，比如什麼穿越重生之類的元素，都能直接拍出來。
財務方面，李揚會親自安排人負責，樂士以前的那些財務，接受調查之後拿錢走人。
李揚不可能用。
包括現在的樂士管理層，也都是要清理的對象。
……
“相奴姐姐……我來江北了，賞臉一塊吃個飯唄？”
“你……用不用這麼噁心？”
“姜半夏不是一直都這麼喊的？我現在是她老公，這樣稱呼也沒問題吧？”
“她是她，你是你……你不是在京城嗎？來江北幹什麼？”
“打比賽……”
相奴：“……”
李揚放下那麼多的工作不去做，偏偏喜歡去打電競比賽？
打電競比賽才掙幾個錢啊？況且現在絕地求生聯賽已經辦起來了，不怎麼需要他來引流。
相反，無論是極影汽車還是綠水集團等等公司，都更需要李揚纔是。
於是，相奴問道：“你到底圖什麼啊？”
“不圖什麼啊，就圖一個愛好，晚上記得過來啊，姜半夏也在。”
“爲什麼要刻意說姜半夏在？”
“我怕你衣服穿的太少，到時候我忍不住。”
“呵……”
此時，李揚正在跟隊友一起打遊戲，他再過幾天就要上場了，提前來這邊訓練訓練。
姜半夏還沒過來，大概晚飯之前能到達，自己一家人都會一起。
包括薛凝跟李雨晴。
他之所以要參加比賽，一方面是想要趁機徹底把隔壁那個賽事流量吸光，另一方面也算是給粉絲提供情緒價值。
他可以在資本市場賺錢，哪怕割了自己粉絲也不會內疚，畢竟那就是賭場，入場的時候就該做好思想準備。
但現實中，他的人設主打一個真誠。
哪怕他本質上是一個虛僞的人，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哪怕打比賽確實會耽誤他很多時間，整體收益得不償失。
可粉絲呼喊太久了，這個情緒價值他肯定要給，哪怕身體不舒服也得上場，哪怕打的菜了也得面對。
反正儘可能讓那些粉絲的情緒價值得到釋放。
這是他人設的一部分，想要這個人設經久不衰，就必須要把握住那些小細節。
哪怕他將來資金出現了黑天鵝事件，也能憑藉這些粉絲力挽狂瀾。
就跟他大學專業課的核心一樣。
市場營銷的本質是交換，人生同樣也是。
晚上，李揚姜半夏還有相奴三人一起吃了頓飯。
這頓飯的主要目的，是李揚想讓相奴去樂士那邊幫幫忙。
不是他有多麼相信相奴，純粹是兩人之間利益糾葛已經特別深，相奴不會因爲一點蠅頭小利就去坑他。
目前爲止，能夠讓他無條件信任的人也就四個半。
又沒給他睡，又沒給他生孩子，完全找不到信任對方的理由。
夜裡，姜半夏美滋滋的拿着李揚的手機，翻看李揚的快拍賬號。
她羨慕李揚的粉絲，不管到哪，都有那麼多人關注。
快拍總共才幾千萬用戶，可李揚的粉絲就有兩千萬了。
而她呢？名義上是世界首富，微博粉絲過千萬，知道她的人更多。
但……粉絲粘性不足，註冊快拍賬號兩個月了，粉絲也才一百多萬。
快拍後臺給她賬號分配的廣告都不值錢。
看李揚的後臺，各種大公司的廣告報價，動輒幾百萬起步的都有。
她打開一些粉絲私信，對着李揚說道：“老公，這個美女很漂亮哦，專門給你發了私房照呢，你要不要回人家一句？”
“再漂亮能有我老婆漂亮？”
“我感覺比我漂亮多了。”
“那肯定是P圖。”
姜半夏再次問道：“真不要啊？那我把她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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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黑吧，我也就是平時沒空看，要是看見了，早就給拉黑了。”
李揚無論是哪個社交平臺賬號，私信都有一大堆。
很多噁心內容都在私信裡面，當然也有一堆大尺度的。
無論男的女的，在私信裡面根本不做掩飾。
又翻了一會，姜半夏再次說道：“李師父，伱有一個粉絲家裡遇到了困難，父親受了重傷，母親得了絕症，私信找你求助呢。”
李揚：“……”
