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沐的恢復情況並不好,通過手術止住了血,但是女人的那裡是極其脆弱,更別說把酒瓶塞入裡面,子宮受到了嚴重地創傷,可能無法生育孩子了。還有臉頰的傷疤太深了,那怕是做了修復手術,仍是會留下疤痕,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
除此之外,唐沐沐被五個人強姦的消息飛快地傳播開來,幾乎整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這些事,我都瞞着她不敢說,就怕她會想不開。
沈驁答應下來的事,很快就辦下來了。第五天,他就給了我一個視頻,視頻是有五個男人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他們全都有精無力地跪在了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血肉模糊。接着有人拿着辣椒水潑在傷口上,他們疼得嗷嗷大叫起來。
畫面看着特別的血腥,以我以往的性子,肯定會心軟,覺得他們好可憐,但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我親眼看到他們把我的妹妹折磨成什麼樣子。我恨不得也把他們的肉,一塊塊地卸下來,以泄心頭之恨。
我把視頻放給唐沐沐,她雙眼閃着仇恨的幽關,看着屏幕興奮地叫出聲“弄死他們,對,就要弄死他們,全都去死,他們都是魔鬼,要下十八層地獄。”
她已經破了嗓子,聲帶沙啞難聽,她哈哈地大笑起來,在病房裡飄蕩開來,如同女鬼的哭泣聲。不一會熱,她又哇哇地大哭起來,將屏幕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瘋狂地揮舞着雙手,尖利的指甲劃破了我的手背。
鮮血好似刺激到了她,她捂住腦袋,渾身打折哆嗦。畏懼地往後挪動大聲喊着“別碰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疼,我好疼。”
我看着唐沐沐那個樣子,再次紅了眼眶,以前她耀武揚威的樣子,確實很討人厭,我卻從來沒想過她會變成如此的模樣。我張開雙手抱住她,她抗拒地在我懷裡扭動,冷不防地掐着我的脖子,哈哈大笑起來。
“你去死,你去死啊,我要掐死你,你是個畜生。”
她明明是受了傷,可力氣卻出奇的大,她赤紅了眼牢牢地掐住我的脖子,我試圖用手去掰開,根本就掙脫不開,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想要開口叫人,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響。病房裡就只有我和唐沐沐,從所未有的一種絕望,我胡亂的揮舞着雙手,也不知碰到了什麼,滾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嘭的響聲。
這時,門猛地被打開了,沈驁快步衝了進來,擡手就朝着唐沐沐的後脖頸劈了下去,她就癱軟了下來,昏迷過去了。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喉嚨裡有了一股血腥味,難受得很。沈驁彎腰把我給抱了起來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我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事,關切地望着病牀上昏迷的唐沐沐,只聽沈驁說道“她只是暫時性昏迷,不會有什麼事的。醫生說她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有傷人的行爲,日後你要注意點,別離她太近了。”
他的神情非常的冷淡,彷彿是陳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不帶任何的感情,也不會掀起一絲的波瀾,他是如此的冷漠,對啊,我能期盼他有什麼感情呢?他向來都是冷血無情的,,更何況我們家先虧待了沈家。突然間,我感覺兩人的距離無比的遙遠。
他是個很敏銳的人,也很擅於把控人的心裡,立刻察覺出我的不對勁問道“身體不舒服是嗎?她用了那麼大的力氣掐你,脖子都通紅一片,你還是去拍個片吧!”
沈驁說了什麼,我並沒有聽進去,而是尋思着事情的來龍去脈,可能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總覺得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簡單,我擡起頭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啊?”
他低頭打量着我的脖子,不悅的皺着眉回道“地痞流氓,有兩個是坐過牢的。還有好幾個是嗑藥的。”
這個是京城腳底下,那怕再橫的地痞流氓,也都是夾着尾巴做人,直接拉着一個女孩進車子裡輪,還用刀子刮花臉,也太大膽子了,手段也太毒辣,這是有多大的仇恨了?他們全都不怕死嗎?也不懂爲什麼,我就判定這件事與王珂珂脫不了關係。
我抓住了沈驁的手,他看了過來,我直直的凝視着他問道“難道他們沒有人指使嗎?若是沐沐不肯跟他們出去,下手也用不着那麼狠辣。”
他並沒躲開我的目光,撫上我的臉哄道“你別想太大了,磕了藥的人。腦子都是不清醒的,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了?”
他的眼睛很烏?,濃得如同?墨,幽深得如同萬丈深淵,太神秘了,我無法從中尋覓到任何訊息。。
我把手搭在他的胸口追問“是嗎?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騙我?”
“嗯!”他點了點頭,抵着我的額頭,用哄小孩子的口吻“最近你忙着照顧唐沐沐,也沒怎麼休息好,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不要想太多。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我讓小張送你回去!”
