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背頭頭皮都麻了,他趕緊走到張雨新面前:“張,張小姐,你看這,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這事真對不住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我們吧,您要不解恨,這樣,打我幾下。”
張雨新站過去“啪”就是一巴掌:“你混蛋。”
背頭絲毫不敢還手:“是,是,我混蛋。還請您原諒。”
張雨新怒氣未消:“帶上你的人,滾蛋。”
背頭忙不迭點頭後退。
“等等。”張雨新叫住他,“把我們送到醫院。”
電話響了,我一看,是小妖,心裡有點發怵,還是接了:“小妖啊,有什麼事?”
小妖嘻嘻一笑:“哥,明天我過生日,你能過來陪我吃個飯嗎?”
我推辭說有事。
小妖說:“哥,能過來就過來吧,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你怎麼了?”
“我要走了,離開這個城市。”
“這麼突然。”
“嗯,你來吧,就當是個告別會吧。”
“那好吧,明天我過去。”
小妖說:“禮物你不用買了,送我一幅畫就成,我喜歡你的畫。”
我苦笑一下,上次送畫還是給蘇小夕的姐姐,沒想到竟是我的初戀。放下電話,我心裡居然有一種失落感。
第二天中午,我如約而至。我拎着畫,打車來到小妖的家。上了樓,敲了門。小妖開了門,我立刻愣住了。小妖披着一件白色的浴巾,頭髮上還滴着水珠,那形象真好比出水芙蓉,說不出的清純動人,冼盡了鉛華的她看上去就像一個鄰家女孩。小妖一笑:“你真會來,我剛洗完澡。”
我臉一紅:“要不我出去?”
小妖:“不用,進來坐吧。”
我只好進去。這是個看上去只有70來平的屋子。小妖說這是她租的房子。房間裡擺設簡單而雅緻。陽光隔着淡黃色的紗簾照進屋裡,形成一種朦朧的有詩情的亮光。小妖關了門,我把畫放到桌上。我剛轉身,小妖就撲過來,抱住我,親吻我,她吻我的臉,我的嘴脣,她的舌頭伸進我的嘴裡,我們的舌頭糾纏一起,我感到一陣綿軟的快感,小妖身上的浴巾掉了,光着的身子緊貼在我身上。我感覺得到她身體的火熱,Ru房的溫軟,我心猿意馬,生理上本能反應衝擊着理智的防線。我幾乎失控,但最終理智佔了上風。我輕輕推開她。小妖盯着我的眼睛:“我就那麼不討你喜歡嗎?”
我無力搖搖手:“小妖,你把衣服穿上,我們不能這樣。你再這樣我就走了。”
小妖低下頭,臉上流着淚:“你真是一個好人,你女朋友一定會很幸福。你不要走,我穿上衣服就是了。”
她進屋換了衣服出來,莞爾一笑,過來拉着我的手:“我們吃飯吧。”
“就我們兩個?”
小妖一點頭:“就我們兩個。”
我見她情緒不高,轉移話題:“那我們吃什麼?我來做飯吧。”
“不用,我已經弄好了。紅酒加披薩。”
紅酒倒滿了高腳酒杯,披薩的盒子已經打開。我笑:“這組合好,第一次遇到。不過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小妖一笑:“我覺得挺好,我喜歡簡單的人,簡單的事情。”
我:“這點你和我一樣。”
小妖:“那爲了我們共同的性格先乾一杯。”
我說:“好。幹了。”
我給她倒滿了酒,
自己的酒杯也滿上。
我吃了一口餅:“今天你過生日,可我還不知道你今年多大?”
小妖神秘一笑:“你猜。”
我笑了:“18。”
小妖哈哈一笑:“我真那年輕嗎?
我一舉酒杯:“有,怎麼沒用,爲我們的小妖18歲生日,再乾一杯。”
小妖的眼裡居然有了淚花:“謝謝。我們幹了吧。”
小妖倒滿了酒杯。
小妖:“第三杯酒,我來說,我祝願我們都有一個好的未來,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點頭:“這個好,這個好。”
三杯酒下肚,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頭暈得厲害,不對啊,我酒量再不大,也不至於喝兩杯紅酒就醉倒。我的眼皮真得睜不開了,再看小妖,她端坐着,人變成了兩個,我很想搞清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舌頭都大了,說話費勁,終於再也忍不住,趴桌子上睡下。
小妖無神地看着我,癱坐椅子上。門開了,孫春亮走了進來。他呵呵一笑:“行啊,小妖,得手了,不愧是我女朋友。”
小妖站起來,看着孫春亮:“你還是個人嗎,爲了掙一點錢,叫你女朋友做這種事?”
孫春亮毫不在乎:“怎麼了,又不是叫你去當小姐,咱這是正經買賣,拿錢辦事,這和那私家偵探差不多,再說你不是也沒事嗎?”
小妖:“是啊,那還得感謝人家的爲人,要是給一個不要臉的,我早讓他強姦了。”
孫春亮:“你看你, 哪有那麼嚴重,我不是一直在外面聽着嗎。”
小妖:“你怎麼一點也不臉紅,一點也沒有廉恥,你不覺得你跟他比差太多了嗎!”
孫春亮眼一瞪:“怎麼,你看上了這個小白臉,明兒告訴你,你敢離開我半步,我立馬回老家把你爹媽做了。還有你那個上學的弟弟。廢話少說,趕緊把他擡牀上。”
小妖無奈過來,兩個人把我擡到牀上,孫春亮扒光我的衣服,對小妖說:“你趕緊脫衣服,我好給你們拍照。”
小妖脫了衣服,赤裸裸鑽進被窩,摟着我,擺出各種姿勢。孫春亮手裡相機閃個不停。
車子到了醫院,一行人把大師擡進去。大師滿臉是血,精神倒還好。背頭恭維:“到底是學過武術的,底子多厚,換一般人早趴下了。敢問英雄師從哪門哪派?”
大師:“派你個頭,甭跟我套近乎,誰英雄?我都讓你們打成狗熊了還英雄。”
背頭:“誤會,誤會,全是誤會,我們純粹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誰跟你一家人了。”大師反駁,又指着張雨新,“我們纔是一家子人。”
“是,是。”背頭忙不迭點頭,“一看兩位就有夫妻相,不愧是天造地設地一對。”
“對,對,果然是英雄配美人,才子配佳人,雙劍合璧,相得益彰。”衆**拍馬屁。
張雨新氣紅了臉:“你們給我滾。”
背頭巴不得離開,領着手下的人狼狽離開。
張雨新指着大師:“你瞎說什麼,誰跟你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