其實他知道私信裡面有不少求助內容，但是他沒法搭理，一直以來就是假裝沒看見。
首先，他並不知道別人說的是真是假，想要確認，就得去找人覈實。找人覈實也並不靠譜，這種直接涉及到資金轉移的項目，中飽私囊是最基礎的，人性永遠經不起考驗。
況且一旦開了頭，後面是繼續還是不繼續？
繼續的話，天底下所有人都找他。
不繼續？會給自己人設挖坑，畢竟真的是有粉絲家庭困難。
索性就當全部沒看見，畢竟也沒聽說哪個人在私信看見有人求助，立馬伸出援手的，他這樣做也很正常。
不過今天，被姜半夏拿到明面上來了。
“那回人家一句，要一下對方的聯繫方式，明天一大早我就讓吳道友趕過去核實一下情況。”
“啊？吳道友孩子快出生了，他沒空吧？”
“就是因爲孩子快出生了，他必須得有空。”
吳天齊已經畢業了，也跟考拉俱樂部簽訂了合同，月薪兩萬多。
不過嘛……肯定是不夠花的。
現在楊姍姍住在江北，吳天齊老孃在這邊照顧，平日開銷並不小。
吳天齊家裡雖然有點錢，可在江北花費一百多萬買了套房之後就窮了，家庭花銷全靠吳天齊跟吳玉良的工資，近期想要攢下一筆錢很難。
而且吳天齊肯定不能一直在考拉俱樂部當經理，對他來說，這不是一輩子的買賣。
他也不可能強行給吳天齊安排不適合他的工作，更不能白送給他錢。
時間久了，朋友之間的感情都會變質，只剩下維持利益的作用。
吳天齊又不是女的，跟他感情變質了沒啥好處。
姜半夏沒有着急給對方發消息。
她本來以爲李揚會拒絕，畢竟這件事比較難處理。
幫了人家，要麼被傳播開，到處都有人找他。
要麼就不傳播，幫了等於沒幫，不會對他有半點名聲上的加成。
她之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故意問一句，純粹是好奇。
她發現跟李揚在一起四年多了，依舊對他不是很瞭解。
“其實……我還沒打開這條私信，別人那邊應該沒顯示已讀。”
李揚愣了一下，看向姜半夏。
此時的姜半夏低着頭，把手機還了回來。
下一秒，她就被李揚託着下巴，露出了一張無辜的小臉。
李揚笑呵呵的說道：“小娘子，給我下套是吧？”
“沒有沒有，我就是看了一下你的答辯演講，有點怕怕的。”
就李揚畢業答辯的演講內容，誰聽了都覺得這傢伙是老陰幣。
姜半夏也不想隱藏什麼，跟李揚之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還能離咋地？
“怕什麼？”
“唔……李師父，你有沒有系統？”
“系統？什麼？”
“就是小說裡面的那樣，叮一聲就發佈任務，然後只要你做了任務就可以得到相對應的獎勵。比如你刷題一萬道，就獎勵你一個高考狀元，比如跟我結婚，就獎勵你一個很厲害的量化程序……”
“嗯嗯嗯嗯？”李揚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然後低聲說道：“你果然聰明，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姜半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麼一想，其實就能解釋的通了。
憑什麼李揚這個傢伙只努力一個月，就比別人努力好幾年考的要好？
恰好最近互聯網上的系統文小說特別流行，然後她稍微照搬了一下李揚的人生，發現很吻合。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是李揚系統的NPC啊，跟自己結婚只是李揚接受的一個任務。
任務是沒感情的。
“你……真有啊？”姜半夏小聲問道。
“你說呢？”
姜半夏支支吾吾的說道：“那……按照慣例，我知道了系統的存在，是不是要被抹殺了？”
“不用不用，你對我的好感度是100分，在系統看來，你屬於絕對不會背叛我的那種，不僅不會抹殺，系統還給我下達了另外一個任務，只要我完成這個任務，系統就會獎勵我一千億美元。”