我並不想當面忤逆他,裝一裝樣子,現在的情況下。我和他並不能公然翻臉的。但這件事,沈驁說已經幫我擺平,卻不似完全相信的,因爲我們唐家是沒落了,不過瘦死的駱駝也是比馬大,要是背後沒有人撐腰,怎麼可能會搞得那麼大
於是就給佳佳打了個電話,跑去操蛋的世界找她。她在這種特殊行業混着,消息靈通得很,誰家養了小三,誰家小四生個兒子,若是回到古代,她絕對是出色的諜者。
電梯的門一開,震耳的音樂傳入耳朵裡。我還沒有適應過來,耳朵震得嗡嗡作響。這兒無論是星期一,還是星期天,總是歌舞昇平,最不缺的就是寂寞的人,集聚起來鬧騰。
佳佳拉着我直接衝向一小角落,我剛坐下來。對面一大哥的就對我笑得特猥瑣,油光滿面的,笑得眼睛都見不着了,他把臉湊過來說“這位妹妹面孔生,剛出來做嗎?”
我當時血壓就上去了,激動啊我,我並不是聽着說我是小姐生氣,而是生氣喊我妹妹。他那個年紀,我喊他大叔,都是相當給面子了,我長得有那麼滄桑嗎?句實話,我寧願他叫我媽。
佳佳一巴掌拍在他的丫油亮亮的大腦門上,不爽地罵道“滾你丫的一邊去,人家寶兒是文案企劃。人家是個文化人,你懂個屁,操,你見着個女人的全他媽以爲是小姐了?”
酒拿上來了,剛纔對面那被佳佳拍了一巴掌的大叔仍是賊心不死,又遞過來一杯酒,討好着說道“妹妹。你是文案企劃啊,哥,我開了家公司,正缺了個企劃主管,妹妹,你的薪水是多少,哥給你開雙倍的價格怎麼樣?”
“你那個破公司。總共才六個員工,那個工作室還不夠100平方米,你顯擺什麼呢?你知道人家老公是誰嗎?你也好意思在這邊吹水,老孃都加你滾一邊去了,你他媽耳朵聾了是嗎?”佳佳掄起了酒瓶,就要砸過去。
那個胖哥們機靈地閃身開去了,走出了兩步後。又回過頭來衝着我做了個飛吻,笑得也猥瑣,拍了拍自己的下面說道“妹子,你要是空虛寂寞冷了,也能找哥啊,現在不是很流行炮友嗎?哥哥,我器大活好,嘴上功夫也再行,包你舒舒服服,到達天堂。”
“滾!”佳佳長得可人,脾氣一點兒都不可人,手裡的酒杯直扔了出來,轉過頭來對我說道“男人全都一個德行,認爲自己的下面功夫天下第一,我手底下的姐妹招呼過他,三分鐘就完事了,不過接到這種客人也是我們走運了,裝一下就過去了。前幾天老孃遇着了一個祖宗,簡直是個神經病的,折磨得我都要瘋了,算了,不說了,我們去跳舞了。”
我心情亂得很,又想要佳佳的口中打探點消息看,哄着她開心,也跟了過去。
中國人口真是多啊,我和佳佳擠了半天擠進了舞池,剛站穩臺上的??就開始喊口號了,舞池裡的人全瘋了,雙手齊用,緊跟指揮,胡亂地跳起來了。
擠着擠着我和佳佳擠到兩個超大音箱旁邊,感覺跟地震似的。佳佳指指上頭,我心領神會地就跳到音箱上去了。我和佳佳居高臨下,放眼望去全是?壓壓的頭頂和舞動的爪子。
一束追光打過來籠罩了我和佳佳,我望過去,那個燈光師正衝着我們笑。佳佳立刻扭動腰肢回報他的這束追光,也拖着我一塊兒跳。我和佳佳上的小學都是子弟班,教育條件先進,有最好的師資,講究德智體美全面發展,我最遲是從三年級開始正式學跳舞的,雖然起步是晚了點,不過先天優勢不錯,學了七八年的芭蕾舞,儘管我個子不算高,但由於打小練舞的緣故,也是筆直修長。
憑我們的基本功,全身上下除了頭蓋骨,哪塊骨頭不能動啊。臺下那羣只會搖頭一臉春心蕩漾的妞兒們,和我們哪是一個段數的啊。燈光師又打了三束追光過來,我回頭看佳佳,她特興奮,跟那兒跳飛天呢。
跳着跳着我感覺一團東西向我倒來,像個人,我用手一推,結果推在一團肥肉上。我定睛一看,一特壯實的大爺赤着膀子上來了,不就是剛纔的胖子,真心不死心啊!
正跳着呢,牛仔褲裡的手機震了,我摸出來一看,差點從音箱上翻下去,沈驁的手機號碼閃爍在我手機屏幕上,我估計要讓他知道我在這種混混場所,肯定要滅了我。