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這些大宗大族,只需要一點時間,在進行威懾的同時,君狂也讓靈界人意識到另外一件事——沒有人能快過天道。
君狂將瞬移這件事,說成是天道給予的臨時空間權限,讓他可以瞬間出現在想要降臨的位置。他在出現在第一個大族面前的時候,這個家族便有人傳遞消息出去給其他盟友,滿心以爲起碼盟友們能迴避鋒芒,回頭再幫助他們重新振作,卻沒想到幾個盟友無一倖免。
君狂幾乎是同時出現在這幾個大宗大族面前的,他們方纔得到消息劫雷就已經劈下來了,君狂就站在他們面前,斷了他們的退路。
有很長一段時間,靈界都傳說君狂有無上神通,有天道加持,不知道在靈界有多少分身,總歸就算他監視六界也不無可能。更有人說君狂手眼通天,所有腌臢之事在天道的監視面前無所遁形,靈界的風氣要被君狂正過來了。
這羣人,大概忘記了,有一種功法叫做《九玄》,真正修煉成功的人,影使修爲與本人無異。
君狂在靈界溜達一圈,再回到霍九劍身邊的時候,這傢伙又在搓藥。
看着那專注的小表情,君狂覺得這位損友忙於專業的時候,還是挺有魅力的。他隨手在霍九劍肩膀上拍了拍:“小賤賤!”
“靠!誰敢叫我小賤賤!”霍九劍被嚇了一跳,手上的藥杵走偏,藥粉撒出來不少,橫眼過去看着君狂,“就知道是你這貨。”
君狂好奇地看着霍九劍手上的研鉢:“你這做的什麼藥?現在不是都直接煉丹麼,你這能做出丹藥?”
“你以爲人人都是修士,什麼人都要用丹藥?”霍九劍笑看了他一眼,“凡界也是要用藥的好嗎?窮人買不起丹藥,當然都是用一般的草藥,你是不是早已經忘記了你家在泱京了?”
“還真是有點。”君狂找不見秦筱,便問,“你這是造福凡界的好事,我就不打擾了,不過你得告訴我,小小在哪裡。”
“在哪?”霍九劍停下搗藥的動作,“你還真好意思問呢,也不知道是誰竟然話講到一半,說跑就跑,把人一大美女丟在那邊。”說話間,白了君狂一眼,“人應該已經去楚歌城請安了。”
“你確定?”君狂眉毛一跳。
楚歌城從來是叫門不應,想進去先過三關的。先前君狂去的時候,就被楚某人狗血灑滿頭,就是因爲不小心趕上了他們造小人的時候,破壞了氣氛,他家小丫頭不會被爲難吧?
不對,現在已經不是丫頭了,已經是大美女一枚了。
“還不趕快去,發什麼呆!”霍九劍見他一直呆在原地,已經有趕人的意思了。畢竟還在製藥過程中,不想被人打擾,君狂這麼大個人杵在這裡,根本就是一種視覺上的打擾。
“好吧,好吧,我滾蛋了。”君狂不無可惜地聳了聳肩,“如果需要我捎你去凡界,要跟我說哦。”
“放心吧,早就已經把你當網約車了。”霍九劍輕推了他一把。有這貨在,想好好製藥是很難的,所以一定要把精力分散的源頭給送走。
君狂心念一動,就降落在楚歌城上方,遠遠地看着城主府,就一陣頭皮發麻。
他在城主府裡可沒有什麼美好的經歷,大多都是不忍直視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角度吐槽楚歌城的品味了。但能把一個蕭條的小城市,發展成一個商業中心城市,楚某人功不可沒。
這傢伙,在地球上生意做得順風順水,到了這裡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據說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市場,興奮得不行了。
不管怎麼看,楚歌城都是出挑的繁華,街上人頭攢動,坊市裡什麼都有賣,買賣奴隸受到了限制,取而代之的則是各種勞務中介。
楚歌城在凡界開了個先例,摒棄了族羣之間的輕視,凡界的融合也是從這裡真正開始的。
如果不是楚某人那種愛搞事情的性格,恐怕君狂會真的非常重視他,而如今只對他唯恐避而不及。
“來者何人?”
一聲低沉的怒吼從空中傳來,這次迎接君狂的是一隻機關獸,嶄新嶄新的。
‘恐怕有是這傢伙窮極無聊,這兩年搗鼓出來的玩意兒。’君狂仔細打量着機關獸,只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神凰遺蹟內見過。
“叫你家主人出來!就說君狂來訪。”他說。
“來者不善,驅逐!”
君狂挑了挑眉,一時間沒聽懂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來者不善?他已經讓口吻儘量友好了好嗎?這麼溫和的口吻,難道聽不出來麼?
轉念一想,難道是沒有行禮?
於是,他又態度恭敬地說了一遍,甚至還準備了一個帖子遞了上去。
機關獸卻將帖子撕碎,丟到一邊,依舊攔在君狂面前,一雙眼睛冒着綠光,大有君狂敢往前一步,它就敢將他撕碎的意思。
“這屬於什麼情況啊……”君狂無奈,只能拿出傳音符。可是連用兩道,都沒有迴應。
這次他更確定了,是楚某人有意爲之。
“尷尬了。”君狂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在看到機關獸明顯張嘴的動作時候,他似乎明白了一些。機關獸張口並不爲攻擊,而是開始吸取周圍的空氣,隨着空氣被吸附,還有一些東西被吞入口中。
“我去!這索賄也太明目張膽了。”君狂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不交買路財是不行了。
於是,在被敲詐了幾件聖器之後,機關獸纔有所收斂,終於讓開。
這次來的時候,城主府沒有先前熱鬧,似乎裡面並沒有其他人在。君狂出現在後院上方,仔細聽着府內的聲音,卻依舊覺得靜得可怕。
經驗告訴他,肯定是進入了什麼陣法當中。
果然,在被澆了一身狗血之後,一個人血淋漓地站在後院中央,纔看見楚某人抱着一個小酒罈子,笑眯眯地靠在廊柱上。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相似到狗血……
君狂狠狠地磨着牙,瞪了他一眼,見後者沒反應,只能喪氣地自行洗去身上的血污:“我家小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