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千里涵空照水魂
小涵被掠走,留下薩滿符文,莫非小涵跟陽泉的這位鬼火薩滿有什麼聯繫?!
“請問老夫子,那位鬼火薩滿姓甚名誰!”我緊張了起來,該不會是小涵她爸爸吧!
“水魂大師。”
水魂大師?不是姓趙,也許只是巧合吧。不過這名字很奇怪了,水魂,一個火屬性的薩滿,怎麼姓水呢!
“對了,老先生,您看看這個,是否能破解?”我把表姐交給我的在小涵房間發現的便條掏出,雙手遞給了甘老夫子。
甘老先生接過,眯起眼睛看了看,眉頭緊鎖,沉吟片刻,開口道:“這字條從何而來?”
“一個姑娘不見了,從她的房間發現的。”我實話實話。
“姑娘?誰啊?”小四問,看來李師師還沒有把小涵失蹤的事情告訴她。
“趙小涵。”我說。
“啊!小涵不見了?!”小四驚叫,不過李師師馬上止住了她,怕她打擾甘老夫子的破解思路。
“老朽才疏學淺,只能看懂個大概。”
“您說說吧。”
“這似乎是一首詩……”甘老先生揚起紙條,對着燈光仔細看,“千里涵空……照水魂,萬枝破鼻團香雪。啊,這是溫庭筠的《相和歌辭》!----漏轉霞高滄海西,頗黎枕上聞天雞。蠻弦代雁曲如語,一醉昏昏天下迷。四方傾動煙塵起,猶在濃香夢魂裡。後主荒宮有曉鶯,飛來只隔西江水。”甘老頭搖頭晃腦地讀完了詩。
這應該是一首詞的半闕,小涵(或者劫掠小涵的人)留下半闕詞是什麼意思?
對詩詞我不太懂,李師師和小四更是不懂,老先生也是一臉迷惑。
“師師,去找人把這詩詞翻譯成漢字寫下來,以後再研究,老先生,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何況現在兵荒馬亂的,到哪兒去找那位水魂大師啊!我們馬上就好打盤金了,恕晚輩直言,您看您能幫得上什麼忙麼?”
薩滿法師,有那麼神神叨叨的麼?就是再厲害,也是一種巫術而已,我現在手裡可是有兩個重裝甲集團和半支艦隊!實在不行,大不了不過了,全金屬狂潮,把彈藥打光,也能把盤金這個彈丸之地給從地圖上抹去!
當然,能夠減少消耗豈不是更好,看看這位老先生有什麼良策吧!
“老朽已說過,老夫只懂得一些占卜、治病之方,至於攻伐巫術,實非老夫所長!”
看來他是不打算幫我們了,這點我懂得,他們這些方術之士,都喜歡故弄玄虛,可能他也確實沒那麼大的實力,幫我們不成,反倒有可能被盤金大薩滿當做主要目標擊殺!
我只能說,情有可原。
我點點頭,謝過甘老先生,老先生起身,我等三人相送,李師師安排人將甘老頭送走了。
“這個老傢伙!說了半天等於什麼都沒說嘛!”小四抱怨道。
“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得多。”我寬慰她,其實是在寬慰李師師,畢竟這可能是她花大力氣請來的人物。
“師師,你去召集常委會開會吧,制定明天的作戰計劃。”
“知道了,你們先在這裡等着。”李師師出去佈置,剩下我和小四坐在包間裡。
“昨晚你姐沒把你怎麼樣吧?”我壞笑着問。
“去死!”小四臉紅了。這時李師師的手下把寫好的那半闕詞送了進來,我看了看,隨手裝進了口袋裡,現在還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待會跟我和你姐一起去開會吧。”我提議。
“我纔不去呢!那是你們大人物的事情!我去醫院看看你的那些女人們。”小四撇撇嘴,一瘸一拐地出門去了。
我在包房坐了一會兒,又拿出紙條,將詞讀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再讀一遍,千里涵空照水魂,水魂……剛纔甘老頭說的那個鬼火流薩滿,就是叫水魂大師吧!難道!