姜半夏瞪大了眼睛。
“什……什麼任務？”
“再生一個孩子！”
說完，李揚不等姜半夏反應過來，就孤身闖了進去。
姜半夏：“……”
“我真成NPC了？”
“NPC你個頭啊，整天到底在想什麼？我要是有系統，用得着這麼累？除了追上你之外，我還有啥啊？手裡幾個公司都是賠錢貨，都往裡面砸多少錢了？”
李揚的商業天賦並不出衆，如果換做一個厲害的人，完全可以通過他花出去的那筆錢，做出一個全球頂級的大企業。
而他現在做的幾個項目，都不算牛逼，甚至還沒有太高的認可度。
傳播度有了，認可度一直都比較難。
他手裡真的沒錢了，一滴都不剩，包括自己老爹賬戶的那些錢，這次也全部給花了出去。
也就陳佩佩那邊還有點髒錢，暫時沒有動用的必要。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是靠着卷積公司光明正大的花港城那筆錢，不然就他在股市賺的那點，根本不夠花。
極影汽車目前足足花掉了四百個億，其中葉柄承千方百計幫他弄了一百億的貸款，姜半夏投了一百億，李揚自己投了四十億，加上以卷積公司的名義投資了一百多億，還有以坡縣新城資本的名義投資了幾十個億。
這還不算賣出去十幾萬輛車回籠的資金，算上的話，極影汽車已經燒錢五百個億了。
極光工作室那邊也是，項目到現在也沒盈利。
遊戲本身一年要賠幾個億進去，也就是今年纔開始售賣一些道具開始回血，賽事項目今年各種贊助收入有十幾個億，去掉成本能賺幾個億。
綠水集團更是純倒貼，一年定增一次，除了有一次讓富婆羣承接了，別的都是他自己弄錢承接的，一次花十幾個億。
某魚，快拍，加在一塊也投資百億進去了。
現在真正屬於他的錢，幾乎沒有，只有公司股權。
第二天中午，李揚從俱樂部趕回來的時候，順帶着給姜半夏帶了一顆毓婷。
畢竟昨晚確實沒做保護措施。
這玩意一年服用超過四顆，就有可能對身體造成一定的損傷，如果僅僅一顆，應該還好。
這個時候，是堅決不能要孩子的，因爲孩子出生恰好在明年下半年，而等到後年年初，孩子依舊特別小，生病感冒了都不方便去治。
哪怕姜半夏有醫療團隊，但也沒有那麼齊全的設備專門給她備着。
真想要孩子，等過幾年再說，反正都還年輕着。
李揚偷偷把藥塞給了姜半夏，姜半夏看了一眼，就給收了起來。
等夜裡訓練回來，姜半夏就說道：“老公，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孩子留在這邊，爸媽也在這邊，你要記得回來吃飯啊。”
“啊？這麼快就要走？”
“昂……反正你也要打比賽，我感覺大姨媽也要來了……快快快，趁着還沒來……”
李揚知道，這是吃藥之後的症狀，否則姜半夏的生理期還有一個星期呢。
以前姜半夏的生理期就很準，偶爾有偏差，也不會超過兩天。
在生過孩子之後，更是一天都不帶差的。
“抱歉哈媳婦，昨晚是我衝動了，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沒有，我開心着呢……正好藥效有三天，今晚也不用老公受委屈啦……”
……
第二天吃過早飯，姜半夏就回去了。
至於李揚拿給她的那顆避孕藥，此時還放在她的包裡。
她沒吃，只是專門查了一下吃避孕藥之後的狀態，編了個藉口離開了。
不離開的話，肯定要露餡，她很清楚李揚這傢伙細的很。
她仔細想過，李揚雖然很厲害，但那支QDII基金想要在一年之內賺一千億美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今年上半年那次清盤數據來算，頂多賺五百億美元，距離李揚說的一千億美元還遠着呢。
在沒有任何槓桿的情況下，一年之內絕對不可能賺一千億美元。
反正她絕對不要當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