“袁先生,我們老大請您下樓。”一位黑西裝保鏢探身進來,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跟他下樓,一輛銀色捷豹轎車停在門口,我上了後座,李師師已經在另一邊,正翹着腿抽菸。
“你至於抽十塊錢的煙麼!別丟我的人!”李師師冷哼了一聲,丟過來一包藍金色的芙蓉王,目測比軟中華貴,我擦,她怎麼知道我抽十塊錢的煙的?再說,什麼叫別丟你的人?我又不是你的人!那是表姐的心意好不好,你懂什麼!
我當然不會無聊到跟她計較這個事兒,將煙拆包點着,她還是抽她的萬寶路,不過應該是進口的(你不會天真的以爲在超市買到的那種十幾塊的萬寶路是進口貨吧,看看警示語就知道了)。
“你留守福興吧!有你在,我放心。”我對李師師說。
李師師點了點頭,她應該明白,她在後方的作用要比在戰場上大得多。
抽菸,除了關於戰事,我們並未聊別的。
本來想跟她在車上敘敘舊的,不過感覺李師師對我冷淡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把她的妹妹又給弄傷了。
到了市政府,來到三樓會議室,常委會成員以及軍方的高級將領都已經到場。軍方除了老徐和高旅長,剩下都是生面孔,應該是火速提拔上來的軍官(原來的都被我宰了)。
福興市委書記是常委會的掛名委員長,但這次事關重大,李師師作爲委員直接主持了會議,她先跟軍方通報了一下初步的計劃,以及艦隊方面的進攻安排。
“下面由袁朗宣佈具體作戰計劃。”李師師把話事權轉交給我。
“嗯,我不懂什麼戰略戰術,不過要先提醒各位一下,我們這次面對的敵人,可能是之前從未遇到過的,它們沒有重武器,也沒有多恐怕的實際兵力,但相信在海棠山防線諸位已經見識過這支部隊的實力了,那應該只是他們的一支小股部隊,得到的最新情報是,盤金方正在大量增員海棠山的喪屍部隊,如果防線被它們攻破,我們這些天來的努力就白費了,所以我們只是能選主動出擊,去幹它們的老巢,只有摧毀它們幕後的神秘力量,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所以我想,這次出兵不宜多,而在與精,同時又要注意福興大本營的防守,我的意見,海棠山防線所有兵力不動,再增補一個步兵團,加強防禦,以免喪屍部隊狗急跳牆,邊境防線也不能動,所以只能從縱深防線裡抽調人手,命令,東樑、佛寺、務歡池、哈爾套、馮家、興隆堡六個衛戍點,各出三百名士兵,福興市區、張武縣城各出六百名士兵,組成三千人的部隊,抽調二十臺99式坦克、二十輛自行火炮,十輛89式自行火箭炮,五十臺裝甲車,其餘作戰人員爲保持高度機動性,全部乘坐民用皮卡。”
“民用皮卡?”高旅長驚道。
“是改裝過的民用皮卡,後面全部焊接機槍座,實現高機動、高活力輸出,改裝工作由我自行負責,要知道,我們不是山地作戰,在城市裡皮卡飛馳起來,可比軍車快多了!”我解釋道。
“明白了。”
“所有作戰人員及裝備在今晚8點錢於清河區政府集合,福盤高速走不通,我們從西側抄小路,斜插盤金!另外,給我派一支30人的特種部隊,在你們正面進攻的同時,我帶他們潛入盤金市區,實行斬首行動!”
“你去斬首,那誰帶大部隊呢?”李師師問。
“我來吧!”高連成主動請纓。
我擺了擺手:“殺雞焉用牛刀,我派我的手下帶兵就行了。”我其實是不想用高連成這種循規蹈矩的將領,他們思想僵化,只會打野戰,城市戰爭,對於他們這種野戰軍來說,是個新課題。
“誰帶啊?”李師師問。
“鄭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